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齊云 李征宇 魯家琛
我國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改革開放以來經濟的高速發展顯著提高了我國居民可支配收入,而收入分配差距問題也在逐漸凸顯。在發展初期,我國各項政策、各類資源都偏向城鎮,國家對城鎮社會保障制度的財政投入遠超農村。政策的不同使得城鎮居民在各類公共服務的享用及社會保障等方面相較于農村居民存在明顯優勢。而我國幅員遼闊,不同地區發展水平差異較大,研究社會保障制度對東中西部地區城鄉居民收入的再分配效應并對差異性進行比較,有助于查找造成差異的原因,采取有效措施推進我國社會保障體系的發展和完善,因此在促進城鄉社會保障制度一體化方面具有重要意義。
為便于問題的說明,本文采用西南財經大學中國家庭金融調查與研究中心2013 年的中國家庭金融調查問卷的劃分標準,將該調查問卷所涉中國29 個省及直轄市區域劃分為東、中、西部三個區域,具體劃分如表1 所示。

表1 各省及直轄市區域劃分
作為政府提供的最基本的公共服務之一,學者對社會保障制度的研究由來已久。Harvey S. Rosen(2000)、Casey B. Mulligan(2003)認為基于社會保障準公共品的屬性,政府應當對其予以財政支持。當居民由于年老、失業、生病等原因處于貧困線以下時,政府可以給予其維持生活的最低保障資金。當收入再分配存在帕累托改進時,政府的及時介入可以有效提高分配效率。
現有研究對社會保障制度是否能夠縮小居民收入差距存在分歧。
部分學者認為政府社會保障制度所帶來的社會保障支出能夠減少居民收入差距,且其減少居民收入差距效果較強。Kiwanis(1977)比較分析了美、英、澳三國稅收和以社會保障為主的公共支出對收入分配的影響效應,發現一般稅收并沒有對居民的收入分配起到太大作用,而政府的公共支出在縮小居民收入分配差距方面表現優異,對收入的分配效果優于一般稅收。Negril(1988)運用非參數模型將稅收、公共支出以及其他管制政策對收入分配的影響作出分析,得出稅收和轉移支付可以緩解收入分配差距擴大化的結論,認為政府應當加大對教育及人力資本培養方面的轉移支付。劉成奎、王朝才(2008)認為社會保障支出能夠減少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即財政社會保障支出有助于社會公平的實現。王延中等(2016)認為雖然我國的社會保障體系存在一些擴大居民收入差距的制度,但總體上縮小了收入差距。郭慶旺(2016)利用UL 模型及2007 年住戶調查數據,認為我國政府的轉移性支出能夠有效降低居民的收入不平等程度且改善居民收入分配的效果要遠強于個人所得稅。
另一部分學者則存在相反意見。Witte、Roels 和Stevens(2009)通過研究比利時居民的個人養老金發放狀況,發現以稅收激勵為核心的個人志愿養老金制度存在“馬太效應”,社會福利存在的逆向分配現象使得中高收入者較低收入者得到了更多的養老金收入。Cruz A. Echevarria、Amaia Iza(2006)通過實證分析認為社會保障支出與人均GDP 之間存在負相關關系,進而得出社會保障支出并沒有使居民的收入再分配變得更加公平的結論。Immervoll et al(2011)認為轉移性支出在改善收入不平等方面作用很弱,而政府在社會保障方面的支出并沒有起到調節收入分配的作用,相反還擴大了居民的收入差距。目前國內的主流觀點也認為,社會保障制度居民的收入存在逆向調節(徐倩、李放,2012;施曉琳,2009)。社會保障對居民收入調節的“逆向”結論顯然與其本質不符,主要是由于我國各地區經濟水平不同、城鄉戶籍制度、經濟制度等原因,使得我國在發展與完善社會保障制度時存在一些擴大收入差距的制度安排。這導致了我國城鄉二元經濟社會結構的形成以及各地區社會福利政策的不同,最終擴大了城鄉間收入的差距(鄭功成,2010)。蔡萌等(2018)基于CHIP2013 年數據表,認為我國的社會保障支出具有改善居民收入分配的作用,但社會保障支出規模的整體增加會使居民收入分配狀況逐步惡化。
我國的社會保障制度對居民的收入存在逆向調節,可能是因為我國城鄉、區域之間存在收入分配差距較大的問題,總體來說城鎮及東部相關省份的社會保障制度更加健全,對居民的收入正向調節作用也更大,而農村及中西部相關省份存在社會保障財政支出壓力大,社會保障制度不健全等特點,因而導致社會保障與其改善居民收入再分配、保障居民基本生活的使命不匹配。
歷來針對社會保障制度對居民收入的再分配效應問題的研究多采用規范性分析及理論分析,且研究層面多處于全國或城鄉的宏觀層面,對中西部社會保障制度方面的缺失問題關注不夠,運用微觀數據分區域進行實證研究的文獻也很少。

本文在進行中國社會保障制度對居民收入的再分配效應方面的研究時,以居民的社會保障收入為切入點,探討社會保障制度對居民總收入的再分配效應。定義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①本文采用公平指數,旨在說明居民在獲取社會保障收入前后收入差距變化情況,借以檢驗社會保障制度對居民總收入的再分配效應如何。公平指數的優點是通過衡量獲取社會保障收入之前或之后的變化,能夠直觀地觀察到社會保障制度的再分配效應及對公平化的影響。基于抽象分析方法的要求,本文沒有引入其他影響收入再分配的因素,因此,其他影響因素的再分配效應不在本文中展現。ΔY 為:其中Δy1表示個體總收入與平均總收入離差的絕對值,Δy2表示個體獲得社會保障收入前總收入與獲得社會保障收入前平均總收入離差的絕對值。當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ΔY >0 時,表示經過社會保障制度的收入再分配作用,居民個體收入和總體平均收入的差距較獲取社會保障收入前變得更大,即社會保障制度會增大居民的收入差距;ΔY <0 時,表示經過社會保障制度的收入再分配作用,居民個體收入和總體平均收入的差距較獲取社會保障收入后變得更小,即社會保障制度會減少居民的收入差距。
本文使用的數據來自西南財經大學中國家庭金融調查與研究中心2013 年開展的“中國家庭金融調查”(China Household Finance Survey,CHFS)。在本文中,income1 代表居民獲得社會保障收入前總收入,通過問卷中工資性收入、財產性收入、經營性收入等相關數據加總獲得;SS income(Social Security income)代表社會保障收入,通過問卷中養老金收入、醫保收入及其他社會保險、社會救濟等相關數據加總獲得;income2 代表居民總收入,由income1 和SS income 加總獲得。
目前衡量社會保障政策的收入再分配效果的方法有很多,常規的有廣義熵模型、泰爾指數、RE 指數及其改進方法等。本文采用的方法為計量模型,選用的因變量為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ΔY,避免因樣本數據不夠準確對實證結果造成的影響。
本文的自變量為居民社會保障收入,根據本次家庭金融調查的問卷分類,居民社會保障收入包括養老金、離退休金收入、社會醫療保險收入以及其他政府救濟性收入,其中其他政府救濟性收入具體包括城鄉居民收到的特困戶補助金、賑災款、撫恤金、實物補貼等。
本文還選取了相關的控制變量,本文選取的控制變量包括:性別、年齡、受教育程度以及健康狀況。數據處理時,生成年齡變量,規定當1984 ≤出生年<1997,即16 <年齡≤30 歲時,年齡變量為1;當1964 ≤出生年<1984,即30 <年齡≤50 歲時,年齡變量為2;當1954 ≤出生年<1964,即50 <年齡≤60 歲時,年齡變量為3;當出生年<1954,即年齡大于60 歲時,年齡變量為4。關于受教育程度指標,根據受訪者的選擇,數值從1 到9 分別對應受教育的程度,規定當受訪人的文化程度選項選擇了1、2、3 時,受教育程度變量為1,定義為初等教育;當受訪人的文化程度選項選擇了4、5、6 時,受教育程度變量為2,定義為中等教育;當受訪人的文化程度選項選擇了7、8、9 時,受教育程度變量為3,定義為高等教育。關于健康狀況變量,根據受訪人的選擇,數值從1 到5 代表受訪人身體健康狀況逐漸下降,規定當健康狀況選擇了1、2、3 時,健康狀況為1;健康狀況選擇了4 時,健康狀況為2;健康狀況選擇了5 時,健康狀況為3。為便于接下來的實證分析,分別對年齡、受教育程度與健康狀況設置虛擬變量。
gender 為性別的虛擬變量,當受訪人為男性時,gender=1;當受訪人為女性時,gender=0。
age1-age4 均為年齡的虛擬變量,當1984 ≤出生年<1997 時age1=1,否則age1=0;當1964 ≤出生年<1984 時,age2=1,否則age2=0;當1954 ≤出生年<1964 時,age3=1,否則age3=0;當出生年<1954 時,age4=1,否則age4=0。由于虛擬變量陷阱,我們選取age1 作為對照組,OLS 當中引入age2、age3、age4作為年齡的虛擬變量。
edu1-edu3 均為教育的虛擬變量,受訪人的文化程度選項選擇了1、2、3 時,edu1=1,否則edu1=0;受訪人的文化程度選項選擇了4、5、6 時,edu2=1,否則edu2=0;受訪人的文化程度選項選擇了7、8、9 時,edu3=1,否則edu3=0。同樣的,由于虛擬變量陷阱,我們選取edu1 作為對照組,OLS 當中引入edu2、edu3 作為教育的虛擬變量。
body1-body3 為健康狀況的虛擬變量,當健康狀況選擇了1、2、3 時,body1=1,否則body1=0;當健康狀況選擇了4 時,body2=1,否則body2=0;當健康狀況選擇了5 時,body3=1,否則body3=0。同樣的,由于虛擬變量陷阱,我們選取body1 作為對照組,OLS 當中引入body2、body3 作為健康狀況的虛擬變量。
作為樣本數據的常見類型之一,截面數據是在同一時期反映一個總體樣本不同統計單位相同統計指標組成的數據列。本文使用Stata 軟件,采用最小二乘估計法(OLS)設定模型如下:

其中ε 為隨機干擾項。在本模型中,若α 為正,則說明SS income 與ΔY 成正相關,即隨著居民社會保障收入的增加,ΔY 會增加,即社會保障收入會使得居民總收入的差距擴大;若α 為負,則說明SS income 與ΔY 成負相關,即隨著居民社會保障收入的增加,ΔY 會減少,即社會保障收入會使得居民總收入的差距縮小。
對于虛擬變量的系數,若系數為正,則說明社會保障收入會使得該系數對應的虛擬變量組相比于對照組的總收入的不公平程度擴大,比如β2若為正,則說明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社會保障收入會使得30 至50 歲年齡段群體的總收入不平等程度比17 至30 歲的群體的總收入不平等程度大。
因為不同地區經濟發展水平與社會保障水平的差異,社會保障收入對居民收入的影響也可能存在差異。本部分將全國劃分為整體、東部地區、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各部分還細分了區域整體及城鄉比較,通過社會保障制度對樣本各部分居民收入的再分配效果進行比較,為第四部分結論及政策建議提供支撐。
首先對CHFS 數據庫中符合條件的69019 個樣本數據建立回歸模型進行分析,回歸結果如表2 所示。

表2 整體社會保障收入與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
根據表2 的回歸結果,可得出以下結論:
(1)無論是全國整體樣本還是城鎮與農村樣本,社會保障收入SS income 變量對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的回歸系數均為負,說明隨著社會保障收入的增多,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ΔY 減小,即中國社會保障制度會使居民收入的不平等程度減少。同時,農村社會保障收入SS income 變量系數的絕對值比城鎮社會保障收入SS income 變量系數的絕對值更大,說明社會保障政策在促進收入公平方面在農村表現更加顯著。
(2)在性別方面,在全國整體及農村樣本中,gender 變量顯著為正,而在城鎮樣本中,gender 變量不顯著。由于規定樣本為女性時,gender=0,說明相較于男性群體,社會保障制度會使女性整體及農村女性的社會保障公平指數ΔY 變小,即中國社會保障制度會使女性居民收入的不平等程度減少。
(3)在年齡方面,在全國整體和城鎮樣本中,age2 變量和age3 變量均顯著為正,說明相較于16-30 歲的群體,社會保障收入會使城鎮30-60 歲居民收入的不平等程度增加,社會保障制度對城鎮青年群體收入的再分配效應更強一些。在城鎮樣本中,age4 變量顯著為負,說明相較于16-30 歲的城鎮居民群體,社會保障收入會使60 歲以上居民群體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ΔY 減小,即社會保障收入會使60 歲以上城鎮居民收入的不平等程度減少。
(4)在受教育程度方面,城鎮樣本中edu2 和edu3 變量顯著為正,說明在城鎮居民中,相較于只受過初等教育的群體而言,社會保障收入會使得接受中高等教育的群體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ΔY 增大,即社會保障收入會使城鎮中接受中高等教育的居民收入的不平等程度增大。
(5)在健康狀況方面,全國整體、城鎮與農村樣本中body3 變量均顯著為負,說明相較于健康狀況好的群體,社會保障收入會使得健康狀況不好的群體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ΔY 減小,即社會保障收入會使得健康狀況不好的群體收入的不平等程度減小。
綜合以上分析可知,居民社會保障收入總體上降低了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ΔY,使居民收入的不平等程度減小,達到了優化城鄉居民收入分配差距的目的。社會保障制度會降低城鎮60 歲以上居民收入的不平等程度。但根據以上分析無從得知不同經濟發展水平地區社會保障制度效果如何,因此接下來本文將進行東部、中部和西部的整體與城鄉分析。
1.東部地區回歸結果分析
對CHFS 數據庫中符合條件的東部地區樣本數據建立回歸模型進行分析,回歸結果如表3 所示。

表3 東部地區社會保障收入與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
根據表3 的回歸結果,可得出以下結論:
(1)與全國樣本相同,無論是東部地區整體樣本還是其城鎮與農村樣本,社會保障收入SS income 變量對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的回歸系數均為負,說明隨著社會保障收入的增多,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ΔY 減小,即東部地區社會保障制度會使居民收入的不平等程度減少。同時,農村社會保障收入SS income 變量系數的絕對值比城鎮社會保障收入SS income 變量系數的絕對值更大,且相差更多,說明東部地區社會保障制度對農村居民的關注更多,針對農村的社會保障制度效果在降低收入不平等程度上更顯著。
(2)在受教育程度方面,東部地區整體樣本中edu2 變量不顯著,edu3 變量顯著為正,說明在東部地區居民中,相較于只受過初等教育的群體而言,社會保障收入會使得接受高等教育的群體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ΔY 增大,即社會保障收入使得接受高等教育的居民收入的不平等程度相對增大。
(3)在健康狀況方面,東部地區整體樣本、城鎮和農村樣本中body3 變量均顯著為負,說明相較于健康狀況好的群體,社會保障收入會使得健康狀況不好的群體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ΔY 減小,即社會保障收入會使得健康狀況不好的群體收入的不平等程度減小。
2.中部地區回歸結果分析
對CHFS 數據庫中符合條件的中部地區樣本數據建立回歸模型進行分析,回歸結果如表4 所示。

表4 中部地區社會保障收入與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
根據表4 的回歸結果,可得出以下結論:
(1)與全國樣本相同,無論是中部地區整體樣本還是其城鎮與農村樣本,社會保障收入SS income 變量對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的回歸系數均為負,說明隨著社會保障收入的增多,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ΔY 減小,即中國社會保障制度會使居民收入的不平等程度減少。不同的是,中部地區城鎮社會保障收入SS income 變量系數的絕對值比農村社會保障收入SS income 變量系數的絕對值大,說明中部地區社會保障制度在促進收入公平方面在城鎮表現更加顯著。
(2)在受教育程度方面,中部地區整體樣本中edu2 變量不顯著,edu3 變量顯著為正,說明在中部地區居民中,相較于只受過初等教育的群體而言,社會保障收入會使得接受高等教育的群體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ΔY 增大,即社會保障收入使得接受高等教育的居民收入的不平等程度相對增大。
(3)在健康狀況方面,中部地區整體樣本、城鎮和農村樣本中body3 變量均顯著為負,說明相較于健康狀況好的群體,社會保障收入會使得健康狀況不好的群體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ΔY 減小,即社會保障收入會使得健康狀況不好的群體收入的不平等程度減小。
3.西部地區回歸結果分析
對CHFS 數據庫中符合條件的西部地區樣本數據建立回歸模型進行分析,回歸結果如表5 所示。

表5 西部地區社會保障收入與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
根據表5 的回歸結果,可得出以下結論:
(1)與全國樣本相同,無論是西部地區整體樣本還是其城鎮與農村樣本,社會保障收入SS income 變量對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的回歸系數均為負,說明隨著社會保障收入的增多,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ΔY 減小,即中國社會保障制度會使居民收入的不平等程度減少。不同的是,西部地區城鎮社會保障收入SS income 變量系數的絕對值比農村社會保障收入SS income 變量系數的絕對值大,說明西部地區社會保障制度在促進收入公平方面在城鎮表現更加顯著。
(2)在年齡方面,在西部地區整體樣本中,age2 變量、 age3 變量與age4 變量均不顯著。
(3)在受教育程度方面,西部地區整體樣本中edu2 變量、edu3 變量均不顯著,說明在西部地區接受教育程度對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無顯著影響。
(4)在健康狀況方面,西部地區整體樣本中body2 變量顯著為正,body3 變量不顯著。說明相較于健康狀況好的群體,社會保障收入并沒有使健康狀況不好的群體收入的不平等程度減小,目前來看西部地區的社會保障制度并沒有改進健康狀況不好的群體的收入狀況,其在社會保障制度的完善方面仍有很長的路要走。
本文基于2013 年的“中國家庭金融調查”,以社會保障收入公平指數作為因變量,社會保障收入作為自變量,得到了中國社會保障制度對居民收入的具體影響。回顧全文,最終得到了以下幾個結論:
第一,從全國整體、東部、中部和西部地區等幾個方面看,社會保障制度都能夠使居民收入的不平等程度縮小,達到優化居民收入分配差距的目的。不同的是,東部地區農村社會保障收入對減小居民的收入不平等程度效果更顯著,而中西部地區則是城鎮社會保障收入對減小居民的收入不公平程度效果顯著。
第二,東部地區養老保險制度更加完善,對居民收入的再分配效果較強,能夠有效減小居民的收入不平等程度,而中西部地區養老保險制度在降低居民收入差距、保障老年群體基本生活方面的效果較差。
第三,東中部地區醫療保險制度更加完善,健康狀況不好的個體通過社會保障制度中的醫療保險制度以及各種社會救濟,能夠有效降低與健康狀況好的群體的收入差距;而西部地區由于保障力度、覆蓋范圍的原因,對健康狀況不好的個體的保障并不充分,對其收入的再分配作用也不強。
積極完善我國各項社會保障制度,特別是針對不同區域實施差異化的社會保障制度,促進落后地區經濟發展,既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必然要求,也是縮小區域經濟發展差距的重要手段。我們要在借鑒國外社會保障制度建設的基礎上,根據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實際情況,采取符合實際的社會保障措施,在保障人民群眾基本生活水平的基礎上,逐步提高保障標準。根據本文內容,可以從加強中西部地區社會保障體系建設、擴充社會保障資金和積極推動商業保險市場發展等幾個方面著手,以提高社會保障制度效率,增強人民群眾抗風險能力,改善中西部地區社會保障制度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