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數民族文學雙語寫作研究是當今重要課題

■楊 彬

中國是一個多民族國家，在這個有著56個民族的大家庭里，必須有一種大家都通用的語言為大家使用，這樣便于交流和溝通，這就是多民族國家的族際共同語。在中國，漢語是中國各民族的族際共同語。因此少數民族作家有90%運用漢語寫作，進入少數民族文學研究者視野的主要的是用漢語寫作的少數民族文學。我們當今大多數的少數民族文學的研究者，沒有將少數民族文學的雙語寫作現象單獨列舉出來，沒有將少數民族文學的漢語寫作和母語寫作區別開來，而是籠統地、含混地都稱作少數民族文學。從寫作的實際情況看，中國當代少數民族作家分為母語寫作和漢語寫作兩種寫作狀態，因此當代少數民族文學就有獨特雙語寫作現象。對這樣具有獨特文化張力的現象進行整體地研究，是當下研究少數民族文學的一個重要課題。

自古以來，主要的文學創作大都是采用母語寫作。但是中國當代少數民族作家的寫作卻呈現出特殊狀態，就是中國當代少數民族作家有90%運用漢語寫作，這是當代少數民族文學創作的一個特殊現象。中國是一個統一的多民族國家，中華民族是56個民族的共同稱謂，漢語是中華民族的“共同母語”。“自古以來，我國境內一些少數民族一直有著在保留本民族的‘第一母語’的同時逐步習得并使用這一‘共同母語’進行本民族歷史文化敘事的傳統。新中國成立后，漢語自然成為法定的國家語言供56個民族共同平等使用。”

少數民族作家運用母語寫作，在描寫本民族生活、表現和傳播本民族文化、表達本民族意識等方面具有天然優勢。但是，在當代多元一體的中華民族語言環境中，漢語具有更強大的傳播能力和傳承能力，用漢語寫作的少數民族文學便成為少數民族文學的主體部分。當代中國，還有一些少數民族具有完善的母語能力。他們用母語寫作，能夠更加鮮明地、更加準確地描述少數民族生活、表達少數民族的心理狀態。語言和文字的統一，使得他們的創作具有少數民族文化的質感。但是少數民族文學的母語寫作只能在部分民族中得到較好的發展，相對于當代少數民族文學的整體來說，比例很少，傳播也有限。雖然運用母語寫作的少數民族文學比例很小，但因為有少數民族文學母語寫作現象的存在，用漢語寫作的少數民族文學就不能籠統地被稱為少數民族文學，少數民族文學當然不能就是少數民族漢語文學總稱或是少數民族母語文學的總稱。因此，少數民族文學的雙語寫作現象就凸現出來，成為當代少數民族文學中的一個急需研究的文學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