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堅決打贏脫貧攻堅戰。通過對當前我國貫徹精準扶貧脫貧基本方略的實踐過程中所進行的探索與理論創新分析,不論是精準脫貧的內涵與意義,還是精準脫貧的實踐困境及其原因分析,處理好精準脫貧多方關系,多視角分析精準扶貧與精準脫貧,以及對策研究,這對于豐富我國脫貧治理理論具有重要的價值。基于此,我們得到啟示:脫貧治理需要做好“加減乘除”,打出組合拳,更好地實現扶真貧、真扶貧、真脫貧。
關鍵詞:精準扶貧 精準脫貧 脫貧治理 脫貧“加減乘除”
中圖分類號:F323.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18)01(c)-170-03
習近平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堅決打贏脫貧攻堅戰。當前全國各地積極貫徹國家精準扶貧、精準脫貧的基本方略,集中優勢力量扎實推進脫貧攻堅,不斷創新扶貧脫貧工作機制、探索實踐新模式。聚焦減貧、脫貧的研究已成為“官產學”各界探討的熱點問題,諸多學者在精準脫貧治理實踐探索及其理論創新中涌現出了一些優秀成果,這些都很值得我們借鑒。
1 精準扶貧脫貧的內涵與意義
關于精準扶貧脫貧的內涵與意義,一些學者如唐任伍(2015)認為習近平精準扶貧思想具有如下特征:“共同富裕”根本原則是其生成的理論基礎,“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宏偉目標是其現實基礎,其核心要義、基礎工具、戰略重點依次是精準化理念、分批分類理念和精神脫貧理念,應當從精準扶貧的工作流程設計和精準扶貧政策體系的形成來推動實踐精準扶貧思想[1]。劉金菊、鄧國彬(2017)認為“精準扶貧”是社會發展新時期徹底解決中國貧困問題的重大戰略,可以采用社會動員、政府動員、價值動員、輿論動員等方式[2]。黃承偉(2017)認為提出精準扶貧、精準脫貧基本方略是對馬克思主義反貧困理論的創新與發展,為更有效地進行貧困治理提供中國方案[3]。曾瑜華(2017)、嚴雋琪(2017)認為脫貧攻堅是促進全體人民共享改革發展成果、實現共同富裕的重大舉措,既是鞏固中國共產黨的執政根基的重要舉措,也為鄉村重建提供重要契機,還是貼近民心的一場重要群眾路線教育活動[4~5]。
2 精準扶貧脫貧的實踐困境及其原因分析
一些學者對于精準扶貧脫貧的實踐困境及其原因進行了分析。葛志軍、邢成舉(2015)通過分析發現:存在貧困戶參與不足、幫扶政策差異性和靈活性表現較差、扶貧資金缺乏、駐村扶貧工作隊效果較差等問題,認為農民存在社會流動、自利性、精英俘獲以及信息缺乏和集體行動等方面因素引致扶貧脫貧效果不彰[6]。王磊、張沖(2017)研究認為,精準扶貧脫貧中由于政府績效評價目標的“短期性”與能力扶貧效果的“長期性”形成矛盾,其中數據造假和“強行脫帽”層出不窮,返貧現象突出。究其根源在于能力扶貧未能實現目標、手段、對象和標準的系統化,“顯性能力扶貧”到“隱性能力扶貧”的階梯未打通,容易跌入“貧困黑洞”,造成代際貧困[7]。何陽(2017)認為出現“任人唯親”式脫貧、“靠貸”式脫貧、“低保”式脫貧和“捐款”式脫貧等錯誤行徑[8]。唐麗霞、羅江月、李小云(2015)認為當前精準扶貧機制面臨四個方面困境:即存在鄉村治理難題、貧困農戶識別的政策和技術困境、貧困農戶思想觀念的變化以及扶貧政策制度設計缺陷[9]。還有一些學者從精準扶貧中出現突出的對貧困戶的排斥現象、從壓力性體制下的“軍令狀”式扶貧管理機制易扭造成政府貧困治理的失靈、從困擾精準識別的國家邏輯與鄉土困境、從基層組織在運動式治理和官僚體制的雙重規制和壓力下嚴重影響了精準脫貧治理能力和政策的執行效力、從當前我國精準扶貧領域面臨著公平與效率失衡、“人本位”與“政績觀”背離、道德施舍與人道扶持的錯位等潛在倫理問題進行分析。
3 精準扶貧脫貧需要處理好多方關系的研究
對于精準扶貧脫貧需要處理好多方關系的研究分析,黃承偉(2017)認為需要把握和處理好脫貧攻堅目標的“當前”與“長遠”,精準扶貧的“理想”與“現實”,頂層設計的“理論”與“實踐”,扶貧脫貧的“主體”與“客體”,政府市場社會的“協同”與“動員”以及精準脫貧的“絕對”與“相對”等6個方面辯證關系[10]。段光鵬(2017)認為需要構建“公平與效率相統一、人本與實績相統一、需求與幫扶相統一、生存與發展相統一”的有效倫理路徑[11]。李棉管(2017)認為需要綜合考慮技術手段、政治因素和文化因素來研究和制定中國“精準扶貧”戰略[12]。吳曉燕、趙普兵(2015)認為精準扶貧屬于“私人訂制”式的扶貧方式,需要將協商與精準扶貧結合起來,通過合作推進彼此不斷完善,即以協商為精準扶貧提供良好的運作環境,以精準扶貧促進協商更好地發展[13]。
4 多視角分析精準扶貧與精準脫貧
一些學者從多視角對精準扶貧與精準脫貧進行了分析,如吳雄周、丁建軍(2015)從維度嬗變角度認為,精準扶貧受扶貧要素的關聯性、信息的動態性和環節的反饋性影響,摒棄粗放扶貧的單維瞄準思維,轉向多維瞄準的嬗變[14]。雷文艷、謝小芹、簡小鷹(2017)從國家頂層設計、地方政府行為、鄉村政權建設和基層社會的“四位一體”進行完善第一書記扶貧制度與村書記制度的新型“雙軌”制[15]。莫光輝(2017)從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發展理念探討發展理念與扶貧實踐的契合路徑,認為需要創新扶貧制度、協調扶貧資源、推崇綠色觀念、建構開放扶貧格局、共享脫貧成果,從而實現少數民族地區精準脫貧[16]。一些學者從資產貧困、扶貧工作宏觀、中央—地方關系、社會控制理論、“社會互構論”“社會成本”、精細社會、發展型社會政策等視角進行了分析。
5 精準扶貧、精準脫貧的對策研究
學者們對于精準扶貧、精準脫貧的對策研究主要集中在產業扶貧、金融資產扶貧、重構扶貧機制和脫貧政策等方面。
在產業扶貧方面,一些學者提出要將扶貧對象自身特點于現代農業發展要求有機結合,將區域生態環境保護與產業精準扶貧互動發展緊密結合,可以實現生態效應、經濟效應和減貧效應多重目標。還有一些學者認為通過完善農業信息發布和服務制度、拉長農業產業鏈、提高貧困地區農業保險的力度等舉措,積極構建多方市場風險防范機制來防范產業扶貧的市場風險。
在金融資產扶貧方面,一些學者提出構建“大金融”扶貧格局、促進農村產權制度的改革深化、提高貧困人口資產性收益,改造傳統社會資本和投資現代社會資本來推動實現多元協同精準扶貧等對策。
在重構扶貧機制方面,一些學者提出構建政府主導下市場化扶貧機制、以人為本價值訴求的“能力、權利、制度”三維脫貧機制、以“N+貧困戶”的共生合作型扶貧機制、將國家識別體系與鄉村社會規則相結合的精準識別體系,以及以新發展理念引領建構精準化的教育精準扶貧治理機制等內容。
在脫貧政策方面,歐陽煌(2017)認為新時期治理貧困要通過“四項機制”不斷提升貧困對象的“五項能力”,主要表現在穩定增收、市場競爭、融入社會、抵御風險、自我覺醒等方面的能力,積極構筑中國特色新型綜合減貧體系[17]。還有一些學者提出購買獨立第三方社會服務、運用農業科技、“互聯網+扶貧”“扶貧軍令狀”、扶貧政策清單、數字下鄉等方面進行有益探索。
6 一些思考和啟示
當前脫貧攻堅已到了深水區,已到了攻堅拔寨的階段,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堅持大扶貧格局,聚焦精準扶貧的“大”流程管理、大”部門合作、“大”區域協作,這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為了真脫貧、脫真貧,學術界、政界、經濟界等各方面對脫貧治理進行諸多有益的探索,對于我國脫貧治理的實踐既有教訓總結、又有成功經驗的概括,這就為我國實現脫貧戰略目標具有重要的理論指引作用。然而,由于我國農村貧困地區分布相對較廣、貧困人口數量依舊較大、致貧的原因又各異,再加之當前我們實行廣域式、結對子式的脫貧,社會各界都高度重視,但仍需要采取專業化、差異化的方式,有針對性的在脫貧攻堅中精準開對“藥方”,在做好“加法”(即通過送政策、送健康、送資金、送教育、送技術、送產業等“輸血式”扶貧)的基礎上,又需要做好“減法”(即堅決摒棄脫貧治理的形式主義,提防“政策性返貧”“贈予式”扶貧、“紙上扶貧”“數據扶貧”等,根除“窮慣了”的病癥,破解“等、靠、要”政府的“救濟”路徑依賴,同時阻止貧困“代際傳遞”),也需要做好“乘法”(通過深挖致貧原因,注重扶貧同扶志、扶智有機結合,著力從精神上扶貧與脫貧,要在脫貧攻堅中下足“繡花功夫”,需要“輸血式”扶貧和“造血式”扶貧的共同作用,有效激發群眾“自救”的意識,才能讓貧困群眾主動學習本領,拔掉窮根),還需要做足“除法”(即在脫貧過程中,在健康脫貧兜底基礎上,對于產業扶貧、技術扶貧、政策扶貧等需要注重針對性、實效性,強化脫貧績效評價、努力構筑“真脫貧”的長效機制,更好的實現扶真貧、真扶貧、真脫貧)。
總之,當前我們要以習近平新時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引,打好精準脫貧的攻堅戰,要堅持“扶貧工作務實,脫貧過程扎實,脫貧結果真實、脫貧效果高效”的基本原則,心懷“等不得、慢不得、拖不得、甩不得”的擔當和使命,積極探索中國特色精準脫貧治理的新路徑,為我國實現決勝全面小康社會的目標貢獻一份力量。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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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基金項目:陜西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陜西深入貫徹“五大發展新理念”的路徑研究》(2016A012)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張靜(1986-),女,陜西武功人,西安科技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方面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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