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協同視角下河北社保PPP的融資風險及控制策略

劉莉+趙聰+周慧敏

內容摘要：就河北省社保PPP融資項目建設的可行性來說，京津冀房地產開發的融資均衡性、基礎設施融資服務的協同性、科技保險業的金融對稱性為河北省大力推行社?；豍PP融資模式提供了極大的可能性。就河北省社保PPP融資項目的風險來說，主要表現為“資金斷裂式風險”、“特色缺失性”風險和“價值真空性”風險。就河北省社保PPP融資項目風險的控制策略而言，主要應該加快建立社保PPP融資項目的預警和監督機制；加快社保PPP融資項目眾籌網絡平臺的建設，大力促進產業融資觀念的轉變；推行河北省社保融資的“地方特色”，推動社保PPP融資項目的深度擴展。

關鍵詞：京津冀 河北社保 PPP融資模式 協同發展 控制策略

中圖分類號：F061.5 文獻標識碼：A

一個良性變遷的社會必須是有著健全社會保障機制的社會，近年來伴隨著我國老齡化步伐的加快，城鄉社會保障問題引起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官方機構、民間團體和學術界紛紛展開了社保PPP融資模式的研究，所謂社保PPP（Public-Private Partnerships）融資模式，是指政府公共部門與產業開發商為提供社保公共產品或養老基礎設施服務而建立的各種合作關系，包括BOT、TOT、DBFO等多種融資合作模式。基于地緣優勢、產業優勢、政策優勢和法律優勢的綜合考量，聯系京津冀金融協同發展的時代背景，河北省唯有不斷推動社保PPP融資模式并優化融資風險的評估和分攤機制，才能確保社會保障事業的良性變遷與和諧發展。

京津冀協同視角下推動河北省社保PPP融資模式的可行性

京津冀房地產開發的融資均衡性，為河北省社保PPP融資模式的推行奠定了堅實的物質基礎。在我國社保房地產建設主要有三種類型，即保障性住房建設、特殊住房建設、養老基地建設。保障性住房是政府為中低收入住房困難家庭提供的限定標準、限定價格或租金的住房，一般由廉租房、經濟適用房和政策性租賃房構成，這種類型的住房有別于市場上的商品房。特殊住房主要是針對城鄉殘障人員所建設的住房，這類住房大多有針對殘疾人士的特殊設施，房產價格根據當地的生活水平和殘障委員會投票綜合確定。養老基地住房主要是針對城鄉孤獨老人、失獨老人、寡居老人和五保老人等提供的養老居住設施，這類住房大多采用租賃方式經營。近年來，原計劃生育政策推行的生態負效用已逐漸凸顯，城鄉鰥寡孤獨老人明顯增多，有限單一的社會保障機制已經無法滿足日益突出的養老需求問題，為此國家提出了加快社會保障基地多元化融資的政策，指出在養老基地建設領域，政府出資比例、開發商出資比例可以根據合作協議進行競價，所有參與養老住房建設的社會資本將在5年內免征個人所得稅，養老保障性住房將在10年后以商品房的形式對外出售，價格隨行就市。在國家養老基地建設政策的鼓勵下，北京、天津、河北等地分別進行了基地建設實驗并取得了良好的社會反響。就京津冀三地社保PPP融資模式推行的現狀來看，房地產開發的融資均衡性已漸趨顯現（表1），應該說河北省具備了承接京津冀養老房地產開發先進經驗的物質性條件。

京津冀基礎設施融資服務水平的協同，為河北省社保PPP融資模式的推行奠定了內生的非物質性條件。所謂“基礎設施融資服務水平”是指京津冀三地在城鄉交通條件、工商管理條件、食品衛生條件、信息高速公路條件、融資政策條件、金融衍生品后續服務方面所具有的利于社會保障事業快速推進的金融優勢和因素。社會保障基地建設屬于基礎設施建設的重要方面，社?；豍PP融資模式的推進必須由相應的配套服務設施才能順利實現。近年來，河北省緊緊抓住京津冀協同發展的大好局面，在“一帶一路”戰略的指引下，在基礎設施融資服務領域取得了重大進展。主要表現在：一是P2P網貸平臺服務高度協同。任何一種融資形態都必須建立在先進技術變遷的基礎之上，河北省社保PPP融資模式的推行也必須借助于優質良好的互聯網服務才能完成。近年來，河北省已經建立了110個外掛P2P網貸平臺和28個獨立域名式P2P網貸平臺，這些金融服務平臺為社保基地建設融通了大量的閑置資金，使金融資本的“滾雪球效用”愈發明顯。顯然，在中小企業小額資金難以有效支撐社保PPP融資規模的背景下，京津冀P2P網貸平臺的協同為河北省社保PPP融資模式的推行奠定了重要的網絡金融基礎。二是“融資信息直通車”服務高度協同。自2014年1月京津冀三地開通融資信息“直通車”以來，河北省相繼開通了城鄉集約化資金融通平臺、工商稅務財務管理平臺、食品衛生領域第三方資金監管平臺、融資云計算拓撲平臺、金融科技創新平臺、商貿物流融資平臺等融資信息服務平臺，這些金融衍生工具的推出大大縮短了京津冀金融一體化建設的步伐，為河北省社保PPP融資模式的推行奠定了基本的金融信息服務條件?？梢赃@樣說，P2P網貸平臺資金凝聚的速度優勢和“融資信息直通車”輿論和技術方面的監管優勢，不僅解決了河北省社保PPP融資的數量和規模問題，而且也大大提高了資金的使用質量和效率。

京津科技保險業的對稱性變遷，為河北省社保PPP融資模式的推行提供了外在的金融保障。客觀來講，參與河北省社會保障基地建設的企業必須是有著良好技術信譽的企業，如果通過PPP融資模式募集到的資金沒有最新科學技術支撐的話，那么不僅資金凝聚的環節會險象叢生，而且資金流通的領域也會異常艱難。在第四次科技革命浪潮的中堅時代，公私合營的企業更須注重科技體制的完善和科研理念的協同問題，否則社保PPP融資的合同簽署就形同虛設、社保PPP融資模式的公眾參與就無從談起、大額資金的流通風險就無法控制、企業社?；亟ㄔO的機密就會大量泄漏、公平的社保PPP融資競價機制就無法形成、藉由社保PPP融資模式建設的養老基礎設施就無法運轉。可喜的是，近年來河北省已經克服了科技保險領域的諸多弊端，逐漸建立起了與京津高度協同的科技保險衍生工具，大大支持了社保PPP融資模式的發展：在政府層面，相繼出臺了相應的科技保險法律、科技保險實施方案，加強了對社保基地PPP融資險種知識產權的保護，逐步提高了對社?；豍PP融資的財政補貼和稅收優惠政策，對保險中介公司、再保險公司、高新技術園區、科技型院校、科技保險組織進行了相關人才的社保融資知識培訓，建立了由科技部門、保險監管部門、財政部門、稅務部門、高等院校、保險企業、科技型企業代表共同參與的常態性社?；豍PP融資協商部門。在保險企業層面，加大了對社保PPP融資企業的風險分散能力、損失理賠功能的指導和分析，對于社保PPP融資企業開發建設的前期調研、數據精算和后期理賠均作了研判和測度。可以這樣說，京津科技保險業的對稱性變遷為河北省社保PPP融資模式的推行插上了騰飛的翅膀。

京津冀協同視角下河北省推行社保PPP融資模式的風險

房地產開發的宏觀“泡沫”，可能引發河北省社保PPP融資模式的“資金斷裂式”風險。在一個不完全競爭的市場上，市場供求關系只對嚴格的政府購買、精準的初級低質交易產生作用，因為在一個政治權力廣泛涉足市場交換的境遇里，任何精神性產品都可能具有政治宣傳的屬性，任何人與人之間的商品交換都受到了政治敏感性的制約，任何物質性交換都摻雜了初級的權錢交易理念，任何公平的議價機制都會受到行政審批制的諸多限制。為此，市場參與者為了不被殘酷的“勝者全收”邏輯所拋棄就必須參與到政治權力的博弈中，要么通過邊際權力外溢獲得機會性收益，要么通過潛在經濟利益的交換獲得等價的行政許可，要么直接用“尋租”方式獲得政治許可和司法庇護，總之所有這些與政治權力進行交往的關系人都領有了“國家牌面”的“棋子”作用，并將引發房地產領域的系列性風險，包括政治性風險、政策性風險、機制性風險、法律風險、經營風險和道德風險。在社?；馗叨纫蕾嚪康禺a成熟度的境遇下，不完全市場競爭的必然后果是社保融資鏈因為政治人員的變動而出現斷裂甚至終止、各地方決策保護主義盛行導致的社保PPP融資的停滯、制度的隱性運作機制導致社保流動性資金的缺位、人治駕馭下的法治變遷必然引發社保生態外部不經濟性的濫觴、市場定價機制的無序必然導致PPP融資企業的虧損甚至倒閉、所有參與人員倫理訴求的暫時性變異必然引致社保PPP融資信用的“真空”等等，這些風險構成了河北省社保PPP融資模式推行中巨大的“資金關聯性”風險。歸納如表2所示。

基礎設施服務的“特色缺失”，可能引發河北省社保PPP融資模式的“軟力量匱乏”式風險。世間萬物因稀有而珍貴、因獨特而揚名。在社保PPP融資領域，河北省缺乏基礎設施融資服務領域的明顯特色，比如在PPP融資項目方面缺乏河北省的區域特點、文化特點、民族特色、旅游特色和生態特色。這些融資軟力量的缺失必然導致嚴重后果，即有些社保PPP融資項目因為缺乏足夠的免稅資金而陷入困境、對PPP融資推行的特色宣傳缺乏導致的社保PPP融資項目流于形式、社保PPP融資領域出現的合同和知識產權糾紛缺乏特殊的國內私法保障、借鑒國外社保PPP融資模式方面出現的移植性特色缺失、對京津冀一體化背景下的跨際PPP融資項目缺乏優秀區域金融人才的指導、社保PPP融資的前瞻理念還沒有深入到當地群眾融資素質的靈魂深處、諸多參與社保PPP融資項目的地產企業因為缺乏特色眼光而半途而廢等，這些沒有明顯地方特色的社保PPP融資理念和融資機制，不僅沒有很好承接京津高水平社保PPP融資項目，而且還會引發河北省社保PPP融資模式的“軟力量缺失性”風險。

社保精神的“污名化效應”，可能導致河北省社保PPP融資模式的“價值真空性”風險。所謂“污名化效應”是指群體性輿論對特定行業、特定領域或者特定群體產生持續性負面評價和不良影響的趨勢和過程。近年來伴隨著網絡傳播技術的進步，我國社會保障領域出現了諸多“以負面輿論僭越社?，F實狀況”的現象，比如針對我國老齡化趨勢逐漸加重出現的“社保無能論”思想、針對個別非法挪用社保資金案例釀生的“自我養老”思想、針對養老基金入市引發的“養老財政空洞論”思想、針對養老賠付標準過度彈性化出現的“養老虛空論”思想、針對我國親緣家庭關系的特點而滋生的“居家養老唯一論”思想、針對養老保險金發放的不規范化運作而產生的“政府騙保論”思想等等，這些針對社保精神的“多元污名化效應”必然導致河北省社保PPP融資模式的“價值真空性”風險。具體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養老制度費用繳納方式的“帕累托”最優化缺失，直接影響到民眾“社保民生觀念”的散播并制約著民間融資的規模和比例。我國養老保障領域出現的現收現付保費繳納制度是一種具有明顯代際非均衡式特點的制度，這種養老費用繳納方式必然造成“改革初期的那一代將支付比下一代更多保費”（歲磊，2015）的現象，在不同世代承擔的改革負擔不均的情況下，這樣的改革不是帕累托改善，這種養老費用現付制度的最優化缺失，直接影響到民眾“社保民生觀念”的散播并制約著民間融資的規模和比例，在較為嚴格的意義上還會引發河北省社保PPP融資模式的“價值真空性”風險，也就是說民眾會因為保險收費的亂象而不自覺地排斥甚至擠兌社保基地建設的資金籌集意識，從而對以公私合營為特點的河北省社保PPP融資模式產生影響。二是我國養老保險制度的“碎片化”話語，直接影響到河北省社保資金的內源性增值效率。我國現行基本養老保險制度據“單位”而劃、依“身份”而設，條塊分割、機制林立導致了社保輿論領域“碎片化”話語嚴重，無論是養老覆蓋面還是養老金待遇水平，亦或是養老保險替代率，都表現出“機關事業單位職工養老保險大于企業職工基本養老保險大于新農保”的情況。在政出多門、無規可循的碎片化話語境遇里，社保資金的內源性增值效率將大大降低，由此必然導致河北省社保PPP融資模式推行過程中的“價值真空性”風險。當全社會把養老保險制度當作“冗余機制”而倍加鞭策的時候，價值失落便應然而現，多元化融資風險便隨之而生。

京津冀協同視角下河北省社保PPP融資模式的風險控制策略

建立社保PPP項目融資的預警和監督機制，有效規避社保PPP融資項目的“泡沫性”風險。就監督機制來說，主要應該加大對社保PPP融資項目的資金分配比例審核、盈利分配比例審核、債權和債務比例審核、違約責任審核、第三方監管機制審核、項目服務數據審核；就預警機制來說，主要應該做好社保PPP融資項目的先期調研，要根據已有的數據進行項目可行性的詳細論證，包括項目推行可能造成的生態環境負外部性論證、項目所在地民生幸福度論證、項目臨時征用勞動力的工資標準論證、項目所在地的法律特殊性論證；對于跨際社保PPP融資項目要進行雙邊關系政治穩定性論證、兩國或多國貨幣匯率彈性論證、跨際法治契合性論證、跨國勞務所得稅收征收標準化論證、項目運作不可抗力風險性論證。社保PPP融資項目往往具有建設周期較長、建設投資較大、建設盈利性較慢、建設民生性較強的特點，為此河北省必須積極建設各種政府層面和非政府層面的監督和預警機制。就政府層面來說，要做好社保PPP融資政策的引導工作，避免政策的隨意性陷阱和流動性外溢；要做好社保PPP融資項目所需土地的劃撥和審查工作，使項目盡快開工、盡快使用、盡快盈利；要做好政府各種補貼的發放和配額工作，避免隨意截留或計提財政補貼違法行為的發生，保證項目不會因為政府腐敗而流產。就非政府層面來說，參與社保PPP融資項目的企業應該做好資金的監管和配置問題，要把有限的資金運用到最急需的社保項目領域；要做好社保PPP融資項目的技術引導和專家支持工作，保證項目過程不會因為人才的流失而下馬；要加大企業的財務管理和審計監督，要嚴格按照市場化程序管理社保PPP融資企業的資產、人才和核心技術；除此之外，參與社保PPP融資項目的企業和單位必須首先以合同形式規約好項目的產權歸屬問題，不要把問題留給后續的二手接管單位或企業。惟其如此，才能最大限度壓縮社保PPP融資項目的“泡沫性”風險，才能使河北省社保PPP融資項目在規范有序的軌道上向前推進，才能將參與社保PPP融資項目建設的公營部門、私有企業和第三方監管機構的綜合風險降到最低。

加快社保PPP融資項目眾籌網絡平臺的建設，大力促進產業融資觀念的轉變。在傳統的融資模式下，社保PPP融資項目往往具有推行速度緩慢、融資手續繁瑣、資金周轉復雜、外部風險巨大等基本特性，但在大數據時代，社保PPP融資項目將借助于互聯網的算法優勢而如虎添翼。為此河北省必須加快建立社保PPP融資項目眾籌網絡平臺的建設，大力轉變這樣幾個觀念，即“社保PPP眾籌融資平臺是純粹虛擬性”的觀念、“社保PPP眾籌融資平臺是萬能融資”的觀念、“社保PPP眾籌融資平臺是民間平臺”的觀念等等，要認識到社保PPP眾籌融資平臺是虛擬性和實體性相互結合的平臺，這一平臺是一系列電子技術和網路技術（螞蟻算法技術、拓撲技術、云計算技術、大數據技術、比特存留技術和線路疊加技術）的有機組合，而非傳統“柜臺”意義上的社保PPP資金融通活動。這一平臺應該由社保PPP交易平臺（網絡）和社保PPP投融資平臺（實體）兩部分組成（圖1）。在平臺建設過程中要腳踏實地，盡量避免高喊口號式的話語，要遵循嚴格苛刻的互聯網法律法規，將網絡眾籌觀念深入到各級政府和社保PPP融資商的心靈深處。

推行河北省社保融資的“地方特色”，推動社保PPP融資項目的深度擴展。對于有著得天獨厚地緣優勢的河北省來說，要想使社保PPP項目獲得更多的國家配套資金支持、地方企業融資支持，就必須凸顯本地社會保障基地建設的特色。為此，河北省必須突出地方的文化特色、旅游特色、交通特色和人才特色，具體應該推行體現鄉村武術特色的保定武鄉社保PPP融資模式、體現軍事特色的石家莊軍人社保PPP融資項目、體現地震文化的張家口唐山社保PPP融資項目、體現亞海洋文化的秦皇島休閑旅游一體化PPP融資項目、體現后現代文明的滄州工業園社保PPP融資項目、體現樞紐文化的廊坊交通社保PPP融資項目、體現人才優勢的環京津社保承接式PPP融資項目。特色必然產生效益，河北省具有推行社保PPP融資的先天優勢和特色，只要政府從政策環節大力引導、媒體從宣傳領域大力推廣、社會從廣闊視域大力支持、企業從倫理方面認真促動、老齡群體從服務視角大力體恤，河北省社保PPP融資模式必將成為我國社保PPP融資的“樣板”或“示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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