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農業大學獸醫專業研究生教育國際化的調研與探討

王 鐵 ， 趙世云 ， 高浩嵩 ， 王可通 ， 李 鵬 ， 劉 宇， 張海燕

(1.中國農業大學研究生院 ， 北京海淀100193 ； 2.中國農業大學動物醫學院 ， 北京海淀100193)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已經進入新時代，我國的獸醫研究生教育也已取得令世人矚目的成就。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要加快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建設，實現高等教育內涵式發展，加快建設學習型社會，大力提高國民素質，培養造就一大批具有國際水平的戰略科技人才、科技領軍人才、青年科技人才和高水平創新團隊；積極促進“一帶一路”國際合作，打造國際合作新平臺。在當前的獸醫研究生教育發展過程中，獸醫研究生教育工作者應注重吸收和借鑒國外先進經驗，不斷提升獸醫研究生教育的國際化水平。

1 問題的提出

獸醫行業作為農業和公共衛生的重要組成部分，已經逐步進行體系改革，從傳統的診療功能中走出來，在公共衛生和環境衛生中發揮作用[1]。獸醫研究生教育是發展獸醫科技的基礎[2]。近年來，發達國家的獸醫教育水平持續提升，世界動物衛生組織(OIE)通過舉辦全球獸醫教育大會等手段，致力于在全球范圍內推動獸醫教育水平的提升[3]。我國應緊盯國際獸醫教育新動向，結合我國獸醫教育實際，通過創新獸醫學歷教育模式、強化獸醫人員繼續教育以及深化獸醫教育的國際交流與合作，進一步提升我國的獸醫教育水平，逐步建立執業獸醫管理制度，全面提升我國執業獸醫的從業水平[4]。2017年9月20日，教育部、財政部、國家發展改革委聯合發布的教研函〔2017〕2號文公布，中國農業大學入選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雙一流”)建設高校，獸醫學入選“雙一流”建設學科，對中國農業大學獸醫學科教育的國際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當前，我國還沒有一個專門用于評價研究生教育國際化的指標體系[5]。如何評價和判斷中國農業大學獸醫專業研究生教育國際化程度是本研究的難點，本研究盡量考慮獸醫研究生教育國際化程度的全面指標，并根據現有文獻參照及實際工作經驗分析各要素所占的權重，進而得出一個客觀的獸醫專業研究生教育國際化程度評價。本研究通過問卷調研中國農業大學獸醫研究生教育參與者的國際化意識，通過數據收集與整理對中國農業大學獸醫專業研究生教育國際化程度的現狀進行分析，對中國農業大學獸醫專業研究生教育國際化的合理性、科學性、可行性進行深入研究，為進一步完善中國農業大學獸醫專業研究生教育國際化的方向提供重要參考。

2 研究設計

2.1 數據來源 為了解我國獸醫專業研究生教育國際化的現狀，我們選取中國農業大學作為重點分析對象，針對研究生導師、研究生、涉外管理人員、研究生院教育管理人員、來華留學生、來華留學生導師等不同群體設計了多套問卷，同時還對部分研究生和導師進行了一對一的訪談。所設計的調查問卷涉及獸醫專業研究生的師資國際化、課程國際化等多個維度。同時，利用數據資源對中國農業大學獸醫研究生教育國際化程度進行全面的評價。問卷采用多級評分，由被試者根據自己的情況選擇，測試使用統一的指導語及標準的測試問卷。

2.2 問卷概況 本研究共發放問卷555份，回收問卷332份，其中有效問卷317份，完成率為57.12%；男性115名(占36.28%)，女性202名(占63.72%)；年齡跨度為18～60歲，其中18～25歲的166名(占52.37%)，26～30歲的95名(占29.97%)，31～40歲的43名(占13.56%)，41～50歲的9名(占2.84%)，51～60歲的4名(占1.26%)。

3 結果分析

3.1 獸醫研究生教育參與者對自身職業發展的國際化意識 中國農業大學獸醫研究生教育參與人員對于自身職業發展國際化的意識有著較為清晰的認識。調查顯示，對自身職業發展國際化認識最為深刻的是行政人員，其次為留學生，畢業生的認識比在校生的認識更為深刻，導師與在校生的認識程度相近。比較單因素的認知程度，可以看出獸醫教育參與人員對外語、國際學術動向、國際交際及國際視野因素更為看重，而對文化風俗、留學經歷相對認識不足，應在以后的國際化教育中，應著重培養(見表1)。

表1 獸醫研究生教育參與者對自身職業發展的國際化意識

3.2 獸醫研究生教育參與者對研究生教育國際化的認識情況 中國農業大學獸醫研究生教育參與人員對于研究生教育國際化的意識有著較為清晰的認識。調查顯示，對研究生教育國際化認識最為深刻的是行政人員，其次為留學生，畢業生的認識比在校生的認識更為深刻，尤其是已畢業博士，導師與在校生的認識程度相近，教輔人員和其他人員的認識程度最低。比較單因素的認知程度可以看出，獸醫教育參與人員更加看重英文專業課、英文學術講座、國際化意識培養及培養內容國際化，而對畢業發表SCI的要求、招生外語水平規定、畢業英語水平規定的認識相對不足，應在以后的國際化教育倡導中加強宣傳(見表2)。

表2 獸醫研究生教育參與者對研究生教育國際化的認識

3.3 獸醫研究生教育參與者的國際化參與度 中國農業大學獸醫教育參與者自身國際化參與度在不同分類中差異較大。國際化參與度最高的是留學生，其次是導師，再次是已畢業的研究生，而在讀研究生和教輔人員的參與度一般，行政人員的參與度最低。比較單因素的認知程度，可以看出獸醫教育參與人員的外語熟練程度、自學外語付出程度、所在單位與國外聯系程度及與外籍人員合作程度相對較高，為出國深造所做的準備一般，而留學經歷比例平均較低。這里發現一個有意思的現象，行政人員自身的國際化參與度最低，但對自身職業發展國際化的意識以及對研究生教育國際化的認知卻最高(見表3)。

表3 獸醫教育參與者自身國際化參與度

獸醫研究生教育參與者的海外留學比例僅為4.42%，其中導師的海外留學比例最高(42.11%)，在讀博士中5.63%的擁有海外留學經歷，碩士畢業生中3.57%的擁有海外留學經歷，而其他教育參與者均沒有海外留學經歷；參與者的第一外語語種絕大部分為英語(占98.74%)，僅有部分導師和從業人員因為歷史原因第一外語為俄語或者日語；所參加的英語水平測試主要為國內組織的CET-6(占88.64%)，和CET-4(占71.92%)，參加國外組織的英語考試人數比例較低。交叉分析發現，不同成分的參與者參加英語考試的主要類型并不相同，其中導師和教輔人員參加國外英語考試的比例相對更高，而絕大多數的研究生和行政人員僅參加國內組織的英語考試。

高達48.26%的獸醫研究生教育參與者認為，“高校國際影響力”對于報考就讀高校非常有影響。由此也可看出，參與者對于研究生教育國際化有著較強的渴求，但由于外語水平、研究生課程設置等因素的限制，研究生還沒有普遍樹立“國際人才”的觀念，在自身國際交際能力、國際理解力的獲取上還存在問題，需要高校研究生教育者進一步引導。

3.4 獸醫研究生教育參與者對我國獸醫研究生教育國際化的認知情況 獸醫研究生教育參與者認為當前中國獸醫研究生教育在國際上的整體水平為中等。總體評價呈正態分布，其中行政人員認為當前中國獸醫研究生教育在國際上的整體水平較高，教輔人員對當前中國獸醫研究生教育在國際上的整體水平評價最低(見圖1)。

圖1獸醫教育參與者認為當前中國獸醫研究生教育在國際上的整體水平

獸醫研究生教育參與者認為當前中國獸醫研究生教育主要問題為重理論輕實踐(占57.1%)，國際化程度不足(占56.74%)，缺乏臨床實踐(占59.94%)，以及教學科研經費不足(占26.18%)(見圖2)。可見我國獸醫研究生教育參與者已經認識到我國獸醫研究生教育國際化程度不足的問題。

3.5 獸醫專業研究生的國際交流情況 隨著教育國際化的逐步深入，各國政府和高校都普遍強調國際學生的吸引與招收，而外國留學生人數及比例更成為評價一所高校國際化程度的重要衡量指標。2011-2016年，中國農業大學獸醫專業在讀研究生的出國交流人數平均占研究生招生總數的8.30%，其中2014年的出國交流的研究生人數最多，主要派出方式為國家公派出國聯合培養；獸醫專業招收的留學生所占比例平均為1.95%，主要來自非洲、印尼、東南亞等“一帶一路”國家(見圖3)。

圖2獸醫教育參與者認為當前中國獸醫研究生教育主要問題

圖32011-2016年獸醫專業研究生國際交流及專任教師海外深造情況

3.6 獸醫專業的師資國際化情況 師資國際化影響研究生教育的國際化發展。師資隊伍的國際化需要從“引進來”和“走出去”兩方面進行考察。本研究中的“引進來”主要考量邀請外籍專家合作研究或講學情況，有海外學歷、有海外經歷的導師占導師總量的比例以及當前英文課程占獸醫專業研究生專業課程的比例；“走出去”主要考量教師出國研修以及出國參與國際學術交流的情況。

為了培養懂得國際知識、具有國際意識和較強國際溝通與合作能力的國際型人才，中國農業大學大力引進具有海外獸醫教育背景或學術經歷的優秀人才。截至2016年底，中國農業大學獸醫教育參與者中引進人才的數量已達到6人，占專任教師總數的6.98%；2011年至2016年，擁有海外經歷(10個月以上)的專任教師從29人穩步增長為44人，增長幅度為51.72%，年平均增長幅度8.62%；其中擁有海外學歷的專任教師從7人增長為12人，增長幅度為71.43%，年平均增長幅度11.91%(見圖3)；年均邀請外籍專家合作研究或講學20～30人/次，接待來訪外賓30余人次；年均立項國際合作項目2項，年均國際科研合作經費225萬元。

由此可見，中國農業大學獸醫專業師資國際化中“引進來”方面發展成效顯著。但近六年來，每年針對獸醫專業研究生開設的近70門獸醫專業課程中，僅1門課程為英文授課；出國參加學術交流導師比例保持在39%左右浮動，沒有明顯增長，教師出國研修平均每年2人左右，但近三年出國研修人數極少，平均每年不到1人。在師資國際化“走出去”方面，仍有進一步提升的空間。

3.7 獸醫專業的教育產出國際化情況 國際學術論文發表和獲得專利授權等成果產出是國際學術實力、學科競爭能力和自主創新能力的重要體現。2011-2016 年，中國農業大學獸醫專業的教育產出國際化飛速發展，國際學術論文年均發表126篇，且總體趨勢穩中有升，年均獲得授權專利15項(見圖4)。

圖42011-2016年獸醫教育參與者研究生教育產出國際化情況

4 小結與建議

4.1 獸醫研究生教育參與者的國際化意識逐漸增強，但自身國際化參與度仍有提升空間 中國農業大學獸醫教育參與者對自身職業發展，以及研究生教育的國際化認知上更加深刻，尤其是行政人員、留學生和畢業生。大多數獸醫研究生教育參與者認同高校的國際影響力對招生和就業有至關重要的作用，以及中國農業大學獸醫研究生教育在國際上處于中等水平，國際化程度不足仍是中國獸醫研究生教育的主要問題，有進一步發展的空間和需求。可以看出，獸醫研究生教育參與者出于自身今后的職業發展等因素的影響對于教育國際化有著較強的渴求。但與迫切的國際化需求相對立的是，參與者自身國際化參與度在不同分類中差異較大，在讀研究生和教輔人員的國際化參與度一般，尤其是行政人員自身的國際化參與度很低，應該注重對在讀研究生、教輔人員和行政人員的國際化培養，加大相關行政管理人員的培訓力度，增加其出國交流和研修的機會。

4.2 獸醫專業師資力量及教育產出的國際化程度逐年提升，加強“引進來”的同時應當注重“走出去”，師資力量是制約獸醫研究生教育國際化發展的關鍵因素。隨著中國農業大學獸醫專業研究生的招生數量和專任教師隊伍的逐年穩步小幅遞增，師資和教育產出國際化也逐年遞增。在“引進來”方面，國際合作項目、國際科研合作經費、留學生的招生比例、邀請外籍專家合作研究或講學情況相對穩定，尚無明顯增長；通過引進人才等方式，專任教師中擁有海外經歷和海外學歷的比例有所上升，國際化師資“引進來”方面穩步發展。但在“走出去”方面，出國學術交流的教師比例表現平穩，在校生出國交流比例不升反降，尤其是教師出國研修的數量少且不穩定。筆者認為，除了不斷加強國際學術論文和專利等成果產出，還應在教師和研究生出國交流、培訓和研修相關的政策和經費方面給予適度傾斜，注重提升現有專任教師隊伍的國際化水平，培養國際化的獸醫專業研究生人才，加強中國農業大學的國際影響力，推進世界一流農業大學及一流獸醫學科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