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也能跟人“對話”了

余之敏

“植物也會聊天，能跟人對話？你沒弄錯吧？”相信絕大多數人一看這個標題，一定會吃一驚。

其實語言并不是人類的專屬，早有科學研究表明，植物間是可以相互對話的——它們通過向空氣中釋放化學信息與周圍“同伴”交流，內容包括向“同伴”發出害蟲入侵的警示，或是“討論”周圍出現的蜜蜂等傳粉昆蟲信息。

為了讓人類能直接參與到與植物的對話之中，科學家一直在尋找一種最有效的方式，2016年6月3日，人類終于能借助微軟研發出的軟件“Florence計劃” ，實現人與植物的“對話”了！

“Florence計劃” 是一個由六人組成的小團隊研發的。領導者海琳·斯坦納是一位資深研究員，電腦技術也非常了得。他一接手這項令人腦洞大開的研究，就激情澎湃地帶著團隊全力以赴，利用植物對周圍環境（如光頻）做出反應，能釋放電子和化學信號的這一特性，做出種種大膽嘗試，試圖創造一場人與自然界的全新“對話”。

他們做這項研究是通過微軟的Surface平板電腦和Azure云服務平臺實現的，他們所選擇的植物是自然界中極其常見的風信子，希望通過對風信子的突破，然后再舉一反三。

當研究開始時，成員之一的海倫將風信子放入適合植物生長的裝置中，又將該裝置與電腦相連，然后輸入想要表達的信息，該信息立刻轉換成易于被風信子接收的電信號和化學信號，儲存在微軟Azure云服務平臺中。這時，風信子會利用離子流來綜合獲取那些電信號和化學信號，然后利用不同的光頻做出回應。

這時，Azure云服務平臺就使用自然語言處理技術，分析剛剛輸入的文字并將其轉換為光學信號，通過這種方式向風信子傳遞情感；傳感器也將收集到一系列風信子思考的依據，包括葉子是否放出了防御信號、土壤是不是變得干燥等，從中了解風信子對人類感情的回應。

最后，根據與風信子底部相連接的一臺小型打印機所發出的信息，研究者把它翻譯出來，就能看到風信子的“回復”啦。而研究者通過研究那些“回復”，能明確感知當風信子處于困境時，它就會釋放出一種揮發性有機化學物VOC，來提醒周邊的風信子危險正在靠近；作為回應，其他風信子也會釋放出一種類似的VOC，進而阻止攻擊的發生。

而當人類跟它們溝通時，它們會利用Azure云服務“回復”一兩句話，那些話是從打印機上收集來的，與我們此前輸入的文字具有極其相似的語境。有意思的是，風信子回復的內容還會帶有一些受它“心情”影響的情緒。

請看下面測試中海倫與它的對話：

海倫：你好。

風信子：嗯，你好，我很高興。

海倫：你感覺如何？

風信子：很好。

海倫：你真好。

風信子：我覺得你也挺貼心……

海倫：謝謝，你太棒了！

風信子：謝謝你，你也很棒！

海倫：再見。

風信子：再見……當你每次走在花園里的時候，看到你是多么高興！

“也許目前我們對風信子所做出的回應并不能完全準確理解，但這樣直接對話的方式非常吸引我們進一步去探索其中的奧秘，相信不久人類就能破解其中的奧秘了。”面對全球期待的眼光，海琳·斯坦納自信滿滿地說著。

“雖然目前對風信子交流的研究還處于初級階段，而且自然界中各種植物各種不同的‘語言有其復雜性，我們還需要多加探索，但前景是很明朗的。”海琳·斯坦納進一步補充著。

現在，你一定會好奇微軟花費這么多精力做這項研究目的是什么，肯定不會是單純讓植物陪我們聊天。其實這項研究是為了能夠在農業領域催生新的發明，從而在早期就發現植物病蟲害等現象。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使用更少的農藥來種植植物了。

另外這種技術還可能催生新的機會，讓人們去學習研究太空中植物的適應性以及不同的行為。

就像海琳·斯坦納所說，風信子只是人類與自然連接互動的第一個實例而已。“我們希望今后不僅能閱讀植物的傳感器信號，還能發送信號并刺激植物內部交流，這樣我們就能幫助它們以更自然的方式適應這個世界。”

（選自《課外語文》2017年第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