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兆華
摘 要:口述檔案作為人類的口頭和非物質遺產,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確定為人類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文章通過對口述檔案工作現狀及存在問題的分析,提出轉變觀念、加強組織、借助外力等對策廣泛征集口述檔案,并由此為拓展檔案工作新領域提供參考和借鑒。
關鍵詞: 檔案工作 口述檔案 現狀 對策
口述檔案作為人類的口頭和非物質遺產,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確定為人類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20世紀下半葉起,隨著錄音、錄像設備的普及,口述史在許多國家迅速發展,其目的是為了重現歷史,以拓展相關領域歷史研究的途徑與角度,從而全面考據歷史,鑒往知來。長期以來,中國口述檔案的發展主要在歷史研究領域,尤其是近現代史、當代史方面,如日軍侵華戰爭史、知青史等[2]。除此之外,還存在于語言學研究領域,尤其是對我國少數民族語言與方言語音體系的記錄與保存。與西方國家相比,加速開展口述檔案工作,其重要性和迫切性顯得尤為突出。
1 我國口述檔案工作存在的問題
1.1 建檔意識不強
“口述檔案”這一概念是20世紀80年代初才出現的,但其指向的對象卻久已存在。它的產生與檔案部門介入“口述史”和“口頭傳說”的調查有著密切的關系。所謂“口述史”,指的是“親身經歷近期歷史的人的回憶” ,所調查的對象是親身參與或目擊某一事件或現象的人。“口頭傳說”指的則是“以前幾代人所流傳下來的被記錄的動態信息”[4],調查的對象是從其前輩那里聽到了某一事件或某一現象的人。隨著新型載體材料的日益增多和檔案部門介入口述史和口頭傳說資料收集與管理程度的深入,越來越多的檔案工作者提出并使用了自創的概念——口述檔案。然而,檔案工作者對口述檔案內涵的認識很不統一,莫衷一是。直到以“新型檔案材料”為中心議題的第十一屆國際檔案大會的召開,口述檔案才憑借其現代記錄方式和“新型檔案材料”而倍受國際檔案界的重視。與會者對口述檔案的內涵認識達成了兩種趨向:第一,從狹義上說,口述檔案只是口述史和口頭傳說調查的結果,通常以錄音磁帶的形式出現,有時也包括錄音磁帶的文字記錄本;第二,從廣義上說,口述檔案包括開發記錄聲音的材料,如新聞采訪、音樂會和會議的錄音等。
口述檔案資源近年來才開始為檔案界所關注,目前尚處于檔案學和檔案工作的邊緣位置,部分學者對它的原始性以及憑證作用尚有爭議,或多或少地降低了檔案館建立口述檔案的自覺性和積極性。此外,從總體上看,我國各級各類檔案館傳統的理念主要是為中心工作服務,視角主要是朝上而下的,政治性強過平民化。而口述檔案的素材主要是來自于地方和民間,反映的是一種大眾文化和大眾記憶,代表的中社會各階層人士不同的觀點和經歷,是一種更為個性化的視角,這也是口述檔案進入不了檔案工作視野的重要原因之一[5]。
1.2 缺乏對口述檔案建檔的組織保障
國外對口述檔案的建檔都有一定的組織保障,如美國有口述史協會(OHA),協會除創立了《口述史評論》刊物及大量的口述史書外,還保留和整理了許多方面的口述史料;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的口述歷史研究計劃還為中國近現代史上重要的政治家、外交家、學者,如李宗仁、顧維鈞、胡適、張學良等建立了口述檔案;新加坡也有口述歷史中心,負責通過訪談錄音的方法編輯、整理、保存和傳播人們對新加坡早期歷史的集體回憶。而我國由于人們對口述檔案的概念存在爭議,所以對口述檔案的征集也存在著不同的看法。檔案館主動組織、參與建立口述檔案的事例并不多,也基本沒有專門為口述檔案建檔的組織機構。如云南文山州檔案局對州內無文字少數民族口述檔案史料的收集活動,如果沒有州委書記的牽頭,沒有財政局和電視臺的配合,單憑檔案館的力量根本無法順利進行。
1.3 檔案館為口述檔案建檔的人財物基礎薄弱
口述檔案目前尚未納入相應的歸檔范圍,也沒有進入征集檔案的視野,口述檔案建檔更沒有制度保障。“對我國檔案部門來講,口述檔案工作是個亟待拓展的新領域,無視這項工作的意義,或推遲工作的開展,都將導致我國民族遺產和‘歷史記憶無可挽回的損失”[7]。為此,對于人財物等資源相對匱乏的檔案館來說,要為“名不正、言不順”的口述檔案建檔支付專項資金、配備專門人才和設備,十分困難。如徐州市檔案館雖制訂了詳實的口述檔案建檔方案和實施步驟,但如果沒有一定的人財物基礎,口述檔案建檔仍可能是空中樓閣。人財物基礎不僅是我國建立口述檔案的重要保障,同樣也是制約口述檔案建檔的重要因素。口述史的調查是一門技術,它需要有專門的人員和專門的設備,并且也要花許多錢,所以,在我們的調查中雖然有許多國家的許多檔案機構都進行過口述檔案的收集工作,但真正堅持下來、持續不斷進行的卻很少。[8]一般的情況是,有人有錢有物就進行,沒人沒錢沒物就停下來。
2 促進我國口述檔案工作發展的策略
2.1 轉變觀念,宣傳口述檔案的價值和重要性
口述檔案在歷史研究方面有著如此巨大的作用,所以,我國檔案部門應當盡快普及這項工作,了解口述檔案工作的價值和重要性,加大對口述檔案和口述檔案工作的宣傳,為口述檔案工作的發展營造適宜的社會輿論環境,以挽救日趨減少的“活檔案”。 檔案部門應站在歷史的高度,要轉變傳統的檔案觀念,消除對口述檔案的顧慮,以搶救、保護歷史文化遺產為己任,切實樹立口述檔案意識,重視口述檔案的建檔工作,為口述檔案工作營造一個良好的環境。同時,在當前的網絡環境、知識時代里,要轉變傳統的檔案觀念,把檔案信息的視角從宏觀轉向對微觀的重視,從“政治性”轉向“平民化”,從主流轉向對邊緣文化和信息的關注。
2.2 加強組織,為口述檔案工作提供有利保障
首先,就口述檔案建檔的內部組織保障而言,檔案館歷來有征集重要檔案的部門和機構,有的設在業務指導部門,有的置于檔案管理部門,它們可以承擔起相應的建檔職責;就外部組織而言,檔案館可以加入國際上諸如“中國近代口述史學會”[10]等團體,或者聯合歷史、文化等部門組建我國的口述檔案協會。
其次,要把口述檔案的建檔工作納入檔案館的日常工作、重點工作之中。口述檔案是檔案館開展口述檔案工作的重要基礎。在開展口述檔案的采集和制作工作中應該以突出地方特色、印證歷史、補充史料為重點,加強對傳統文化、風俗習慣、民間手工藝等特色內容的調研,對有價值的、有必要的部分及時建立口述檔案。
2.3 借助外力,廣泛征集口述檔案
檔案館受各方面因素的制約,特別是人財物的限制,不可能開展大規模的口述檔案征集工作。為此,借助外力,特別是借助當前“口述實錄”比較流行的東風,廣泛征集口述檔案,不失為一種高效集約的收集建檔方式。各級檔案館必須在充分了解館藏和廣泛開展社會調查研究的基礎上,制定出可行的專題計劃。
2.4 建立一支高素質的口述檔案采集隊伍
由于口述檔案工作的特殊性,對采集檔案人員提出的要求比較高,整理“口述檔案”需要通過訪談的形式,并涉及訪談中的錄音技術要求以及訪談后的記錄整理補充等,為此,要求采集員應該具有較強的表達及文字工作能力,且熟悉當地歷史,更需要有一批能適應新形勢發展,德才兼備,并有創新思維和創造能力的人才來推進新世紀檔案工作的發展。所以,我們要有計劃與系統地發掘“口述檔案”和檔案部門必須成立專門的內設機構,配備專人進行口述檔案的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