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楚基,吳秋梅,張 云,陳 敏
湛江中心人民醫院,廣東 湛江 524031
非小細胞肺癌是肺癌常見類型之一,約占肺癌總發病率的80%以上,其中局部晚期非小細胞肺癌約占1/3,此類患者已無法實施手術切除,需行放射治療以延長生存期[1]。固定野動態調強放療(IMRT)建立在三維適形放療技術基礎上,能使靶區照射劑量提高的同時,使周圍器官的照射劑量減少,但其存在投照時間較長、機器跳數過多等不足[2]。容積弧形調強放療(VMAT)是利用可變機架轉速、可變劑量率和連續運動的多葉準直器等達到優化劑量分布的目的,屬于新型的旋轉固定野強調反射治療手段,逐漸被應用于局部晚期非小細胞肺癌治療。為此,本研究選取于2017年6月—2019年8月間就診于湛江中心人民醫院的84例局部晚期非小細胞肺癌患者作為研究對象,旨在分析局部晚期非小細胞肺癌VMAT與IMRT劑量學差異,研究如下。
選取于2017 年6 月—2019 年8 月間就診于湛江中心人民醫院的84 例局部晚期非小細胞肺癌患者作為研究對象。研究經醫院醫學倫理委員會批準。將入組患者按隨機數字表法分為兩組,每組各42 例。試驗組,男31 例,女11例;年齡34~72 歲,平均年齡(56.21±6.32)歲;腺癌17例,鱗狀細胞癌25 例;周圍型肺癌24 例,中央型肺癌18例。對照組,男28 例,女14 例;年齡31~73 歲,平均年齡(56.15±6.27)歲;腺癌15例,鱗狀細胞癌27例;周圍型肺癌29 例,中央型肺癌13 例。比較兩組基本資料,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1)納入標準:經病理學和MRI 等影像學檢查確診為局部晚期非小細胞肺癌肺癌者;患者或家屬簽署知情同意書;臨床分期為Ⅲa/Ⅲb 期患者;入組前均未行放化療治療者。(2)排除標準:預計生存時間<3個月者;Ⅲ~Ⅳ級心功能不全者;精神異常者;肝、腎等重要器官嚴重不全者;不耐受放射治療者。
取仰臥位,交叉雙手置于頭頂,用體膜固定體位。在患者靜止狀態下用64 排螺旋CT 實施掃描,掃描范圍:第6 頸椎~第2 胸椎,層厚5 mm。按照掃描獲取的圖像勾畫靶區。臨床靶區鱗癌需外放6 mm,腺癌外放8 mm。將短徑>10 mm 的縱膈淋巴結劃入大體腫瘤靶體積(腫瘤臨床灶,包括轉移淋巴結和原發灶),并向外擴張0.8 cm 左右,將其作為臨床靶體積。分別于肺窗上、縱膈窗上對肺內病變、縱膈病變勾畫。危及器官:食管、雙肺、心臟、脊髓。以美國瓦里安Trilogy直線加速器6MV X射線、瓦里安治療計劃系統實施治療計劃設計,由同一個臨床醫生確定臨床靶區和大體腫瘤體積,其中將臨床靶區沿三維方向外放5~8 mm 作為計劃靶區,對其給定處方劑量60 Gy/30次。試驗組行VMAT:使用共面雙弧旋轉調強技術設計計劃,準直器角度為10°~30°,機架旋轉角度:順時針和逆時 針 角 度 分 別 為181°~179°、179°~181°。對 照 組 行IMRT:共設計7 個照射野,機架角度為260°、210°、0°、310°、100°、50°、150°。機架50°和260°射野的準直器為0°,其他為90°。兩組劑量率為600 MU/min,治療床均為0°,使用約束條件實施逆向優化。
(1)比較兩組適形指數、不均勻指數和計劃靶區平均劑量、最小與最大劑量。(2)比較兩組危及器官評估指標:心臟V30、食管V60 和食管V50 及平均劑量、肺V5、肺V10、肺V20、肺V50、脊髓最大劑量等。
數據采用SPSS 21.0 軟件進行統計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s)表示,組間比較采用t 檢驗;計數資料以例數和百分比(%)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兩組計劃靶區最小劑量、最大劑量、平均劑量和不均勻指數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試驗組適形指數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兩組心臟V30、食管V60 和食管V50 及平均劑量、肺V5、肺V10、肺V20、肺V50、脊髓最大劑量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1 兩組計劃靶區最小劑量、最大劑量、平均劑量和適形指數、不均勻指數比較(±s)

表1 兩組計劃靶區最小劑量、最大劑量、平均劑量和適形指數、不均勻指數比較(±s)
組別試驗組(n=42)對照組(n=42)t P計劃靶區最小劑量(cGy)4 527.65±421.65 4 509.44±420.59 0.198 0.843計劃靶區最大劑量(cGy)6 540.36±330.65 6 547.65±333.54 0.101 0.920計劃靶區平均劑量(cGy)6 088.74±440.75 6 059.32±429.61 0.310 0.758適形指數0.74±0.17 0.61±0.15 3.716 0.004不均勻指數1.11±0.04 1.08±0.11 1.661 0.101
表2 兩組危及器官評估指標比較(±s)

表2 兩組危及器官評估指標比較(±s)
組別試驗組(n=42)對照組(n=42)t P心臟V30(%)9.48±1.32 9.78±1.48 0.980 0.330食管V60(%)1.97±0.42 1.92±0.39 0.565 0.573食管V50(%)7.12±1.48 6.85±1.37 0.868 0.388心臟平均劑量(cGy)1 430.21±499.67 1 389.65±472.58 0.382 0.703食管平均劑量(cGy)1 433.18±523.65 1 356.21±461.20 0.715 0.477肺V5(%)13.20±3.95 12.42±3.68 0.936 0.352肺V10(%)25.69±5.42 25.46±5.63 0.191 0.849肺V20(%)20.10±4.95 19.24±4.39 0.842 0.402肺V50(%)10.10±2.67 9.32±2.72 1.326 0.188脊髓最大劑量(cGy)4 110.50±596.32 4 126.32±628.32 0.118 0.906
因非小細胞肺癌早期缺乏典型性臨床表現,多數患者確診時已發展為晚期,錯失手術治療最佳時間,預后較差。對于局部晚期非小細胞肺癌患者,放射治療為常用手段,適當放療劑量能使腫瘤局部控制率提高,使患者生存期延長,但易出現放射性損傷風險成倍增加,限制放射劑量的選擇[3]。常規放療計劃中,不良反應發生率會隨著照射野范圍增大而增加,患者耐受性較差,導致治療依從性下降,若行精準放療,能控制病灶與靶區體積的近似適形,在達到靶區劑量增加的同時,使正常組織受照劑量減少[4]。
IMRT 是一種新型放療技術,集逆向優化治療計劃設計軟件、精密兩維和三維劑量驗證設備、新型高精尖加速器于一身,經提高腫瘤靶區適形度,使照射劑量增加,并減少正常組織受照劑量和體積,而改善患者病情[5]。但治療耗時相對較長,可能會降低相對生物效應,并可造成治療總因體位變化、器官蠕動等改變靶區風險增加,使治療精度下降。此外,因肺癌靶區形態不規則,并與肺組織相互重疊,會加大IMRT 計劃設計難度,影響射野角度的選擇。本研究中,試驗組適形指數高于對照組;兩組計劃靶區最小劑量、最大劑量、平均劑量和不均勻指數、心臟V30、食管V60 和食管V50 及平均劑量、肺V5、肺V10、肺V20、肺V50、脊髓最大劑量等比較無明顯差異,提示VMAT 與IMRT 治療效果相當,均可使靶區適形度提升,降低正常器官、組織的受照劑量,提高患者的耐受性,但VMAT 有更好的適應度。VMAT 可經CT 對腫瘤病灶和鄰近正常組織、器官進行實時監控,便于醫生監測、了解各組織、器官位置在治療期間的變化,利于醫生實施放射線跟蹤腫瘤和調整劑量,實現精準放射[6]。VMAT 克服了日常擺位誤差、呼吸運動、器官蠕動等因素改變治療靶區,對放射劑量進行實時調整,可避免正常器官、組織受損,減少放射因素的毒副反應,具有反應速度快、精準、操作便捷、靈活等優點。
綜上所述,VMAT 與IMRT 治療局部晚期非小細胞肺癌均可滿足臨床治療需要,其中VMAT 適形指數更好,可優先選擇VMAT方案治療局部晚期非小細胞肺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