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成
[摘要]語言是文化的載體,是思維的出口。翻譯是語言表達的一種行為方式,會因時空的變化而變化。翻譯的意義必須以人為本,始終是人們體驗與認知的結果。隨著人們體驗與認知的變化,中譯英在不同的時空發生著潛移默化的改變,從而形成新的翻譯結果。
[關鍵詞]語言;約定俗成;翻譯;體驗與認知
一、翻譯是體認的結果
語言的產生促進文化的交流,翻譯在文化的交流中扮演著不可或缺的橋梁作用,承載著目標語與源語言的文化屬性。而認知翻譯學家認為翻譯是第三種文化,是人們體驗與認知的結果。雖然人們可為達成某種目的而約定某種翻譯規范,但這種規范只能是合同式的就事論事(王斌),只能是簡化的約定俗成現象,不能一概而論。翻譯會隨著語言表達的變化而發生變化,“語言結構映射經驗結構,經驗結構表現為百科知識性的概念結構,具有鮮明的體認結構。”(王斌)而這種語言表達的主體是人,人的體驗認知也是不斷變化的。翻譯學家用認知語言學的理論去解釋翻譯現象,從而促進了認知翻譯學的蓬勃發展。認知翻譯的研究開始受到一些學者的青睞,強調人的體驗與認知在翻譯中所起的重要作用。翻譯的有無意義是相對于人的認知而存在的,是一種體認的結果。因此,翻譯不是一成不變的,是隨著時間與空間的變化而發生變化的。一些“約定俗成”的翻譯在翻譯的實踐過程中摒棄不合理的部分,產生了新的譯法。
二、中譯英的翻譯變化
人類社會不斷進步,人們的交流越來越頻繁,在認知客觀世界時,不同民族的人們不斷摒棄自身不利于交流的、落伍的認知觀點(石春讓),形成一種優化的認知觀。認知觀是用來解讀世界的,而世界本身是變化的(王斌),這就需要人們用動態的認知觀去認識世界。同樣,翻譯也是隨著人們的體驗認知而發生改變的。
當中文被翻譯成英語時,人們總是試圖從英文中找出類似的詞語來表達,一些中國特色的因素難免被忽略。“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被譯為“Two heads are better than one”,這樣的譯法完全丟失了中文中“諸葛亮”隱喻為聰明的人這一層含義,于是一些翻譯學者開始重新去思考這個諺語的翻譯,許淵沖先生是這樣翻譯的:“Three cobblers combined makes a genius mind”,這種譯法更好地把“諸葛亮”的隱喻意義翻譯出來,與人們的認知相吻合。又如“龍”一詞的翻譯,國人視“龍”為百鱗之長,是神話傳說中的神異動物,是中華民族最具代表性的文化象征之一。上下數千年,龍已滲透了中國社會的各個方面,成為一種文化的積淀。而英文中表示龍的單詞dragon卻表示一種兇惡的動物,是來自《圣經》故事里的一個惡魔的名字,導致中華形象在歐美的惡魔化。此外dragon還表示“悍婦,母夜叉”的意思(A·s·Hornby),這對不了解中國文化的外國人來說很容易誤解龍在中國文化中的意思,于是“loong”的譯法應運而生。這是人們對兩種文化中認知視角差異性的深化認識的結果。譯者需要為譯文讀者提供一個可接受的認知視角,才能準確流暢地掌握其獨特的文化內涵(石春讓)。同理,“餃子”一詞的翻譯也是隨著人的體驗認知而發生變化。起初,“餃子”被翻譯為“dumpling”,缺失了“餃子”在文化層面的“他性”。餃子無可替代的“他性”,體現于它特有的民族文化屬性。而“dumpling”在西方的制熟方法、皮餡用料、成品形狀、甜咸口感與中國傳統意義上的餃子大不相同。“餃子”只能是“dumpling”眾多下義之一(于元元)。一些學者也意識到這兩種文化中的認知觀點的差異,直接采用“餃子”的音譯“jiaozi”,這是人們體驗認知發展的結果。“高考”一詞的翻譯也隨著人們對中西文化教育的認知視角的變化而發生了從“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到“gaokao”的變化,并逐漸被接受。
三、結語
認知翻譯觀以作者、譯者和讀者等認知主體所參與的多重互動作為認知基礎,努力實現文本閱讀、源語理解和目標語轉換等多種現實體驗的統一,從而達到“解釋的合理性”和“翻譯的和諧性”(徐峰)。Langaeker(1987)提出“理解具有創造性”這一觀點,譯界認為翻譯也尋求一種“再現性”(王寅)。可見,翻譯的不斷變化是語言的不停再現。從體認的角度研究翻譯更能彰顯人在使用語言時的思維方式,以及跨文化交際中對不同文化交際模式的選擇,更能演示不同語言文化相互交織的變化過程(王斌)。因此,翻譯與體認的關系對文化的交流與傳播以及對人類自身的認識都有著重要的啟示作用。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