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化學習服務模式構建研究

劉銘 武法提

[摘? ?要] 為解決“互聯網+”時代學習路徑辨識難、個性化學習信息過濾難、學習碎片化等“富信息時代”典型學習問題，文章以構建學習服務模式作為問題解決的切入點，采用系統論方法以學習場景作為分析單位，探究了場景化理念的內涵，發現“互聯網+”時代信息傳播具有基于用戶場景的個性化信息服務特性和信息增值效用;構建了學習場景模型，由學習者、學習時間、學習空間和學習活動四要素及其各自構成元素組成;以場景化信息傳播模式為基本框架推演出場景化學習服務模式的結構模型，由學習需求分析、學習資源推薦、潛在交互場景生成、學習場景切換、交互場景生成、學習服務效果評價以及修改七個模塊構成;確立了場景化學習服務學習延續性、學習資源推薦強度和場景邊界劃分三項原則。

[關鍵詞] 場景化理念; 學習服務; 模式構建

[中圖分類號] G434? ? ? ? ? ? [文獻標志碼] A

[作者簡介] 劉銘（1974—），男，江蘇徐州人。副教授，博士，主要從事數字化學習技術與環境研究。E-mail：roverlium @126.com。武法提為通訊作者，E-mail：wft@bnu.edu.cn。

一、問題的提出

高度發展的現代信息技術深刻改變“互聯網+”時代的學習形態，帶給人們學習以巨大便利的同時，導致學習路徑辨識難、個性化學習信息過濾難、學習碎片化等“富信息時代”典型學習問題。已有的研究從資源建設方面創造“顯性”的學習資源，從傳統“教法”方面明示學習路徑，從“規定”內容方面“定義”學習系統性，均未能充分體現“互聯網+”時代學習形態的多元化特征，難以滿足這種學習形態中的學習需求。解決“互聯網+”時代的典型學習問題，必須把握“互聯網+”時代的學習形態和學習需求，使教育回歸其作為服務性社會實踐活動的本質，按學習者所需提供綜合性學習服務，這也是“互聯網+”時代教育供給側改革的基本方向和中心任務。

提供有效的學習服務，需要構建合理的學習服務模式，而構建“互聯網+”時代背景下的學習服務模式，需要發現“互聯網+教育”所蘊含的理念，全方位揭示其內涵，發掘技術和物理設施背后隱藏的動態趨勢，通過互聯網和教育的深度融合，重構教育體系架構，創新教育服務模式，以滿足互聯網經濟時代創新型人才培養的需求。在“互聯網+”行動計劃中，“場景”成為共同關注的焦點，“場景化”一度成為“互聯網+”研究的熱詞，場景化理念成為構建“互聯網+”傳統行業的重要理念。本研究即以“互聯網+”時代場景化理念為指導，以學習場景為支點，構建場景化的學習服務模式，以滿足“互聯網+”時代學習需求。

二、場景化理念

（一）場景及學習場景概念

場景概念來自影視領域，現代漢語大詞典對場景有兩個解釋，一是指影視劇中的場面，二是泛指情景[1]。影視劇中的場景是指在一定的時間、空間內發生的一定的任務行動或因人物關系所構成的具體生活畫面，相對而言，是人物的行動和生活事件表現劇情內容的具體發展過程中階段性的橫向展示[2]。后來在社會學、傳播學的應用中，場景的含義逐漸由起初的空間偏向擴大為人與周圍景物關系的總和[3]。大互聯時代的場景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其外延與內涵均有進一步的發展與演化。郜書鍇認為，場景是指人與周圍景物的關系總和，其核心是場所與景物等硬要素，以及空間與氛圍等軟要素[4]。陳虎東則認為，場景是人類生產、生活的情景，是人類行為的反映[5]。

從場景本源概念界定來看，場景是人物的行動和生活事件表現劇情內容的具體發展過程中階段性的橫向展示，因此，本文中的場景是指人物角色與關聯存在物的關系總和，其中，人物角色與關聯存在物的客觀存在構成“景”的要素，而彼此關系所形成的附著力則構成“場”的要素;“景”的要素既包含現實生活中的真實客觀存在，也包含通過技術手段設計的虛擬存在，“場”的要素包含彼此關系的縱向和橫向的連接，場景是人類行為的外在反映。場景由人物角色、時間、空間、活動四要素構成。

在場景概念的基礎上衍生了學習場景的概念。學習場景是學習者及其關聯存在物的關系總和，由學習者、學習時間、學習空間、學習活動四要素構成。學習場景作為學習服務的分析單元，貫穿于整個學習服務流程的始終，因此，學習場景模型是場景化學習服務模式的核心組件。

（二）場景化理念的內涵

場景化理念源于“互聯網+”行動計劃[6]。該計劃旨在推動移動互聯網、云計算、大數據、物聯網等與現代制造業的結合，促進電子商務、工業互聯網和互聯網金融健康發展。彭蘭提出，場景是移動時代媒體的新要素，移動傳播的本質是基于場景變化的服務，主要完成信息流、關系流與服務流的形成與組織[7]。嚴小芳認為，場景化網絡直播的中心思想體現了場景傳播傳授雙方信息精準適配的過程[8]。在傳播學領域，場景化理念的核心是以用戶特定場景作為出發點，挖掘用戶在特定場景中的信息需求和服務需求，進而進行相應的信息適配，實現基于用戶場景的信息服務。在此基礎上解釋了場景化理念的三大能力，即場景平臺的輻射力、場景傳播的連接力和場景消費的服務力[9]。

互聯網商業領域強調場景是基本服務的核心，而關系鏈則是場景的黏合劑和催化劑[10]?；谟脩羲巿鼍皩崿F基本服務的同時，通過關系鏈展現的是場景的連接力，實現跨界經營和共享經濟。

綜合上述觀點，本文認為場景化理念主要包含兩層含義：其一是基于用戶場景實現個性化的信息服務。通過智能感知技術獲取用戶場景結構要素的基本信息，依照用戶在所處場景中“慣?！钡幕顒?，為用戶提供符合場景需要的服務信息。這一含義實現的是個性化信息服務。其二是基于用戶場景信息實現社會化信息服務，通過智能感知技術實現對用戶場景和具有關聯要素的場景的識別，通過對用戶所處場景構成要素的分析，實現與用戶場景具有關聯要素的社會化場景的連接。這一含義實現了信息服務的拓展性，實現了信息的增值效用。“互聯網+”時代場景化理念的內涵構成了場景化學習支持服務模式構建的理論基礎和充分條件。

通過調研發現，在“互聯網+”時代學習實踐中，學習形態呈多元化學習場景融合的態勢，由傳統單一學習場景向多元學習場景轉變，具體表現為學習場景要素的虛實融合、學習者角色多元化、學習時空多元交錯和學習活動多樣化特征。而由“互聯網+”時代學習形態的變化，引發“互聯網+”時代對學習資源獲取路徑、學習服務個性化和學習延續性的需求，無論是學習形態還是學習需求，均呈現場景化的特性。由此，武法提認為，場景化學習服務模式為“互聯網+”時代學習服務研究提供了新思路[11]，對“互聯網+”時代學習服務模式應從場景特征入手，基于學習場景這一核心特征去研究學習服務的開展?！盎ヂ摼W+”時代學習形態和學習需求的場景化特性成為場景化學習服務模式構建的實踐基礎和必要條件。

三、學習場景模型的構建

構建場景化學習服務模式，有必要首先構建學習場景模型，而學習場景模型的構建首要的是分析學習場景的結構要素。學習場景構成要素的確定遵循以下三個步驟：首先是參照場景的構成要素，結合學習特性確定學習場景的基本構成要素，而每個構成要素顆粒度的細化，參照相關文獻，初步確立起組成元素的基本框架;其次通過德爾菲法，綜合8位專家兩輪的意見，形成最終學習場景構成要素及其組成元素的基本框架;最后在學習場景構成要素的基本結構框架下，構建學習場景結構模型（如圖1所示）。

學習場景模型由學習者、學習時間、學習空間以及學習活動四大要素構成。學習者要素包含學習者的人口信息、學習風格、學習基礎、興趣偏好及學習歷史等組成要素;學習時間要素由實時與非實時兩個順序性元素與時長和時段兩個可測性元素組成;學習空間要素則進一步可分為物理空間、虛擬空間、固定空間與移動空間等組成元素;學習活動由學習活動對象、學習活動類型、學習活動分工以及學習活動工具組成。

四、場景化學習服務模式構建

（一）場景化學習服務模式推演過程

場景化理念的內涵是場景化信息傳播。場景化信息傳播是以場景作為分析單位，實現基于用戶場景為基礎的信息服務的目的。本文根據拉斯韋爾信息傳播模式、申農—韋弗的數學模式構建了控制論的信息傳播基本結構模式，信息傳播的基本模式如圖2所示。

傳播者通過一定的編碼體系對事物的屬性和狀態進行表征以形成信息，通過媒介傳播信息，受眾通過解碼接收信息，信息在傳輸過程中會產生一定的噪音，受眾將傳播的信息對傳播過程和傳播者予以反饋。場景化信息傳播模式則是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具體化為基于場景的信息傳播模式。其中的部分要素轉化為場景內的要素，其受眾要素是場景結構中的人物角色要素，媒介要素由場景要素中活動開展的工具要素成分構成。其中受眾對信息的反饋環節轉移至場景內部，效果評價環節的反饋仍在場景外部，由此推演出場景化信息傳播模式，如圖3所示。

信息服務是用不同的方式向用戶提供所需信息的一項活動，是一種以信息為內容的服務業務[12]。場景化信息傳播以場景作為分析單位，實現基于用戶場景的信息服務。場景化信息傳播的基本流程是傳播者對獲取的信息進行編碼，通過場景內的媒介傳播給場景內的受眾。受眾對信息進行解碼、內化、反饋，其中場景內反饋的重要形式是對信息進行取舍并轉化為一定的活動形式，傳播系統內的反饋形式是系統對信息傳播的效果作出評價并把評價的結果反饋給傳播過程和傳播者。

場景化學習服務模式構建以場景化信息傳播模式為基本結構框架，結合“互聯網+”時代學習形態的特點，依據信息論理論，將學習服務視同信息傳播，參照場景化信息傳播的結構模式，推演出場景化學習服務模式整體架構。在推演過程中，將場景化信息傳播的傳播主體轉換為學習服務主體，受眾場景模型轉換為學習場景模型，受眾實時場景轉換為源學習場景，個性化和社會化信息轉換為學習需求，如圖4所示。場景化學習服務模式由7個模塊構成，分別是學習需求分析、學習資源推薦、潛在交互場景生成、學習場景切換、交互場景生成、學習服務效果評價和修改模塊，同時7個模塊的順序也形成了場景化學習服務的流程。

（二）場景化學習服務模式解讀

1. 學習需求分析

學習需求分析是個性化學習服務的起點，學習需求分析模塊由三個組件構成，即社會化學習場景、源學習場景、學習場景模型。如圖4所示，學習需求分析由兩部分構成，第一部分是個性化學習需求分析。通過感知技術和設備，獲取源學習場景結構要素，通過一定的規則、算法與學習場景模型要素匹配，獲取源學習場景與學習場景模型的相同要素，相同要素即為源學習場景與學習場景模型建立連接的關聯要素;同時通過比對，獲取源學習場景與學習場景模型之間的差異性要素即學習場景模型具備的要素，而源學習場景中缺失的要素，即為學習者在源學習場景中的學習需求，該部分是為了完成學習者個性化的學習需求。學習需求的個性化體現在以學習場景模型為標準，學習場景模型是體現學習者個性化學習習慣和偏好的學習場景。第二部分是社會化學習需求分析。原理與第一部分相同，由此析出社會化學習需求。社會化學習需求體現為對源學習場景的社會化學習資源的拓展。

2. 學習資源推薦

學習需求分析模塊所析出的學習需求，從要素構成意義上講是學習場景之間結構要素的差異性要素，從學習需求的表征方式來講實則為學習者即將進行下一步學習所需要的學習資源。學習資源推薦模塊和學習需求分析模塊是緊密相連的環節，每個學習需求析出后，均有可能推薦給學習者。學習者一旦采納推薦的學習需求，進入源學習場景，替換源學習場景相對應要素或者與源學習場景要素融合，并成為源學習場景的構成要素。每個關聯要素或者關聯要素的組合即作為潛在交互場景的生長點，通過學習資源的替換與融合，從而衍生出不同的潛在交互場景。如圖4所示，學習需求分析模塊析出的社會化和個性化學習需求1到i不等，每個學習需求均可能被學習者選擇而進入源學習場景，從而成為源學習場景的構成要素。

3. 潛在交互場景生成

每個關聯要素或要素組合作為一個生長點，可以衍生出對應的潛在交互場景。如圖4中的潛在交互場景生成環節所示，關聯要素1、關聯要素2，直至關聯要素n，分別衍生出潛在交互場景1、潛在交互場景2，直至潛在交互場景n，每個潛在交互場景中存在學習者潛在的學習需求1、學習需求2，直至學習需求n。每個學習需求均可能進入、融入源學習場景，并成為源學習場景的構成要素。潛在交互場景是可供學習者選擇進行下一步學習活動的場景，只有學習者真正選擇的學習需求，其對應的潛在交互場景才真正成為交互場景。圖4顯示：學習者選擇學習需求1作為下一步的學習需求，于是潛在交互場景1即成為交互場景。

4. 學習場景切換

學習場景切換是學習者從源學習場景轉化為交互場景的過程。學習場景切換的標志是源學習場景結構要素的改變，觸發點是學習者做出的學習活動選擇。學習場景切換存在兩種可能：第一種是以推薦的學習資源作為學習需求，成為潛在交互場景的生長點;第二種可能是學習者并未接受任何推薦的學習資源作為個人學習需求，完全按照個人意愿，自發做出與推薦學習資源不相關的學習行為，同樣會引起源學習場景構成要素的變化，形成交互場景。此時的交互場景也成為下一輪學習活動的源場景，如此循環，繼續以場景切換的形式開展學習活動，隨即產生新的學習需求，提供符合學習場景需要的學習需求。

圖5進一步解釋學習場景切換的原理。學習者在第一次場景切換環節，選擇了學習需求1作為下一步學習的需求，從而進入對應的潛在交互場景1。此時潛在交互場景1變為學習者發生學習活動的交互場景，由此實現由源學習場景到第一次交互場景1的切換。此時的交互場景1成為下一輪學習場景切換的源場景。學習者在交互場景1（下一輪學習活動的源學習場景）產生新的學習需求，新學習需求標注為a、b……n，每個新的學習需求存在于對應第二輪的潛在交互場景a、b……n中。學習者選擇新的學習需求a作為進一步的學習需要，潛在交互場景a成為學習者學習活動開展的交互場景，此時的交互場景a作為接下來一輪學習需求判定的源學習場景。此時由交互場景1切換到潛在交互場景a，完成第二次學習場景切換。潛在交互場景a成為接下來一輪的源學習場景，按照上述的場景切換規律，循序漸進，逐級切換學習場景，從而逐步實現學習目標。

5. 交互場景生成

交互場景由系統推薦的學習資源融入源學習場景生成，成為學習者即將開展學習的場景。交互場景生成包含兩種類型：其一是學習者選擇推薦的學習資源融入源學習場景，成為其構成要素，由此源學習場景轉化為交互場景，完成學習場景的一次切換。其二是學習者不接受推薦的學習資源而由自己發起一種學習活動的操作，該操作視為學習者個人自發形成的學習需求，同樣融入源學習場景，成為源學習場景的構成要素。源學習場景也轉化為交互場景，完成學習場景的一次切換，以此為生長點衍生出新的交互場景。

6. 學習服務效果評價

場景化學習服務的目的旨在指導、幫助和促進學習者自主學習，提高學習質量和效果。對學習服務效果的評價，一般采取質性與量化以及兩者結合的方式進行。評價的維度主要存在兩個方面：一是學習者的變化，主要考量學習效果;二是學習者對學習服務的滿意度調查。可以通過學習者學習行為軌跡數據的變化，以及通過調研涉及的問卷、訪談、觀察等手段了解學習者對支持服務效果的評價。

7. 修改

修改環節貫穿于整個學習服務各個環節，可根據學習服務的流程，通過對學習者服務的運行，自行進行動態調整與平衡，以滿足學習者個性化、適應性學習需求的變化。修改環節來源于兩個方向：學習系統在動態支持服務流程中根據學習場景要素改變對適用性動態調整的反饋，作為支持服務修改的依據之一;學習服務效果評價的結果可以作為服務模式修改的另一個依據。

五、場景化學習服務原則

場景化學習服務模式是以學習場景切換形式開展學習服務，在場景化學習服務實施中，需遵循以下三項原則，以保證場景化學習服務高效且提高學習者滿意度。

（一）學習延續性原則

場景化學習服務模式依據學習需求分析，進而進行學習資源推薦，理論上可推薦的學習資源數量無窮大，如何對萃取出的學習資源進行排序以保證學習具有延續性和系統性，需要根據學習延續性原則，確定學習資源推薦的優先級。學習延續性原則衡量的標準是源學習場景與學習場景模型之間，以及源學習場景和社會化學習場景之間關聯要素的量級及要素（元素）屬性。源學習場景與學習場景模型關聯要素數量越大，表明源學習場景個性化程度越高;源學習場景與社會化學習場景關聯要素數量越大，表明社會化學習場景與源學習場景延續性程度越高。個性化程度越高，推薦優先級越高;延續性程度越高，推薦優先級越高。源學習場景與學習場景模型關聯要素數量相同時，或源學習場景與社會化學習場景關聯要素數量相同時，需要進一步判定差異性要素（元素）屬性，甚至是差異性要素的組成元素排序。差異性要素及其組成元素的排序需要根據學習者的學習習慣以及差異性要素獲取的便利性來選擇和決定。學習者選擇習慣可以根據前測數據獲取以及學習服務過程中動態累積的學習習慣選擇獲取;差異性要素獲取的便利性是指在具有相同差異性要素時，優先推薦容易獲取的差異性要素。

（二）學習資源推薦強度原則

資源推薦強度是指每次推薦學習資源的數量與學習內容的難易程度。學習資源推薦數量取決于學習者的個人習慣偏好，在初步設定推薦學習資源數量時可采用前測方式，即通過問卷了解學習者對學習資源推薦數量的偏好。其次是在模式實踐過程中，逐步收集學習者對推薦學習資源數量的偏好，不斷修正個性化學習資源推薦數量。除了學習者個性化偏好，學習資源推薦數量還與學習者使用的智能終端的顯示效果有關，如智能終端顯示屏的尺寸大小等。

學習內容難易程度取決于學習者所掌握的基礎知識的多少。學習者的基礎知識掌握情況可采用前測方式收集，亦可通過具體實踐過程中的數據收集，逐步修正學習者所掌握的基礎知識的程度，動態調整學習內容推薦難易程度。

（三）學習場景邊界劃分原則

學習場景切換的標志是學習場景內構成要素的變化，因此，判斷學習場景切換的前提是需要界定學習場景的邊界。邊界是學習場景之間劃定的假想線，是源學習場景內構成要素以及構成要素的元素發生的變化。衡量場景構成要素變化主要從質與量兩個維度綜合考量，質的變化評定標準主要涉及構成要素及元素內容的分析，量的變化評定標準是為構成元素變化設定一定的數值區間。學習場景邊界的界定需從學習場景構成要素及其組成元素逐一加以分析。

學習者要素：學習者要素變化判斷依據是學習者人員構成結構質的變化和量的變化。存在以下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學習者數量不變，而人員構成結構不斷變化;第二種可能是學習者的人員構成和數量一直在變化，人員數量變化的同時，一定也會引起人員構成結構的變化。

學習時間要素：以傳統中學課堂40分鐘作為一個完整的學習時間段作為參考，如果連續40分鐘內學習場景各構成要素無變化，視為學習場景時間要素無變化;超過40分鐘，視為學習場景時間要素發生變化。

學習空間要素：依據學習者和相對封閉的學習空間是否發生明顯位移作為變化依據。該標準同樣適用于虛擬空間，只要學習者一直處于同一學習平臺，沒有發生登離平臺的行為，學習者在虛擬空間的要素視為不變。

學習活動要素：學習活動要素包括學習活動對象、學習活動類型、學習活動分工和學習活動工具等組成元素。學習活動對象以學習活動對象的屬性與類型作為變化的依據。學習活動類型指的是聽講、討論、閱讀、分享、展示等形式。學習活動分工包括獨立學習、協作學習和群體學習等。學習活動工具以學習內容的載體以及學習活動的輔助工具變化作為依據，學習內容的載體包括書籍、多媒體設備、網絡等，學習活動輔助工具包括智能手機、私人計算機、平板電腦等。

六、結? ?語

場景化學習服務模式是以學習場景作為學習服務的切入點和分析單位，本研究首先探究了場景概念的演變歷程，分析了“互聯網+”時代場景化理念的內涵特征，以場景構成要素為原型，結合學習活動的要素，構建了學習場景模型。以場景化理念內涵作為場景化學習服務模型構建的理論依據，基于場景化信息傳播結構模式推演出場景化學習服務模式。該模式由學習需求分析、學習資源推薦、潛在交互場景生成、學習場景切換、交互場景生成、學習服務效果評價以及修改七個模塊組成。并以系統理論對場景化學習支持服務模式的運行機制加以解讀，最后提出了場景化學習支持服務模式的三項基本原則。

場景化學習服務模式研究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場景化學習支持服務模式構建研究是基于學習場景的學習服務模式研究其基礎理論架構部分，后續對學習場景模型結構優化、場景化學習服務系統的開發和場景化學習服務模式的實證研究依然有很大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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