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區域創意指數的測度與評價

張蘇秋，周 錦

（1.南京財經大學 新聞學院，南京 210046；2.南京信息工程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南京 210044）

中國區域創意指數的測度與評價

張蘇秋1，周 錦2

（1.南京財經大學 新聞學院，南京 210046；2.南京信息工程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南京 210044）

文章通過對中國區域創意指數的測度，揭示中國各省市區創意經濟水平。創意指數是基于“3T”理論、15個細分指標，以熵權法確定客觀權重計算得出，是用來衡量地區間創意環境優劣、創意水平差異。研究表明，中國創意指數得分較為平穩，總體創意水平發展緩慢。東西部創意水平差距明顯，且與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差距相一致。

創意環境；創意指數；創意產業

0 引言

經濟新常態下，人民可支配收入的增加、消費結構的演變、日益增加的經濟下行壓力，都在倒逼新的產業業態的出現。全面審視中國創意環境是創意產業進階發展的必然條件。從微觀層面看，創意環境通過影響員工行為來提高企業經營額；從宏觀視角看，創意環境的改善通常被認為是創意集聚的動因。

樊綱等（2003）[1]計算了中國市場化指數，并認為用數量化的方法度量一種經濟環境，是對理論應用的挑戰。類似的，創意指數的構建，旨在對區域創意能力進行橫向比較，從而比較中國各地區間創意環境的差異與創意能力水平的高低。這對促進創意產業可持續發展、引導創意階層流動與集聚，打造新型智慧共生型創意城市有著重要意義。同時也為產業經濟理論研究，特別是創意產業發展與集群理論提供全新問題導向和切入點。

1 文獻述評

對創意指數的研究，最早要追溯到Florida的“3T”理論。他從創意指數出發，研究創意階層的流動與集聚，并引用美國的事例與數據，為美國區域經濟發展和城市政策提供建議。實際上，創意指數真正意義上應當被用來衡量創意經濟環境和地區創意水平。因此，關于創意指數的研究可從區域創意環境談起。

創意環境包括對文化創意產業組織發生影響的區域文化氛圍、產業政策、創意階層與資本等要素。丁道韌、陳萬明（2013）[2]提出，創意環境是影響創意階層分布的經濟要素和非經濟要素的統稱。Jacqueline Mayfield和Milton Mayfield（2007）[3]運用結構方程模型驗證創意環境改善對企業經營額的促進作用，得出顯著的結果。Florida（2002）[4]指出創意階層相較于其他階層對城市生活環境的便利與舒適要求較高。創意產業在大城市集聚也就是由于城市生活與工作條件的改善[5]，便捷的交通、整潔的環境和穩定的治安等都是吸引創意人才的重要條件[6]。除此以外，他們還認為，先進的商務環境、知識產權保護、發達的制造業和高素質人力資本，都是構成創意環境的重要因素。創意經營環境和創意資本基礎是發展城市創意產業的基礎。其中，創意經營環境包括創意氛圍、商務環境和知識產權保護狀況。厲無畏（2006）[7]、胡曉鵬（2006）[8]指出創意資本是創意產業的內在屬性和基本條件。

創意指數最早用來刻畫創意環境的優劣，創意環境對創意產業發展有著重要的影響。丁道韌、陳萬明（2013）[2]提出，優化創意環境是促進創意階層均衡分布乃至經濟均衡發展的有效路徑。然而，創意環境具有復雜性、多樣性、穩定性[9]，分別指創意環境的開放、包容、動態的特征。王重遠（2004）[10]借鑒產業競爭力環境評價指標體系和模型，結合創意產業集群的特征，建立了一個二級、21項細分指標的創意產業發展環境評價體系，并依此對武漢和上海的創意產業發展環境進行了比較。更為普遍的評價方法就是創意指數法，其思想來源于Florida（2005）[11]的3T模型，即技術、人才和包容。開放、多元和低市場進入壁壘的創意環境必將吸引更多的創意階層，容易形成創意集聚，也就具有更高的創意指數。不同于3T模型，趙繼敏（2014）[12]還使用區域產業競爭力評價方法分析創意產業發展環境。

創意知識在轉移中不具有排他性，需要知識產權即版權的保護才能創造財富，營造良好的創意環境就變得十分必要。第一，學者們確實認識到創意環境對經濟發展的重要性，但對創意環境影響因素的研究中忽視了金融環境，即金融資本對創意環境的影響，乃至對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的影響。而實際上，缺乏金融資本是文化創意產業面臨的重要困境。第二，大多數學者并沒有真正關心創意環境的測度問題。創意指數是反映創意能力高低程度的重要指標。正因為如此，學者們難以全面剖析區域創意環境差異所在，更難以全面分析如何改善區域創意環境。至于區域經濟環境的研究，一方面，區域經濟環境與創意環境息息相關。另一方面，創意指數的測度有利于更好地比較分析區域經濟環境差異，尤其是區域創意水平的高低。

除此以外，創意階層聚居地在排名上也幾乎和創新中心以及高科技中心“并駕齊驅”。實際上，區域經濟增長的關鍵不僅在于吸引創意階層的能力，而在于如何以創新模式轉化成創意經濟成果，這種轉化能力就是創意能力，通常用創意指數來衡量。Florida（2005）[11]的創意指數指標選擇是根據發達國家的實踐而提出，對發展中國家不一定適用。（1）大多數發達國家已經進入后工業時代，而發展中國家農業占GDP的比重比較高，宏觀經濟水平存在較大差異。（2）中國教育水平相對落后，創意階層只占人口很小的比例。（3）中國政府并不承認同性戀結婚的合法性，用同性戀合法指標來衡量中國地區的包容性也是不合理的。Jianpeng ZHANG（2009）[13]測算中國創意指數時，分別以人均專利數、入學人數和文化產業從業人數作為指標變量，盡管這一做法符合3T模型的假設，但指標選取過于簡單，并不能完全解釋中國區域創意環境的發展現狀。全面審視中國各地區創意能力，還需對創意指數指標體系進行改進。

2 創意指數指標體系

已經構建的創意指數包括：（1）美國城市創意指數（創意階層比例、人均專利數、高技術指數、多樣性指數），（2）香港創意指數（創意成果指數、結構/制度資本指數、人力資本指數、社會資本指數、文化資本指數構成5C模型）。

實際上，經濟、文化、社會乃至生態環境，對創意環境都會產生一定的影響。本文擬從區域創意環境評價與比較性分析入手，針對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結合Florida（2005）[11]“3T”模型的創意資本理論，考慮宏觀層面、構造全能型創意環境指數。監測指標（評價指標體系）主要包含創意階層、創意技術、創意包容性三層面，15個細分指標（見表1）。

借鑒國內外文獻與彭翊（2011）[14]建立的中國城市文化產業發展評價體系，并考慮到數據的真實性與可獲得性，選取創意環境指數的計算指標。各指標選擇結合中國經濟發展實際狀況，均是改革開放以來經濟建設實踐中使用的指標。

（1）包容度指數。與包容性相對應，衡量創意環境中的開放度，Florida用同性戀指數、波西米亞指數、文化熔爐指數等來衡量。考慮到中國發展實際，中國創意經濟的包容性主要體現在政府部門的重視程度。中國的市場經濟體制不如西方健全，新興產業形態的落實需要政府推動，創意產業發展很大程度上依賴于政府部門的支持。某地區政府部門對創意工作者的態度、對創意環境的影響，決定了當地創意環境的包容度。

表1 創意指數監測指標體系

國有企業占比與市場化指數反映了政府部門對企業和潛在消費者的包容程度。國有企業占比與市場化指數均能反映政府職能部門對市場的管控程度。政府職能部門對市場的管控程度越低，即國有企業占比越低、市場化指數越高，意味著市場進入壁壘越小、對產業設置的進入門檻越低，新的創業企業尤其是民營資本能迅速被各類社會和經濟組織所接納。

人口遷入率反映了政府部門對潛在消費者的包容程度。中國政府的戶籍制度是影響各地區人口遷入率的主要因素。相對而言，人口遷入率越高，表明該地區的社會包容性越強，創意階層愿意且能夠向該地區集聚。

另外，女性就業比例與城鎮化率也是衡量包容性的兩個重要指標。女性就業比例越高，意味著社會對女性越尊重，中國社會長期以來受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影響深遠，女性就業比例是衡量社會開放包容程度的重要指標。而城鎮化率指標揭露了社會對農民階層的包容性，城鎮化率的提高不僅意味著農民階層社會地位的提高，同時也伴隨著社會群體福利水平的提高和社會包容性的提高。

（2）人才指數。與人才（Telant）相對應，衡量創意環境中的人力資本因素。Florida將創意階層定義為“超級創意核心”和“創新專家”，分別包括科學家、工程師、藝術家和娛樂工作者、會計師、醫生、金融家、律師等白領職業。而這些指標數據在中國并沒有詳實準確的統計，測算時必須做相應的變換，找一些替代變量。

實際上，每個新生代大學生都是極具創意的個體，因此，創意階層的測度應當分為“顯性創意階層”和“隱形創意階層”兩個維度。前者指直接從事“創造有意義的新形勢”的工作，后者指每一個即將步入創意行業的高校畢業生。

顯性創意階層包括文體娛樂從業人員、衛生、社會保障從業人員、教育從業人員、信息傳輸、計算機、軟件、金融業從業人員、科學研究、技術服務人員。這些指標是按照經濟行業分類確定的。這里面既涵蓋傳統的人力資本密集型行業，也涵蓋新興的服務業。這些從業人員的共同特點是，接受過較高水平的教育，有著不可替代的專業技術，從事的工作往往要求他們進行獨立的思考、創造性的設計。

（3）技術指數。與技術（Technology）相對應，衡量創意環境中的技術水平。Florida以創新和高新技術集中度來衡量，具體包括人均專利數和科技極化指數。主要是衡量高科技產業的規模和密集度。

類似的，對技術創新水平的衡量使用人均高技術產業專利申請數、高技術產業R&D經費內部支出、高技術產業企業數三個指標。中國的科技水平集中體現在高技術產業當中，相對而言是技術密集型產業。前兩個指標主要衡量高技術產業的創新水平，也就是某一地區的技術創新水平。后一個指標用來衡量某地區的技術規模。可以認為，人均高技術企業越多，表明該地區高技術產業較集中、技術規模大，創意技術水平也就越高。

上述各指標選取服從三個原則。第一，相關性原則。每一個指標均與創意環境緊密相關，是創意環境的組成部分。第二，可度量性原則。每一個指標均是數值型指標，且數值可獲得。第三，真實性原則。每一個指標的原始數據來源均可考證，并非作者杜撰。

3 測算結果與評價

3．1 計算方法

（1）指標得分計算。參照樊綱等（2003）[1]的市場化指數處理方法，對原始數據采用正負相關兩類指標得分計算公式。與創意環境正相關的指標原始數據觀測值越大，得分越高，指標所體現的創意指數就越高。

其中xi是某地區第i個指標的觀測值，xmax、xmin分別是樣本總量中第i個指標的觀測值最大值與最小值。相反，與創意環境負相關的指標原始數據觀測值越小，得分越高，指標所體現的創意指數就越高。如指標國有企業占比越高，則創意包容度得分越低。

經過上述標準化處理，各指標最終得分將于創意指數大小正相關，也即：得分越高，計算出的指數就越大。另外，需要指出的是，本文所計算的創意指數是一個相對指數，是在比較各地區創意環境水平的相對程度。

（2）權重的確定。Florida在計算美國地區創意指數時，以相等的權重計算三個指標。為不失客觀性，根據熵權法計算各細分指標的貢獻度。另外，樊綱在計算市場化指數時，基期后每一年都以基期權重計算，為便于動態分析，樣本期間每一年的權重分別加以計算。

熵權法是一種客觀賦權方法，其依據是各指標的變異程度，通過計算各指標的信息熵，找出其所提供的信息量，再根據信息量的大小分配權重。

其中，m是地區樣本數，即31個省級地區；下標i表示第i個地區，j表示第j個指標。pij可以等于零，此時認為則第j個指標的信息熵的計算公式為：

信息熵的大小反映指標的變異程度。信息熵越大，則指標的變異程度越大、提供的信息量越多，在計算指標得分時所占的權重也越大。權重計算公式為：

n為指標的數目，在計算目標層創意指數時為3，計算第一層監測指標時分別為5、7、3。

3．2 測算結果評價分析

本文數據來源于《中國科技統計年鑒》、《中國高技術產業統計年鑒》和各地年統計年鑒；市場化數據來源于《中國市場化指數——各地區市場化相對進程2011年報告》，2009年以后由自回歸預測得到。

權重的測算能夠揭示各個指標如何協同合作以推動創意指數的形成。包容度、技術、人才之間總是相互促進。人才往往是高端技術的攜帶者，而相對開放與多樣化的地區總是能夠吸引人力資本的集聚。在經濟發展的不同階段，“3T”在構成創意指數的權重分布上也是不斷變化的（見表2），這反映了不同指標在不同階段的相對重要程度，也為經濟決策者決定如何提高創意水平提供了幫助。

表2 “3T”指標層權重分布

從“3T”指標的權重分布不難發現，包容度、技術、人才對創意指數的貢獻程度大小不一，且逐年變化。一方面，并非如Florida所設計的那樣，三個指標對創意指數的貢獻一樣，三者的權重均為1/3。實際上，取相等的權重并不合理。這似乎意味著發展創意產業的任何一個階段都兼顧“3T”，而忽略了實踐中為了促進創意產業發展，往往更應該有側重點，厘清優先發展哪一方面。另一方面，從經濟發展實際出發，權重的逐年變動正反映了包容度、技術與人才對創意指數貢獻度，乃至對創意產業發展貢獻度的逐年變化。從歷年的權重看，技術指標對創意指數的貢獻出現減少趨勢，而另外兩項指標的權重有增大趨勢，大部分時間里，技術對創意指數的貢獻達到60%以上，是構成創意指數的主要因素。但隨著創意產業的發展，以及市場對創意經濟理解的深化，包容度對發展創意產業也越來越重要。

除此以外，創意指數測算結果解釋的是中國地區間創意水平的相對大小、變化趨勢以及創意環境的相對優劣。表3列出了2004年、2008年及2012年、2014年的創意指數的排序和評分。從這四個時間節點看，各省市自治區排名的變化有正有負，但全國的平均水平基本持平，甚至還出現了穩中有升的趨勢。2014年的全國平均創意指數得分為0.284，比2004年提高了0.1；全國31個省（市、自治區）中得分最高為0.792，比2004年下降0.166；最低分為0.043，比2004年提高0.042，地區間差距在縮小。

表3 各省市區創意指數評分和排序

2014年創意指數排序前十位分別是：上海、廣東、北京、江蘇、天津、浙江、陜西、福建、遼寧和山東。其中廣東、上海、北京穩居前三名，特別是廣東一直以來都占據第一名，而上海在2014年實現趕超廣東，成為第一名。

總體上看，2004—2014年全國各省市區的創意水平的相對大小相對穩定，排序的變動不大。相較于2004年，排名上升較快的有海南和重慶，分別由原來的第28名上升到第15名、由第22名上升到第11名，上升幅度分別為13名、11名。排名下降較大的有黑龍江與河北，分別下降了5名、12名，其中新疆和西藏的排名始終較為靠后。

中國各省市區創意指數除了衡量了各省（市、自治區）的創意水平高低、創意環境優劣以外，更是反映了各地區的創意產業乃至經濟發展水平高低與產業結構優劣。

（1）創意指數的大小具有區域梯度效應。一方面，創意指數的大小反映了地區經濟發展水平。2004—2014年間，中國創意指數的分布呈現出明顯的東西部差異。2014年，東部地區平均得分比西部地區高出0.337，接近西部地區的4倍之多，遙遙領先于中西部地區。這比東部地區的平均人均GDP是西部的兩倍的差距還要大，但基本上與東西部地區間的經濟、文化實力差距保持一致。另一方面，創意指數大小反應了創意階層乃至區域創意產業的集聚水平。社會包容度、技術與人才水平的差異決定了東西部創意指數的差異，而“3T”水平的差異又是由地區間的自然稟賦所決定。各省市區的自然稟賦的異質性導致產業結構的異質性和產業鏈分工的差異。東部地區多發展資本要素和智力要素密集型產業，較容易實現向創意產業轉型，因而創意指數要大；而中西部地區勞動力廉價、自然資源豐富，容易形成勞動密集型和資源密集型產業集聚，技術進步和人力資本水平較低，創意指數較小。

（2）創意指數的變動符合“3T”模型表征。其反映了“3T”指標對創意環境的影響路徑。創意指數的大小衡量了創意環境的優劣，這是由“3T”綜合作用形成的。創意指數得分排名前十位的地區除了四川、河南兩個中部地區以外，都是東部發達省份，這些地區技術、人才的得分均高于平均水平。但隨著資本、人才、技術等要素不斷的向東部集聚，擁擠成本越來越大，產業發展的同時逐漸表現出負外部性，居住環境、社會包容性反而漸漸不如某些中西部地區，創意階層也逐漸向中西部地區轉移，東西部之間創意指數得分的差距正在縮小，均數由2004年的0.261變為0.251，可能是極值差距較大。正如“3T”指標層權重分布顯示，包容度、技術與人才指標在不同階段構成創意指數的貢獻度是變化的。2004—2014年間，技術在創意指數計算過程中所占比例較高，但有下降趨勢，人才所占比例也較為穩定，而包容度的貢獻度則越來越重要。這也就意味著，一個多元化、具有較強包容性的社會更有利于吸引創意資源的集聚，有利于創意環境的優化與創意產業的發展。

（3）創意指數排序的變化反映了政府部門調控方向的變化和力度的轉移。總體看來，東部、中部地區的創意指數出現微小的下降，而西部地區保持不變。其中，一些東部發達地區下降的明顯，如河北、山東，創意指數得分分別由2004年的0.174、0.338下降到2014年的0.127、0.297。而中西部一些地區卻逐年上升，如安徽、重慶、四川等。這意味著政府部門制定西部大開發戰略以來，在經濟建設支持力度上已有所傾斜，并初現成果。中西部地區在追趕東部地區的同時，正經歷著東部地區早年出現的經濟快速發展。

（4）創意指數排序的變化反映了地區創意環境的差異，特別是創意階層的流動。無論是金融發展還是城市規模，上海都是中國最大的國際型城市。而上海的創意指數得分由2004年的0.422下降到2012年的0.309，排名更是由原先的全國第四跌到了第七。這意味著，經濟水平高與城市規模大并不意味著創意環境好、創意水平高。往往正是由于大城市的經濟發達，會造成嚴重的擁擠效應。上海建設用地面積占城市總面積的43.6%,遠高于北京的20.6%，也高于其他國際大都市的正常水平（20%～30%），環境承載力漸漸逼近臨界點。人口密度最高的虹口區是東京人口密度的6倍多，交通擁堵、競爭壓力大，不適合創意階層的居住。此外，上海嚴格的戶籍管控制度以及社會群眾強烈的排外心理大大降低了城市包容度水平，阻止了潛在創意階層的自由流入。而在2012年，包容度在計算創意指數中所占權重達到0.250899之高。

4 結論

由包容度、技術和人才構成的“3T”指標在測算創意指數過程中基本涵蓋了創意經濟的各個生產要素，文中的15個細分指標也充分體現了中國經濟社會的實際情況。全國31個省（市、自治區）的創意水平參差不齊，東西部差距顯著。即使是創意指數較大的東部地區，近年來也出現了倒退的現象，主要是地區產業結構升級轉型陣痛、經濟文化發展遭遇瓶頸所致。創意指數測度與評價的結果表明，發展經濟不能只重速度不重效率，推動技術進步，發展硬實力的同時，還得兼顧文化、環境等軟實力。應當為創意階層營造良好的創意環境，鼓勵創新、培育新型創意人才、加快戶籍制度改革、加速城鎮化建設、合理引導資本要素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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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趙繼敏.中國省市創意產業環境評價探討[J].社會科學家,2014,(2).

[13]Zhang,Jianpeng,and JitkaKloudova.Study on Creative Index in China:A Modified Florida’s 3Ts Model[J].Current Issues of Business and Law3,2011.

[14]彭翊.中國城市文化產業發展評價體系研究[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1.

Measurement and Evaluation of China’s Regional Innovation Index

Zhang Suqiu1，Zhou Jin2

(1.School of Journalism,Nanjing University of Finance&Economics,Nanjing 210046,China；2.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Nanjing University of Information Science&Technology,Nanjing 210044,China)

This paper reveals the creative economy level of Chinese provinces and cities through the regional creative index measurement.Creative index is obtained on the basis of the 3T theory,15 segmented indicators,and calculation by entropy-right method of determining the objective weight,which is used to measure the interregional creative environment quality and difference of creative level.Research shows that China has a stable creative index scores and a slow development of the overall originality level.Difference of creative level between east and west is significant,and consistent with the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disparity.

creative environment;creative index;creative industry

F061.5；C813

A

1002-6487（2017）20-0044-05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面上項目（71373119）；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13YJCZH066）

張蘇秋（1989—），男，江蘇南京人，博士，講師，研究方向：文化產業。

周 錦（1979—），女，江蘇揚州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文化產業。

(責任編輯/亦 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