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敬晗,高 婷,劉寧寧,朱立賢,陳春寧,姚家思
助產是性、生殖、孕產婦和新生兒保健的一個關鍵要素,主要包括支持和照料婦女和新生兒所需的保健服務、性和生殖保健[1]。《貫徹2011—2020年中國婦女兒童發展綱要實施方案》[2]中指出:要強化助產士教育,探索加強助產士隊伍建設的有效途徑。但目前階段,我國助產教育水平受限,主要以大、中專教育為主,本科教育較少,并且缺乏完善的教育培養體系[3]。勝任力是助產士行業的核心概念[4],美國護士助產士學會(ACNM)確立了基于核心勝任力的護士-助產士的教育、認證和實踐的標準[5],助產方向的人才培養方案也應該基于核心勝任力的獲得和培養而設置[6-7]。來自阿富汗、南非和英國的最新研究揭示了目前助產教育面臨的一個嚴重困境:許多助產學生在完成助產教育后缺乏臨床實踐能力[8]。臨床助產教育是一種以醫院為基礎或以社區為基礎的學徒式學習體系,助產學生的培訓質量很大程度上依賴臨床帶教助產士的能力水平,因此需要合格帶教助產士為助產學生提供熟練、稱職的能力培訓[9]。為了解決這一問題,助產教育的未來必須回歸到關注臨床能力,將使合格的、有能力的助產從業者能夠在現實生活環境中教育助產學生。本研究旨在了解河北省三級甲等教學醫院的臨床助產士核心勝任力現狀,以期為助產教育者和管理者采取有針對性的培養策略提供參考依據,并以此來指導助產學專業臨床教師的人才培養方案及課程體系。
1.1 對象 采用目的抽樣法,選取5所三級甲等教學醫院助產士作為研究對象,于2017年4月—2019年6月進行問卷調查。調查對象納入標準:①獲得護士執業資格證書;②獲得母嬰保健技術合格證;③在助產崗位工作;④知情同意,自愿參加本研究。排除標準:進修人員、實習人員、非在崗人員。
1.2 方法
1.2.1 研究工具 ①一般人口學資料調查表:采用自行設計的問卷調查一般資料,包括年齡、婚姻狀況、初始學歷、是否參與科室/醫院的教學工作等。②助產士核心勝任力量表[10]:采用王德慧等[10]于2011年編制的助產士核心勝任力量表,目前為國內普遍采用的權威量表。該量表包括孕前保健、孕期保健、分娩保健、產后保健、新生兒保健、公共衛生保健6個維度,共54個條目。采用Likert 5級評分法,無此能力計1分,完全具備此能力計5分,總分范圍為54~270分。量表的內容效度為0.95,Cronbach′s α系數為0.978,各維度Cronbach′s α系數為0.921~0.938。
1.2.2 資料收集方法 研究者對研究目的、研究意義進行解釋,通過當場收發問卷和發送電子問卷的方式發放問卷。根據樣本含量應為自變量數量的5~10倍計算樣本量,同時考慮到5%~10%的失訪率。本次調查共發放問卷135份,回收有效問卷131份,有效回收率為97.04%。

2.1 一般資料 本研究共調查助產士131人,年齡20~49歲者占95.4%(125/131);婚姻狀況為已婚者占68.7%(90/131);工作時間為10年以內者占66.5%(87/131),助產工作時間為10年以內者占75.7%(99/131);初始學歷:中專23.6%(31/131),專科55.0%(72/131),本科20.6%(27/131),研究生0.8%(1/131);最高學歷:中專0.8%(1/131),專科13.0%(7/131),本科82.4%(108/131),研究生3.8%(5/131);崗位編制:在編人員占24.4%(32/131),人事代理人員為3.1%(4/131),合同人員占72.5%(95/131);職稱:初級職稱46.6%(61/131),中級職稱38.2%(50/131),副高級職稱6.9%(9/131),正高級職稱0.7%(1/131);所學專業:護理學50.4%(66/131),助產專業49.6%(65/131);參與帶教工作64.9%(85/131)。
2.2 助產士核心勝任力得分情況 本研究結果顯示,助產士的核心勝任力總分為(220.78±33.22)分,總均分為(4.08±0.69)分。詳見表1。
2.3 助產士核心勝任力影響因素分析
2.3.1 助產士人口社會學資料與核心勝任力總分的相關性分析(見表2)

表2 助產士人口社會學資料與核心勝任力總分的相關性
2.3.2 不同特征助產士核心勝任力總分比較(見表3)

表3 不同特征助產士核心勝任力總分比較(n=131) 單位:分
2.3.3 助產士核心勝任力影響因素的多元線性逐步回歸分析結果 以單因素分析中有統計學意義的婚姻狀況、初始學歷、助產工作時間、是否參與教學等一般資料為自變量,以核心勝任力得分為因變量,進行多元線性逐步回歸分析。詳見表4。

表4 助產士核心勝任力影響因素多元線性回歸分析(n=131)
3.1 河北省三級甲等教學醫院助產士核心勝任力總體水平較高 本研究結果顯示,河北省5所三級甲等教學醫院助產士核心勝任力總均分為(4.08±0.69)分,總體水平較高,與王玉等[11]的(3.51±0.47)分,何秋陽等[12]的(4.08±0.78)分和吳橙香等[13]的(3.96±0.63)分、李英等[14]的(4.18±0.42)分的調查研究中的助產士核心勝任力研究結果相似。分娩保健、產后保健、新生兒保健3個維度得分較高,孕期保健、公共衛生保健和孕前保健3個維度得分較低,與何秋陽等[12]報告的助產士核心勝任力狀況結果一致。孕期保健、公共衛生保健和孕前保健3個維度得分較低的原因可能與醫院的分工明確,助產士在臨床工作中應用較少有關。當前國際上助產專業已是獨立的專業[15-16],然而在我國,助產專業從屬于護理專業,主要負責處理正常產程和協助處理異常產程[17]。帶教醫院助產士需要幫助助產學生縮小理論與實踐的差距,實現能力與自我效能的提高[18],因此,醫院在進行培訓時應注意充分發揮助產士的職能并適當開展繼續教育[19]。
3.2 助產士的年齡、婚育狀況、工作時間、初始學歷、助產工作時間和是否參與教學工作影響助產士核心勝任力水平
3.2.1 助產士核心勝任力與助產士的年齡、婚育狀況、工作時間、初始學歷、 助產工作時間、是否參與科室/醫院的教學工作呈正相關 助產工作時間是助產士核心勝任力得分的獨立影響因素。可能年齡越大的助產士其工作時間、助產工作時間也越長,并且其具備的業務水平也較高,所以具有更高的核心勝任力。而已婚助產士通過自身懷孕分娩的經歷,對助產士的專業知識和技能有了更深的理解[20]。初始學歷越高、經常參與教學的助產士可能擁有更好的理論基礎和實踐能力[21],因此與其核心勝任力呈正相關。與職稱、崗位角色和累積進修時間無顯著相關性。本研究結果與張賢等[22]報告的北京市助產士核心勝任力的研究結果基本一致。醫院管理者應優先選擇初始學歷高、工作時間長和有帶教經驗的助產士為助產本科生進行帶教[23]。有經驗的臨床帶教助產士可以通過有組織的方法來識別和解決助產實習生在學習中的問題,采用統一系統的方法對助產實習生進行臨床教育,可以提高學生的知識水平與操作能力[24],這將對助產學本科生的教育教學產生廣泛影響。
3.2.2 參與科室/醫院教學工作的助產士核心勝任力總分較高 本研究結果顯示,所學專業不同的助產士核心勝任力總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這與何秋陽等[12]調查結果一致,該結果也體現了目前助產教育難以發揮專業特色的問題。而是否參與科室/醫院教學工作的助產士核心勝任力總分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這與吳應勤等[25]結果一致。可能是臨床帶教老師在對實習學生進行帶教的過程中促進理論知識的深化和實踐技能的提高[26],使核心勝任力得到提高。因此,助產士參與帶教工作可成為影響臨床教師的核心勝任力水平的積極影響因素。
本研究調查了河北省三級甲等教學醫院的助產士核心勝任力現況,助產士核心勝任力處于較高水平。助產工作時間和是否參與教學工作影響臨床帶教助產士核心勝任力水平,而與所學專業無相關性。雖已有研究對高等助產教育體系的建設進行探討,但是對于如何構建合適的助產特色教育體系,提高醫院助產臨床帶教老師的帶教能力,培養出具有更高核心勝任力的助產士還應繼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