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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東坡筆下的“點茶三昧手”“南屏謙師”探究

2021-12-15 05:19:43孫麗麗
農業考古 2021年2期
關鍵詞:杭州

舒 曼 孫麗麗

蘇東坡一生困頓坎坷、屢遭貶謫的仕途和跌宕起伏的人生際遇,令他對佛教產生濃厚之興趣,并喜愛結交佛門各宗派僧人。

蘇東坡在錢塘(今杭州)期間曾結識過不少高僧,并與禪宗、天臺宗和凈土宗等諸多高僧結下了深厚友情,留下許多讓人值得回味的故事和佳話——其中不乏與茶事相關的高僧。然而在蘇東坡眼里,在點茶過程中能夠讓自己心神平靜、雜念止息并深得佛茶奧義的僧人,能夠被稱得上佛門“點茶三昧手”的僧人,當數南屏謙師,有茶詩為證:

《送南屏謙師(并引)》(一作《贈南屏謙師》)

南屏謙師妙于茶事。自云:“得之于心,應之于手,非可以言傳學到者。”十月二十七日,聞軾游落星,遠來設茶。作此詩贈之:

道人曉出南屏山,來試點茶三昧手。忽驚午盞兔毛斑,打作春甕鵝兒酒。天臺乳花世不見,玉川風腋今安有。先生有意續茶經,會使老謙名不朽。

小序中的“聞軾游落星”之“落星”,為“落星寺”,也即“壽星寺”。《蘇軾詩集》第五冊校勘記:“七集‘落星’作‘壽星’;盧校:‘壽星’。外集無‘此’字。”[1](P1668)

也許是蘇東坡念及南屏謙師曾經所點之茶意猶未盡,又為南屏謙師寫下了一首《又贈老謙》。詩曰:

瀉湯舊得茶三昧,覓句近窺詩一斑。清夜漫漫困披覽,齋腸那得許慳頑。

這首詩的原名為《贈僧思誼》[2](2715),說明蘇軾與南屏謙師之間存在深厚友誼。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在蘇東坡眼中充滿睿智的“點茶三昧手”南屏謙師,很少有人知其生平,這也難怪,有關南屏謙師的佛事和茶事背景記載幾乎為零。

有茶文化學者在解讀蘇東坡以上兩首詩時,因難以考證到南屏謙師的佛事履跡,故對其以“生平未詳”概之[3](P69)。近年,有文章認為蘇東坡筆下“點茶三昧手”應該是指天臺宗高僧神悟處謙法師,并認為蘇東坡游壽星寺時間是在熙寧五年(1072)十月二十七日,也就是蘇東坡在杭州任通判的時間(熙寧四年,即1071年;熙寧七年,即1074年)寫下這首詩[4]。但另有資料是指向元祐四年(1089)十二月作[5](P53),也就是蘇東坡第二次來杭州任知州那年的十二月二十七日寫下這首詩。

關于蘇東坡筆下南屏謙師究竟是誰,始終充滿著疑惑和不確定因素。

但凡在杭州與蘇東坡交往過的高僧,尤其是與蘇東坡關系甚密的高僧,在杭州佛教史籍上均有記錄。就南屏謙師而言,他不但與蘇東坡相交甚好,還是一位能夠點出“天臺乳花”的點茶高僧,而且被蘇東坡冠以“點茶三昧手”“名不朽”之人,可見其在點茶功夫與佛學造詣上是一位令蘇東坡深感敬佩的高僧。對這樣一位得道高僧,在相關史料上,尤其是在杭州梵志類史籍中是不太可能會出現“空白”和“生平未詳”的情況。若事出有因,唯一的可能就是南屏謙師尚有其他名號。一般而言,法師承續不同的法脈可以得到不同的法名。如,北宋著名高僧圓悟克勤禪師,其法號、法名、謚號的稱謂上亦顯多樣——佛果禪師、圓悟禪師、真覺禪師、克勤禪師,或是圓悟克師、圓悟勤師等均為“圓悟克勤禪師”一人所系。或是為了在稱謂上的親切感,單取法名中一個字作省略性稱呼,這在古代高僧中亦是常有之事。

關于“南屏謙師”有兩個疑點需要厘清:

有文章認為天臺宗神悟處謙就是南屏謙師,原因是否在于其法名中有一個“謙”字呢?那么,在西湖南屏山一帶高僧中究竟有幾個帶有“謙”字且與蘇東坡有過交往的高僧“謙師”呢?這是其一。

既然蘇東坡所稱的“謙師”是冠以“南屏”之號,那么,在西湖南屏山一帶究竟是否還有其他法師曾被冠號為“南屏”?雖然“謙”師可作省略稱呼,但“南屏”之號不可能省略。這是其二。

果不其然,在《武林西湖高僧事略》《武林梵志》《凈慈寺》《南屏凈慈寺》等史料中查找與“謙”字組合的法名中,不僅查找到了一位叫“臻謙”的法師,也尋找到了在西湖南屏山一帶唯一一位被冠號為“南屏”的梵臻法師。有意思的是,若從“梵臻”(又名“道臻”)法師的法名中單取一個“臻”字,恰好就是蘇東坡茶詩《訪凈慈臻阇黎,因泛舟至孤山惠勤師院》中的“臻阇黎”。“‘臻阇黎’,即時居南屏興教寺的佛教天臺宗山家派高僧梵臻”[6](P44)。“阇黎”,意為高僧,也泛指僧人、和尚。

更有資料進一步顯示,臻謙法師即南屏梵臻,南屏梵臻即南屏道臻,南屏道臻即“臻阇黎”,也許這世上果真就有如此巧合之事,這位南屏梵臻也是一位“碾露芽”“烹白雪”的泡茶高手(這是否與蘇東坡筆下的南屏謙師是同一人呢?)。如此一來,再加上神悟處謙法師,以及蘇東坡曾游南屏山凈慈寺,遇到一位拿出好茶(奇茗)來招待他的“謙”師,那么蘇東坡茶詩筆下“南屏謙師”應該就與這四人有關(如果臻謙法師即南屏梵臻,應該與三人有關)。

為探究方便起見,暫不把臻謙法師與南屏梵臻作為同一人對待。本文首先需要弄清楚的是——處謙、臻謙、南屏梵臻和寺僧“謙”師這四人之間關聯度和他們的佛事履歷,以及這四人各自與蘇東坡交往的茶事痕跡。

一、神悟處謙法師其人

神悟處謙法師(1011—1075),永嘉(浙江永嘉)人,俗姓潘,字終倩,號“神悟”,天臺宗僧人。據《釋門正統》卷六、《杭州南屏山神悟法師塔銘》(釋元照撰《芝園集》)和《佛祖統紀》卷一三記載:

處謙,母感夢見瑞云入懷,娠三年而生。九歲從常寧寺契能剃度出家。宋真宗乾興元年(1022)以特恩得度。即往學于天竺,先依慈云遵式,再依神照本如。慈云異之曰:“是能棟梁吾道者。”復謁神照,大明圓頓之旨。然三指供佛祖祈妙悟,不久擢居第一座。神照以止觀一帙授之曰:“汝當建大法幢。恨吾不之見耳。”既而言歸鄉邑,繼契能師之席。歷住慈云、妙果、赤城、白蓮諸寺講道益振,學徒圍座,發言超越;舉事炳煥,罔不稱善。少師李端愨,請主白蓮。北海郡王為請“神悟”之號。后歸永嘉,郡侯士庶固留演教,于巾子山慧林精舍講小般若與《金剛》。

后時杭師祖無擇以寶閣請,趙獻以凈住請,內翰楊繪以南屏請,紫微陳舍人以天竺請,處謙法師闡化于杭之寶閣、凈住、天竺、南屏,并皆名剎。處謙法師身前曾住十座道場,歷經四十年,講唱不倦,登門三千人,受業者四十,稟法弘道者三十人。熙寧乙卯四月丙寅(熙寧八年四月五日),晨興沐浴更衣,集眾諷《普賢行法》《阿彌陀經》,乃曰:“吾得無生日用久矣,今以無生而生凈土。”即入定寂然,示疾奄逝,壽六十五,臘五十六,塔全身于南屏之右,弟子良弼請無為揚杰銘其塔云:“師(處謙)嘗解《十不二門》,題曰《顯妙》。于色心不二,云:‘分色心者,不二而二,妄之境也。其體一者,二即不二,妙之門也。’故以總別斷盡十門二不二相,使粗妙昭然,門旨不壅。是知境妙不二之門,在乎一念色心。得此之門,寶乘即乘,道場可到。”

從上述史料得出:處謙九歲時師從常寧寺契能法師出家,在宋真宗乾興元年(1022)獲準剃度后,十一二歲前往杭州天竺寺學法,跟隨慈云遵式法師(964—1032)為師。后來,依遵式法師之命,師從神照本如法師,明白圓頓法門的宗旨,并依神照本如法師為第一座。處謙到了二十多歲即回歸故里常寧寺作住持,此后在經歷慈云寺、妙果寺、赤城寺、白蓮寺等道場的住持生涯時,常有眾多學人圍坐聽經,而且問答踴躍,令人無不稱善。后有官員少師李端愨,請處謙法師入住白蓮寺講經弘化。其后皇上賜號為“神悟”。

神悟處謙法師在家鄉永嘉時,一些郡侯與士庶好友期望處謙法師能在故鄉——有著“東甌第一山”之稱的巾子山慧林精舍(寺)演教《金剛經》的智慧。天圣六年(1028)到熙寧元年(1068)這一段時間,神悟處謙法師主要集中在天臺山和雁蕩山一帶弘法利生。

從熙寧元年到熙寧八年(1075),神悟處謙法師則是固定在錢塘(杭州)地區講經說法。其原因是當時杭州西湖一些寺院缺少高僧駐錫,如寶閣寺、凈住寺、天竺寺、南屏寺等名剎,故而神悟處謙法師在晚年決定再度出山,闡化于杭州的寶閣、凈住、天竺、南屏等寺院。

從景祐二年(1035)到熙寧八年的四十年間,神悟處謙法師先后住持過十余座道場,所謂“十坐道場,閱四十年,講唱不倦”即是。熙寧八年四月五日,六十五歲的神悟處謙法師在南屏山早晨起來沐浴更衣后,帶領僧眾誦讀《普賢行法》《阿彌陀經》后,乃語重心長對僧眾說道:“吾得無生日用久矣,今以無生而生凈土。”當這位出家五十六年的神悟處謙法師說完這句話后,即刻入定圓寂。

關于神悟處謙,一個母親夢見祥瑞的云彩飛入懷中,懷孕了三年才出生的人,本身就是一個被神異化的人物。神悟處謙被神異化還曾體現在為祈雨而與“龍”對話的故事,這在《釋門正統》(宋·宗鑒集,收于《卍續藏》130冊)亦得到證實:

王荊公與諸搢紳,競以歌詩紀美之。天臺亢旱,太守請禱,師臨潭語龍曰:“汝昔受吾祖付囑,過歲亢陽,當施甘雨,以活焦枯,今其時矣。”言畢風起,于潭雨澤滂浹。

《補續高僧傳》卷二十六(明·河明撰,收于《卍新續藏》第77冊No.1524)亦如此記載:“丞相王安石與一時朝賢競為歌詩,以贊其德。郡大旱,師至龍湫,為龍語,忽大風,黑云從湫起,驟雨如注。”說的是有一年郡地大旱,地方太守懇請神悟處謙法師祈禱雨降,處謙來到雁蕩山大龍湫瀑布處對“龍”說:“汝受智者大師付囑,遇旱當施甘澤。何不憶耶?”言畢,驟雨如注。

文中王荊公即王安石,“天臺亢旱”指的是天臺山周邊寧波、紹興、金華、溫州交界之地干旱嚴重;處謙所說的“智者大師”是指“智顗大師”(538—597),“吾祖”亦指佛教天臺宗創始者智顗大師。“師至龍湫”和“師臨潭”均指處謙法師來到雁蕩山大龍湫(舊《溫州府志》所載如是),說明神悟處謙法師祈雨之地就是在今天的溫州雁蕩山大龍湫。

丞相王安石(1021—1086)與朝中賢人、官宦爭相寫作詩詞歌賦稱贊處謙法師品德。王安石與神悟處謙法師的關系,除了上述文字外,尚有贊譽處謙法師的《寄國清處謙》一詩:

三江風浪隔天臺,想見當時賦詠才。近有高僧飛錫去,更無余事出山來。猿猱歷歷窺香火,日月紛紛付劫灰。我欲相期談實相,東林何必謝劉雷。

王安石以《寄國清處謙》作詩題,說明神悟處謙法師是天臺宗高僧,所指“國清”即國清寺,為中國佛教宗派天臺宗的發源地,位于浙江省臺州市天臺縣,始建于隋開皇十八年(598),初名天臺寺,后取“寺若成,國即清”,改名為國清寺。既然以“國清處謙”為名,神悟處謙法師應該在熙寧元年到杭州之前,處謙有在國清寺弘法的可能性,但未見有史料記載。這或許是王安石把“國清寺”作為天臺宗抑或是天臺宗僧人的代名詞而已。

二、南屏臻謙法師其人

關于臻謙法師,明代《南屏凈慈寺志》卷之六中在介紹蘇東坡到杭州的同時,提到了臻謙法師:“公守杭時,訪參寥、辨才諸禪侶,題詞遍武林,以至屬邑幽僻最深處,無不到。浚湖度僧,俱救荒善策,遂為萬世之利。嘗與凈慈圓照、大通、楚明、法涌、臻謙諸師,參請最契。”[7](P154)這段文字描述的是蘇東坡于熙寧四年至熙寧六年在杭州任通判期間,為了開浚西湖而造福萬代,足跡遍布西湖岸邊各個角落,其詩作和墨跡亦遍布西湖,正如其弟蘇轍在回憶中說蘇東坡是“昔日蘇夫子,杖履五不之。三百六十寺,處處題清詩”。這充分說明蘇東坡與西湖高僧的深厚友誼和殊勝因緣。由于西湖長期沒有疏浚,淤塞過半,蘇東坡亦多方聽取高人對西湖開浚的處理意見,并專程拜訪了參寥(道潛法師,別號“參寥子”)法師和辨才元凈法師等僧人。蘇東坡在西湖拜訪諸多僧人過程中,與南屏山凈慈寺的高僧圓照、大通、楚明、法涌、臻謙等諸位法師最為投緣。

“嘗與凈慈圓照、大通、楚明、法涌、臻謙諸師,參請最契”。說明南屏山凈慈寺多高僧,這段文字也確認了在南屏山凈慈寺有一位叫“臻謙”的法師,而且和蘇東坡關系甚洽。所謂“參請最契”,表達了蘇東坡與臻謙法師等寺院僧侶有在心靈和精神上的契合。

除了《南屏凈慈寺志》出現臻謙法師名字外,清代《凈慈寺志》卷二十八亦有相同文字記載——即蘇軾“嘗與……臻謙諸師,參請最契”[8](P597)。另有百度百科、百度文庫、搜狐社區、海峽佛教網等資料顯示,蘇東坡曾經抱病探訪臻謙法師等高僧:“蘇軾治杭時,對佛門好友至為關切,曾抱病探訪圓照宗本,并和大通善本長老、楚明寶印(后為該寺十三代住持)、法涌(延壽弟子)、臻謙(即梵臻法師)等‘參請最契’,還常在一起商談浚湖救荒善策。”[9]這段文字重要一點,就是顯示了“臻謙”法師另一稱謂即“梵臻法師”。

北宋時,南屏山凈慈寺可謂名僧接踵,大德輩出。宋代之初,凈慈寺有高僧“兩壽”——延壽和洪壽,兩人均師法于德韶法師,興教于南屏山。繼延壽法師和洪壽法師之后,又有圓照宗本法師和大通善本法師相繼駐錫和住持凈慈寺,世稱之為“大小本”。蘇東坡抱病去凈慈寺探訪的高僧除了圓照宗本和大通善本外,還有楚明寶印、法涌和臻謙法師等一共五人。可見蘇東坡在治理西湖時,經常與包括臻謙法師在內的五位高僧商談整治西湖和救災于難民的善策。

至于蘇東坡是哪一年抱病去南屏山凈慈寺探望臻謙法師等諸高僧,這恰好可參照蘇東坡《病中獨游凈慈,謁本長老。周長官以詩見寄,仍邀游靈隱,因次韻答之》這首詩。詩曰:

臥聞禪老入南山,凈掃清風五百間。我與世疏宜獨往,君緣詩好不容攀。自知樂事年年減,難得高人日日閑。欲問云公覓心地,要知何處是無還。

蘇東坡寫這首詩的時間應該是在熙寧六年(1073)。就在這一年,臻謙法師應杭州太守之請在興教寺開設講席弘法。詩中的“本長老”就是圓照宗本法師。蘇東坡在病中聽說圓照宗本法師來到了南屏山壽寧院(凈慈寺),故抱病探訪。圓照宗本法師原來是蘇州瑞光寺的住持,經時任杭州太守陳襄和時任杭州通判蘇東坡之邀,并經上疏奏準才來杭住持壽寧院(凈慈寺)。當時臻謙法師在凈慈寺之時,恰是圓照宗本法師剛到凈慈寺并住持該寺院。

同樣在這一年的重陽節,蘇東坡來到南屏山凈慈寺與臻謙法師相約,一起在寺院“試碾露芽”,煮泉煎點,品茗論禪。然后一起去孤山探望惠勤法師。當晚蘇東坡回到住所后,寫下了《訪凈慈臻阇黎,因泛舟至孤山惠勤師院》二首茶詩[8](P443),又名《九日,尋臻阇黎,遂泛小舟至勤師院》。

其一:

白發長嫌歲月侵,病眸兼怕酒杯深。南屏老宿閑相過,東閣郎君懶重尋。試碾露芽烹白雪,休拈霜蕊嚼黃金。扁舟又載平湖去,欲訪孤山支道林。

其二:

湖上青山翠作堆,蔥蔥郁郁氣佳哉。笙歌叢里抽身出,云水光中洗眼來。白足赤髭迎我笑,拒霜黃菊為誰開。明年桑苧煎茶處,憶著衰翁首重回。

詩中“南屏老宿”即是與蘇東坡此次同去的“臻阇黎”臻謙法師,也是蘇東坡《又贈老謙》詩中的老謙。詩題中所提惠勤法師,是天臺宗僧人,凈覺仁岳法師法嗣,余杭人。惠勤法師擅長詩歌,與歐陽修相交三十年,蘇東坡曾為其詩集作序《錢塘勤上人詩集序》。

此前一年,也就是熙寧五年十月二十七日,蘇東坡來到西湖北山葛嶺壽星寺游覽與參訪,正在南屏凈慈寺的臻謙法師聞訊趕來與蘇東坡一晤,并設茶席特為蘇東坡點茶。蘇東坡品飲之后,身心頓感愉悅,他情不自禁地拿起筆,欣然賦《送南屏謙師(并引)》一詩相贈。

上文提及有關蘇東坡《送南屏謙師(并引)》一詩寫作時間存有二種說法:一是熙寧五年[4],是蘇東坡第一次在杭州的時間段;二是元祐四年(1089)[10],是蘇東坡第二次在杭州的時間。

有資料顯示:“熙寧五年,臻謙由朝廷詔命居壽寧院,蘇軾‘以師敬事之’,相交甚厚;蘇軾元祐時第二次來杭任知州,聞臻謙已逝,不勝傷感。”[9]

熙寧五年,臻謙法師曾奉朝廷之命駐錫南屏山壽寧院(凈慈寺),蘇東坡以臻謙法師之言敬事而信,故與臻謙法師友情深厚,關系甚好。只可惜當蘇東坡在元祐四年再度來到杭州任知府時,得知臻謙法師已經圓寂,不勝傷感。這里最重要的一點在于:在蘇東坡第二次來杭州時,臻謙法師已逝,時間是元祐四年。以此推論,蘇東坡《送南屏謙師(并引)》寫作時間只能是第一次在杭州任通判的時間段。

而清代《凈慈寺志》在介紹南屏梵臻法師時也如是說:“梵臻法師:……東坡初來杭,與師最厚,后為郡,而師已逝。”[8](P223)這段文字是以“梵臻”之名,重復了與臻謙相同的內容,同時也印證了梵臻法師與臻謙法師為同一人。試想,如果在元祐四年蘇東坡第二次來杭州任職時,出現了“臻謙已逝”“梵臻已逝”,那么,臻謙法師抑或是梵臻法師,在不同史籍和文獻中出現的圓寂時間不同就成了關鍵。所以本文只能暫把臻謙與梵臻作分別說明。

三、南屏梵臻法師其人

南屏梵臻(?—1103),天臺宗僧人,最初的名字叫“有臻”(宋真宗特地將其改為“梵臻”),平時多以“梵臻”“道臻”法名出現,是西湖一帶唯一一位冠有“南屏”之號的高僧。《佛光大辭典》一書記錄:“梵臻,宋代僧,錢塘人,原名有臻,號南屏。生卒年不詳。”《武林西湖高僧事略》[7](P307)描述如下:

宋南屏臻法師:師名道臻,傳四明法智之道。初住金山游龍,侍讀吳公倅都,聞師名,革興教禪居,請主之,學者朋來。師每講次,會文集義,貫穿始終,浙西臺學大振,自南屏始。嘗述二偈,贊《妙宗鈔》曰:“佛許六即辨,蛣蜣何不通?知一不知二,失西又失東。三千若果成,一切皆常樂。蛣蜣不究竟,諸佛斷性惡。”后與凈覺岳公辨教門,陳詞有司,乞筑高臺,豎赤幡,仿西竺圣師與外道角勝,以幡標顯處,義墜者斷首截舌懸之,府尹杜而不從,聞者凜然。初,吳公多于休沐請講,盛服止閫外,師未登座不輒入。東坡云:“與師語群集,有所遺忘,師則應口誦之,袞袞不休。”東坡《辨才祭文》云:“講有辨、臻。”即謂師也。崇寧中,謚“實相”。贊曰:

維南有山,天設翠屏。師講其下,鬼神來聽。法戰之勇,氣肅千兵。坡言不泯,尚為典型。

明代《武林梵志》則以“宋南屏道臻法師”之“道臻”法名介紹,生平記載與上述相同,說明梵臻即 道臻[11](P22)。而明 代《南 屏凈慈 寺 志》、清代《凈慈寺志》則以“梵臻”相稱,文字記載與上述大同小異:

法師梵臻:錢塘人。具戒后,即問道四明法智。時智老矣,聞講妙玄文句,大有啟發。及還鄉邑,以不親授止觀為之恨,乃焚香禮像,閱讀二十過,表師承焉。皇祐三年居上竺。明年有旨遷金山。熙寧五年杭守吳侍讀聞師名,以南屏興教延之。每當講次,綜括名理,貫穿始終,舉一義,則眾義洽然;窮一文,則諸文允會。當時強記者,因集以成類。師夜赴請,見婦人在前,問之,則曰:“妾有哀懇,請師到家。”師從之,至其門,見數人拽此婦,置床上,舉大刀斫之,如泥沙。少時,復活,泣曰:“妾生前善切膾,今受此報,欲求濟度,故敢仰屈。”師為授戒,遂不復見。每與凈覺辨論教門,陳辭有司,乞筑高臺,豎赤幡仿西竺圣。師與外道捔勝,義墮者斷首、截舌、懸之幡上。郡俟睹師法戰之銳,就辭解曰:“行文制作,臻不及岳;強記博聞,岳不及臻。”師雖弭兵,聞者莫不凜凜。東坡初來杭,與師最厚,后為郡,而師已逝。見其行狀曰:“此文雖工,未道此老大過人處。吾嘗與語,凡經史群籍,有遺忘,即應聲誦之。”崇寧中謚“實相”。[12](P244)

關于南屏梵臻法師,有些文獻則直接以其號“南屏”來稱呼他。如:“南屏,錢唐人,原名有臻,宋真宗特地將其改為梵臻……南屏講經以后,知禮的弟子不再爭論了。”[7](P96)

從上述史籍看,梵臻、道臻、南屏臻或者有臻所指的確是同一人,又因梵臻法師謚號“實相”,故稱“實相臻法師”。綜合上述史料,現把南屏梵臻法師基本情況敘述如下:

梵臻法師,錢塘人,因居杭州南屏山興教寺,故號“南屏”。梵臻師從明州延慶寺天臺山家派四明法智(又稱“四明知禮”)大師。梵臻二十歲受戒出家后就來到四明山拜四明法智(960—1028)為師,并成為四明法智的關門弟子。法智大師雖年事已高,但其對天臺教觀妙玄要旨的說教讓梵臻大受啟發。梵臻還鄉杭州后,因為沒有能親自聽到法智大師講授天臺宗止觀論而感到遺憾,故每日焚香頂禮法智大師畫像,自學誦讀“摩訶止觀”要義二十遍以上,以此表示自己與法智大師的師承關系。南屏梵臻法師在皇祐三年(1051)來到杭州上天竺寺,為第二代住持;次年朝廷下旨遷往金山寺(今江蘇鎮江)。

熙寧五年,杭守副太守吳侍讀聞南屏梵臻的名聲,延請他到南屏興教寺講學,當年末被召至壽寧院(凈慈寺)。有文章說:“知禮生前講的經,由各位弟子記錄下來,經整理后,分成十類,并加以詮釋。知禮圓寂后,弟子們對知禮的說法有不同的看法,引起爭論。但是在梵瑧到南屏講經以后,知禮的弟子不再爭論了,因為他吸取了眾家之長,正確地將知禮的觀點表達出來,最后形成別有特色的南屏一家之說。”[13](P305)所以,南屏梵臻每次講經都非常認真,能結合師父所長發揮自己的特點貫穿始終。副太守吳侍讀對南屏梵臻法師尊重有加,只要有空便當前往南屏山興教寺聽聞講法。他站在室外,雙手持笏垂立,直到南屏梵臻開始登座時,他才入室聽講。

南屏梵臻在興教寺講學時,天臺宗內就有長達七年山家、山外之論爭,辯論非常激烈。尤其是凈覺仁岳法師(992—1064),曾在四明知禮大師門下研習天臺教觀十余年,后來對知禮大師的觀點有不同見解,以至最后不認同和不滿四明知禮大師的天臺教觀而改投慈云懺主遵式大師門下。梵臻法師為了維護師父的天臺學說,“曾建議有司仿效西竺(古印度)辯論詰難的傳統,筑高臺豎赤幡公開辯詰以定勝負,義墮者斷首截舌懸之。雖未獲準,但聞者無不凜然”。未獲準的原因是一些地方官員見梵臻法師為“法戰”銳氣旺盛,就托辭解釋說:“論行文寫作,南屏梵臻法師不如凈覺仁岳法師;但是若論強記博聞,凈覺仁岳法師明顯不如南屏梵臻法師。”梵臻雖然沒有實現與凈覺爭一高低的愿望,但名聲大噪,凡知曉梵臻者無不凜然。為了堅決捍衛恩師四明知禮《妙宗鈔》的學術觀點,南屏梵臻法師曾作《贊妙宗鈔》一偈對山外派予以反擊。偈曰:“佛許六即辯,蛣蜣何不通?知一不知二,失西又失東。三千若果成,一切皆常樂。蛣蜣不究競,諸佛斷性惡。”這首偈子既是對《妙宗鈔》的理解與認識,也是對凈覺仁岳的有力回擊。

蘇東坡到杭州任通判時,南屏梵臻法師與蘇東坡交往甚密,多有唱酬。1052年,南屏梵臻由朝廷詔命由南屏山興教寺駐錫南屏山壽寧院(凈慈寺)。后來東坡在《祭辯才文》中提及的“講有辯、臻”,“臻”即指南屏梵臻法師,“辯”指辯才元凈法師。

南屏梵臻法師生前著有《釋十類》,開創南屏一家特有的類集著作形式。其后所著的《諸文類集》《讀教記》《緒余集》《樂邦文類》等,皆為此類形式。另著有《十不二門總別指歸》(現已不存)。北宋時,四明知禮大師中興了天臺宗,并分支出了廣智、神照、南屏三系,其中南屏梵臻法師對四明知禮大師的天臺教觀理解透徹,成為代表南屏一系,住在杭州,為四明知禮三家中最繁盛者,有“南屏梵臻系”之名聲[14](P104),這也是南屏梵臻成為唯一擁有“南屏”名號的獨享者和成為天臺宗第十八祖師的原因。南屏梵臻法師圓寂后,朝廷追謚其號為“實相法師”。

關于南屏梵臻法師,其生卒年份大多資料均無記載,但基本上都以“崇寧中謚‘實相’”來證明南屏梵臻法師圓寂時間約在崇寧年間(1102—1106),也有文獻確切說明梵臻法師是在1103年圓寂[15]。此外,另有《天臺宗十八祖南屏梵臻大師》《天臺宗的創立及其四十四世傳承》《十方叢林——天臺宗十八祖南屏梵臻大師》等文章也同樣有“南屏梵臻(?—1103)”字樣的說明。這就證明蘇東坡第二次(元祐四年)到杭州時,南屏梵臻抑或是南屏臻謙并未圓寂。所以,本文更加傾向于梵臻法師(臻謙)的圓寂時間應在崇寧二年(1103)。

四、南屏寺僧“謙”師其人

關于這位南屏山僧人中的“謙”師,其生平未詳,也無從考證其佛事痕跡。

《南屏凈慈寺志》卷之十記載:“元祐五年十月二十六日,醇老、全翁、元之、敦夫、子瞻,同游南屏寺。寺僧謙出奇茗,如玉雪。適會三衢蔡熙之子瑫,出所造墨,如漆。墨欲其黑,茶欲其白,物轉顛倒,未知孰是。大眾一笑而去。”[7](P307)

另據清代釋際祥《凈慈寺志》也有與上述同樣記載,只是時間作“元祐□年十月二十六”,是否對元祐“五年”的年份提出異議,姑且不論。

上述記載,蘇東坡專有《記溫公論茶墨》記錄說:

司馬溫公嘗曰:“茶與墨政相反。茶欲白,墨欲黑;茶欲重,墨欲輕;茶欲新,墨欲陳。”予曰:“二物之質誠然,然亦有同者。”公曰:“謂何?”予曰:“奇茶妙墨皆香,是其德同也;皆堅,是其操同也。譬如賢人君子,妍丑黔皙之不同,其德操韞藏,實無以異。”公笑以為是。[1]

文中還提到元祐五年(1090)十月二十六日,蘇東坡(子瞻)與葉溫叟(醇老)、張璹(全翁)、元之、侯臨(侯敦夫)一起去南屏山的凈慈寺品茶,當時的凈慈寺有著“惟凈慈為南山眾剎之宗”美譽。有寺僧“謙”師拿出珍藏的好茶,點茶后茶湯如“玉雪”一般,也就是文人常以“白乳”“白雪”來形容的好茶。于是蘇東坡通過一杯“白如玉雪”之茶引申出以茶與墨為喻,同南屏山(凈慈寺)的這位“謙”師等僧人議論起君子和賢士的品德和操守。

如果說,“蘇軾元祐時第二次來杭任知州,聞臻謙已逝”或是“東坡初來杭,與師最厚,后為郡,而師已逝”等說法成立,那么,蘇東坡等人在元祐五年十月二十六日到凈慈寺所遇到的南屏“謙”師只能另有其人,并與之有“茶墨”之論,這又成了一個謎團。

五、南屏梵臻(臻謙法師)是蘇東坡筆下的點茶三昧手”“南屏謙師”

古錢塘是個人文薈萃的地方,在西湖山水之中隱居著不少得道高僧。蘇東坡來杭州之后,窮幽攬勝,“三百六十寺,幽尋遂窮年”,經常漫游在名山古剎之中,并與許多寺院僧人結下了深厚友情——南屏謙師便是其中一位。

那么,這位南屏謙師究竟是上述所指的神悟處謙法師、臻謙法師,還是南屏梵臻法師和凈慈寺僧“謙出奇茗”之“謙”師呢?

第一,關于“寺僧謙出奇茗”的“謙”師。

蘇東坡(子瞻)與葉溫叟(醇老)、張璹(全翁)、元之、侯臨(敦夫)一起去南屏山的凈慈寺游玩的時間是在元祐五年,南屏凈慈寺有一位“謙”師拿出珍藏的好茶,且點茶后茶湯如“玉雪”一般,暫可以理解此“謙”師非同小可,可與“點茶三昧手”的南屏謙師相媲美。

有文章認為這位“謙”師是南屏謙師[3](P70),也有文章認為這位“謙”師與南屏謙師無涉[4]。從這位“謙”師能夠拿得出上等好茶(奇茗),以及蘇東坡贊為“白如玉雪”,且引申出以“墨欲其黑,茶欲其白”為喻,眾人議及君子和賢士品德和操守的情景來看,這位“謙”師不僅是位高僧,而且一定是與蘇東坡關系甚好。

事實上要想說清楚這位“謙”師的存在與不存在,有以下幾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是這個“謙”字與南屏謙師有關,原因是南屏謙師——臻謙(梵臻)法師圓寂時間是在崇寧二年(1103),所以在元祐五年(1090)十月蘇東坡訪凈慈寺之前,“聞臻謙已逝”消息有誤。

第二種可能就是除了蘇東坡筆下的“南屏謙師”之外,另有一位“謙師”。但這種可能性極小,因為沒有任何史料能證明還有第二個“南屏謙師”“老謙”或“南屏老宿”。況且這個“謙師”還能讓蘇東坡文興大開,與之論起“墨與茶”的人生處世哲學話題。

第三種可能是本文認為最有可能的,就是這一個“謙”字絕非指人物,而是指寺院僧人待客之謙和、謙敬、謙恭的謙遜態度。這或許是對“寺僧謙出奇茗”之“謙出”的詞義理解出現了偏差。當時,蘇東坡攜眾文豪游凈慈寺,寺院僧人一看來者個個都是赫赫有名的文豪和品茗高人,絕對怠慢不得,故寺中僧人顯得非常自然而又非常謙卑地拿出上等好茶(奇茗)款待眾文豪,這種謙卑、謙遜、謙讓、謙虛的態度,自是僧人修身養性的德行。所以,這個“謙”字用得極妙。“謙出”實則是一種對謙遜態度的詮釋。

第二,關于臻謙法師。

從臻謙法師與蘇東坡交往來看,本文認為臻謙法師最有可能就是蘇東坡筆下的“點茶三昧手”。臻謙法師既是蘇東坡“參請最契”和所敬仰的高僧,也是蘇東坡真正的好友。諸多史料均以“東坡初來杭,與師最厚”以及“嘗與……臻謙諸師,參請最契”等,說明蘇東坡與南屏山臻謙法師的特殊關系。而且蘇東坡在治理杭州期間對佛門好友至為關切,除了抱病探訪臻謙法師等高僧之外,還常在一起商談浚湖救荒善策。這也體現了蘇東坡在與臻謙法師等高僧在一起時的交情與契合感。

第三,關于神悟處謙法師。

從熙寧元年到熙寧八年在杭州寶閣、凈住、天竺、南屏等寺院講經說法,直到在熙寧八年圓寂在南屏山。蘇東坡在熙寧四年第一次到杭州任通判直至熙寧七年離開,這當中有三年時間,理論上是有可能與神悟處謙法師發生佛事或茶事往來情況的。然而,遺憾的是卻沒有留下關于蘇東坡與神悟處謙法師的任何文字記載和可以值得追溯的痕跡,哪怕是點滴的蛛絲馬跡;更何況,無論從宋代的史籍上,還是清代的地方史籍中,以及近年出版的《高僧與西湖》和與之相關的蘇東坡與佛教、蘇東坡與高僧的研究文獻中,亦無處謙法師之名出現,顯然“處謙法師”根本不可能是“南屏謙師”。更為重要的是,處謙法師號為“神悟”,而非“南屏”,僅從法號上也可以推斷出神悟處謙絕非“南屏謙師”。

第四,關于南屏梵臻法師。

梵臻法師作為天臺宗在杭州“南屏一家之說”的代表,其知名度非常顯赫。而且杭州佛教各種史料都有關于此人的佛事記載,更有其與蘇東坡的茶事往來。在宋代,杭州西湖一帶高僧能被冠號為“南屏”的也只有南屏梵臻法師(也稱南屏法師),直到元代才出現南屏梵臻法嗣(第二世)下的同樣以“南屏”為號的南屏靈玩法師。這也表明冠號“南屏”的排他性。有必要說明的是,當南屏梵臻法師的一些佛事履歷與臻謙法師佛事履歷出現了相同文字記載,就更加確定無疑地表明了蘇東坡所指“南屏謙師”就是南屏梵臻(臻謙)法師。

六、結語

從上述文字看,能得出以下結論:

一是臻謙法師即梵臻法師,也就是說,臻謙、梵臻、道謙、實相、南屏、臻阇黎實際上均為同一個人,同一高僧。其號“南屏”,是天臺宗法脈在杭州一帶唯一有“南屏一家”之說的標識性符號,故有“浙西臺學大振自南屏始”(《武林梵志》)的最高評價,足見臻謙(梵臻)法師的“南屏一家”在弘揚天臺宗法脈的作用和地位。這完全符合蘇東坡筆下所指的號為“南屏”的“謙師”。

二是臻謙(梵臻)法師在熙寧五年由朝廷詔命,從南屏山興教寺(初名善慶寺)正式駐錫壽寧院(凈慈寺)。這與蘇東坡在凈慈寺的茶事往來時間上非常吻合。

三是蘇東坡能“以師敬事之”并“相交甚厚”,“參請最契”,說明臻謙(梵臻)在蘇東坡眼中絕對是位學識淵博的高僧,是最好的朋友之一,符合蘇東坡寫下《送南屏謙師》《又贈老謙》《訪凈慈臻阇黎,因泛舟至孤山惠勤師院》的背景條件。

此外,南屏臻謙(梵臻)法師是蘇東坡認為在杭州所結交的五位學識淵博的高僧。蘇東坡在《祭龍井辯才文》中透露:“我初識吳,尚見五公,講有辯、臻,禪有璉、嵩。”(“五公”指天臺宗高僧辯才元凈、海月慧辯、南屏梵臻,禪宗高僧大覺懷璉、明教契嵩)[16](P2)“講有辯、臻”之“講”,泛指區別于禪寺和律寺的“教寺”。(下同)

南屏臻謙(梵臻)法師博學強記能說善辯,亦善詩文,教禪并行,蘇東坡對之給予很高的評價:“梵臻博學強記,能說善辯,亦善詩文。東坡曾云:‘與師語群集,有所遺忘,師則應口誦之,袞袞不休。’”[16](P148)蘇東坡始終以當時在杭州的辯才元凈和南屏臻謙(梵臻)為老師,在蘇東坡眼中,南屏梵臻與辯才元凈一個是“點茶三昧手”,一個是“龍井茶鼻祖”。

綜上所述,本文認為南屏梵臻(臻謙)法師是最符合和具備蘇東坡所稱的“南屏謙師”的條件。也就是說,南屏梵臻(臻謙)法師就是蘇東坡筆下的佛門“點茶三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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