


羅翔"" 每當我對時事憂心忡忡,但卻心(力)有不逮,就有一種聲音提醒我:更多地愛你的家人、鄰舍,做好你當下的工作,對你遇到的每一個人傳遞善意與祝福。不要抱怨,不要放縱,更不要陷入絕望。一如笛卡爾所言:我不求克服命運,只求克服欲望;我不求改變世界,只求改變自己。
——羅翔
梁鼎芬"" 梁鼎芬任兩湖學院院長時,曾推薦學生黃興公費赴日學習考察。歸國后,黃興積極宣揚革命思想,從事革命活動,遭到清政府通緝。眼看革命形勢處于低谷,黃興決定再次赴日積蓄力量。為籌集盤費,黃興秘密潛入武昌,拜謁已任湖北按察使的老師梁鼎芬。梁鼎芬先是責備他“犯上作亂,深負教誨”,接著表示如果他能效忠清廷,愿意為他脫罪。黃興毅然說道:“三軍可以奪帥,匹夫不可以奪志。既已許身革命,萬無易節之理。今天要殺要剮,任憑老師。”并勸說老師順應時代潮流,參加革命。梁鼎芬給了黃興一些盤纏,憮然嘆息道:“你走吧。從今以后,你做你的革命黨,我做我的大清忠臣,師生之誼盡于此日了。”在贈予盤費兩天后,梁鼎芬在武昌發起了對黃興的全城大搜捕。
愛新覺羅·溥伒"" 愛新覺羅·溥伒是道光帝第五子奕誴之孫。他琴棋書畫皆精,襲爵貝子而不問世務,無時無刻不寄情于傳統文化藝術之中。有一次紫禁城失火,一班宗室都騎馬趕往宮里救援,溥伒遠遠看見一棵富含油脂的白皮松被引燃后發出火樹銀花般的光焰,竟勒馬喊出一句:“那個好看!”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溥伒任北京市文史研究館館員,時常坐臨大案,拈筆作畫,得意時頻呼“獨!獨!”,語意接近今天的“酷”字。王世襄對他的評價是:天真可愛!
加西亞·馬爾克斯""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加西亞·馬爾克斯回答他是如何開始寫作時,這樣說道:有一天晚上,我的一個朋友建議我讀卡夫卡的小說集。回到公寓,我開始讀《變形記》。讀了第一行,我異常驚訝,差點沒從床上掉下來。書上寫道:“一天早晨,格里高爾·薩姆沙做了一個令人驚憂不安的噩夢后醒來,發現自己在被窩里變成了一只可怕的大甲蟲……”我就想:“難道可以這樣寫嗎?”如果我早點知道可以這樣寫的話,我早就干寫作這一行了。因此,在讀了卡夫卡的作品后,我立即開始寫小說了。
唐靈生"" 1996年第二十六屆亞特蘭大奧運會上,中國運動員唐靈生打破五十九公斤級舉重的世界紀錄并獲得冠軍,為中國舉重奪得了第一枚奧運金牌。當時,本來舉起三秒就可判定成功,但裁判一直沒有給出信號,唐靈生因此足足堅持了十二秒,這超出了運動員身體的極限。唐靈生回憶說:當時,我沒聽到打鈴,我已經什么都聽不見了。裁判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有做手勢示意我放下杠鈴。我心里就打鼓,還以為是自己腳不平呢,就移動了一下腳,也不敢放下杠鈴,萬一裁判不承認咋辦呢?直到后來,我的教練跑上來告訴我放下時,我才緩過勁來,知道自己奪冠了。
梁啟超"" 梁啟超大力提倡趣味主義人生觀。就他的標準而言,麻將顯然也是種“趣味”的游戲。1919年,梁啟超從歐洲回國。一次,朋友約他某天去講演,他為難地說:“你們定的時間我恰好有四人功課。”朋友不解,聽解釋后方知,原來是約了麻將局。他在清華講學時,曾有一句名言:“只有讀書可以忘記打牌,只有打牌可以忘記讀書。”可見,麻將對其誘惑之大。他的很多社論文章都是在麻將桌上口授而成,其文不僅流利暢達,而且感情奔放,頗有特色。
朱自清"" 朱自清在西南聯大任教時飽受兩大問題困擾,一是研究用書匱乏,二是經濟上入不敷出。這兩個問題同時又是一對矛盾。當時朱自清的月薪為四百一十八元,遠不抵實際支出。他在日記中寫道:“接妻信,謂每月最低生活費需兩千兩百元,為此我很不安,無法維持家用,真不知該怎么辦,天哪!”到了1943年初,為了貼補家用,朱自清只能寫信請好友俞平伯代他出售存放在北京的幾箱藏書。4月16日,朱自清又追加一信:“《謝靈運詩注》一書,弟暑后擬授謝詩,需用甚切。”叮囑俞平伯切勿出售《謝靈運詩注》。但是由于戰時郵路不暢,俞平伯在收到來信時已經將藏書悉數出售。朱自清只好在12月22日再次去信:“兄如方便,可否乞為購回?”
錢學森"" 1986年,錢學森與在身邊工作的汪成為談起軟件問題,聊著聊著,錢學森對汪成為說:“你說得很好,要不你先動筆把自己的想法寫一寫。”于是汪成為寫了一篇文章交給錢學森。第二天,汪成為找到錢學森:“錢老,稿子您看了嗎?”錢學森微微一笑,說:“我送你一首詩吧。”就在汪成為納悶的時候,錢學森念起來:“愛好由來落筆難,一詩千改始心安。阿婆還是初笄女,頭未梳成不許看。”念完,錢學森問:“你知道這首詩是誰寫的嗎?”汪成為想了想說:“是清代袁枚寫的吧!”說罷,他趕緊補充:“錢老,您把那篇文章還給我,我修改后再交給您。”過了一段時間,汪成為將修改后的文章交給錢學森,錢學森仔細看了一遍,高興地說:“這回你是認真的了。”
羅孚"" 1954年,香港太極派掌門人與白鶴派掌門人準備擂臺比武,在民間掀起了一陣武術熱潮。時任香港《新晚報》主編羅孚靈機一動:何不在報上連載武俠小說,來滿足“好斗”的讀者,以促進報紙銷路!當天報上便登出武俠小說連載預告,第二天就要開始連載。羅孚找到當時的副刊編輯、武俠迷陳文統,要求他開始寫武俠小說。陳文統推辭不掉,只好埋頭奮筆疾書,第二天就寫出了《龍虎斗京華》,結果大受歡迎。后來,《新晚報》又推出了查良鏞的《書劍恩仇錄》。這些作品開新派武俠小說的先河,也為香港開墾了獨特的文化空間。陳、查二人就是日后大名鼎鼎的梁羽生和金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