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根塔娜 張弓
摘 要:翻譯不僅是語言間的轉化過程,也是一種跨文化的交際活動。而姓名作為人類文化的載體之一,對于跨文化交流也起著重要的作用。姓名的翻譯有時會縮短文化距離,但有時也會加大文化差異,采取不同形式的姓名翻譯對翻譯中產生的文化距離有著不同的影響。
關鍵詞:姓名;翻譯;文化距離
中圖分類號:H059
文章編號:2095-624X(2019)19-0005-02
姓名是人類社會交往中人類個體的代表符號,它包含一個民族豐富的文化信息。姓名作為文化載體的工具之一,不僅能夠反映民族的心理和特征,而且姓名的語言組合和文字結構也可以區分不同民族的文化印記,因此姓名翻譯的學問很大。不管是文學作品中的姓名翻譯還是日常生活中的姓名翻譯,選取哪種姓名翻譯類型都會不可避免地影響到聽者的理解及對其文化的含義。很多時候,無論對姓名的翻譯采取音譯法還是意譯法都無法翻譯出其豐富的文化內涵,由此就會產生文化距離或者文化趨同。
一、文化距離
近些年,翻譯研究逐漸發生一些轉變,從重視語言技能轉向重視文化傳承,因為人們逐漸意識到,翻譯其實也是一種文化的交流。翻譯不是譯語語言簡單地對源語語言進行的轉換,它所涉及的過程是十分復雜的。很多時候,譯語語言所表達的意思同源語語言所要傳達的思想之間存在著文化距離。不僅僅是文學翻譯作品,在其他形式的跨文化交流中,文化距離也一直都是存在的。不同民族的文化構成也截然不同,文化距離直接制約著譯者,翻譯中存在的某些不可譯性更是譯者難以跨越的文化距離。而從西方姓名的中譯可以直接看出存在的文化差異和產生的文化距離,例如,在《愛麗絲奇境歷險記》中,當我們讀到愛麗絲時就可知這是一部西方作品,因為在中國文化中并不存在這種形式的姓名。而讀這本書時,我們就會在最開始決定自己的理解:書中人物是西方人,他們生活在西方的世界,有著與我們不同的生活和表達方式,這對我們來說只是一種了解。在這種狀況下,雖然姓名翻譯有陌生感和文化差異,但事實上縮短了文化距離。
二、姓名的含義及其文化
從古至今,姓名一直都是人類社會的重要個人識別標志之一。在交際活動中,通常人們最先交換的往往也是姓名。姓名也是各個民族中都存在的一種文化現象,但因生活習俗、宗教信仰、歷史進程等不同而形成了不同的姓名文化。因此姓名的文化內涵極其豐富而且也展示了各個民族的文化特點。我們常用的名詞大多是“約定俗成”的,但對于姓名的選取卻是一種個人行為。一個民族的姓名總是受該民族的政治、經濟、文化、心理、語言、風俗等方面的影響,因而姓名能從一個側面反映該民族的理想情操、文化特點和心理機制等,從而形成一種姓名文化。如漢族的“重姓輕名”“音意合一”,西方國家的“重名輕姓”“婦隨夫姓”等。從姓名中我們也可以探索到當時的社會文明程度等,不同民族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也顯現在其中。
三、姓名的翻譯和文化距離
姓名作為人類社會特有的文化現象,其與復雜的社會文化有著密切的聯系。隨著近年來跨文化交際的逐漸增多,原來在文學作品中較為多見的姓名的翻譯,在現實生活中,特別是在跨文化的國際商務活動中逐漸顯露其重要的作用。姓名的翻譯看似簡單,但對在跨文化交流中增加了解和信任至關重要。
在文學翻譯中姓名的翻譯顯得尤為重要,名字可以清楚地表明文本所處的語境屬于何種文化,譯者是選擇直接音譯名字還是自己改寫那些過于外國化的姓名都會對讀者的理解產生影響。如在《愛麗絲奇境歷險記》中,不同國家的不同譯者在譯文中對姓名的翻譯各有不同,在德語版恩岑斯貝格爾的一文中,有些人的名字非常德國化(Heinz,Suse,Marie,Egon),他們與外國人或難以分辨國籍的人生活在一起。德語版雷馬內的譯本中保留了原文的英文名字,表示書中的語境是英國,或者至少對德國讀者而言是陌生的。意大利語譯本讓所有的名字保持原樣。巴西版本自始至終展現的是一個為譯文讀者所熟悉的環境,巴西譯者將人們所熟知的姓氏結合起來,使文本明顯帶上一種親切友好的味道。中文譯本直接采取音譯,也表示書中語境是英國。因此,對于文學翻譯而言,準確恰當的姓名翻譯可以便于讀者的理解。所以翻譯文本中的姓名翻譯直接關系著文化距離的縮短或是擴張。
不管是西方的姓名翻譯成東方的姓名,還是東方的姓名翻譯成西方的姓名,抑或是西西姓名翻譯、東東姓名翻譯都要在掌握姓名所有者的個人信息基礎上進行翻譯。如性別、年齡、職業、文化背景,等等,當然如果西方姓名翻譯成中文姓名還存在“音”“義”“形”等方面的問題。例如十九世紀末的德國漢學家及傳教士Richard Wilhelm的姓名可以音譯為“理查德·威廉”。當時他以耶穌同善會傳教士的身份來到中國青島,為自己取名為衛希圣,字禮賢,所以中國日耳曼學界習慣稱其“衛禮賢”,無論從“音”“義”“形”各方面考察,衛禮賢這一名字都堪稱德名漢譯之經典!衛禮賢的姓名翻譯縮短了中德兩國的文化距離,當中國人讀這個名字時會有一種油然而生的親切感。從這種由西方姓名翻譯成東方姓名較為好的例子中我們可以看出其中的文化距離,但這種文化距離又不會有陌生感。
中國是一個多民族混居的國家,少數民族的姓名往往不同于漢族的姓名,而在中國生活就必須將自己的名字用漢語表達出來。以蒙古族為例,基本上所有的姓名都會直接音譯而非意譯,Hastana會直接翻譯成“哈斯塔娜”而不是意譯成“玉珠”,這樣在別人知道名字時就會知道是少數民族,這會有一種文化距離產生,但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通過名字就可以了解一個人的民族及其他。但是也有例外,比如父親是漢族,姓吳,孩子的蒙語姓名為Wuyonheng,直接音譯過來為“烏云罕”,意譯為“美妙”,但是為了父姓及漢語姓名的習慣,可以譯為“吳語涵”。這樣不管哪個民族讀出這個名字都會有文化的認同感,距離感隨之消失。
從以上論述我們不難發現,姓名的翻譯可以選擇音譯、直譯或是意譯,但如果只使用其中的一種譯法,可能翻譯得不是最合適的。所以姓名的翻譯可以采用音譯、直譯和意譯兼顧的方法。對于翻譯來說,因為不同語言系統本身的差異是難以克服的,所以有一定的缺憾。不管是音譯、意譯還是直譯,由于文化的差異都會帶來文化的距離。反過來說,正是由于文化距離的存在,我們在欣賞外國作品時才能感受到里面的異國風情,我們才能更深切感受到不同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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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歌根塔娜(1990—),女,蒙古族,內蒙古烏蘭察布人,助教,碩士,研究方向:語言學;
張弓(1990—),女,內蒙古呼和浩特人,講師,碩士,研究方向:教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