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醫結合治療新冠肺炎臨床研究的Meta分析

楊娟 魯國洲 高曉嬌

摘要：目的 基于Meta分析系統評價中西醫結合治療新冠肺炎的臨床效果。方法 通過Cochrane library、Embase、PubMed、中國生物醫學文獻數據庫、知網、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萬方、維普等數據庫，搜索中西醫結合治療新冠肺炎臨床效果的隨機對照試驗文獻，確定搜索年限。對所搜索的文獻進行質量評價（Jadad質量評分），并使用Stata軟件對文獻數據進行Meta分析。結果 Meta分析顯示，各研究間不存在臨床異質性和統計學異質性（I2=27%，P=0.23），選用固定效應模型合并效應量。觀察組臨床治愈率明顯高于對照組[OR=3.63，95% CI（2.01，6.56），P<0.0001]。以臨床治愈率為效應指標的9篇文獻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提示無發表偏倚。結論 中西醫結合治療新冠肺炎效果較好，能明顯提高對新冠肺炎治療的治愈率，值得臨床應用及推廣。

關鍵詞：中西醫結合;新冠肺炎;Meta分析

A Meta Analysis of Clinical Research on Combined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Western Medicine in Treatment of Covid-19

【abstract】Aim To evaluate the clinical effect of integrated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in treating new Covid-19 based on Meta analysis.Methods By Cochrane library、Embase、PubMed、 the CMB， CNKI， CBM， WanFang Data， VIP and other databases， search the clinical effect of TCM and western medicine in the treatment of Covid-19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literature， determine the search years. The quality of the searched literature was evaluated （Jadad quality score）， and the Stata software was used to analyze the literature data Meta.Results Meta analysis showed no clinical and statistical heterogeneity （I） among the studies2=27， P=0.23）， the fixed effect model was used to combine the effect quantity. The clinical cure rate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in the control group [OR=3.6395% CI（2.01，6.56），POR=0.0001]. All 9 articles with clinical cure rate as effect index were not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 >0.05）， indicating no publication bias.Conclusion Combin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in the treatment of Covid-19 is effective， can significantly improve the cure rate of ?Covid-19， worthy of clinical application and promotion.

【Key Words】Combin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Covid-19; Meta analysis

【中圖分類號】R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9026（2021）14--03

2019年12月以來，湖北武漢出現了大量新型冠狀病毒肺炎（corona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患者，且疫情發展迅速，不僅蔓延至全國，也向世界各國蔓延開來，造成眾多患者死亡，至今COVID-19疫情仍然在持續發展，威脅全世界人民的健康安全[1-2]。COVID-19是一種新疾病，目前臨床上尚無特效治療，西醫主要通過對癥支持治療改善患者免疫能力，達到治愈的目的[3]。近年來隨著中醫的發展，中醫在治療各疾病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中醫治療疫病已有上千年的歷史，對疫病的病因、病機和辯證治療均有深入研究[4]。在2003年非典型肺炎期間，中藥在治療疫情時起到巨大作用，因此在COVID-19爆發的期間，中西醫結合治療一直是臨床醫師關注的重點[5]。目前臨床上有部分學者采用中西醫結合治療COVID-19顯示出良好的效果。本文通過對各文獻平臺進行搜索，搜索中西醫結合治療COVID-19的文獻并進行Meta分析，觀察中西醫結合治療新冠肺炎患者的臨床療效，進一步為臨床治療COVID-19提供理論依據和方法，現報道如下。

1 資料與方法

1.1 文獻檢索策略

采用主題詞+自由詞的方式在Cochrane library、Embase、PubMed、中國生物醫學文獻數據庫、知網、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萬方、維普等數據庫中進行文獻檢索，中文檢索詞為：“新冠肺炎、中西醫結合”等，英文檢索詞為：“COVID-19、Integrated traditional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等。檢索時限為建庫至2021年4月。檢索語言為中文和英文。

1.2 文獻納入與排除標準

（1）納入標準：1.所納入的文獻均為隨機對照研究。2.研究對象為新冠肺炎患者，且以臨床療效為觀察指標。3.涉及到的治療方法包括中西醫治療方法。

（2）排除標準：1.非隨機對照研究。2.文章中數據不全，重復發表的文獻。3. 病例報告、綜述等文獻。

1.3 資料提取和文獻質量評價

所有文獻均由兩名研究員（魯國洲、高曉嬌）按Cochrane系統評價員手冊文獻評價標準及改良Jadad量表對文獻質量進行評估，若研究員意見發生分歧，由第三名研究員（楊娟）裁決。提取所有納入文獻的一般資料和基本信息。改良Jadad量表評分包括隨機序列的產生、隨機化隱藏、盲法以及撤出與退出，1-3分視為低質量，4-7分視為高質量。

1.4 統計學處理

采用Stata軟件進行統計學分析，采用Cochran's Q檢驗對納入文獻的結果進行異質性檢驗，異質性大小通過統計量I2表示。若I2>50%或P<0.05，表明文獻間存在統計學異質性，采用隨機效應模型合并效應量;否則采用固定效應模型合并效應量。計量資料合并效應量時采用加權均數差（WMD）及95%置信區間（95% CI）表示，計數資料合并效應量采用RR作為綜合效應，95% CI用于區間評估。采用漏斗圖和Egger's檢驗進行發表偏倚檢驗，檢驗水準α=0.05。

2 結果

2.1 納入文獻基本特征

在數據庫中檢索到相關文獻后，下載文獻并進行摘要閱讀，按納入和排除標準初步選擇符合標準的文獻，最終篩得9篇文獻[6-14]。文獻篩選流程圖見圖1。9篇文獻共納入患者902例，其中觀察組627例，對照組275例。共涉及西藥、西藥+中藥湯劑、西藥+中成藥、西藥+中藥注射液等多種治療方法。見表1。

2.2 Meta分析結果

共9篇文獻評價了中西醫結合治療對新冠肺炎患者的臨床療效，Meta分析顯示，各研究間不存在臨床異質性和統計學異質性（I2=27%，P=0.23），選用固定效應模型合并效應量。觀察組臨床治愈率明顯高于對照組[OR=3.63，95% CI（2.01，6.56），P<0.0001]。見圖1。

2.3 發表偏倚

采用漏斗圖和Egger's檢驗對納入的文獻進行發表偏倚檢驗，以臨床治愈率為效應指標的9篇文獻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提示無發表偏倚，見圖2。

3 討論

近年來全國各地出現了各種疫情，包括中東呼吸綜合征冠狀病毒（MERS-CoV）、重癥急性呼吸綜合征冠狀病毒（SARS-CoV）以及埃博拉病毒等對公共衛生造成了極大威脅。尤其是2019年爆發的COVID-19，傳染性較強，死亡率較高，引起的各國的警戒和重視[15-16]。目前對COVID-19的了解仍然存在諸多空白，臨床也無治療COVID-19的特效藥物。雖然有針對COVID-19的疫苗上市，但對于COVID-19的變種是否有效仍然存在爭議，給疫情的防治帶來極大挑戰[17]。

祖國醫學認為，COVID-19屬于“疫病”范疇。在《素問·六元正紀大論》中提到：“癘大至，民善暴死”。在《黃帝內經》中也提到：“五疫之至，皆相染易，無問大小，病狀相似”。均符合目前COVID-19的特性。有學者指出[18]，疫癘毒氣是致病的主要原因，氣候溫涼失節是發病的誘因。在對COVID-19的研究中同樣發現，COVID-19在秋冬季節流行，2019年又為暖冬季節，溫寒交錯，陰雨交加，導致疫癘之氣侵襲肺衛致病[19]。可見COVID-19的病因主要為虛、毒、濕，濕毒襲肺，脾胃陽氣虛弱者易染，且疫癘之氣易傳變，導致COVID-19早期癥狀復雜多變，無特異性，與流感相似。在既往中醫治療疫情中起到重要作用，因此臨床上常采用中醫藥辨證論治COVID-19[20-22]。目前不少中醫學者開始應用中西結合治療COVID-19并起到較好效果。本研究通過Meta分析進一步明確中西醫結合治療COVID-19的療效，為臨床后續治療COVID-19起到借鑒作用。通過本次Meta分析顯示，共納入了9篇中西醫結合治療新冠肺炎的文獻，其中包括中文文獻8篇，英文文獻1篇，各研究間不存在臨床異質性和統計學異質性（I2=27%，P=0.23），選用固定效應模型合并效應量。結果顯示，觀察組臨床治愈率明顯高于對照組[OR=3.63，95% CI（2.01，6.56），P<0.0001]。結果提示中西醫結合治療新冠肺炎效果較好，治愈率明顯提高。文獻中所選的中醫治療項目包括中藥湯劑、中藥注射液及中成藥等，可見中醫在治療新冠肺炎方面存在巨大潛力。

不過目前中西醫結合治療新冠肺炎的研究在臨床研究中仍然相對較少，且以觀察性研究占多。因此在當下疫情緊張的環境中，仍然需要眾多中醫學者進一步提高中醫藥臨床研究的熏蒸價值，通過與常規西藥聯合治療，提高對新冠肺炎的療效。

參考文獻：

[1]Umakanthan S， Sahu P， Ranade AV，et al.Origin， transmission， diagnosis and management of coronavirus disease 2019 （COVID-19）[J].Postgrad Med J， 2020， 96（1142）：753-758.

[2]Taleghani N， Taghipour F.Diagnosis of COVID-19 for controlling the pandemic： A review of the state-of-the-art[J].Biosens Bioelectron， 2021， 15（174）：112830.

[3]Sultana J， Mazzaglia G， Luxi N， et al.Potential effects of vaccinations on the prevention of COVID-19： rationale， clinical evidence， risks， and public health considerations[J].Expert Rev Vaccines， 2020， 19（10）：919-936.

[4]Majumder J， Minko T.Recent Developments on Therapeutic and Diagnostic Approaches for COVID-19[J].AAPS J， 2021， 23（1）：14.

[5]Maciorowski D， Ogaugwu C， Durvasula SR， et al.Therapeutic and Vaccine Options for COVID-19： Status after Six Months of the Disease Outbreak[J].SLAS Discov， 2021， 26（3）：311-329.

[6]夏文廣，安長青，鄭嬋娟，等. 中西醫結合治療新型冠狀病毒肺炎34例臨床研究[J]. 中醫雜志，2020，61（5）：375-382.

[7]楊倩，孫勤國，江波，等. 中西醫結合治療新型冠狀病毒肺炎重癥患者的回顧性臨床研究[J]. 中草藥，2020，51（8）：2050-2054.

[8]時佳，楊宗國，葉晨，等. 中西醫結合治上海地區49例非危重型新型冠狀病毒肺炎臨床療效觀察[J]. 上海中醫藥雜志，2020，54（4）：30-35.

[9]紀丹，豐平，費新應. 中西醫結合治療新型冠狀病毒肺炎臨床療效回顧性分析[J]. 山東中醫雜志，2020，39（7）：645-647，653.

[10]田朝暉，吳波，向建軍，等. 中西醫結合治療新型冠狀病毒肺炎臨床研究[J]. 河北中醫，2020，42（8）：1125-1128.

[11]李紅玲. 中西醫結合治療新冠肺炎患者的臨床效果分析[J]. 世界最新醫學信息文摘（連續型電子期刊），2020，20（91）：187-188.

[12]宋玉燕，黃長先，周璐，等. 中西醫結合療法治療31例重型新型冠狀病毒肺炎臨床療效分析[J]. 新發傳染病電子雜志，2020，5（4）：239-242.

[13]柯佳，田發念，林紅菊，等. 中西醫結合治療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療效分析[J]. 世界最新醫學信息文摘（連續型電子期刊），2020，20（78）：256-257.

[14]Xiao MZ， Tian JX， Zhou YN， et al.Efficacy of Huoxiang Zhengqi dropping pills and Lianhua Qingwen granules in treatment of COVID-19： 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J].Pharmacol Res， 2020， 161（1）：105126.

[15]Rohilla S.Designing therapeutic strategies to combat 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2 disease： COVID-19[J].Drug Dev Res， 2021， 82（1）：12-26.

[16]Gao J， Quan L.Current Status of Diagnostic Testing for SARS-CoV-2 Infection and Future Developments： A Review[J].Med Sci Monit， 2020， 17（26）：e928552.

[17]陸煒青，錢劉蘭，翟洪軍，等. 基于潛在類別分析的新型冠狀病毒肺炎患者中醫證候分類研究[J]. 中醫雜志，2021，62（4）：296-302.

[18]胡雪松，牟方政，魏大榮，等. 全國各地區新型冠狀病毒肺炎中醫藥診療方案分析[J]. 中國中醫急癥，2021，30（2）：189-193，202.

[19]桑天慶，周紅光. 中醫藥在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中的應用[J]. 西部中醫藥，2021，34（2）：6-8.

[20]鄭文科，張俊華，楊豐文，等. 中醫藥防治新型冠狀病毒肺炎各地診療方案綜合分析[J]. 中醫雜志，2020，61（4）：277-280.

[21]張夢凡.中醫藥防治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綜述[J].中醫臨床研究，2020，12（33）：27-31.

[22]鄭東海，鄭偉達，鄭偉鴻，李玲美.淺談中醫藥在防治新型冠狀病毒肺炎中的應用[J].中醫臨床研究，2020，12（33）：22-26.

通訊作者簡介：楊娟（1982年10月-），女，漢族，四川省西昌市人，大學本科，醫學學士，中西醫結合副主任醫師，研究方向：中西醫結合內科學，臨床流行病學和循證醫學方法學。電子郵箱：doctor@vip.tom.com。

基金支持：2020 年涼山州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專項科研課題，Ⅰ類項目《新冠肺炎中醫藥療法循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