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支付升級出“膠”情

2020年12月28日至29日，在北京召開的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順應產業發展規律，立足當地特色資源，推動鄉村產業發展壯大，優化產業布局，完善利益聯結機制，讓農民更多分享產業增值收益。

《金卡生活》調研發現，農村支付升級，體現了利益聯結機制，農民在普惠金融上有了充分的獲得感。海南，這個“島”省有著我國主要的天然橡膠植膠區，植膠土地面積已達845萬畝。2021年1月4日至6日，《金卡生活》調研者走進了位于海南中西部地區的白沙黎族自治縣，作為海南橡膠主產區之一，近年橡膠收購交易額高達5億元。雖然完美錯過了夏長、秋收的割膠季，但是，走進了橡膠最佳的種植地區，靜觀冬藏孕育，叩望春生不遠。在海南橡膠收購場景推廣銀聯合作社產銷服務平臺后，《金卡生活》深入調研后感受到，此舉不僅僅帶給了當地橡膠產業煥然一新的支付體驗，而且還將普惠金融送到了膠園。

支付“膠”情三級跳

白沙縣阜龍鄉天堂村黎族膠農周良，在割膠淡季并沒有覺得片刻閑暇。盡管2020年受氣候影響，乳膠干含降低，周良的膠園從7月才開始割膠，比正常時間晚了近三個月，但是，他仍然奪得2020年白沙縣橡膠生產銷售管理系統售膠冠軍，全年賣出了2.04萬公斤干膠。

作為膠農，周良的成長并非一蹴而就。早在1993年，他種植橡膠樹2000多株，現在達到8000多株。從2002年開始割膠，雇傭割膠工人從2人增加到現在的4人。

原先，依據開出的收據，以現金或轉賬方式結賬，因為手工記賬，有時不是很準確。現在，每次送膠、開票能夠做到一一對應，售膠數據清晰，周良手中的專屬結算卡—海南橡膠農民郵儲豐收卡（以下簡稱“郵儲豐收卡”）會適時收到售膠款。2020年，周良膠園售膠集中到天堂村來賽收購點和番印村李學權收購點，有趣的是，在天堂村，周良儼然成為膠農售膠的風向標，他送到哪個收膠點，其他膠農便跟風，因為他們更加關注各個收膠點的干含等差異。

但是，《金卡生活》發現，在白沙縣橡膠生產銷售管理系統上線前后，周良手里還是握有售膠收據，這是因為他與雇傭的膠園工人要有對賬依據。有一點是肯定的，在白沙縣橡膠生產銷售管理系統上線后，周良膠園每賣出一單乳膠，他的郵儲豐收卡都會及時收到相應的售膠款。

周良給《金卡生活》道出他經歷的三個苦惱：手工記賬對不上、現金交易很麻煩、移動支付有怯意。

《金卡生活》發現，消除周良售膠的三個苦惱，其實就是白沙縣支付“膠”情實現的三級跳，讓他在致富路上愁眉舒展。

第一階段，手工記賬、一手交錢一手交膠。抵達白沙縣打安鎮，《金卡生活》向膠農了解到，一株橡膠樹的成長期大約需要7年，開割的頭年產量并不高，干膠年產量約1-1.5公斤。8-12年樹齡的橡膠樹最高產，干膠年產量約2-3公斤。一俟割膠季節，收購商每天都懷揣大量現金，蹲守在收購點，等待膠農們送膠上門。

2019年年中以前，乳膠收購點的支付在膠農和收購商之間以現金方式展開。收購商每天都要去銀行排隊，領取大量現金，備好零鈔，費時費力，而在收購旺季常出現預備的現金不夠支付收購膠款的情況。這也折射了全國其他農村地區的支付結算水平，同樣比較薄弱，現金交易比例較大。隨之帶來的問題在于現金交易繁瑣，存在遺失、假幣等風險。

另外，乳膠收購點要手工填寫交易信息，包括毛重、凈重、干含、單價、折干重量、交易金額等數字，還包括膠農是否投保，是否屬于貧困戶。不只是海南收購商的信息化水平較低，在全國，農村合作社經營過程中，管理亦相對粗放。對于白沙縣乳膠收購，由于膠業生產銷售鏈條長，銷售高峰單日交易筆數突增，采用手寫記賬、手工對賬等方式，導致收購商遇到現金交易與實際收購金額對賬不平的現象時有發生，管理效率低下。

第二階段，電子記賬、一手交錢一手交膠。還在1999年，白沙乳膠收購早已實現市場化，收購點數量多、分布散，膠農售賣乳膠的收購點也不固定。比如，僅2020年周良便在2個收購點賣過膠。依靠手工登記方式，統計投保膠農戶的乳膠數量以及實施乳膠補貼，面臨著極大的困難。于是，需要通過信息化手段，建立一套橡膠生產銷售管理系統，由白沙縣政府提供到縣內各橡膠加工廠和各乳膠收購點，實現膠農逐戶實時登記，自動統計膠農戶售賣乳膠的數據，從而提高統計效率，完善數據采集要素。

在白沙縣橡膠產業發展中心（以下簡稱“白沙橡膠中心”）、金融工作服務中心聯合推動下，2019年5月20日白沙縣金融工作辦公室委托的招標代理有限公司公布了橡膠生產銷售管理服務平臺及終端中標結果，作為為其他行業的各類企業提供互聯網服務平臺的企業，海南天亞互聯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天亞互聯”）著手開發白沙橡膠銷售管理系統。

《金卡生活》了解到，白沙橡膠銷售管理系統于2019年7月上線，覆蓋了該縣4鎮7鄉的收購商和膠農。白沙縣政府布置一套大屏顯示系統，將全縣各收購點的遠程視頻畫面實時傳到大屏。白沙縣政府、保險公司通過該平臺實現了數據共享，收購商和膠農通過手機隨時隨地查看自己的交易數據。

白沙橡膠銷售管理系統與收購點的機具，主要是電子秤和銷售終端，組成了數字化銷售系統。白沙橡膠中心事先將收購商及膠農的信息錄入系統。膠農將乳膠送到收購點，電子秤將其重量信息通過藍牙傳輸到了銷售終端，于是生成了收購訂單，綁定膠農信息，完成了交易登記。

張海生，這位在2020年9月收購量排名第7位的收購商，在白沙黎族自治縣打安鎮農場新安收購點向《金卡生活》介紹，收購商只要將銷售終端自動計算出來的金額，以現金方式支付給膠農，便完成了交易。

該系統替換了原有的手工登記銷售模式，提高了收購交易效率（圖1）。至關重要的是，該系統實現了交易數據實時上送，訂單信息上送至政府監管系統。并且，系統上白沙乳膠收購量一目了然（圖2），方便統計和分析，亦滿足了當地政府對橡膠價格的監管控制條件。

但是，膠農的貨款還是僅僅支持現金結算。系統登記的收購訂單金額，經常與現金支出對不上，兩相不符。此外，大多數膠農老齡化，對于智能手機接觸未深，沒有移動支付的使用意識。這一點，《金卡生活》在白沙黎族自治縣所到之處的膠園亦深有體會。

《金卡生活》了解到，當時的業務需求表現在增加收購商給膠農的付款功能，從而較好地解決現金不足或支付差異的問題。同時，盡量簡化付款操作流程，保障收購商與膠農的資金安全。

第三階段，電子記賬、電子支付。《金卡生活》跟蹤調研發現，一方面，為響應鄉村振興戰略，農民專業合作社、農產品經紀人、農業企業等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活躍在全國的“田頭市場”。另一方面，隨著移動支付的普及，如今農村地區的移動支付需求也在劇增，尤其在落后和偏遠地區，支付升級的需求更為迫切。再一方面，作為支付的重要抓手，銀聯支付解決方案及“云閃付”App活躍在田間、茶山、海邊、膠園。依托中國銀聯的合作社產銷服務平臺，2020年8月，在中國人民銀行海口中心支行的統籌指導下，中國銀聯海南分公司、郵政儲蓄銀行白沙黎族自治縣支行、銀盛支付服務股份有限公司海南分公司（以下分別簡稱“海南銀聯”“白沙郵儲支行”“海南銀盛”）與白沙橡膠中心合作，聯合對白沙縣政府在2019年上線的橡膠生產銷售管理系統進行支付功能配套升級。隨后該系統增加了付款、明細查詢等功能，實現了對橡膠生產、收割、銷售環節資金的閉環管理，保障了橡膠收購商和膠農的資金安全，提高了他們之間的支付效率，受到了他們的普遍歡迎。

白沙縣轄下牙叉鎮、七坊鎮、邦溪鎮、打安鎮4鎮，細水鄉、元門鄉、南開鄉、阜龍鄉、青松鄉、金波鄉、榮邦鄉7鄉，乳膠收購點由“點”變“簇”，目前多達208個，覆蓋膠農2萬余戶。《金卡生活》了解到，乳膠的干含率越高，膠農對橡膠樹的感情越深厚。透過橡膠收購點對接支付功能，支付“膠”情愈加濃烈。

移動支付“閃”膠園

那么，這一步是如何邁出去的呢？在中國人民銀行海口中心支行的指導下，參與各方各司其職，移動支付送到膠園，普惠金融送到了膠農和收購商的身邊。

中國銀聯提供技術接口，配套產品聯調服務。海南銀聯聯合發卡機構白沙郵儲支行、收單機構海南銀盛、白沙橡膠銷售管理系統方，打造乳膠收購的新模式。聯合各方深入白沙縣的橡膠產業建設示范園、乳膠收購點，面向當地的收購業務開展平臺對接和方案落地。針對乳膠收購場景，將支付接口化，與白沙橡膠銷售管理系統開發方天亞互聯進行平臺技術對接，這樣，白沙橡膠生產銷售管理平臺與支付功能結合，收購的交易信息便可傳送至銀聯平臺處理。

海南銀聯主要負責人曹松柏對《金卡生活》表示，通過收購點移動支付的升級，“專業記賬+銀聯支付”模式的打造，徹底改變了過去收購交易落后的支付方式，助力農村數字化發展，為當地橡膠產業帶去了全新的支付體驗，開創了全國涉農產業的創新合作模式。

曹松柏進一步表示，往大的方面來說，作為小農戶融入產業鏈的橋頭堡，農民專業合作社是農業農村部重點建設的農業經營主體，在縣域農村地區，從事農產品收購業務的主體主要包括合作社等角色。在海南，白沙的橡膠，瓊海的檳榔，文昌的椰子，均切入銀聯合作社產銷服務平臺，提升當地相關產業的支付水平。

白沙郵儲支行作為發卡側，做足場景發卡和用卡基本功。該支行投入相應資源，并且開展“橡膠吧”建設，支持無現金交易平臺開發和金融服務工作。助力扶貧攻堅，鄉村振興，在白沙縣投建牙叉鎮對俄村、元門鄉紅旗村、打安鎮打安村、細水鄉合口村4個精品“橡膠吧”，為膠農提供一個交流學習、休閑娛樂的平臺。白沙郵儲支行促進了場景發卡，向收購商和膠農開立的專屬郵儲豐收卡;對交易手續費給予適當優惠，促進了收購商和膠農場景用卡。《金卡生活》了解到，依托乳膠產銷服務場景，白沙郵儲支行發卡呈現定點性、批量性，收購商注冊時使用郵儲豐收卡，默認其為付款卡，并引導膠農申領郵儲豐收卡，在錄入膠農信息時默認為乳膠交易的收款卡。同時，白沙橡膠中心則在前述中級階段基礎上，在白沙橡膠生產銷售管理系統中錄入收購商、膠農的銀行卡號信息，加密保存。并且，一次性采集信息，后續支付時不用重復輸入。

事實上，定向支付打造了資金閉環，在一定程度上助力白沙郵儲支行吸收個人儲蓄存款。收購商在收購乳膠時，僅向膠農綁定在合作關系中的郵儲豐收卡付款，資金定向流入白沙郵儲支行。

白沙郵儲支行行長符崧介紹，郵儲豐收卡大大方便了收購商和膠農之間的結算，截止發稿膠農持有郵儲豐收卡已經達到2.3萬張，涉及白沙縣11個鄉鎮83個村居委會，覆蓋面高達95%左右;郵儲豐收卡對收購商的覆蓋達92%左右。

白沙橡膠銷售管理系統、銀聯合作社產銷服務平臺的訂單數據和支付數據，亦可作為白沙郵儲支行對收購商或膠農貸前授信的參考。尤其對于乳膠收購商的收購貸款增信、貸后資金流向監控，起到積極作用。這是白沙郵儲支行對于未來乳膠產銷服務場景信貸的暢想。

海南銀盛作為收單側，提供支付通道服務。把支付服務通向橡膠園的鄉間路邊乳膠收購點，向每個收購商、膠農提供優質的支付服務。具體來看，海南銀盛向每個收購商配備智能POS機具。海南銀盛通過智能POS機具，收購時，在電子秤上給膠農稱乳膠重量，檢測干含率，隨后在銷售終端上打印出“銷售明細小票”，上面清楚顯示交易金額等。海南銀盛總經理韋燕玲告訴《金卡生活》，以前，收購商是以現金方式付款給膠農，現在則不同，收購商使用手里的郵儲豐收卡，事先在智能POS機具上充值，然后在銷售終端選擇膠農信息，電子秤同步將膠農所出售膠的重量傳到了銷售終端，生成訂單，并付款。收購商和膠農均可在“白沙橡膠”微信公眾號里面查詢清晰訂單信息。《金卡生活》了解到，智能POS機具在“零”現金交易中，充當了轉換工具（圖3）。

依托于收購點，收購商提供商戶服務。在確認膠農的姓名、身份證信息后，順利進行付款操作，交易成功后打印小票，其交易信息上傳到了白沙橡膠中心的監管后臺。一天結束后，收購商沒有使用完的付款額度，可以自動留存到第二天繼續使用。若不放心，也可以當即在智能POS機具“提回”到郵儲豐收卡，只不過次日在收購前，要在智能POS機具上重復一下充值動作。

膠農作為最終用戶，盡享支付紅利。膠農盡享銀聯合作社產銷服務平臺支付接口與橡膠生產銷售管理平臺打通后的支付紅利。

當然，白沙橡膠銷售管理系統維護方則在原有系統基礎上，配合增加支付功能。天亞互聯總經理吳清天表示，重點增加了付款、明細查詢、在線支付等功能，使得支付快步升級。

一個小細節在于，收購商和膠農關注“白沙橡膠”微信公眾號，在上面綁定身份后，便可適時獲取相關信息。

白沙橡膠中心主任羅銳介紹，單拿膠農來說，一方面，公眾號會自動給膠農推送每次訂單信息提醒、縣政府重要通知和每日膠價，而推送的賣膠款到賬信息，則讓膠農吃了顆“定心丸”。另一方面，公眾號可以查詢到膠農的基本信息，如，銷售記錄、歷年保險理賠情況，當然，膠農實用技術培訓視頻也是該公眾號的亮點。公眾號自2020年5月12日開通以來，一直被收購商和膠農熱切關注著。2020年倒數第二天，《金卡生活》調研者亦成為“白沙橡膠”微信公眾號的粉絲。

2021年1月，雖然白沙乳膠收購進入淡季，從白沙橡膠生產銷售管理平臺收購商、膠農仍可看見乳膠價格走勢（圖4）及收購趨勢（圖5）。截至發稿，白沙縣收購點208個，自2020年5月銀聯合作社產銷服務平臺支付接口與橡膠生產銷售管理平臺打通，推廣上線以來拓展接入171個，覆蓋率超過82%。其他因考量資質、產量維度，暫沒有接入。《金卡生活》獲悉，在海南也同步開展了產銷合作社銀聯服務平臺在檳榔、熱帶水果等農產品的收購，2020年交易筆數4萬余筆，金額近3億元。

《金卡生活》了解到，白沙縣采取“政府+合作社+加工廠+銀行”合作模式，旨在進一步優化、規范收購環節。而對乳膠收購點推廣“零”現金支付，打造乳膠銷售大數據平臺，則提高了交易結算速度。

解決方案提供者怎么看？

面向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信息化產品服務，如何助力金融服務下沉？其實，早在2019年2月12日五部委聯合印發《關于金融服務鄉村振興的指導意見》，便提出了積極引導移動支付便民工程全面向鄉村延伸，推動支付結算服務從服務農民生活向服務農業生產、農村生態有效延伸。

對此，原中國銀聯農村支付市場發展專項工作團隊助理總經理葉強分析，中國銀聯通過開發合作社產銷服務平臺，幫助農民專業合作社、農產品收購企業等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使用電子結算方式開展農產品收購、銷售等業務。同時，通過采集的數據，助力金融機構做好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和小農戶的信貸服務。

農業農村部持續開展合作社質量提升整縣推進工作，全面提高其服務農業生產能力，提升合作社信息化建設水平、提高服務水平，充分發揮其帶動周邊村鎮及服務中小農戶的能力。葉強介紹，推進銀聯支付相關解決方案向農業生產鏈條延伸，也是在為提升合作社質量做出努力。《金卡生活》了解到，截至2020年11月底，全國注冊登記的農民合作社達224.1萬家，堅持以農民為主體，輻射帶動了全國一半的農戶。目前，農民合作社正處在轉型升級的關鍵階段，呈現由注重數量增長向量質并舉、重在向質量提升轉變的特征。

圍繞產品定位，中國銀聯涉農解決方案提出者周思捷分析，主要面向合作社提供產品解決方案。針對合作社與農民存在穩定業務合作關系的情況，雙方資金支付存在相應的穩定需求，面對合作社向農戶收購農產品、農資購買和社員管理等場景，提供了一攬子解決方案。周思捷特別分析，對于發卡銀行而言，業務總體產值規模大，能夠帶來很好的資金沉淀。

事實上，海南白沙橡膠銷售管理平臺通過銀聯合作社產銷服務平臺，也對接了“云閃付”App。另一涉農解決方案提出者王欣則認為，合作社可以通過“云閃付”App發出乳膠收購訂單信息，擴大收購信息發布渠道，同時也為海南及以外的膠農提供了一個銷售信息途徑。

在坊間，“一瓊二白”曾經是當地人對白沙經濟的詼諧表達。眼下，該縣基本消除了區域整體性貧困的現象。2020年末與2014年相比，44個貧困村全部出列，貧困戶從10575戶減少至274戶，貧困人口從43329人減少至881人，貧困發生率從35.2%降至0.73%。自白沙縣橡膠生產銷售管理系統上線后，膠農從割膠、政府轉移性維度來看，總計每畝收入2020年比2019年增加132.6元。誠然，白沙的“膠”經濟功不可沒。在當地經濟發展中，尤其在服務膠農生活向服務膠業生產、農村生態，支付助力貫穿始終。

（龐策、王余恒對此文亦有貢獻）

責任編輯：王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