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同育人視域下高校課程思政建設的現實困境與應對機制*

陳淑麗

習近平在學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座談會上的講話中強調：“我們辦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就是要理直氣壯開好思政課。同時，要挖掘其他課程和教學方式中蘊含的思想政治教育資源，實現全員全程全方位育人。”(1)習近平：《思政課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關鍵課程》，《求是》2020年第17期。教育部專門印發的《高等學校課程思政建設指導綱要》指出，要“讓所有高校、所有教師、所有課程都承擔好育人責任，守好一段渠、種好責任田，使各類課程與思政課程同向同行、將顯性教育和隱性教育相統一，形成協同效應，構建全員全程全方位育人大格局。”以立德樹人為核心，深入挖掘提煉各類課程中的思想政治教育資源，積極發揮各類課程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構建各類課程與思政課程同向同行、通力合作的協同育人格局，對于破解各類課程在思想政治教育上“自說自話”“各自為陣”的難題，形成育人合力，具有重要意義。

一、協同育人視域下高校課程思政建設的重要性

課程思政的提出與實施，既是一種課程觀念的轉變，又是一種教育理念的改變，強調的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不是思想政治理論課及其任課教師的單獨責任，高校所有課程、所有教師都負有共同的育人責任。這種新的課程觀念和教育理念的確立及實踐，對于落實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破解思想政治理論課“孤島現象”的尷尬境地、培養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

1.高校課程思政建設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需要。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高校肩負的首要職責和核心使命就是人才培養。“人才培養一定是育人和育才相統一的過程，而育人是本。人無德不立，育人的根本在于立德。這是人才培養的辯證法。”(2)習近平：《在北京大學師生座談會上的講話》，《人民日報》2018年5月3日。就是說，立德樹人是人才培養的根本。所謂立德樹人，就是高校所有教師通過以德立身、以德立學、以德施教，引導大學生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確立崇高的理想信念，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成為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

高校課程思政建設突出強調在高校各類課程的教育教學中，任課教師不僅需要用自身扎實的專業素養和高超的授課水平對學生傳授專業知識與技能，履行好“授業”“解惑”的職責，做好“經師”，更需要用自身高尚的師德師風和正確的價值觀對學生進行思想的引領、道德的教育和價值觀的塑造，履行好“傳道”的職責，做好“人師”，切實將立德樹人根本任務落實到教育教學的全過程和各環節中。正如《高等學校課程思政建設指導綱要》所指出的：“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必須將價值塑造、知識傳授和能力培養三者融為一體、不可割裂。全面推進課程思政建設，就是要寓價值觀引導于知識傳授和能力培養之中，幫助學生塑造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這是人才培養的應有之義，更是必備內容。”著名教育家陶行知先生也曾強調指出：“先生不應該專教書，他的責任是教人做人；學生不應該專讀書，他的責任是學習人生之道。”(3)陶行知：《行知書信集》，安徽人民出版社，1981年，第109頁。

2.高校課程思政建設是破解思想政治理論課“孤島現象”的需要。

在過去的認知和經驗中，普遍認為對大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渠道是思想政治理論課，主力軍是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其他課程如心理學、人口學、民族學、經濟學等意識形態屬性不顯著的哲學社會科學類專業課程及其教師，主要承擔對大學生進行專業知識和文化素養的教育，不承擔對大學生進行思想引領、價值塑造等思想政治教育的職責。物理學、生物學、化學、機械工程等自然科學類專業課程，由于其“非意識形態屬性”，教師只承擔對大學生進行專業知識、專業技能的教育與訓練，亦不承擔對大學生進行思想引領、價值塑造等思想政治教育的職責，甚至還出現貶低和否認思想政治理論課價值的錯誤傾向，導致在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中思想政治理論課處于“孤島之中”“孤掌難鳴”的尷尬境地。

課程思政教育理念的提出，明確指出了高校各類課程，不論是思想政治理論課程，還是其他哲學社會科學課程，抑或是自然科學類課程，不論是理論類課程，還是實踐類課程，均蘊含豐富的育人資源，各類課程教師均承擔著重要的育人職責。習近平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明確指出：“高校哲學社會科學有重要的育人功能，要面向全體學生，幫助學生形成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提高道德修養和精神境界，養成科學思維習慣，促進身心和人格健康發展。”(4)《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2卷，外文出版社，2017年，第345頁。同樣，自然科學雖然強調客觀性、真理性和中立性，但必須承認，在自然科學的具體研究過程中、研究結果的提煉中以及研究成果的運用推廣中必然帶有一定的主觀傾向性和價值引導性。因為“自然科學的研究必然是由人研究的。盡管這種研究是客觀的，并且科學家們試圖使它盡可能地客觀，但是它仍然是以人類的經驗和價值觀來觀察解釋一切的。個人的癖好能夠并且必然被消除，但是人類的天性卻不可能被消除。”(5)[美]喬治·薩頓：《科學史和新人文主義》，陳恒六等譯，華夏出版社，1989年，第28-29頁。事實上，自然科學絕不是“非意識形態化”的，也無法真正做到與意識形態的完全分離。因而，以講授自然科學理論與實踐應用的自然科學類課程及其任課教師也絕不是價值無涉和價值中立的，也不是在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中可以置身事外、袖手旁觀的，而是具有義不容辭的育人責任和使命。

3.高校課程思政建設是培養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的需要。

習近平指出：“我們正在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而努力。未來30年，我們培養的人要能夠完成‘兩個一百年’的偉業。這就是教育的歷史責任。”(6)習近平：《思政課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關鍵課程》，《求是》2020年第17期。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目標即將實現，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即將開啟，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即將圓夢的新階段，我國高等教育能否不辱使命，培養出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促使人才大量涌現，至關重要。

能夠擔當起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光榮使命的時代新人，必須要同時做到有崇高理想、有高強本領、有社會擔當。所謂有崇高理想，就是要有共產主義遠大理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有高強本領，就是要掌握適應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需要的各種本領才干；有社會擔當，就是要有盡責奉獻的責任與意識，自覺將個人夢與中國夢聯系起來，積極為實現中國夢貢獻智慧和力量。培育有崇高理想、有高強本領、有社會擔當的青年一代，僅僅依靠某類課程或者某部分教師無法完成，需要高校各類課程及其任課教師通力合作，同向發力，形成協同育人的良好局面。高校課程思政建設旨在強調在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指引下，統籌協調好各類課程的育人資源，各類課程教師的育人職責，處理好育德與育才的關系，堅持以育德為根本，育才為基礎，共同為培養具有崇高的理想信念、深厚的愛國情懷、高尚的道德品質、豐富的知識見識、昂揚的奮斗精神和過硬的綜合素質，能夠肩負起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這一神圣使命的新時代青年大學生而不懈努力。

二、協同育人視域下高校課程思政建設的現實困境

積極推進高校課程思政建設，形成協同育人的良好格局，是新時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發展的客觀要求和必然趨勢，但關照現實會發現目前尚存在一些亟待解決的問題。

1.高校各類課程在教育目標上尚未形成協同育人的格局。

《高等學校課程思政建設指導綱要》明確強調：“培養什么人、怎樣培養人、為誰培養人是教育的根本問題，立德樹人成效是檢驗高校一切工作的根本標準。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必須將價值塑造、知識傳授和能力培養三者融為一體、不可割裂。”然而，在現實情況下，高校各類課程以“立德樹人”為核心的總目標未能有效貫徹落實，各類課程要實現知識傳授、能力培養和價值塑造有機統一的具體目標未能真正實現。不少專業課程尤其是自然科學類課程在教育目標上存在重視知識目標、能力目標而忽視價值目標的傾向。不可否認，自然科學的直接研究目標是為了發現或發明自然的普遍規律、定律、法則或者原理，是找尋復雜現象背后的共性和普遍性。巴勒克拉夫就曾指出：“自然科學所關心的是不變性和永恒的反復，是為了發現一般原理”。(7)[英]巴勒克拉夫：《當代史學主要趨勢》，楊豫譯，上海譯文出版社，1987年，第19頁。受此影響，自然科學類課程在教育目標上過于注重培養學生客觀理性的精神，重視學生對基本定理、原理和規律的理解和運用，側重于提升學生探究自然現象和揭示自然規律的能力，而忽視對學生思想、道德和價值觀方面的教育引導。教育目標上的偏頗，直接會影響到對學生的全面培養和學生綜合素質的提升。

2.高校各類課程在教育主體上尚未形成協同育人的格局。

帕爾默曾在《教育究竟是什么》中指出：“合適的教育不是去獲得滿足全球資本主義的需求所需要的技能，也不是純粹為了自己去獲得知識。合適的教育尤其關心我們從學習中得到的價值和意義。”(8)[英]帕爾默：《教育究竟是什么》，任鐘印、諸惠芳譯，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年，第354頁。因此，作為教育主體的教師，在教育教學中不僅要注重提高學生的知識能力水平，教會學生做事，更要注重培養學生良好的品德和正確的價值觀，教會學生做人。但在實際的教育教學中，一些專業課教師存在模糊或者錯誤的認識，尚未形成育德與育才并重的思想意識，認為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是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和輔導員的分內之事，專業課教師只負責對學生進行專業知識的傳授和專業能力的訓練。不可否認，高校不同學科課程及其任課教師之間有著不同的分工，承擔著不同的教育職責，在工作任務和要求方面各有側重，但高校所有教師面對的是共同的學生，教育目標最終都要落腳到培養能夠擔當起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重任的時代新人，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基于此，高校所有教師，不論是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還是公共基礎課教師，抑或是各個學科領域的專業課教師，都承擔著對大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職責，應該加強溝通合作，形成全員育人的良好格局。

3.高校各類課程在教育內容上尚未形成協同育人的格局。

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進一步加強和改進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見》指出：“高等學校各門課程都具有育人功能，所有教師都負有育人職責。……要深入挖掘各類課程的思想政治教育資源，在傳授專業知識過程中加強思想政治教育，使學生在學習科學文化知識過程中，自覺加強思想道德修養，提高政治覺悟。”(9)教育部思想政治工作司組編：《加強和改進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重要文獻選編(1978—2014)》，知識產權出版社，2015年，第267頁。顯然，高校各類課程中均蘊含著思想政治教育資源。然而，在實際教學中，不難發現一些課程挖掘思想政治教育資源的意識不足、用社會主義主流意識形態引導學生價值發展的能力不強。突出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部分哲學社會科學課程存在唯西方教材論，簡單照搬西方理論，單純講授西方觀點，片面夸大西方觀點的普適性而忽視馬克思主義理論，忽略中國實際，缺少中國特色的問題。習近平在哲學社會科學座談會上的講話中語重心長地提醒到：“實際工作中，在有的領域中馬克思主義被邊緣化、空泛化、標簽化，在一些學科中‘失語’、教材中‘失蹤’、論壇上‘失聲’。這種狀況必須引起我們高度重視。”(10)《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2卷，外文出版社，2017年，第329頁。二是受傳統理性科學觀的影響，一些自然科學課程片面強調課程內容的客觀性、真理性、中立性而忽視價值性、引導性，在教學中只重視對學生專業知識、專業技能的訓練而忽視對學生的崇高理想、堅定信念、家國情懷、人文關懷等的培育，最終會導致培養出一些專業能力強而社會責任感缺乏的“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4.高校各類課程在教育功能上尚未形成協同育人的格局。

高校各類課程均承擔著育德與育才的雙重教育功能。然而，在現有課程的教育教學中，不難發現一些課程在教育功能上存在“條塊分割”的問題，思想政治教育與專業教育“兩張皮”、育德功能與育才功能“相互分離”，甚至“互相抵消”的現象比較突出。一是思想政治理論課有時過于強調育德功能而忽視育才功能。思想政治理論課是對大學生進行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教育的主渠道，強調政治性、思想性和價值性，注重對學生政治立場、價值觀念和道德品質的培養，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在教育教學中倘若忽視了用科學徹底的理論知識來說服學生、打動學生，則道德培養和價值觀引導就顯得空洞乏力。正如習近平所指出的：“只有空洞的價值觀說教，沒有科學的知識作支撐，價值觀教育的效果也會大打折扣。”(11)習近平：《思政課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關鍵課程》，《求是》2020年第17期。因此，在進行價值觀教育引導時，要堅持價值性和知識性相統一，以透徹的知識理論講解為載體和基礎，用徹底的理論說服學生，注重在價值觀引導中凝聚知識底蘊。二是其他課程尤其是一些自然科學類課程則片面強調育才功能而忽視育德功能，沒有在知識傳授、能力培養中貫穿價值觀的引導，導致最終培養出來的大學生存在有才無德的問題。科學文化知識教育是載體，道德價值引導才是目的，缺少了道德價值引導的單純知識教育，會導致教育方向的迷失和錯誤。因此，就需要在知識技能的培養中，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引導貫穿始終，做到在知識傳播中強調價值引領。各類課程只有都自覺做到價值性和知識性的統一，寓價值觀引導于知識傳授之中，在知識傳授中注重價值引導性，才能真正實現育德功能與育才功能的有機結合，培養出既有正確價值觀念，又有過硬本領，能堪大任的時代新人。

三、協同育人視域下高校課程思政建設的具體機制

破解高校課程思政建設的困境，形成各類課程與思政課程同向同行、協同育人的良好格局，需要積極探索和建立有效的應對機制。

1.建立高校黨委統一領導、各職能部門協同配合、馬克思主義學院直接負責、其他各二級學院積極參與的組織管理機制。

課程思政的建設與實施是一項系統工程，涉及高校所有部門、所有人員、所有環節，需要加強頂層設計，統籌規劃，構建全員育人、全過程育人和全方位育人的組織管理機制。首先，加強高校黨委對思想政治工作的領導權和主導權。要始終保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堅持立德樹人，明確教學目標，狠抓師德師風建設，改進教育教學評價體系，強化課堂教學管理，保證高校始終成為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事業建設者和接班人的堅強陣地。其次，加強高校各職能部門的協同配合，為課程思政建設和實施提供條件和便利。高校的宣傳部、組織部、人事處、科技處、社科處、學工部、教務處、后勤等各職能部門，都要自覺將立德樹人作為自身工作的根本遵循，在日常管理服務工作中積極發揮育人職責。再次，加強馬克思主義學院建設。突出馬克思主義學院在課程建設、學科建設、師資隊伍建設等各方面的重要性，為課程思政建設和實施提供堅實的理論支撐、學術支撐、隊伍支撐。最后，加強其他各二級學院的參與力度。在課程思政的統領下，結合不同學院的不同學科和專業的特點及優勢，深入挖掘蘊含其中的思想政治教育資源，積極發揮其所承載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切實增強專業課教師教書育人的責任感使命感，大力提升專業課教師課程思政建設的意識和能力，自覺成為學生成長成才的指導者和引路人。

2.建立高校各類課程教師之間進行常態化師資互動機制。

蔡元培曾強調：“治文學者，恒蔑視科學，而不知近世文學，全以科學為基礎……治自然科學者，局守一門，而不稍涉哲學，而不知哲學即科學之歸宿。其中如自然哲學一部，尤為科學家需要；治哲學者，以能讀懂古書為足用，不耐煩于科學之實驗，而不知哲學之基礎不外科學，即最超然之玄學，亦不能與科學全無關。”(12)劉為民：《“賽先生”與五四新文學》，山東大學出版社，1994年，第7頁。盡管高校各類課程教師所傳授的知識不盡相同、所采用的教學方法形式各異，但各類課程教師所面對的學生是共同的，在育人的使命上是一致的。因此，要改變思想政治教育僅僅只是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的單獨責任的錯誤認識，各類課程教師都應努力構建在“立德樹人”根本任務指引下同向同行、協同育人的合力。首先，各類課程教師之間可以進行常態化的交流座談，比如，召開中小型的校內教師座談會，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哲學社會科學課教師、自然科學課教師共同參加座談討論，交流分享不同課程的內容、教法等，對不同課程所蘊含的思想政治教育資源共同挖掘研究，為更好發揮不同課程所承載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共同出謀劃策。其次，各類課程教師之間可以進行常態化的互相聽課學習，了解不同課程的特點和內容，增強對不同學科領域的認知認同，拓展自身的學術視野和理論思維，提高教書育人水平。最后，各類課程教師之間可以進行常態化的輔助教學，比如，哲學社會科學課程教師和自然科學課程教師可以結合自身的專業背景和專業優勢，有選擇性地講授一定的思想政治理論課程，這一方面可以增進其對思想政治理論課的了解和認同，另一方面也可以提高自身在專業課程領域的課程思政化能力；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可以協助哲學社會科學課程教師和自然科學課程教師講授馬克思主義理論、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解讀黨和國家的路線方針政策等相關內容，在課堂上直接對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通過高校各類課程教師之間的定期交流互動，互幫互助，并形成常態化的機制，能夠有效形成教育主體合力育人的聚焦效應。

3.建立高校各類課程所蘊含的思想政治教育資源共享機制。

思想政治理論課是對大學生系統傳授馬克思主義理論，弘揚社會主義意識形態主旋律，培養一代又一代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核心課程，蘊含著最為豐富的思想政治教育資源。比如，馬克思主義理論、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中國精神、新中國成立以來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各領域所取得的顯著成就、社會各領域各行業所涌現出來的先進模范和道德榜樣，等等。其他哲學社會科學課程不僅承擔著對大學生進行一般性的哲學社會科學知識的教育，而且發揮著不可或缺的育人功能，蘊含著豐富的思想政治教育資源。比如，中華民族悠久的歷史和博大精深的文化、哲學社會科學家的社會擔當和人民情懷等。自然科學課程不僅僅對學生傳授自然科學知識與技能，還承擔著重要的育人職責，蘊含著重要的思想政治教育資源。比如，科學家發現自然規律的執著精神、求真精神、探索精神、創新精神，科學家報效祖國、奉獻人民的崇高價值追求，中國在科學技術諸多領域取得的重大突破和巨大成就等。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各類課程中所蘊含的思想政治教育資源不是為各類課程所獨享，而是可以互相借鑒運用，實現資源的共享和最大化利用。比如，在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中，教師可以運用我國科學家不計個人得失、一心為國的光榮事跡培育大學生的家國情懷，引導大學生樹立報效祖國的崇高志向；其他哲學社會科學課程通過講解中國改革開放以來所取得的一系列偉大成就，講清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中國共產黨的先進性、人民性等內容，增強大學生愛國、愛黨、愛社會主義的自覺性和堅定性；自然科學課程通過講解我國科技領域的重大成就激發大學生的愛國情感等。因此，通過深入挖掘各類課程中所蘊含的思想政治教育資源，并形成資源共享機制，最終實現思想政治教育貫穿人才培養全過程，全員全程全方位育人的良好格局。

4.建立高校各類課程所承載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互補機制。

思想政治理論課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關鍵課程，主要是通過系統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的講授，中國革命史、建設史、改革史的講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教育、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宣傳等，引導大學生確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在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中發揮著直接顯性的價值引領功能。為充分發揮思想政治理論課在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中的“領舞”作用，就需要加強課程建設、優化教學內容、創新教學形式、拓寬教學渠道、提升教師素質，“不斷增強思政課的思想性、理論性和親和力、針對性”。(13)習近平：《思政課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關鍵課程》，《求是》2020年第17期。其他哲學社會科學課程是對大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課程，主要是教師在對大學生傳授哲學社會科學知識的同時，注重培養學生深厚的文化底蘊和人文情懷，提高學生的道德修養和審美能力，提升學生的精神境界和綜合素質等，發揮著間接隱性的價值熏陶功能。為充分發揮哲學社會科學課程在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共舞”作用，就需要堅持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指導地位，抓好學科體系、教材體系、話語體系和教師隊伍的建設，確保馬克思主義牢牢占領哲學社會科學課程的主陣地。自然科學課程亦是對大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課程，主要是通過專業課教師在課堂上傳授專業知識和技能的同時，進行積極的思想價值引導，特別是對科學家的奮斗歷程、求真精神、家國情懷等內容的講授，教育引導大學生確立科學技術為人民服務、為人類服務的正確價值取向；形成熱愛科學、崇尚科學、獻身科學的遠大志向，自覺將個人的學習追求與中華民族復興偉業結合起來，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而不懈努力，亦發揮著間接隱性的價值熏陶功能。為充分發揮自然科學課程在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共舞”作用，就需要始終秉持自然科學課程的意識形態屬性，深入挖掘課程中所蘊含的思想政治教育資源，增強任課教師開展課程思政建設的意識和能力。顯然，各類課程均承擔著對大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功能，在大學生正確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形成確立中均發揮著義不容辭的責任。因此，需要各類課程自覺將知識傳授、能力培養與價值塑造有機統一起來，做到“守好一段渠，種好責任田”，形成優勢互補、和諧“共舞”、同頻共振、協同育人的最佳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