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階層流動現狀分析及對策

田良

摘 要：當前，不少學者提出了階層固化、教育不公的憂慮，但很少有人對讀書與家庭做出完整全面而清晰的邏輯說明。對此需要從理論上進行邏輯說明和總結，說明家庭狀況對子女讀書過程和成績的各方面影響，繼而從不同角度探討其合理性與否，最后對青少年學生提出自己的一些具體建議。

關鍵詞：階層流動；教育公平；家庭狀況；合理性

一、 家庭狀況對學習的影響

隨著各行業經濟體系的完善，像改革開放后一些學歷低者憑借較少資本而獲成功已不太現實，現階段讀書仍然是普通家庭子女社會階層向上流動最重要和最快速的途徑。這本是值得肯定的，知識經濟的社會，更有知識與能力的人才占有各行業中堅地位，有利于國家更好的發展。問題在于“寒門難出貴子”，很多學者做過調查，專科，普通高校，重點高校，一流大學，隨著學校層次的提高，家庭優渥的子女比重愈來愈高。

這個現象從邏輯上是說得通的，奴隸制王朝，中國封建制王朝，歐洲中世紀貴族社會，資本主義社會，都逃不開這個宿命。隨著各個朝代第一代第二代人通過各種途徑的競爭使經濟政治地位差距的拉大，整個社會階層結構趨于穩定。繼而，讀書成為了最重要的的階層向上流動途徑。而讀書效率的不公也由此開始。首先，因為家庭優渥子女的父母本身處于社會階層的有利位置，本身能力見識就好，所以可以通過言談或者現實經歷給孩子更廣闊的眼界，格局和思維方式，在一些重要的選擇上往往能給出更合理的建議。其次，優渥的物質條件也不需要子女費心一些日常瑣事，而且在較好的物質環境中學習，學習心情和效率也會提高。再次，優渥家庭的子女可以有渠道和資本去更好的學校讀書，更可以請非常優秀的私人教師，學習方法更有效率，事半功倍。最后，因為，家庭優渥子女從小身邊的同齡人也能有更廣闊眼界及更合理的的學習和生活方式，繼而互相促進。

適才談的是物質和效率因素，普通家庭的孩子通過多讀書和加倍時間的努力還是有追上家庭優渥孩子的希望的，但我認為，第四個原因才是最重要的，也是關鍵，就是環境因素。首先，很多普通家庭的父母對于子女遠大的志向不是鼓勵，反而是打壓。一直教育孩子知足常樂，不要冒險，工作生活普通就好，因為眼界和社會較低階層的經歷，這些父母看不到更廣闊的天地和更遙遠的未來，常常提出比較淺薄的建議要求。例如有的孩子一流大學畢業，本身能力也優秀，本可以大城市世界五百強不錯的職位，薪酬、發展前景也不錯。父母不了解，他們在小城市只知道公務員多么穩定輕松，所以強迫孩子回去。其次，有些同齡人的消極影響。眾多家庭的子女想要努力讀書，但身邊很多同齡人貪玩耍鬧甚至墮落，如果你不和他們多交往，他們就主動或被動孤立排斥你，所以一方面你被身邊人孤立，少年心性難過，影響學習心情，另一方面，身邊較少志同道合的同齡人與你一起努力，只能孤獨前行，甚至父母還要怪你不合群，這樣子，很多本來認真學習的孩子也開始不努力。最后，普通家庭的孩子在成長的十幾年里看到優渥家庭孩子的穿衣飲食，談吐舉止，眼界才藝，很可能產生自卑心理，而影響學習心情。

綜上，沒有父母支持和思維方式引導，沒有志同道合同齡人陪伴，沒有好的學校老師和私人教師的肯定。一般家庭的孩子無論心理上還是物資上還是學習效率上在讀書這條路上愈加艱難。

這里就以上文字進行幾點說明：

（1）有些人認為，即便家境一般，那從小就上重點學校重點班，就很多問題減輕了。但是，就現在而言，學區房的存在，優秀師資的私立幼兒園，小學存在，培訓班的存在，已經使一般家庭的孩子，很難在起跑線上不落后，更別說領先。

（2）有些人認為，家庭優渥的孩子也有吃喝玩樂紈绔子弟，不努力學習，學習成績不好。首先，這里談的是比例問題，家庭優渥子女一些學習成績不好，家庭普通的子女學習成績不好的更多。其次，完全紈绔子弟還是少數，很多不怎么努力子女，因為師資等原因學習效率高，他們學習也不會很差。再次，現在高等教育的普及，本科分數線已經很低，他們也容易考取。

（3）有些人認為，物質環境不重要，古代還有鑿壁偷光。我們要承認學習物質環境對學習的影響是必然的，是身體與精神不可阻的。例如，假如一個學生放學后站了兩個小時的擁擠的地鐵回家，第一，浪費時間，第二，回到家后，你的身體和精神狀態必然不太好，影響學習效率。

二，這個時代的幸福——心存希望

第一部分內容只是說明家庭狀況對于學習效率，對于讀書這一最重要的階層流動途徑的影響，可以看出，社會階層流動還是很多阻礙，在讀書這個最重要社會流動途徑上還是存在一定的不公平的。但筆者并沒有否定這種現象及現行制度的合理性，與之相反，筆者認為現行的很多制度是很好的，我們要心存希望，隨著社會進步，未來會愈來愈公平。

（1）與其他時代的家境普通的子女相比，現在的教育制度，現在的社會階層流動途徑，對于現代的普通家庭子女已經相當友好。因為行業門類的眾多，因為專業化的分工，更多新職業的出現，并且有眾多獲取知識、提升能力的渠道，現代人還是有很多機會進行向上的社會階層流動，最重要的是，現代重視人權，政治昌明，法治進步，在你奮斗的過程中有法律保護你，沒有人可以輕易踐踏你侮辱你傷害你。

（2）從宏觀和傳承的公平來看，這一代的不平等是否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優渥的家庭父輩一般都承受了更多的磨難，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冒了更多的風險，所以因為本身具有的眼界，能力，格局才取得成功，甚至很多為了國家和世界做出了非常大的貢獻，犧牲了很多。那么，他們的子女，從情理上，理應過物質較好的生活，獲得更多的培養，而由此子女又具有更高的眼界素養，更強的能力，處于更好的階層。

（3）我們是否承認運氣的合理性？優渥家庭的孩子從階層上看可以說是運氣比較好的孩子，如果否認其更好生活更多機會的合理性。那世界上，人的一生中，任何與運氣有關的事項是否都應否定？但我們心里清楚，考試，學業，工作，戀愛，結婚等等許多的或大或小的事情都與運氣相關，有時候還是關鍵因素。即使制度再怎么完善，也不可能剔除運氣的成分。即使兩個各方面極為相近的學生參加高考，一個超常發揮，一個失常發揮，成績相差很多，難道我們就不承認結果？

（4）可以看到，政府在努力促進公平，尤其是教育公平。入學條件改革，專項計劃，北大清華農村比例保證，愈多省份高考采用相同卷子，各省重點高校錄取名額調整，等等。總得來說，我們要相信，在新時代黨中央和政府的領導下，教育體制改革逐漸完善，民生公平問題日益得到重視，未來會更加美好。

三、 個人關于階層流動與學習的建議

（1）擺正心態，承認現實不公，自我定位，遠離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空喊口號的心靈雞湯，這是努力的第一步。太多的人，包括一些學識很高的人，一直舉英國紀錄片《人生七年》例子，內容是說觀察12個孩子長大后的成就，窮人家的孩子中有一個通過奮斗成為了大學教授，實現了階層向上流動。我不認為這是正面的例子，它更多折射的是悲劇，有一個成功了，對，也只有一個，而且是學術道路。這恰恰說明別的行業道路對于貧窮家庭的孩子很難成功。我們想成功，首先應該是承認而不是自我蒙蔽這個社會是不公平的，普通家庭孩子的機會確實少一些，我們要做的是對這個社會，對自己的條件，對自己所處的位置有清晰認知，然后找方法，找途徑，努力。

（2）承認努力是實現成功的一方面，而不是全部，承認即使努力，未來也是不確定的。很多人太浮躁，太急于求成，天天自我暗示，只要努力，你就能絕地反擊，就能超越所有家庭優渥的孩子，就能一路披荊斬棘，到達成功彼岸。不要相信這些，努力只是加大了你成功的概率。努力重要么？很重要！但成功是很多因素的構成，運氣，機遇，家世，努力，選擇，甚至說外貌。人生有很多機會，而不同的機會里，這些因素的權重是不同的。比如空姐主播對外貌有較高要求；軍隊某些職位對身高視力有較高要求；一些家族企業的高層不招外部人員，這都不是努力能決定的。再比如學習方面，你比家庭優渥孩子學習多一倍時間，但他可能有更好的老師和家教教導，效率更高，那你也不能說就成績會一定比他好。再比如說財富，有的子女繼承就可以幾十上百億，這不是你努力就一定能達到的。所以承認成功因素很多，我們要期望的是未來比現在的好，而不是自我幻想。

（3）既然這么殘酷，那么該怎么做？這個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首先要清楚，這個世界不是就窮人和富人兩種人，無論從財富，社會地位，能力素養等各個方面看，也是很多層的，不同層級的人所需要考慮的不完全相同，或者完全不同。所以我的建議是自我定位，樹立目標，找尋途徑，選擇，努力，然后過程中不斷根據情況修正。比如一個貧困生，想出國生活，那么最佳途徑是你必須學習好，上超一流大學，然后出國名校讀研，并且申請到非常緊缺的高額獎學金。而一個家境中產的學生，可能出國費用家庭負擔，那自己學習較好就可以。再比如，一個大學畢業生，家庭能在小城市全款買房，而大城市只能出首付的或者出不起。你要客觀分析你大學的層級，專業有多大概率讓你自己大城市生活得滿意，或者即使不是特別好，那你是否下定決心未來會特別努力，而不會上班得過且過。想好你想怎么樣，你能怎么樣，你未來會怎么樣，然后決定，最重要的無論未來什么結果，都不要后悔。

（4）就是努力。我說努力不是唯一的因素，但也從來不否定它的重要性。更重要的是努力的過程中要多尋找提高效率的方法，多讀書，多向優秀的人請教，增強眼界和格局，能在每次的選擇中做出更長遠和全局性的選擇。而且努力中，心情很重要，不要壓抑地努力，不要單一學習，要輕松開心充滿希望地努力，可以多培養一些娛樂身心的興趣愛好，多接觸一些讓自己開心的人或者事物，對于身邊一些不善的人，可以無視，可以遠離，可以合理合法地反駁。如果取得階段性成功，可以適當提升一下物質生活水平。

四、總結

以上三個方面就是本文想說明的內容，我們生在迄今為止最好的時代，我們應該不負我們的人生，努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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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四川大學，四川 成都 6100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