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加強支部建設的歷史考察

徐建剛

[摘 要]黨支部作為黨的組織體系中最基礎的組織，是實現黨的領導、加強黨的建設的基本載體。從黨的發(fā)展歷程來看，中國共產黨之所以能夠取得革命勝利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偉大成就，強有力的黨支部建設是重要保障。尤其是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把黨支部建設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牢固樹立加強支部建設鮮明導向，不斷提高黨支部建設質量，使支部真正成為教育黨員的學校、團結群眾的核心、攻堅克難的堡壘。

[關鍵詞]黨支部;建設;發(fā)展歷程;戰(zhàn)斗堡壘

重視支部建設，樹立“黨的一切工作到支部”的鮮明導向，是中國共產黨在長期的革命、建設、改革過程中形成的優(yōu)良傳統和政治優(yōu)勢。自中共四大將“支部”確立為黨的基本組織以來，中國共產黨結合不同歷史時期的主要任務，在實踐中不斷豐富和發(fā)展支部建設理論，使黨支部在黨的發(fā)展壯大中發(fā)揮了戰(zhàn)斗堡壘作用。系統梳理中國共產黨加強支部建設的發(fā)展脈絡，全面總結支部建設的歷史經驗，對于新時代如何推動全黨形成抓基層、抓支部的良好態(tài)勢，提高黨支部建設質量，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一、1921-1927：黨支部建設的早期探索

創(chuàng)建初期的中國共產黨尚處在早期探索中，對于發(fā)展自身組織、加強基層組織建設的極端重要性還缺乏充分認識。1921年7月中共一大召開時，全黨只有53名黨員，考慮到黨員數量較少沒有規(guī)定建立黨的基層組織。次年召開的中共二大通過第一部黨章，規(guī)定“凡黨員三人至五人均得成立一組”①?！敖M”是當時黨的最基本單位，也是黨的基層組織的最初形態(tài)。中共三大把黨的基層組織由組改為小組，人數調整為5人至10人。但由于國共合作遭到國民黨右派的阻撓、反對，中國共產黨不得不重新思考無產階級在民主革命運動中的地位與作用，并開始重視黨的基層組織發(fā)展。

1.確立支部為黨的基本組織。1925年1月召開的中共四大第一次明確提出了無產階級在民主革命運動中的領導權問題。為保證無產階級領導權的取得與實現，大會通過的《對于組織問題之議決案》指出“組織問題為吾黨生存和發(fā)展之一個最重要的問題”②，要求在全國范圍內建立發(fā)展黨的組織，并將組織建設的重點轉移到支部建設上來;強調“我們黨的基本組織，應是以產業(yè)和機關為單位的支部組織”，將原來章程中的“有五人以上可組織一小組”改為“有三人以上即可組織支部”③。中共四大還對支部建設提出了具體要求，規(guī)定了支部的設置原則、工作任務和職責、組織制度、活動方式。中共四大把黨的支部規(guī)定為黨的基本組織，初步奠定了黨的支部制度基礎，由此成為黨重視并加強支部建設的歷史起點，這在黨的基層組織建設中具有奠基性的作用，表明中國共產黨開始了對支部建設理論的積極探索。

2.提出“一切工作歸支部”口號。1926年7月在上海召開的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第三次擴大會議認為，黨只有擴大自身組織、加強對群眾運動的領導，才能保證革命進程的順利推進。為把黨的基礎真正建立在支部上面，會議提出了“一切工作歸支部”的口號，即“使支部成為社會之核心;在支部中每一個同志所有的社會關系與工作，統統要聚集到支部里面來，由支部指揮之”④。在這一時期，盡管中國共產黨還不夠成熟，但正是由于緊緊抓住建立黨的支部這個重要環(huán)節(jié)，推動黨的力量迅速壯大，從一個只有50多名黨員的小團體發(fā)展成為擁有5.8萬余人、工人與農民已占全部黨員的近70%的政黨⑤，奠定了革命勝利的組織基礎。同時，對支部建設作出的具體規(guī)定，也改善和加強了基層組織工作，黨領導革命群眾運動的能力大為增強，成功實現了從宣傳小團體到群眾性政黨的重要轉變。

二、1927-1937：黨支部建設的初具雛形

從1927年南昌起義開始，中國共產黨走上獨立領導革命戰(zhàn)爭、創(chuàng)建人民軍隊和武裝奪取政權的道路。雖然中國共產黨已經開始注意對軍隊的影響和領導，但由于當時黨支部只是建在團一級，而沒有建在作為部隊戰(zhàn)斗力基礎的連隊上，導致黨的支部作用難以充分發(fā)揮，也使得工農革命軍政治上不鞏固、戰(zhàn)斗力不強，經不起殘酷戰(zhàn)爭的考驗。針對這些現象，必須著手加強黨的支部建設。

1.確定“支部建在連上”重要原則。秋收起義后，毛澤東在江西永新縣三灣村對部隊進行改編，將支部改為建在連上，班、排設黨小組，營、團建立黨委，全軍由中共前敵委員會統一領導。同時，連以上設立黨代表;在連一級，黨代表由黨的支部書記擔任。支部建在連上，使作為部隊基層單位的連隊直接處于黨的領導之下，避免了領導上的斷層現象。同時小組設在班排，與士兵群眾直接聯系，提升了部隊的戰(zhàn)斗力。毛澤東說：“紅軍所以艱難奮戰(zhàn)而不潰散，‘支部建在連上是一個重要原因?！雹?929年12月召開的古田會議，將“支部建在連上”規(guī)定為建黨建軍的一條重要原則，為中國共產黨實現對軍隊的絕對領導找到了有效的途徑。

2.在中央蘇區(qū)推行以鄉(xiāng)為單位建立黨支部模式。古田會議后，紅軍的發(fā)展壯大為中央蘇區(qū)的建立創(chuàng)造了條件。1931年11月，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在江西瑞金宣告成立。中央蘇區(qū)不僅普遍建立了黨的支部組織，基本上以鄉(xiāng)為單位建立黨支部，以村為單位建立黨小組;而且采取建立中心支部和模范支部、開展支部改選活動、制定支部工作條例法規(guī)等一系列措施加強黨的支部建設。據蘇區(qū)江西省委統計，1932年3月底，全省共建有998個黨支部。⑦在中央蘇區(qū)范圍最大的時期，黨員總數超過13萬人，約占全國黨員總數的44%，占中央蘇區(qū)人口總數的3%。⑧土地革命戰(zhàn)爭時期，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堅持把基層政治工作放到重要位置，探索形成了“支部建在連上”等重要經驗，有力推動了黨的支部建設。

三、1937-1949：黨支部建設的逐步成熟

抗日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后，中國共產黨的黨員隊伍迅速擴大，但同時也面臨著隊伍素質參差不齊、支部功能難以有效發(fā)揮，黨的組織力量遠遠落后于其政治影響的狀況?？箲?zhàn)勝利后，中國共產黨經過抗日戰(zhàn)爭的洗禮已逐漸成為一個組織遍及全國、充滿活力和政治上成熟的黨，如何按照著重在思想上、政治上建黨，同時在組織上建黨的要求，加強黨的支部建設成為一個亟須解決的問題。

1.明確建設“全中國的廣大群眾性的布爾什維克化的政黨”目標。為了進一步總結抗戰(zhàn)以來黨的工作的經驗教訓，確定即將轉入新階段的抗戰(zhàn)方針和任務，1938年召開的中共六屆六中全會對黨的支部建設作了全面部署，指出有計劃地發(fā)展黨員和建立支部，使黨成為全國性的黨，這是黨目前的中心任務之一。

2.黨的支部建設理論趨于成熟。1939年3月，時任中共中央組織部部長陳云撰寫了《怎樣做一個共產黨員》與《支部》兩篇文章。在《支部》一文中，陳云著重就支部的地位、設置原則、主要任務等支部工作的基本問題進行闡述，指出“支部是黨的基本組織，是黨的力量增長的主要源泉”⑨，要從聯系群眾、發(fā)展黨員、教育黨員、領導工作四個方面切實發(fā)揮核心的堡壘的作用。這兩篇重要文獻的公開發(fā)表，是黨的支部建設理論形成的一個重要標志。在1945年5月召開的中共七大上，劉少奇作《關于修改黨章的報告》，指出“黨的基礎組織，一般稱為黨的支部”，在一個單位中“從三個黨員起，都只成立一個統一的黨的組織，成為黨在群眾中的戰(zhàn)斗的堡壘”⑩。報告總結了創(chuàng)建以來中國共產黨加強支部建設的實踐經驗，標志著黨的支部建設在理論上趨于成熟。

3.貫徹“公開建黨”方針。隨著解放戰(zhàn)爭的勝利和土地改革運動的開展，新老解放區(qū)基層黨組織所處的內外環(huán)境發(fā)生深刻變化，在一些黨的工作有深厚基礎的老解放區(qū)，公開建黨的客觀條件已經成熟。1948年2月，中共中央發(fā)出《老區(qū)半老區(qū)的土地改革與政黨工作》的指示，決定“除尚未鞏固的新區(qū)以外，一切黨的支部，均應公開”，這是黨支部工作的重大轉折，標志著黨的支部進入公開活動時期。尤其是1949年3月，中共七屆二中全會作出“黨的工作重心由鄉(xiāng)村移到了城市”的重大決策后，在城市里公開建黨，成為黨的組織發(fā)展的一個重點。

全面抗戰(zhàn)與解放戰(zhàn)爭時期，隨著中國共產黨取得合法政治地位，黨在全國的地位和影響顯著提高，各地黨支部得到不同程度的發(fā)展，黨的支部建設理論也逐步趨于成熟。

四、1949-1978：黨支部建設的曲折前行

新中國的成立，使中國共產黨所處地位、工作環(huán)境、工作重心等都發(fā)生深刻改變，黨的中心工作由武裝奪取全國政權轉為如何發(fā)展社會生產力，領導全國人民盡快地將我國從一個經濟文化極其落后的農業(yè)國建設成一個先進的社會主義工業(yè)化強國;同時，黨員隊伍的發(fā)展壯大也帶來了思想不純和組織不純等問題，這些都要求黨必須積極應對在全國范圍執(zhí)政所提出的更高要求，探索加強黨的支部建設。

1.整頓黨的基層組織。針對部分黨員存在的思想作風不純、驕傲自滿，甚至發(fā)展到嚴重的官僚主義、命令主義的情況，在1950年開展整風運動的基礎上，1951年召開的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組織工作會議決定對黨的基層組織有計劃、有準備、有領導地進行一次普遍整頓，并強調作為工人階級先鋒隊的共產黨員的條件必須更加提高，才能擔負起比過去更偉大更艱苦的革命任務和經濟文化建設任務。從當年下半年開始，各地基本上用三年的時間開展了整黨運動，使黨員質量得到提升，黨的支部更加純潔，加強了黨和群眾的聯系，保證了國民經濟恢復時期各項任務的完成。

2.擴大黨支部覆蓋面。在整頓黨的基層組織的同時，各級黨組織還進行了建黨工作。在新中國成立前后，雖然黨組織有了一定發(fā)展，但分布很不平衡，老區(qū)黨的組織發(fā)展得很大，新區(qū)黨的組織卻還很小;農村黨員數量很多，而城市的產業(yè)工人黨員的數量卻很少。為此，各地根據中央要求，采取慎重的方針，首先在城市中尤其是工人階級中發(fā)展黨員，擴大黨組織的工人成分。1956年以后，又根據我國社會主義建設事業(yè)發(fā)展的需要，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加大發(fā)展黨員力度，特別是在高級知識分子中發(fā)展黨員，從而加強了黨對知識分子的領導，更好地調動和發(fā)揮知識分子的作用。

3.對支部建設作出新規(guī)定。在我國從國民經濟恢復和社會主義改造時期向全面建設社會主義時期轉變的形勢下，1956年9月，中共八大召開。會議總結了黨的建設的歷史經驗，又結合新中國成立后執(zhí)政黨建設的特點，對黨支部建設作出重要規(guī)定。確定了“黨的基層組織”這一概念，并把黨的基層組織明確分為基層黨委員會、總支部委員會和支部委員會三類。將包括支部在內的黨的基層組織的一般任務擴大為八項，增加了領導群眾積極參加國家的政治生活，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同一切違法亂紀、貪污浪費和官僚主義的現象進行斗爭等新要求。中共八大對黨的支部建設作出比較系統的規(guī)定，體現了全面執(zhí)政地位和進行社會主義建設對黨提出的新要求。

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中國共產黨從具體實踐和理論認識兩個層面對包括黨支部在內的黨的基層組織建設展開新的探索，推動黨支部覆蓋面不斷延伸，黨員質量和黨的戰(zhàn)斗力得到全面提升，黨支部在我國各項建設中的戰(zhàn)斗堡壘作用也日益顯現。

五、1978-2012：黨支部建設的轉型發(fā)展

1978年12月召開的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作出把黨的工作中心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實行改革開放的歷史性決策。在改革開放條件下，我國經濟社會發(fā)生深刻變化，多種經濟成分的發(fā)展、利益關系的調整和經營形式的多樣性，大批勞動力在產業(yè)和地區(qū)間的流動加大，需要對如何進一步加強黨支部建設作出新的思考和探索。

1.調整黨支部領導體制和設置原則。在清除“文革”錯誤影響、恢復完善黨支部基本規(guī)范的基礎上，對農村、企事業(yè)單位的黨支部設置和職能定位作出規(guī)定。中組部于1986年2月下發(fā)的《關于調整和改進農村中黨的基層組織設置的意見》明確在鄉(xiāng)建立鄉(xiāng)黨委，在村建立黨支部，農村黨支部組織形式也由原來按照生產大隊設置改為按行政村設置。同年9月，中共中央、國務院發(fā)布《中國共產黨全民所有制工業(yè)企業(yè)基層組織工作條例》，對企業(yè)黨支部的功能定位、職責任務和工作方法等作出全面規(guī)范。1987年11月，黨的十三大通過的《中國共產黨章程部分條文修正案》，以黨內法規(guī)形式確定企事業(yè)單位黨支部的職能定位，確定農村黨的基層組織按鄉(xiāng)、鎮(zhèn)、村來設置。同時，積極探索推進“三資”企業(yè)等新興領域黨支部建設。中組部1984年2月下發(fā)的《關于加強中外合資經營企業(yè)黨的工作的幾點意見》要求“三資”企業(yè)中的黨組織要根據合營企業(yè)的特點開展經常性的活動，加強思想政治工作，使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在合營企業(yè)中得到正確貫徹。

2.確定基層黨組織建設指導方針和總體布局。為克服部分基層黨組織軟弱渙散狀況，扭轉基層黨建工作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削弱的局面，1989年8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全體會議通過《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建設的通知》，

提出要加強基層黨組織特別是黨支部建設這一重大任務，強調要充分發(fā)揮黨支部的政治優(yōu)勢和核心作用。黨的十四大黨章明確“黨的基層組織是黨在社會基層組織中的戰(zhàn)斗堡壘，是黨的全部工作和戰(zhàn)斗力的基礎”。黨的十四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建設幾個重大問題的決定》，把加強和改進黨的基層組織建設作為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加強黨的建設的重點，提出緊緊圍繞黨的基本路線、用改革精神解決新問題、嚴肅黨內紀律、立足經常性工作的基層組織建設指導方針，作出以農村和國有企業(yè)為重點，以提高素質、增強黨性為目標，全面加強黨的基層組織建設的總體布局。

3.提出加強黨的基層組織建設新要求新任務。隨著我國改革開放不斷深入，2002年11月，黨的十六大通過《關于〈中國共產黨章程（修正案）〉的決議》，對黨的基層組織建設提出了新的要求，“要堅持圍繞中心、服務大局，拓寬領域、強化功能、擴大黨的工作的覆蓋面，不斷提高黨的基層組織的凝聚力和戰(zhàn)斗力?！笔簏h章擴大黨的基層組織設置范圍，增加在社區(qū)、社會團體、社會中介組織和非公經濟組織中設立黨的基層組織的新規(guī)定，并且強調要重視在生產、工作第一線和青年中發(fā)展黨員。

在改革開放新時期，圍繞“改革開放”和“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對基層黨組織提出的新要求，不斷擴大黨支部覆蓋領域，調整加強黨支部制度建設，使黨支部在深化改革、擴大開放的過程中更好地發(fā)揮戰(zhàn)斗堡壘作用。

六、2012年至今：黨支部建設的全面提升

黨的十八大以來，面對各種考驗長期存在且日趨復雜的形勢和一些突出問題尚未得到根本解決的情況，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立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的歷史方位，把抓基層打基礎作為長遠之計和固本之舉，樹立“黨的一切工作到支部”的鮮明導向。

1.適應新形勢，把加強黨的支部建設放在更為突出的位置

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了中國發(fā)展新的歷史方位，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新時代賦予黨支部以新的職責。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提出了一系列治國理政的新思想新理念新戰(zhàn)略，而黨支部在黨和國家各項事業(yè)推進中發(fā)揮著工作托底、任務落實和組織保證的重要作用。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的：“黨的工作最堅實的力量支撐在基層。”新時代要求推動黨支部的科學化運作。近年來黨支部雖然取得了較大進展，但也面臨著一些突出問題。必須把抓好黨支部建設作為黨的組織體系建設的基本內容、管黨治黨的基本任務、檢驗黨建工作成效的基本標準，擺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加強黨支部標準化、規(guī)范化建設，不斷提高黨支部建設質量。新時代還要求發(fā)揮黨支部的凝聚引領作用。必須充分發(fā)揮黨支部的組織優(yōu)勢、組織力量、組織功能，動員引領群眾聽黨話、跟黨走，把黨的正確主張變成群眾的自覺行動。

2.立足新時代，大力推進黨的支部建設

以服務型黨組織建設引領支部建設工作。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黨的十八大提出了加強基層服務型黨組織建設的重大任務。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要以此來指導黨的基層組織建設?！秉h的十八大首次提出“以服務群眾、做群眾工作為主要任務，加強基層服務型黨組織建設”。2014年1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印發(fā)《關于加強基層服務型黨組織建設的意見》，強調基層服務型黨組織建設作為建設學習型、服務型、創(chuàng)新型馬克思主義執(zhí)政黨的基礎工程，對于密切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提高黨的執(zhí)政能力、夯實黨的執(zhí)政基礎的重要意義。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共產黨從強化服務功能、健全組織體系、建設骨干隊伍、創(chuàng)新服務載體和構建服務格局五個方面入手，以服務型黨組織建設引領黨支部建設，取得顯著成效。

推動全面從嚴治黨向基層延伸。習近平總書記于2014年10月8日首次提出“全面推進從嚴治黨”。同年12月將“全面從嚴治黨”作為“四個全面”戰(zhàn)略布局的重要組成部分。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強領導下，各級黨組織牢固樹立大抓基層導向，強化“四個意識”，推動全面從嚴治黨向基層延伸。自2012年12月中央八項規(guī)定實施至2019年7月底，全國累計查處違反中央八項規(guī)定精神問題30.23萬起，總計給予25.41萬人黨紀政務處分，執(zhí)紀越來越嚴，違紀增量逐步減少。

在深入開展“兩學一做”學習教育中加強支部建設。為了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向基層延伸，2016年2月，中共中央印發(fā)《關于在全體黨員中開展“學黨章黨規(guī)、學系列講話，做合格黨員”學習教育方案》，部署深入開展“兩學一做”學習教育。2017年2月，習近平總書記主持召開中央政治局會議，作出推進“兩學一做”學習教育常態(tài)化制度化的重大部署。通過學習教育，全面從嚴治黨向基層穩(wěn)步推進，黨員、干部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精神的政治自覺達到新的高度，黨的組織生活更加嚴格規(guī)范，大抓黨支部建設的工作導向逐步形成。

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界定黨支部的職責任務。在黨的十九大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黨支部要擔負好直接教育黨員、管理黨員、監(jiān)督黨員和組織群眾、宣傳群眾、凝聚群眾、服務群眾的職責，引導廣大黨員發(fā)揮先鋒模范作用。”這是首次在黨的全國代表大會報告中明確界定黨支部的職責任務，是對黨章關于黨的基層組織功能定位及職責任務的具體化，充分體現了黨的十八大以來全面加強黨的基層基礎建設的新成果、新經驗，充分體現了黨中央全面從嚴治黨向基層延伸的新要求。

中共中央印發(fā)《中國共產黨支部工作條例（試行）》。

2018年10月，中共中央印發(fā)《中國共產黨支部工作條例（試行）》，（下稱《條例》）?！稐l例》涵蓋了新時代黨支部建設的各領域、各方面，提出了新時代黨支部工作必須遵循的五項基本原則，即堅定理想信念，加強思想理論武裝，堅持把黨的政治建設擺在首位，堅持踐行黨的宗旨和群眾路線，堅持民主集中制，堅持圍繞中心、服務大局。《條例》是中國共產黨歷史上第一部關于黨支部工作的基礎主干法規(guī)，是新時代黨支部建設的基本遵循，對于加強黨的組織體系建設，推動全面從嚴治黨向基層延伸，全面提升黨支部組織力，強化黨支部政治功能，鞏固黨長期執(zhí)政的組織基礎，具有重要意義。

在支部中深入開展“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根據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的以縣處級以上領導干部為重點，在全黨開展“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的要求，從2019年6月開始在全黨自上而下分兩批開展“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通過主題教育，促進黨支部強化功能、履行主體責任，使黨支部戰(zhàn)斗堡壘作用得到充分發(fā)揮，推動全面從嚴治黨在末端落實。各個黨支部和廣大黨員提高了知信行合一的能力，增強了守初心、擔使命的思想自覺和行動自覺，提振了干事創(chuàng)業(yè)、擔當作為的精氣神，強化了宗旨意識和為民情懷，涵養(yǎng)了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tài)，對黨統攬“四個偉大”、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具有重大現實意義和深遠歷史影響。

基金項目：上海市黨的建設研究會2019年度課題

“打造基層戰(zhàn)斗堡壘——中國共產黨支部建設歷程概述”

注釋：

①中央檔案館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1冊，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82年版，第59頁。

②③ 中共四大史料編纂委員會編：《中國共產黨第四次全國代表大會》，中共黨史出版社，2004年版，第75、76頁。

④《趙世炎選集》，四川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518-519頁。

⑤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編：《中國共產黨歷史》第1卷，中共黨史出版社，2015年版，第220頁。

⑥《毛澤東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5-66頁。

⑦江西省檔案館、中共江西省委黨校黨史教研室編：《中央革命根據地史料選編》（上），江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661頁。

⑧張明楚主編：《中國共產黨基層組織建設史（修訂本）》，福建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64-68頁。

⑨《陳云文選》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45頁。

⑩中國革命博物館編：《中國共產黨黨章匯編》，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36頁。

《周恩來選集》（上），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295頁。

《毛澤東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427頁。

中共中央黨校黨章研究課題組編著：《中國共產黨章程編介》，黨建讀物出版社，2008年版，第293頁。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十六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40-41頁。

羅鑫：《農村黨建堡壘絕不能失守》，《海南日報》2015年6月24日，第2版。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351、42頁。

《8月全國查處違反中央八項規(guī)定精神問題4814起》，《人民日報》2019年9月24日，第3版。

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65頁。

（徐建剛系中共上海市委黨校常務副校長;張勵系中共上海市委黨史研究室研究二處副處長;童科系中共四大紀念館館長;蘭劍系中共四大紀念館研究部研究員）

（責任編輯 周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