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戰略背景下菲律賓職業教育扶貧政策及啟示

黃蘋

摘 要 “一帶一路”戰略背景下，2016年8月菲律賓技術教育和技能發展署（TESDA）提出涵蓋多項措施的職業教育扶貧政策，主要包括：實施“鎮級技能培訓計劃”、加強職業教育機構間合作、提供獎學金和助學金、開展“特別技能培訓計劃”、充分利用信息技術提高職業教育扶貧透明度、開展“道德重塑”計劃等。在職業教育扶貧方面，菲律賓發揮政府主導作用，實施職業教育扶貧問責制，培養具有全球競爭力的勞動者，打造助力社會公平的職業教育。同時，菲律賓加強職業教育機構的監督與管理，大力推進職業教育師資培訓和實施嚴格的職業教育質量管理制度，為職業教育扶貧提供有力保障。

關鍵詞 職業教育；教育扶貧；政策；菲律賓；“一帶一路”戰略

中圖分類號 G719.34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7）07-0069-05

教育扶貧是指針對貧困地區的貧困人口進行教育投入和教育資助服務，使貧困人口掌握脫貧致富的知識和技能，通過提高當地人口的科學文化素質以促進當地經濟和文化發展，并最終擺脫貧困的一種扶貧方式[1]。過去幾十年中菲律賓一直飽受貧困問題困擾，菲律賓政府在教育扶貧方面進行了大量的、長時間的探索，尤其是在職業教育扶貧上積累了較多經驗。2013年，中國領導人順應全球經濟一體化發展的大趨勢，提出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重大戰略。菲律賓屬于“一帶一路”沿線發展中國家之一。在“一帶一路”戰略背景下，2016年8月，菲律賓技術教育和技能發展署（The Technical Education and Skills Development Authority，TESDA）提出了多項職業教育扶貧措施，目標是在未來六年中培養生產能力強、世界一流水平的熟練勞動力，適應“一帶一路”戰略對菲律賓勞動力的要求，提高菲律賓勞動者的就業率，大量減少貧困人口[2]。本文擬對菲律賓職業教育扶貧政策進行剖析，以期為我國制定職業教育扶貧政策提供借鑒。

一、菲律賓職業教育扶貧政策背景

（一）菲律賓貧困問題嚴重

近三十年來菲律賓國內貧困問題日趨嚴重。2015年7月菲律賓統計局（PSA）進行了家庭收入和支出調查，結果顯示：菲律賓整體貧困率為26.3%[3]。此外，菲律賓國內長期政治動蕩、腐敗叢生，社會發展失衡。在這樣的社會大背景下，吸毒人員及家屬、被拐賣的婦女、殘疾人等社會弱勢群體更是處于社會的最底層，生活十分困苦。

（二）“一帶一路”戰略對菲律賓勞動者生產技能的要求提高

菲律賓屬于“一帶一路”沿線發展中國家之一，“一帶一路”推動了菲律賓國內鐵路、港口等基礎設施建設，不少外國廠家在菲律賓設置分廠，增加了大量就業機會，促進了菲律賓的經濟發展。然而，“一帶一路”戰略也加劇了各國之間的競爭，競爭的重點在于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而菲律賓勞動力工作技能低下，生產效率不高，不能滿足菲律賓經濟社會發展需要，無法靠自身能力主動脫貧。

（三）菲律賓總統實施社會改革新政

為解決菲律賓貧困問題，2016年菲律賓總統羅德瑞戈·羅亞·杜特蒂（Rodrigo Roa Duterte）提出10項社會經濟改革行動綱要，其中第六項為：“投資人力資本的發展，包括醫療和教育體系，促進技能培訓的發展?！盵4]為配合總統新政解決貧困問題，2016年8月TESDA提出了包含多項措施的職業教育扶貧政策。

二、菲律賓職業教育扶貧政策的內容

（一）實施“鎮級技能培訓計劃”，大力減少山區和農村貧困人口

針對貧困主要發生在偏遠山區和農村地區這一現狀，TESDA推出“鎮級技能培訓計劃”，旨在為最小的政府單位——鄉鎮的貧困人口提供公平的職業教育機會，提供符合當地就業機會和技能要求的培訓。該計劃分為四個實施步驟：一是社會分析。TESDA進行職業教育扶貧內、外部環境分析、市場分析、政治分析、SWOT態勢分析，確認不同村鎮職業教育和培訓的需求。二是社會準備。TESDA進一步開展鄉鎮社會問題、需求差距分析、經濟機會分析，提出有針對性的、適合村鎮需求的、靈活的、整體性的職業教育技能培訓方案。三是培訓設計和實施。TESDA負責鄉鎮培訓課程和學習材料的設計、參與者的選擇、職業培訓機構的評估和認證、培訓實施和評價，采用社區驅動的實施辦法，與當地政府單位、其他政府機構和非政府組織建立更緊密的聯系，共同實施培訓。四是培訓后幫助。在鎮級技能培訓之后，TESDA還為培訓者提供就業信息，提供初始的工作包，幫助其獲得經濟信用、銷售技能，并培養企業家精神，實現受訓者的終身教育[5]。

（二）加強職業教育機構間合作，推動職業教育優質均衡發展

為推動職業教育優質均衡發展，TESDA加強職業教育機構之間的合作。首先，加強公立職業教育機構與私立教育機構合作。2013年菲律賓私立職業教育機構為4266所，約占總數的90%，公立職業教育機構僅有467所，約占總數的10%。私立職業教育機構的教學條件更好、實習實訓設備更先進、教學質量更高，2013年職業教育畢業生中68%來自私立職業教育機構[6]。二者的合作主要體現在私立職業教育機構為公立職業教育機構注冊學生免費提供實訓場地、指導公立職業教育機構教師教學等。其次，加強公立職業技術學校和提供職業教育課程的州立大學或學院的聯系，開展合作辦學，提供更多培訓計劃，容納更多的受益者。最后，加強與外國技能培訓機構的合作。TESDA積極建立與外國技能培訓機構和企業實體的聯系，制定國際化的人才培養標準，利用國際優質職業教育資源，不斷更新菲律賓勞動者現代技術能力，以適應當地和全球勞動力市場的需求。

（三）提供多種獎學金和助學金，增加貧困人口受教育機會

為增加貧困人口受教育機會，TESDA為就讀職業教育的貧困人群提供多種類型的獎學金和助學金，最主要的有兩種—— 工作培訓獎學金計劃（Training for Work Scholarship Program，TWSP）和民辦教育學生資助計劃（Private Education Student Financial Assistance，PESFA），這兩項計劃的受益者占菲律賓職業教育畢業生的73%[7]。TWSP始于2006年，年預算資金達5億菲律賓比索。該計劃的受益者主要是菲律賓勞動和就業部認定的失業人員，側重于技能培訓，解決勞動者結構性失業問題。PESFA設立于1989年，每年該計劃的年度撥款預算達2億菲律賓比索，目標受益者是失業人員和就業不足人員。PESFA采用教育券的方式發放給受益者，受益者可以用于支付模塊化的職業資格培訓項目，但不可轉讓、不可銷售。2016年TESDA又提出了鄉鎮培訓獎學金計劃（Barangay-based Scholarship Program）[8]，主要針對菲律賓4.2萬個鄉鎮勞動者，對申請者的學歷和年齡要求更低，幫助他們獲得公平的教育機會，提高就業能力。

（四）針對弱勢群體和特殊群體實施“特別技能培訓計劃”，增加就業機會

TESDA實施“特別技能培訓計劃”，幫助戒毒人員、囚犯等弱勢和特殊群體獲得高質量職業教育培訓機會[9]。第一，TESDA與其他政府機構協調，設計并實施針對戒毒人員和囚犯的特殊技能訓練計劃，向戒毒人員和囚犯免費開放培訓中心，幫助戒毒人員和囚犯獲得一技之長，以重返正常社會[10]。第二，TESDA實施菲律賓婦女特殊技能培訓計劃，尤其針對家庭主婦和人口販運的受害者、受虐待女性，幫她們提高職業技能，拓展就業領域，確保她們的經濟福祉[11]。第三，TESDA實施遣返勞工和輟學青年培訓計劃[12]，幫助他們獲得符合國際標準的、產業發展需求的勞動技能，增加就業機會。第四，TESDA校友或TESDA獎學金獲得者可以參加繼續教育計劃[13]，學習最新的現代生產技術，跟上現代社會的發展，進一步提高生產技能，實現終身學習。最后，為支持中小微企業發展，TESDA開展中小微企業專項技能和創業精神培訓，面向個人和家族企業提供培訓，幫助他們掌握最新的生產技術，提高生產效率，拓展業務范圍[14]。

（五）利用信息技術加快工作流程，提高職業教育透明度

首先，為保證TESDA獎學金的申請、評定過程公開、公平、公正，擴大TESDA獎學金的受益面，TESDA在官方網站www.tesda.gov.ph開通在線獎學金申請系統，公布申請者資格要求，任何人想申請免費技能培訓均可在線申請[15]。其次，TESDA建立職業教育畢業生及注冊工人的在線數據庫，提供通過全球資質認證的菲律賓職業教育畢業生人員名單和其他信息，本國和外國雇主在TESDA官方網站注冊后可以獲得職業教育畢業生和認證人員的名單和相關檔案，便于雇主們招聘員工，增加菲律賓勞動者的國際競爭力。最后，為保證TESDA工作過程的透明、誠信和責任，TESDA工作人員的姓名全部公布在官方網站上，并提供給所有的地方報紙和負責培訓地方政府部門，接受輿論和社會監督。

（六）開展道德重塑計劃，改變貧困人口思想觀念

從整體上看，菲律賓貧困地區總體文化比較匱乏，思維方式陳舊，生產意識薄弱，勞動技能低下，勤勞致富的熱情不高。部分貧困人員存在就業逃避心理，“等、靠、要”思想比較嚴重，內心不思進取、無心靠自身努力脫貧。因此，TESDA開展“道德重塑計劃”[16]，將“道德重塑”納入職業教育和培訓課程，從思想觀念入手改變貧困人口脫貧觀念，培養貧困人口自力更生、艱苦創業的精神，激發貧困人口脫貧致富的積極主動性。“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TESDA采用短期培訓與長期職業教育相結合的方式，提高貧困人口的就業技能，增強脫貧致富的志氣，提升貧困地區人口的素質，最終培養出正直、負責、守法的菲律賓公民。

三、菲律賓職業教育扶貧政策的保障

（一）加強職業教育機構的監督與管理，提供有力的組織保障

TESDA是依據菲律賓《共和國法令第7796號》成立的職業教育國家權威機構，負責管理和監督菲律賓職業技術教育與培訓（TVET）[17]。2016年8月頒布的菲律賓職業教育扶貧計劃由TESDA牽頭實施。作為國家最高的職業教育管理機構，TESDA在職業教育扶貧過程中肩負著推動者、管理者和促進者的使命，為職業教育扶貧提供有力的組織保障。從2016年下半年起TESDA已經開始對在TESDA注冊的所有公共和私人職業教育機構進行常規性審計和監督，檢查所有職業教育機構是否遵守行業制定的標準，特別注意相關培訓設施、工具和設備的安全性，及各機構提供職業技術教育項目的可用性和充足性，確保無論是公立還是私立職業教育機構一直提供優質職業教育，滿足貧困人口、行業、企業和培訓者需求[18]。

（二）大力推進職業教育師資培訓，提供高水平的師資保障

為了保證菲律賓職業教育扶貧效果，TESDA大力開展職業教育師資培訓。首先，TESDA進行職業教育師資需求調查，制定專門的職業教育培訓師培養制度。其次，TESDA針對職業教育管理人員和教師進行職教師資課程與學習材料的開發、職業教育政策研究和職業教育監測與評價方面的培訓，幫助職業教育教師提高課程開發、課堂教學、教學評價的能力。然后，實行職業教育培訓師認證制度。菲律賓職業教育培訓師分為四個級別：培訓師、培訓開發師、培訓導師、培訓大師，培訓師最低必須要獲得一個國家證書才能在職業教育機構工作。最后，TESDA對職業教育師資進行職業發展規劃指導，并在全國范圍內大力宣傳職業教育，提高職業教育師資的責任感和榮譽感[19]。

（三）實施嚴格的質量管理制度，提供一流的質量保障

在職業教育扶貧政策實施過程中，TESDA嚴格執行ISO 9001：2008質量管理體系[20]，主要包括：第一，實施強制性注冊程序。TESDA發布統一的職業教育項目注冊和認證系統，要求所有職業教育機構都要注冊[21]。申請提供扶貧培訓的職業教育機構，除滿足必要的商業要求外，還要接受現場檢查和課程評估，只有符合注冊標準的職業教育機構，才能獲準頒發項目注冊證書（Certificate of Program Registration，COPR）。第二，頒布職業教育扶貧項目的相關規定。TESDA組織召開行業專業咨詢會，制定職業教育扶貧培訓項目的培訓標準、評估標準和認證標準，并要求職業教育機構遵照實施。第三，開展能力評估和認證。貧困人口培訓結束后，TESDA組織相關機構對其進行勞動力技能評估和認證，若達到要求，則頒發相應職業資格證書，若達不到認證要求，受訓人員則回到職業教育機構重新培訓，2年內可再次參加評估[22]。

四、菲律賓職業教育扶貧政策的特點

（一）凸顯政府主導作用，實施職業教育扶貧問責制

菲律賓政府非常重視職業教育扶貧，在職業扶貧過程中起主導作用，實施職業教育扶貧成效問責制。菲律賓政府將職業教育扶貧列入未來六年政府重點工作計劃中，并明確各級政府在職業教育扶貧過程中負有主要責任，TESDA代表菲律賓政府發揮職業教育扶貧工作調節者、推動者、管理者和促進者的作用。TESDA在菲律賓各省市均設有辦公室，各省市根據實際情況制定具體的職業教育扶貧工作方案，進一步細化扶貧目標和分配工作任務。在鄉鎮一級，TESDA聯合其他政府機構和非政府組織共同推進職業教育扶貧工作，并負責監督、指導和協調各地職業教育扶貧工作。TESDA還對各級政府推進職業教育扶貧計劃實施情況進行定期督查，如果出現落實不力或腐敗現象，將對負責人進行問責，以保證職業教育扶貧政策落到實處。

（二）培養具有全球競爭力勞動者，實現體面、優質就業

“一帶一路”戰略背景下，貿易和投資自由化和便利化的程度進一步加深，全球競爭更加迫切地要求提高菲律賓工人勞動技能。職業教育被公認為是促進生產力發展所需技能、知識和技術的來源，并增強勞動者有全球競爭力。因此，菲律賓職業教育扶貧政策的重要目標就是培養具有全球競爭力的勞動者，通過提高勞動者的勞動力水平實現體面、優質就業，最終實現經濟可持續、包容性增長，減少貧困人口。在追求全球競爭力的過程中，菲律賓職業教育需接軌國際標準、不斷適應最新的技術和創新、與產業需求相吻合，同時積極加強公立學校和私立學校之間的合作，滿足貧困人口提高就業技能的需要。

（三）打造助力社會公平的職業教育，提高生產率和窮人的收入

在某種程度上講，職業技術教育與培訓能夠提高生產率，增強失業人員的就業能力和窮人的收入，有助于實現社會公平的長期目標。職業技術教育與培訓還可以讓弱勢群體成為職業教育發展過程中的受益者和積極參與者，逐漸融入社會主流。TESDA為職業教育提供額外的資源（人力、設備、資金），擴大那些被社會排斥和處于不利地位的人接受優質職業教育的機會，包括失業工人、原住民、農民、漁民、吸毒者、反叛者、殘疾人等。公辦職業學校和提供職業教育課程的公立大學或學院也積極加強聯系，以容納更多的受益者。

五、啟示

（一）激發貧困地區群眾脫貧的內生動力

首先，引導貧困地區群眾處理好國家、社會幫扶和自身努力的關系，激發貧困群眾主動脫貧、積極脫貧意識，強化貧困群眾脫貧中的主體地位，靠辛勤勞動改變貧困落后面貌[23]。其次，營造良好輿論環境。加大對職業教育扶貧的宣傳力度，組織新聞媒體廣泛宣傳職業教育脫貧各項惠民、富民政策措施，宣傳先進典型、推廣經驗做法[24]。最后，推進新農村文明建設。將職業院校打造成新農村傳播知識、文化交流、科技推廣的新平臺，弘揚中華民族扶貧濟困的傳統美德，將現代文明理念、現代生活方式傳播到貧困地區，改變落后風俗習慣，推動新農村文明建設。

（二）建立“政府主導”的職業教育扶貧工作機制

教育部、國務院扶貧辦會同國家有關部門建立“政府主導，多方參與、協同推進”職業教育扶貧工作機制[25]，加強頂層制度設計，統籌推進職業教育扶貧工作。省級政府根據各省實際情況，負責統籌組織本省職業教育扶貧工作，制訂符合本地區貧困現狀的工作方案和推進計劃。地市級政府指導、督促縣級政府和有關部門進一步明確職業教育扶貧責任分工，進一步細化政策措施?？h級政府具體負責落實各項職業教育扶貧政策和工作任務，統籌整合各方資源，提高職業教育扶貧項目的執行效率。在實施職業教育扶貧過程中，政府要對職業教育脫貧攻堅工作實行國家重點督查、省市定期巡查、縣級經常自查的督查機制[26]，督查結果作為評價各地職業教育脫貧工作成效的重要內容，對落實不力的地區和單位進行問責。

（三）加快發展面向農村的職業教育

一方面，加快發展農村中等職業教育。中職學校要加快涉農類技能型人才培養，精準培訓、培育一批扎根農村的種養業能手、農機作業能手、科技帶頭人等新型農民[27]。同時，中職學校要開設與新農村建設、新型城鎮化建設相適應的專業，幫助轉移到城鎮的廣大農民獲得一技之長，適應城鎮的生活方式，提升就業、擇業與創業能力。另一方面，廣泛開展公益性職業技能培訓。人力資源社會保障、教育部門配合農林部門，面向未升學初高中畢業生、進城農民工、殘疾人等群體積極發展貧困地區現代農林職業教育，建立公益性農民培養培訓制度[28]，支持職業院校開展勞務輸出、鄉村旅游、節能環保等相關職業技能培訓，實現脫貧舉措與技能培訓精準對接。

（四）加大職業教育扶貧過程中現代信息技術應用

一是建設貧困人口職業教育就學和資助狀況數據庫，加強建檔立卡貧困人口學情動態跟蹤，為政府部門實時掌握貧困人口“應學在學、應助盡助”數據提供技術支撐。二是加大貧困地區職業教育信息化基礎設施建設，提高貧困地區教育信息化水平，建立現代遠程教學站，進行網絡教學及管理，運用“互聯網+職業教育”思維和手段，促進貧困地區共享優質職業教育資源，積極推動線上線下學習相結合，全面提升貧困地區職業教育辦學質量。三是借助現代信息技術拓展貧困地區職業院校教師培訓渠道，在不增加貧困地區財政壓力情況下，讓偏遠貧困地區的職業學校教師也能享受到優質師資培訓，不斷提高貧困地區職教師資水平。

（五）進一步完善職業教育資助政策體系

一方面，逐步分類推進中等職業教育免除學雜費，努力實現貧困學生接受職業教育資助“全覆蓋”。針對農民工職業培訓可以采用“教育券”方式，實現農民工職業教育零負擔。同時，加強職業教育資助資金管理，嚴查“雙重學籍”“虛假學籍”等問題，確保資助資金有效使用[29]。另一方面，各地、各校要建立職業教育“精準資助”工作機制。走訪調查摸清各地區各校家庭經濟困難學生底數，根據各地區各校貧困學生的實際狀況研究制定精準的分配方案，各地、各學校要結合當地實際，規范評定程序，保證評定過程公開、公平、公正，最終確保精準扶持真正貧困的學生。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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