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經驗及本土化啟示

周蘭江，鐘 曼

美國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經驗及本土化啟示

周蘭江，鐘 曼

吉首大學體育科學學院，湖南 吉首，416000。

運用文獻資料、邏輯分析等方法，對美國的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變遷歷程和傳承邏輯進行了研究和分析。研究表明：美國政府沒有對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專門的保護，而是將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和歷史文化遺產保護運動相結合。美國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可總結為四條路徑的結合體：立法規制、政策資金扶持、公眾參與以及學校教育。美國經驗的借鑒意義：采取分散立法的形式，制定體育非遺的單項法規；社區教育和學校教育相結合，擴大傳承空間；注重體育非遺文化的有形遺產，發揮其休閑娛樂功能。

美國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經驗；本土化；啟示

2017年，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的意見》，把“發展傳統體育，搶救瀕危傳統體育項目，把傳統體育項目納入全民健身工程”作為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的重要途徑之一[1]。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承載著民族道德情感、生活方式、農耕文化、價值取向等文化積淀，從而成為了民族的文化符號象征。所以保護體育非遺的不僅是傳承體育文化，還是民族血脈的延續。但是，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在其保護傳承的實踐中存在諸多的問題，如“內容繼減”“傳承斷裂”的問題。在形成具有21世紀特征的中國文化形象與文化符號的背景下，有必要研究發達國家對體育類非物質文化遺產認識及其保護體系。美國歷來重視體育文化和歷史遺跡保護，包括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因此，研究美國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變遷歷程以及保護經驗，對我國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和發展具有重大的意義。

1 美國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發展歷程

1.1 20世紀之前，初步探索階段

美國是一個移民國家，美國的現代化進程造成了傳統文化的消亡，部分學者對文化變遷的憂慮也由此而來，地區或民族的認同加速了文化保護運動的開展。19世紀初，一大批研究美國歷史的史學家，美國人為了塑造美國獨立于歐洲的身份以及面對美國社會發生的巨大變化，形成了“邊疆學派”[2]，他們還將歷史學的視角延伸到體育的領域，開始關注體育文化的變遷。1871年，為了瓦解原土著居民的文化傳統，政府開始收集其舞蹈、儀式慶典、民俗游戲等傳統文化，美國強迫原土著居民簽訂了大量不平等的條約，強制灌輸現代工業文化來試圖根除土著居民的傳統文化，造成了傳統與現代的沖突。為了保護土著居民的傳統文化，部分學者開始關注文化傳統。1888年，弗朗茨·博厄斯等學者開始認識到民俗的重要性，他們通過一系列的活動促進了美國民俗學會成立，開始收集民歌、傳統舞蹈、民間節日、儀式慶典等文化資料，并創建了《美國民俗學報》、《美國民俗雜志》等刊物[3]，這些刊物的創建標志著美國學者開始構建和探索與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有關的理論與實踐。19世紀末，Roninson提出了新史學理論，體育史被納入了研究的范疇，美國高等教育開始關注本土的體育文化歷史[4]。

1.2 20世紀—20世紀90年代，重點保護階段

20世紀初，由于美國對土著居民同化政策的失敗，引起了美國知識分子對美國本土文化價值的轉變，美國開始保護和建構民俗文化的運動，產生了一批民間節日，如伐樹節、賽馬會等。伐樹節是為了紀念印第安人開墾勞作的伐樹活動，經過不斷演變，最后發展成職業性的工人伐木聯賽。20世紀30年代至40年代，美國爆發了經濟危機，整個國家處于經濟衰退的時期，為了解決和安置工人、學者的就業問題，公共事業振興署（簡稱WPA）增加大量的工作崗位，做了大量的項目記錄非物質文化遺產和歷史建筑，如記錄和挖掘美國各個州郡的傳統舞蹈和工藝傳統的項目，并將收集的資料存入國家民俗檔案館[5]。這些活動標志著美國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進入到了深入發掘和重點保護的階段。20世紀60年代，美國各個階層開始提倡種族平等，反對種族歧視，開始宣傳和提倡不同種族以及種族文化的平等，政府把民間文化項目納為立法計劃，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開始走向法律化和制度化，隨之，民俗體育項目調查和研究不斷增多。70年代至80年代，隨著民俗研究運動的出現，民俗學者經過長期的田野調查，向聯邦政府提供了一份《文化保護報告》，該報告在1983年獲得發表，報告發表后美國民間生活中心利用聯邦政策贊助了“格魯斯·科瑞克城文化調查”，這促進了公眾民俗學的發展和繁榮。1990，國家歷史地名注冊處進一步意識到儀式慶典在定義傳統文化方面的重要性，國家歷史地名注冊處開始把與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相關的社區和小鎮列為文化保護項目[6]。

1.3 20世紀90年代以后，全面完善、傳播階段

1924年，美國首個體育博士培養方案由教育學院和紐約大學合作推出[7]。標志著美國體育研究的系統化和專業化，隨著大眾體育和競技體育的發展。傳統體育項目開始走向標準化和職業化。21世紀初期，美國文學的繁榮帶動了體育文學的發展，傳統的體育項目成為了美國體育文學的創作題材[8]，如，學者麥克道格爾創作了一個關于印第安人部落的跑步活動，吸引了大量的學者關注美國邊緣群體的傳統體育文化活動。2008年，美國衛生與福利部（HHS）出臺了《美國人體育活動指南》，美國的聯邦州、社區鼓勵當地社區成員用傳統舞蹈鍛煉身體。此外，美國政府有意擴大資助面，資助了許多的民間組織，鼓勵民眾積極參與各類民間組織來保護當地社區的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充分發揮民間力量積極開展各種節日活動，例如，紐約州北部的印第安易洛魁部落的克萊茲梅爾霹靂舞。在節日活動中舉行各種體育文化實踐交流活動和設立豐厚的遺產獎金，鼓勵更多的社區和民眾參與其中。2013年，聯邦政府層面更新領導人員以制定更完善的體育文化遺產保護政策，支持高校、中小學、社區以及科研機構開展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和傳承，通過修建大量的圖書館和體育博物館，讓更多的社會企業、民間組織、社區族群、個體參與和接觸體育有形文化和無形文化，促進體育文化的傳播和繼承。

2 美國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措施

2.1 博物館傳承體育文化的實踐

美國雖然是一個年輕的國家，但擁有大量的博物館用來保存和展示豐富的文化遺產和文化遺存。美國博物館的興起同18世紀經濟和生產力有密切的聯系，美國工業革命之后，傳統文化的斷裂，意味著植根于傳統和古老習俗中的生活方式逐漸被拋棄，正是這種過去和現在之間的斷裂，舊的和新的分離，導致了現代紀念場所的建立[9]。工業革命的開始，標志著工業社會的興起。工業社會帶來了工業文明和城市文明，人們意識到，博物館是過去和現在溝通的橋梁，為博物館的成長奠定了基礎。18世紀美國博物館的最重要的特點就是其公共性，就像1786年，皮爾（Charles Wilson Peale）的皮爾博物館，它的建館宗旨是“通過物品的各種形態，能為公眾帶來愉悅和啟迪[10]”。但美國目前有大約15 000座的博物館，其中體育類博物館有154家[11]。這些博物館仍然注重民主和教育的理念。以大都會藝術博物館（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為例，藏品眾多，包涵了與體育有關的圖畫、器具、雕塑等。美國的博物館每年都吸引大量的國內外的參觀者。圖1為2016—2017美國博物館參觀人數數量圖1。

圖1 2016—2017美國NEA贊助博物館參觀者數量圖[12]

從圖1可以看出，美國的博物館每年都有幾百萬的人參觀，這些參觀者在無形中成為美國文化、精神的繼承和傳播者。博物館不僅是文化古跡、遺存的保護，更是該地區傳遞思想、精神以及知識的場所。專業體育博物館更加注重體育文化對身體教育的規范，設立相關的獎項鼓勵保護和傳播體育項目的個人以及群體。

2.2 注重青少年體育文化藝術培養

美國是一個文化多元融合的國家，人們受清教主義文化的影響認為“個人是上帝的選民，承擔著神圣的使命”。受清教主義的影響，18世紀的教育思想十分注重對個體個人主義和自由主義的培養。體育活動是良好教育過程的一部分，杜威認為“體育促進兒童精神、道德及社會性發展[13]”。體育文化素養知識塑造了學生的自我意識，為學生在社區提供了明確的歸屬感位置，《美國青年法案》為國內體育藝術活動提供大量資金，保證所有的青年一代能夠接觸到高水平的文化活動，資金和服務將流向每一個社區，他們將根據自己的需要開發這個項目，更多的資金將流向較貧窮的社區。美國政府把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知識納入中小學的課程教育體系，定期組織學生到文化遺產發源地進行參觀并現場教學。如芝加哥爵士舞學校，除了定期組織講座和舉辦芝加哥爵士節，還邀請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爵士表演團體[14]，培養了學生的想象力和激發了創造力，暑期面對貧困學生的夏令營舞蹈體驗活動，經費主要來源于政府、公司以及私人的資助。這些活動無形之中推動了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發展。

2.3 民間組織與體育非物質文化保護

社區是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開展的重要場所和載體，民間組織通過組織開展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實踐活動，加強各個社區的交流與對話，而且為社區民眾的情感交流、價值觀念的塑造提供了一個文化空間，有利于社區文化的繁榮和創新。如加利福尼亞州幸福社區民間組織開展的文化交流活動讓個體有機會參與傳統藝術形式的實踐、創造了文化分享交流的平臺，從而塑造了文化多元化的加州。在加州，民間組織可以分為三類，即保護聯盟、歷史保護社團和社區組織。加州保護聯盟通過組織不同社區開展的節日風俗、儀式慶典、文化展覽等形式推動社區的合作，如，加州保護聯盟資助社區開展的舞蹈活動“海地舞蹈鑼鼓居所”，加州不同社區的民眾都可以來學習海地舞蹈鑼鼓。歷史保護社團與史跡保護聯邦理事會合作，從事建筑物、歷史街區、文物、遺址的保護工作。如美國傳統騎牛運動的起源地—西部地區，歷史保護社團為了保護這些文化遺存，建立了西部牛仔小鎮，小鎮里收集騎牛運動的起源傳說，保存了牛仔的帽子、靴子、馬甲和一些其他的飾物，再現了西部傳統騎牛活動[15]。社區組織與社區教育機構、地方體育藝術資源緊密合作與互動，利用文化傳統彌合社區和代際間的鴻溝。社區也對自身的文化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并通過價值和資源來維持文化的發展。正如Luwanan Quitiquit所說的舞蹈很健康，因為通過舞蹈喚醒了社區的集體記憶，我的孩子們開始接觸舞蹈，并且去拜訪那些他們之前從不看望的人[16]。

2.4 民間節日與體育非物質文化保護

美國最大規模的節慶實踐和文化事件是史密森尼民俗節，這是一個國際性的活態博物館遺產展演，也是一個戶外節日。這個節日包括了大量的舞蹈、儀式和民俗節日的展演，每年吸引的人數超過了23 000人，其中，吸引了美國各個地區、數十個族裔團體、100個美國印第安人團體等文化實踐者。數百萬的游客和觀眾圍繞在美國國家廣場周圍觀看不同社區的舞蹈以及儀式慶典等，與其他文化者一起舞蹈、游戲以及儀式化。每年來自美國各個地區以及其他國家和地區的民俗傳承者展示他們的舞蹈、民俗節日以及儀式慶典等，他們為民俗節注入了新的可能性，也為其它的人們、社區、機構所能做的事注入了新的可能性[17]，為了在節日中再現傳統，俄克拉荷馬項目參與者更好的展示他們的切馬表演傳統，建成了賽馬場；印第安人部落更好的進行原始舞蹈、儀式慶典的展演，重新建造了印第安人村落。正如史密森尼學會民俗生活與文化遺產中心前任主任理查德·古雷（RichardKurin）所介紹的，民俗節是各種各樣東西的中和物，一個講述全國各地不同人們故事的方式，而這些人的文化成就沒有在博物館及其收藏品中被展現[18]，通過這個節日，成千上萬的文化實踐者向觀眾展示自身的文化以及自身的社區文化的創新性發展在文化對話中獲得了更多的經驗，許多人獲得了物質和精神上的滿足和好處。大量的學者和社區工作者從事田野調查，記錄和傳播不同形式的文化實踐，使得更多的民眾了解和關注民間體育非物質文化傳統。

2.5 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法律法規

盡管美國沒有制定專門的法律來保護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但在其體育文化的發展過程中，制定了相關的法律法規來保護與體育非物質相關的場所、遺址、文化空間等。19世紀晚期建立的美國民族學局開創了民俗保護的先河。1790年美國頒布實施了第一部《版權法》，此后不斷對該法進行調整和完善，該法律首次可以為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的著作、專利、商標的保護提供了依據。1917年，美國《聯邦稅法》明文規定對非營利的、以促進文化教育的傳承和發展為目的個人、團體以及機構進行免征賦稅[19]，這有利于民間從事傳統舞蹈、儀式慶典、游戲活動等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活動。1928年，聯邦政府成立了第一個保護傳統文化的官方項目“民間文化檔案”，為體育非物質文化資料的收集、儲存、分類、保護提供了重要的場所和載體。1965年，美國國會通過了第一部支持文化藝術事業的法規，隨后，美國國家藝術基金會（NEA）和美國人文基金會（NEH）成立，促進了美國體育舞蹈藝術的發展。1976年制定《美國民俗保護法案》，法案規定非物質文化遺產聯邦機構負責人組成理事會，提高聯邦政府的決策水平，推動了跨部門的合作[20]，這是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一個里程碑。

3 借鑒與啟示

3.1 健全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稅收激勵法律

我國雖然在2011年制定了《非物質文化遺產法》，隨后，各省市結合自身的實際情況也紛紛制定了跟非遺有關的法律法規，但是，我國關于非遺保護的法律法規還是粗線條的、籠統的。在工業社會和市場經濟的邏輯之下，農村的鄉民開始成為獨立的個體，注重的是對金錢的追求，很少去關注與自身利益無關的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這些法律對鄉村的民眾保護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并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非遺保護法規定了人們在非物質文化遺產中不能做什么，并不能強制每個人一定要做什么。美國政府為了調動各個階層的人員、社區、企業以及民間團體積極保護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對積極保護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個人、組織或企業進行稅收上的優惠，即可以免除國家20%的稅收，非遺保護與自身利益結合起來激發了個人及團體對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積極性和主動性。我國可以借鑒這一措施，對于那些為體育類非物質文化遺產推廣做出積極貢獻的個人、民間組織、社會團體以及企業，根據我國的國情進行稅收上的優惠，并將優惠政策納入法律法規范疇。明確的稅收優惠可以讓非遺的保護更具有成效，將大大推動全國范圍內非遺保護工作的開展。

3.2 構建全方位、嚴密的組織管理體系

我國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傳承、發展離不開建立完善的文化遺產組織保護管理體系。目前民間對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組織管理體系比較落后。官方保護工作由中央政府牽頭，其通過立法、政策咨詢、提供資金等方式負責頂層設計；同時，將保護體育非遺在內的文化事業全權交給各省、地區以及鄉鎮，充分發揮地方政府的能動性，設立地方性的文化遺產保護機構、咨詢機構，通過資金、宣傳等各種渠道鼓勵民間團體建立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協會，發揮民間社團在非遺保護方面的作用。因地制宜、有針對性地開展保護體育非遺工作。

3.3 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與公眾參與

美國在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時，充分發揮國家、州級政府和民間組織的作用，與美國相比，我國公眾參與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數量和質量還有待提高，需要重視公眾參與與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的關系，為公眾參與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提供必要的方法和途徑。為了解決公眾參與體育非遺內驅力的不足，非遺博物館免費體驗、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免費旅游可以讓更多的公眾了解和熟悉體育非物質文化，在潛移默化種改變人們價值觀和思維方式；設立全國的體育民俗節日，通過政府政策傾斜以及規章制度明確公眾參與體育非遺保護的途徑和具體形式，使其在非遺保護中發揮獨特的作用；鼓勵公眾參與民間組織的遺產保護活動，如在端午節通過舉辦龍舟競渡、包粽子、放風箏等民俗活動，讓公眾了解本地區的文化遺產，增強對地區文化的認識。不僅可以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更可以豐厚一個群體、一座城市的文化底蘊。梳理并留下珍貴的文化，從而建立族群無可替代的文化認同和文化自信，在節日活動中民眾還可以近距離、全方位、浸入式地感受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溫度、厚度和深度，從而享受體育非遺帶來的快樂和舒適生活的能力以及在社會中的歸屬感。

3.4 加大資金投入，注重對兒童身體活動的教育

美國基于社區的藝術教育非常重視社區的文化傳統，鼓勵社區大眾和學校師生走進社區，收集、探索、搜尋社區的本土藝術資源和元素；這種基于社區的藝術教育植根于多元文化教育，有利于促進社區大眾與師生對社區歷史與文化的理解，強化社區文化認同感[21]。學校教育與社會教育聯系還不夠緊密，國家不僅要重視農村中小學的課程體系，為每所中小學提供傳統舞蹈、武術、游藝等豐富而全面的身體活動類必修課，將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納入中小學的重要課堂，還要組織學生去社區進行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現場教學，如陳家溝的太極拳傳承人展示和教學；社區傳統的特色舞蹈主題活動體驗；現代科技與民俗儀式體育以及自然風光結合的展出，增強兒童少年的體驗感、參與感。此外，缺少文化參與體驗的兒童少年應是政府政策的重點關注群體，如暑期民族舞蹈體驗夏令營等。只有使體育非遺成為他們童年生活中密切的記憶內容、成長經歷，他們才能對其產生親切感、認同感，從而自覺保護和傳承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

3.5 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旅游與鄉村振興

我國的城鎮化進程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科技和工業環境已經成為奴役人、壓迫人的巨大力量，越來越多的居民患上了現代病，身心變得疲憊。快節奏的生活節奏讓人們的情感變的淡薄、精神變的空虛。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蘊含著民族的精神信仰、生活方式、價值觀念以及行為規范，同時體育活動項目具有強身健體、娛樂身心、促進人際交往等功能。為了更好的傳承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需要對體育非遺進行有效的開發。美國的伐木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美國人通過運作與開發，將其發展成伐木工人世界聯賽，通過贊助、門票、轉播等發掘體育非物質文化的經濟價值和觀賞價值，更加有利于體育非遺的保護和傳承。我國也應該重視體育非遺的商業化運作，將體育非遺與鄉村旅游結合起來，既能為體育非遺的保護和發展注入新的活力，又能振興鄉村以及改善民眾生活質量，最終實現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共贏的局面。

4 結 語

非物質文化遺產是國家重要的文化財產，在全球一體化的今天，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更是重中之重，美國分散而有針對性的立法、多樣化的資金支持、廣泛的民眾參與在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傳承方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我國的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還處于起步階段，有必要借鑒美國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經驗，為我國的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和發展做出更大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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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tection Experience and Localization Enlightenment of American Spo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ZHOU Lanjiang, ZHONG Man

School of Physical Science, Jishou University, Jishou Hunan, 416000, China.

Using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and logical analysis, this paper studies and analyzes the transition course and inheritance logic of the protection of spo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 the United States. The study shows that the 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does not specifically protect the spo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but combines the spo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protection with the historical cultural heritage protection campaign. The protection of American spo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can be summarized as a combination of four paths: legislative regulation, policy funding, public participation and school education. The significance of American experience: adopt the form of decentralized legislation to formulate individual laws and regulations of spo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The combination of community education and school education to expand the space for inheritance; We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the tangible heritage of spo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and give full play to its recreational functions.

American Spo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Protection experience; Localization; Enlightenment

G80-051

A

1007―6891（2021）06―0093―04

10.13932/j.cnki.sctykx.2021.06.21

2020-03-01

2020-0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