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運河五號”創意街區建設提升方案

劉賢仕 許 珂 張曉亮

一、歷史沿革

常州“運河五號”創意街區，位于常州市鐘樓區三堡街141號，北臨京杭大運河。80多年前，這里叫“恒源暢”，是常州早期機器織布廠之一。上世紀80年代初改名為常州第五毛紡織廠，上世紀90年代后期，企業陷入困境并停產。2008年底，常州產業投資集團有限公司（原常州工貿國有資產經營有限公司）將這片舊廠區進行總體規劃，遵循“最小干擾”理念，開始對老辦公樓、老車間等開展保護性修繕，摒棄了簡單的拆除、推翻，另起爐灶，將這片舊廠區改造成了吸引設計類創意人才、企業創業發展的平臺。

二、建設現狀

“運河五號”創意街區建設始于2008年12月，主要是對常州第五毛紡廠(恒源暢舊址)加以保護和利用，街區總占地面積36388m2、建筑面積約32000m2，建成了五號視覺藝術中心、常州工商檔案博覽中心、恒源暢歷史陳列館、常州畫派紀念館、大運河記憶館、國際青年旅舍等場館與設施。此外，利用常州梳篦廠建成梳篦博物館，并新建亂針繡、留青竹刻博物館。運河五號碼頭和梳篦廠碼頭建成并啟用，組成常州“三河三園”親水文化休閑旅游景點的延伸。

“運河五號”創意街區營造藝術氛圍，為城市注入活力，為藝術家提供創作場地，入駐企業70余家，主要涉及設計工坊、藝文展覽、美學手作、音樂書吧、餐飲等，每年都會舉辦書畫藝術、攝影藝術展覽、創意市集、設計論壇、文化創意產業交易會等特色文化藝術活動。據統計，“運河五號”創意街區自2009年7月開街至今，年均接待國內外各類考察學習團隊200多批次，參觀人數累計達420萬人次，已成為人們觸摸歷史、感受企業文化的較好場所。

三、特色亮點

“運河五號”以“街區建檔案機構”為顯著特色，在這里，文化是最硬核的通貨。我國諸多工業遺存再利用項目中，美術館、博物館、圖書館等隨處可見，而檔案機構卻無一席之地。“運河五號”創意街區內設常州工商檔案博覽中心，集中統一管理常州市屬國有(集體)破產、關閉、改制企業檔案資源，至2018年10月，常州工商檔案博覽中心館藏檔案43萬卷，內容涉及文書、財會、人事等多類。“運河五號”歷史悠久，而豐富的工業遺存檔案又賦予“運河五號”深厚的文化內涵。

依托恒源暢舊址建立的“運河五號”創意街區，先行先試，成效顯著。常州市運河辦智庫專家邵志強認為，“運河五號”創意街區建設，形成了對工業遺存傳承保護利用的有特色、有亮點、可推廣的“常州經驗”：凡是記錄常州工業歷史發展的要素、符號，都盡量保留；保存下來的千方百計修繕好，使其重新煥發生命力；同時適時更新，深入挖掘其文化內涵，并和當代人的生活節奏、興趣愛好相符合。經過10年建設，“運河五號”創意街區確立了“運河文化、工業遺存、創意產業、常臺合作”四大主題，形成了“藝文展館、創意工坊、運河記憶、美學手作、味蕾時光”五大業態，走出了一條可持續發展之路。

作為常州首個由工業遺存改造和活態利用的典范，已成功列入了第三批申報國家級工業遺存的資格。“運河五號”創意街區已享有國家AAA級旅游景區、中國創意產業最佳園區獎等10項殊榮。2019年4月中旬，全國政協副主席劉奇葆來常州市專題調研大運河文化帶建設，對“運河五號”創意街區將工業遺存活化利用的做法給予肯定。2019年9月10日，國家工業遺存認定現場核查組對“運河五號”創意街區在轉型發展中對工業遺存保護利用的做法加以點贊。

四、問題挑戰

（一）品牌效應不太突出

目前街區面臨關注度不高的現狀，在老百姓中知名度不高，媒體報道不多，總的來說，整個街區給人的感覺是人氣不旺，未成氣候。網上很多網友的游記、感受也印證了這一點。“運河五號”作為官方項目，從規劃之初就受到了省、市有關部門的關注和支持。然而，這一項目運營至今，卻一直未能像同打“創意”牌的常州其他新景區如中華恐龍園、動漫嬉戲谷、春秋淹城樂園等項目那樣備受關注，除了街區本身的旅游概念有別、缺乏廣泛的宣傳以及資金投入不足等原因外，街區面積太小也是不可忽略的重要原因，地方不大，規模效應體現不出來。

（二）周邊配套設施較差

首先，沒有規范停車體系，“運河五號”所在的三堡街位于老城區，整條街道缺乏停車空間。隨著鐘樓區五星板塊建設改造力度不斷加大，“運河五號”經營多年的“溢出”效應擴大，三堡街沿線消費人群激增，有必要在“運河五號”內或三堡街選擇區域建設立體停車場，解決周邊停車問題。其次，交通不便捷，三堡街沿線公交線路不多，需要創造市民便利的出行條件。再次，“運河五號”周邊休閑消費業態沒有統一規劃，顯得零散而雜亂，需市政統一規劃建設。此外，還要完善大運河沿線建筑、道路整治和燈光亮化美化工程。由于“運河五號”與周邊環境的聯動發展和相互融合較差，其歷史文化價值大打折扣。

（三）建設資金十分緊張

常州市文物保護單位的資金來源主要依靠市政府撥款、房管局的房屋維修費以及企事業單位自籌三種方式。政府撥款只能解決重要的革命遺址和古建筑的維修經費，近代優秀歷史建筑的保護通常需要房屋所屬單位出租公房以自籌經費。常州市發改委曾于2009年針對常州產業投資集團有限公司“運河五號”項目的請示中，提出建設資金由常州產業投資集團有限公司自籌和通過銀行貸款解決。“運河五號”創意街區作為一個免費的對外公開的景區，不像其他營利性景區一樣，可以收取門票作為修繕費用，建設資金主要來自常州產業投資集團有限公司自籌與貸款，建設資金不足，難以為繼。

（四）創意元素注入不夠

“運河五號”創意街區開發利用基本是與旅游業相結合的，開發利用多限于傳統模式，其形式多數是以實地參觀、場景再現、實物展示、圖片展覽、靜態雕塑等形式供人們參觀游覽的，缺乏多樣性和娛樂設施。人們基本上是通過文字說明或導游現場解說來了解相關內容，雖然向世人展示了曾經的無限輝煌，但終因介紹內容少，且過于形式單一，缺乏互動，無法給人們留下深刻的印象及形成觸動內心的震撼效果。

（五）文創產業集聚不高

“運河五號”創意街區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相對單一，要么是藝術家的畫廊，要么是酒吧、咖啡館或是設計工作室，其他文化創意產業少，文化創意產業集聚程度不夠高。“運河五號”創意街區內集聚的文化創意類企業數量太少，企業之間的關聯度低，文化產業沒有形成體系，商鋪店面開設零散化。因放寬進入門檻，允許一些非創意類企業進駐，這也將導致街區內文化創意生態環境被破壞，沒有起到產業集聚發展的效果。

（六）地域特色不夠明顯

“運河五號”創意街區作為工業歷史與文化的標志物，其變遷過程直接記錄著企業的演變歷史，見證大運河沿線工業發展歷程，擁有厚重的文化底蘊和生活氣息。在改造過程中融入常州地域文化，才能更好地營造氣氛，喚起當地民眾的歸屬感和成長記憶。但是，“運河五號”工業遺存的改造與本土文化結合還不夠緊密，跟風建設，地域性文化元素運用有限，導致城市工業文明與創意設計結合點挖掘不深，精品創意還不多。

（七）區域旅游競爭加劇

當前常州文化與旅游融合發展水平與無錫市的差距仍然較大，領先揚州、鎮江的優勢已不明顯，呈現“標兵漸遠、追兵超越”之勢。無錫的清名橋歷史文化街區、南長街、南下塘街、惠山歷史文化街區和蕩口古鎮等是成熟的文化與旅游融合的典型。揚州的南河下歷史文化街區、東關街和鎮江西津渡的發展也日益完善。“運河五號”創意街區文化資源開發強度較高，未開發旅游資源存量少，面對旅游資源同質化越來越越嚴重的狀況，急需采取相應的措施。

五、提升意義

（一）有助于大運河文化帶建設

自2014年6月大運河成功申遺以來，常州主動融入大運河文化帶建設國家戰略，從文態、業態、生態、形態四個維度科學規劃，立體推進，力求將大運河常州城區段打造成城市窗口的歷史風貌帶、全民共享的城市親水文化帶、綠色環保的生態示范帶、品質提升的城市創意產業帶(即“運河四帶”)。《大運河文化帶常州段實施規劃（征求意見稿）》指出：到2035年，全面建成高品位的文化長廊、高顏值的生態長廊、高水平的旅游長廊，唱響常州運河品牌；到2050年，全景展現常州大運河文化精華。“運河五號”是大運河常州段重要工業遺存，曾經配合完成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遺產委員會中國大運河江蘇段考察評估工作。“運河五號”位于大運河文化帶常州段的重要節點，在后申遺時代，進一步建設好，必將促進大運河文化帶常州段建設目標的實現。

（二）有助于回應周邊居民訴求

宜居宜游的生態環境是一個城市吸引人氣、擴大知名度的前提條件。“運河五號”創意街區打造文化創意產業，與過去比變化很大，但是，“運河五號”所在的三堡街不少房屋破舊，基礎設施不全，顯得很不協調。市規劃局規劃處曾對該區域進行過初步規劃設計，設計指出，該片區名為石龍嘴-西倉橋片區，一共分為三個歷史地段：南河沿歷史地段、鎖橋灣歷史地段和三堡街-西直街歷史地段，這些歷史地段都要盡可能保留原有的民俗民情，共同打造一個承載著工業遺址、文化產業的獨特創意空間，這就是今后“運河五號”的景象。設計圖紙上的“運河五號”美妙絕倫，儼然一副江南水鄉的典型風貌，但是，與現狀不符，反差強烈，住在老城區城中村的居民渴望進行改造。

（三）有利于弘揚常州工匠精神

翻開近現代中國經濟地圖，常州作為近代工商業發祥地、重要的工業城市，在我國的工業發展中發揮過重要作用。作為“蘇南模式”的發源地，“工業明星城”曾經是常州的一張閃亮名片，“中小城市學常州”，是這座城市曾經的驕傲，邁入新時代，其內涵被再度挖掘和詮釋。常州市大運河文化帶建設領導小組辦公室有關負責人表示，“工業明星城”其實是常州工匠精神的一種傳承，從近代工商業的繁榮發展，到如今建設智能制造名城，常州正是一以貫之延續了這樣的精神。城市工業遺存是城市的一種特殊語言，承載著城市發展過程中的歷史文化記憶，“運河五號”是常州運河工業遺存活化利用的一個縮影。“運河五號”(常州第五毛紡織廠)曾出過一批省市先進工作者和二個全國勞模，是常州工匠精神的體現，進一步建設利用好“運河五號”，教育意義重大。

六、提升方案

（一）總體要求

“運河五號”創意街區經過多年發展，已成為常州文化形象的標志之一，是常州保護和利用有民族工業特征的工業遺存的典范，未來要積極投入大運河文化帶建設，爭取政府部門財稅與政策支持。堅持“政府引導、社會參與；保護優先、合理利用；動態傳承、可持續發展”的原則，將文化創意產業和生活居住配套的融合作為自身發展的基礎目標，強調文化產業主導、居住功能疊加、配套空間完善、生產功能無污化，探索中型工業城市產城融合之路，將工業遺存的保護利用與培養新型城市公共文化空間相結合，成為展示企業文化風貌、融入市民生活的創意空間。

（二）提升目標

目前，“運河五號”創意街區占地面積不大，只是一個小街區，難于發揮規模效應。為了不使“運河五號”僅僅局限于一個小地方，今后的建設要以原有街區(恒源暢舊址)為核心，圍繞“運河文化、工業遺存、創意產業、區域合作”四大主題，結合周邊街道和社區改造、勞動西路的延伸，推進航海儀器廠、合成纖維廠等多處大運河沿線的工業遺存改造和功能改善，搭建起大街區框架。通過市區的南運河、三堡街、勤業路與常州梳篦博物館、勤業園相連接，串聯起周邊原有的老街、老巷、老廠，豐富各項配套功能，按照“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發展理念，沿大運河與南運河打造一個宜居宜游充滿文化創意元素的生態休閑區，彰顯文化、生態、居住、旅游等功能。

（三）對策建議

1.做好整體建設規劃設計

以現狀資源為基礎，以特色資源為導向，結合實際情況制定《運河五號工業遺存文化遺存保護管理暫行規定》《運河五號創意街區工業遺存（文物）及景觀景點保護管理條例》《運河五號創意街區建設提升規劃》。建設提升規劃設計的初步設想為：整合南運河沿岸廢棄或半廢棄廠區（第二橡膠廠、大成三廠等），實行綜合治理、統一規劃、分步更新，原汁原味保留原廠房、空間、設備與檔案等，其真實性、完整性能得以體現。對三堡街民居應按照傳統風貌，進行漸進式的改造修繕，并充分聽取社會公眾的意見。堅持系統化思維，處理好“文化、展示與業態；保護、傳承與利用；現代與古代”的關系。拆除不符合傳統風貌的新建筑，保護古樸建筑與老民居，允許居民改善住宅內部設施，但是，居民不得私自對建筑外部改建，更不得改變原有民宅的模樣。建設提升規劃設計的總體思路是“鑄其魂、護其貌、顯其顏、揚其韻”，走“綠色、環保、生態、共享”的可持續發展之路。希望不久的將來能夠看到三堡街粉墻黛瓦、綠樹成蔭、大運河在街邊靜靜流淌的秀美江南畫面。時不待我，盡快拿出具體的規劃設計與建設資金預算，供政府部門決策參考。

2.集全市之力投資建設

一個城市的競爭不僅僅體現在經濟上，更體現在文化上。文化是城市品牌的核心，沒有文化作為核心，城市的經濟社會等方面的發展將不能持久。城市工業遺存作為城市歷史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常州要站在建設“文化常州”的新起點，由注重經濟功能向城市應有的文化品牌轉變，由注重物質結構向注重城市文化生態和人文生態轉變，必須提高全市干部群眾工業遺存的保護意識。“運河五號”作為大運河常州段工業遺存群的排頭兵和重要平臺，開發建設的好與壞，關系到大運河常州段的整體形象。常州作為蘇南現代化建設示范區，進一步開發與建設好“運河五號”，對于加速常州經濟發展，加快常州產業轉型升級，提升常州城市魅力具有重要意義。然而，“運河五號”今后創意開發與保護任務非常艱巨，如果能夠按上述提升目標要求進行建設，建設工程巨大，需要投入巨額建設資金，這僅僅靠常州產業投資集團有限公司是無法做到的。要把“運河五號”作為大運河文化帶常州段“重中之重”來建設，需要政府資金支持，否則，難于實現提升目標。

3.發揮市政府的引領作用

省會南京市在工業遺存的保護改造經驗值得借鑒：編制了全國首部工業遺存保護規劃，通過南京市規劃委員會審查，讓工業遺存“活”進現代城市。2017年，南京市政府公布《工業遺存類歷史建筑和歷史風貌區保護名錄》，南京第二機床廠（現國創園）榜上有名。面對規劃建設的條條框框，區政府召集城管、街道、建設局等各部門召開專題協調會，解決土地、房產、消防等問題，為國創園獲得國家級文化產業試驗園區奠定了扎實的基礎。“運河五號”(恒源暢舊址)在過去打造工業遺存創意示范區過程中，土地權證及屬性上就遇到了大問題。“運河五號”地塊原屬常州第五毛紡織廠，2008年由市土地收儲中心收儲，現歸屬市晉陵公司且土地性質為工業用地，由于土地權屬及性質不明晰，造成現在“運河五號”經營、招商方面困難重重。借鑒南京市的好做法，急需政府部門出面解決土地權屬及性質不明晰問題，為今后創意開發建設提供一個健康合理、可持續發展的大環境。

4.挖掘常州地域文化特色

當年位于鐘樓區三堡街163號（西倉橋小學內）大運河畔的常郡全閩會館，是常州大運河西段的一處勝跡，在常州歷史上曾留下重要的一頁。雖然在上世紀80年代初大運河拓寬時大部分被拆，但勝跡尚存，部分文化遺存依稀可尋。近年來，在常州市編制歷史文化名城保護與大運河旅游規劃中，已作為重要的文化節點和復建項目加以明確，這對于展示大運河常州段歷史風貌，增強地域文化特色，提升城市文化品位，無疑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因而向市政府建議：把重建“常郡全閩會館”列入未來“運河五號”建設的重點項目之一，組建專門機構加快落實推進。根據《常州歷史文化名城保護性規劃》、《常州市主城區控制性詳細規劃》和《常州石龍嘴—西倉橋歷史地段修建性詳細規劃》，在常郡全閩會館原址、沿大運河的現三堡街西倉橋小學進行重建，利用學校現有占地范圍內的面積，進行規劃、設計和修復，讓優秀的傳統文化服務于現實之中。

5.打造工業遺存旅游之路

具體來講：

（1）打造“工業-文化-傳統”三個層級路線，豐富旅游網絡。結合“運河五號”、梳篦廠、大明廠、大成三廠、戚機廠、南港碼頭等形成工業旅游主題路線，關注紅色旅游，重點展示計劃經濟和蘇南模式時期工業歷史。

（2）提升級大運河游船業務，將“運河五號”打造為大運河游船的重要樞紐，對外加大碼頭建設，對內豐富游船設計和類型，增加茶歇、休憩、餐飲以及個性化體驗項目。

（3）開發“運河五號”中具有生產流程體驗、歷史人文與科普教育、特色產品推廣等功能的工業旅游項目，倡導綠色發展理念，打造具有鮮明地域特色的工業旅游產品。

（4）以“接軌滬寧、牽手蘇錫、推動跨江聯動與長三角一體化發展，融入國內外旅游大市場”為總體思路，以旅游為媒介和橋梁，遠交近聯，加強區域旅游合作，推進區域旅游一體化發展，借助區域旅游整合力量，提升“運河五號”工業旅游的影響力，推動常州旅游業的大發展。

6.加強服務功能與宣傳報道

工業遺存的利用不能只考慮經濟效益，還應該考慮其社會價值，突出工業遺存的公共文化服務功能，融入市民生活，強調市民參與，促進市民尤其是周邊居民與文化創意產業的充分互動，以增強市民對其認同感，進而提高市民的生活品質，推動社會和諧發展。同時，還要加強工業遺存的宣傳報道和傳播推廣，宣傳遺產重要價值、保護理念、歷史人文、科技工藝、景觀風貌和品牌內涵等，綜合利用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等高科技手段，開展工業文藝作品創作、展覽、科普和愛國主義教育等活動，弘揚社會道德風尚，促進工業文化繁榮發展。充分挖掘工業遺存中最能觸動人們文化認同和引起時代共鳴的精神財富，大力弘揚企業家精神、勞模精神和工匠精神，工業遺存必然會煥發出無窮的魅力。要把這一理念通過媒體、政策向社會各界宣傳，形成全社會的共識，激發民間智慧并與政府具體保護項目緊密結合。

（四）保障措施

1.完善工業遺存保護體系

在提高工業遺存保護意識的基礎上，從城市歷史文化資源的特質出發，采取積極有效的剛性措施，將工業遺存納入常州市城市規劃。建立全市工業遺存清單目錄，制定工業遺存相關政策、規定，尤其是通過財政政策，撬動閑置工業遺存與文創產業相結合，利用老廠房、老倉庫興辦文創園區，積極探索設立常州市工業遺存保護基金，將公益保護與市場利益驅動結合起來。政府應加大資金投入，要在財政預算中納入工業遺存保護的費用，落實基本的保護資金。在稅收減免、租金優惠、財政補貼、產權保護等方面制定優惠政策，對規劃建設中涉及的土地、融資、稅收等政策內容，做好與國土、稅務、銀行等相關部門的對接，確保各項優惠政策真正落實。

2.培養工業遺存保護主體

支持鼓勵常州產業投資集團、運河五號等常州工業遺存保護主體，扶持培育相關的非盈利組織等載體，號召社會力量參與工業遺存保護，引入多元保護主體、形成民資、國資混合推動保護的格局，打造一支保護的志愿者隊伍。鼓勵民間設立工業遺存再利用的基金會，制定有益于社會捐贈和社會贊助措施，降低民間成立基金會的門檻，鼓勵民間資本進入工業遺存保護與開發的激勵政策。對已經實施的保護和利用項目，采取政府購買服務等方式，建立長效扶持機制，避免曇花一現的短期行為。保護過程中，通過資產置換、整合同類資產等方式，使得工業遺存相對聚集在幾個載體平臺上，防止散亂而造成保護標準、措施的混亂。

3.加強工業遺存檢查監督

在常州市政府的領導下，常州市工業和信息化局認真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大運河建設的重要指示、批示精神，高度重視全市工業遺存的保護與傳承工作，今后還要按照省工業和信息化廳要求，經常組織開展常州市內工業遺存保護情況的檢查和評估工作，及時向省工業和信息化廳報告檢查、評估發現的問題。鼓勵社會公眾對工業遺存保護利用工作進行監督，公眾發現工業遺存項目保護利用不符合工業遺存保護辦法規定的，應及時向工業和信息化主管部門、文化和旅游主管部門反映，營造良好的社會輿論監督環境。設置專門部門或由專人監測遺產的保存狀況，劃定保護范圍，采取有效保護措施，保持遺產格局、結構、樣式和風貌特征，確保核心物項不被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