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玲,陳 銳
(湖南大學,湖南 長沙 410000)
論安東尼奧·拉布里奧拉的政治思想
——兼論對葛蘭西的影響
劉曉玲1,陳 銳2
(湖南大學,湖南 長沙 410000)
作為首位意大利馬克思主義哲學家的拉布里奧拉,也是第二國際非常重要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家和工人運動活動家,他獨特的政治思想直接影響了葛蘭西。他在批判庸俗唯物主義和機會主義過程中,從實踐哲學、歷史唯物主義一般原則和建黨思想等方面對馬克思主義作了創造性闡釋,他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同時代的其他馬克思主義者,這不僅為早期西方馬克思主義的發展奠定了基礎,同時也為我們在新的歷史條件下研究葛蘭西思想以及國外馬克思主義提供了有益借鑒。
拉布里奧拉;葛蘭西;實踐哲學;歷史唯物主義;黨建思想
19世紀末馬克思主義開始傳入意大利,其在意大利早期的傳播發展歷史是同安東尼奧·拉布里奧拉(Antonio Labriola,1843—1904)的名字分不開的。拉布里奧拉作為意大利首位馬克思主義哲學家,第二國際重要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家和工人運動活動家,其思想發展歷經了從左派黑格爾主義 、激進民主主義到馬克思主義的漫長歷程。他第一個將馬克思主義理論介紹到意大利,并努力運用馬克思主義的原則來解答意大利社會歷史發展中的基本問題,被看作是意大利馬克思主義理論及意大利共產黨黨建理論的奠基者。因此,探討馬克思主義在意大利的傳播歷史、意大利無產階級工人運動的偉大實踐和意大利共產黨的建設等問題都不能繞開他。
拉布里奧拉的理論和著作對意大利共產黨及其領導人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其中,第一個正確評價并繼承拉布里奧拉在意大利傳播馬克思主義,并進一步發展馬克思主義事業的,是安東尼奧·葛蘭西(Antonio Granmsci,1891—1937)。葛蘭西作為意大利杰出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家、意共創始人,他對拉布里奧拉關于馬克思主義學說所有組成部分是有機統一體的思想進行了很好的解讀和揚棄。綜觀拉布里奧拉對葛蘭西的影響,主要體現在其思想中對“實踐哲學”、唯物史觀一般原則和無產階級政黨建設等三個方面的深入思考和細致分析。
關于“實踐哲學”這個名詞,盡管在《獄中札記》中,葛蘭西大量使用它去替代“馬克思主義”這一術語,但卻不能由此說,此詞僅僅是葛蘭西為逃避獄吏檢查而發明創造出來的。因為早在葛蘭西之前,拉布里奧拉就把這個名詞引入了馬克思主義,實際上是葛蘭西從他那里借用來的。對此,葛蘭西曾寫道:“客觀地、系統地概述安·拉布里奧拉關于實踐哲學的全部著作,即使象在學校里進行的那種分析,以替代已經失散的舊版本,是十分有益的。”[1]149同時,他還在其《實踐哲學》中對拉布里奧拉關于“實踐哲學”的首創作用作了肯定,認為“拉布里奧拉肯定實踐哲學是獨立于任何其他哲學思潮之外的、是自足的,而且是唯一的企圖科學地建立實踐哲學的人。”[2]74這從根本上體現了葛蘭西與拉布里奧拉思想的共通性,從中也反映出葛蘭西肯定與贊同了拉布里奧拉賦予“實踐哲學”這個名詞的獨特內涵及強調重點,同時,也可以看出葛蘭西的“實踐哲學”與拉布里奧拉的“實踐哲學”在內涵上是一脈相承的。在拉布里奧拉的思想語境中,“實踐哲學”被指稱為歷史唯物主義。他在《關于社會主義和哲學的談話》中寫道:“實踐哲學,這是歷史唯物主義的神經。這種哲學是哲學所研究的事物的內在規律。”[1]150在這里,他將“實踐”理解為包括了科學實驗和歷史地改造自然的人類物質性活動的總和,理解為包括了思維在內的人的現實活動的客觀基礎。在拉布里奧拉的看來,“實踐”這一概念應當具有兩個基本特征:首先實踐是能動的對象性活動,這是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根本和實質,這也是概念本身科學性的標準;其次實踐是客觀的物質性活動,對其理解應當是——區別于任何教條主義和把馬克思主義變成“百科全書式的觀念”——唯物主義的。此外,拉布里奧拉還從認識與實踐的關系視角指出,“實踐——這是真理的標準;它是確定的、同時也是十分不確定的,以至能防止我們把關于實際的知識變成絕對的東西。”[1]151-152基于此,他認為“實踐哲學”不依賴于任何其他哲學流派,具有自我充足性(即不需要其他哲學流派的任何補充),它克服了“雙重的哲學結合”或“雙重的修正”——在貫徹和發揮符合于馬克思主義本質路線中對庸俗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作了積極應對。盡管拉布里奧拉沒有更深入地對實踐的作用和地位給予說明,但他卻可以被看作是對馬克思主義實踐哲學試圖進行重建的先創者[3]192。正是基于對拉布里奧拉關于實踐哲學自足性論斷的肯定,葛蘭西認為“實踐哲學”的要義即在此,他指出:實踐哲學本身蘊含著重構一種全新世界觀和總的哲學和自然科學理論的一切基本要素,同時也包含著一種透過活躍的整體性社會組織來表現全面文明的一切要素[4]274。實踐哲學超越了以往任何哲學,開辟了一條新路,更新了整個設想哲學本身的方式。葛蘭西正是沿著拉布里奧拉的道路,不僅用“實踐哲學”的概念來指代馬克思主義,更借助“實踐哲學”所獨有的實踐性、開放性和批判性等特征,在系統闡述“實踐哲學”何以能夠超越以往傳統哲學的同時,進一步彰顯了實踐哲學所具有的“自主性”、“獨立性”和“獨特性”特質。
拉布里奧拉在掌握馬克思恩格斯翔實著作資料的基礎上,運用“起源的”方法即歷史和邏輯相結合的方法(亦可指歷史辯證法),在批判歷史唯心主義和庸俗唯物主義過程中從理論層面對唯物史觀的一般原則——人類社會歷史發展規律、人為的環境、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關系等問題進行了辯證分析和深刻闡發。
拉布里奧拉指出,歷史唯物主義即“實踐哲學”作為一種社會歷史觀,是“對人類歷史的連綿不斷的運動所作出的最能令人接受和最合理的解釋”[5]68,它是“唯物”的而非其他的,是試圖借助一定的思維方式來對人類社會歷史生活的起源和復雜化進程進行把握的鑰匙,是旨在闡釋人的生活方式、思想意識與現實需要之間的關系;其主要任務就是要在現實的人的活動過程中“使歷史過程的說明客觀化和……幾乎是自然化”[6]57。對此,葛蘭西曾指出,實踐哲學的關鍵是指明了人類社會歷史的客觀現實性和運動性,它是客觀存在依據規律性的展開而不再是人們頭腦里的抽象產物,人類社會歷史體現為“必然—合理—實在”的邏輯關系。拉布里奧拉堅決批判將人類社會現象及其發展歸結于精神因素——葛蘭西稱為“科學的烏托邦”[7]40——的唯心史觀,他認為唯心史觀從意識而沒有從現實的人的活動出發去解釋和說明社會歷史,這種歷史觀沒有考察產生這些動機背后的原因,當然也就不能夠正確揭示人類歷史發展的規律了。對于人類歷史來說,我們如何才能正確揭示人類社會歷史的形成根源和發展規律呢?對此,拉布里奧拉回答道:“首先應當從它對它真正反對的那些學說所采取的立場中,特別是對各種各樣唯心主義體系所采取的立場中去尋找”[6]53-54,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理解正確歷史。同時,他還指出歷史總是在各種矛盾和沖突中前進,“它充滿無數的偶然性而且非常復雜多樣”[6]140,其進程是充滿曲線的、多向的而非預定的、單向的。
拉布里奧拉堅決反對用社會達爾文主義來解釋人類社會,即試圖按照生物進化論中自然選擇的圖式來對人類社會歷史作出說明的庸俗唯物主義。他對自然界和人為的環境作了深入地剖析和嚴格地界分。他指出,在人和自然界之間存在“人為環境”,“人為環境”是人通過自己的勞動創造出來的一切物質環境,是人在其能動性支配下改變和影響自然的結果,因此,“歷史科學的首要任務是斷定和研究人為環境、它的起源和結構、他的變化和改造。”[6]66-67他認為,人類的“基礎”、特別是“人類的現實”并不是生物學的現實,一切歷史現象都是“人為”的結果。人類社會歷史生活與自然環境密切相關,但不同于動物與自然的關系,人是能動的存在物,這種存在只有在“人為”即勞動中才能獲得釋放和意義。人的勞動把人自身和自然有機結合起來,不但創造了人為的環境和生存的條件,滿足了人的需要,也為創造人為環境和形成歷史過程提供了功力。同時,難得的是,他還就人為環境的反作用進行了論述,他指出,人為環境通過復雜的中介反作用于人本身,并在這一過程中人得到了逐步提升和發展。拉布里奧拉對人與自然辯證關系的論述,直接影響了后來的葛蘭西。葛蘭西把主觀和客觀的關系理解為人和自然的關系、改造自然的歷史活動、勞動或政治實踐,他寫道:“應當像理解自然的歷史那樣理解人的歷史……人和自然之間不應有任何二元論:辯證法不可能同自然分割開”[1]152,他認為,人與自然的關系不能簡單地從自然性視角上來認識,而應當立足于人的能動性、意識性。由此,可以很明顯地看出葛蘭西在此問題上繼承和發展了拉布里奧拉的立場。
拉布里奧拉在批判庸俗唯物主義的過程中,科學分析了經濟結構,對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經濟關系與其他社會關系的關系進行了深刻的闡釋。拉布里奧拉依據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指出,任何歷史事實產生的根源在于其依賴作為基礎的經濟結構的各種條件,在這里,他肯定了經濟結構在社會歷史發展中的決定性。他進一步指出,“第一,社會的經濟結構即消費品的生產方式在這種人為的環境中直接規定著社會成員的全部其余的實際活動,以及這種活動在我們稱之為歷史的那個過程中的不同形式的發展。……第二,經濟結構規定著藝術、宗教和科學領域中想象的和思想的方向和(一定的程度上是間接的)對象。”[6]119此外,他還重申了恩格斯晚年關于經濟的“歸根結底”決定性作用的思想,尖銳地批判了庸俗經濟唯物主義把經濟當作一把萬能鑰匙、當作歷史的唯一決定因素的觀點,他指出:“通過唯一的一把鑰匙就能打開生活的所有奧秘,……沿著這條道路走下去,就可能把整個歷史降低為算術”[6]121。拉布里奧拉強調,歷史唯物主義“不是要把歷史發展的整個復雜的進程歸結為經濟范疇,而只是要用構成歷史事實的基礎的經濟結構(馬克思語)來歸根到底(恩格斯語)解釋每一個歷史事實”[6]62,研究經濟關系、生產力為的是理解歷史,研究經濟基礎為的是由此出發來解釋來所有歷史現象。同時,他指出,經濟基礎對社會關系的其他成分影響是不同的:由經濟基礎直接決定的國家、法和道德等被稱為“第一級的產物”,而宗教、科學等思想的創造物是被經濟基礎間接決定的被稱為“第二級的產物”。除此以外,他還認為,屬于上層建筑意識形態范疇的道德、藝術、宗教和科學等并非經濟基礎的“點綴品”、“輻射和反映”,卻是具有相對獨立性的。值得一提的是,拉布里奧拉反對那種把歷史看作是一幅“骨頭架子”的公式化地看待歷史,他認為歷史應是由人類活動所聯系起來的各種現象的綜合,是各種因素組合起來的有機的歷史。拉布里奧拉反對從經濟方面把馬克思主義簡單化的斗爭,幫助葛蘭西勾畫出了政治活動的范圍。這種觀點在葛蘭西的著作中被承認并得到進一步發展。葛蘭西像拉布里奧拉那樣談論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的辯證統一,這反映在“歷史聯合體”這個專門術語里。葛蘭西寫道:“上層建筑和基礎構成一個‘歷史聯合體’,也就是說,矛盾而多樣化的上層建筑的綜合體是社會生產關系的總合的反映。”[1]155這里葛蘭西提出的各構成要素辯證互動作用的“歷史聯合體”,很明顯是對拉布里奧拉關于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辯證關系的思想的繼承和發展。
在拉布里奧拉創建無產階級政黨的思想中,關于無產階級先鋒隊性質、民主制思想、知識分子思想、黨的革命策略等對后來葛蘭西的黨建思想都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十九世紀90年代初,意大利工人運動的規模、影響也比以往更加巨大起來。但此時的意大利社會政治生活中黨派林立,有自由派、共和派和激進派,還有天主教分子的政黨和社會主義者組織,呈現出“一種受阻礙、被延緩,受限制和不穩定的發展的社會奇觀”[6]36。為克服意大利政治社會中不利因素給工人運動發展所帶來的障礙,建立群眾性的社會主義工人政黨的要求便被提到了日程上。
從1890年起,拉布里奧拉與屠拉蒂①屠拉蒂(Turati,1857~1932),意大利工人運動活動家、社會黨創始人。1891年創辦《社會批判》雜志傳播馬克思主義。1892年創建意大利第一個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思想的工人階級政黨——意大利社會黨。后因思想轉變為改良主義而被開除出社會黨。建立了個人聯系,開始了共同建立工人階級政黨的艱難歷程。但兩人在合作初期就表現出了在某些問題上的分歧,及至后來,在建黨原則等問題上,拉布里奧拉與屠拉蒂分歧日益嚴重,以至于最后兩人分道揚鑣。屠拉蒂認為每個工人組織是自由的,社會黨沒有理由和責任對之采取統一立場,黨不應是工人階級的先鋒隊,而是具有不同意識形態但卻謀求社會改良的各種勢力的綜合。為此,拉布里奧拉從理論上對屠拉蒂為代表的改良主義分子進行了堅決的批判,他寫到:“我無論在理論上或在實踐中都與意大利的許多自命的社會主義者毫無共同之處。”[1]70拉布里奧拉認為,當時意大利社會主義被“混亂的基礎”所拖累的境況直接導致了創建意大利真正無產階級政黨的困難。他指出:“無產階級沒有別的希望和出路,他們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組織成為工人黨”[1]54,要使社會主義事業正確發展并取得勝利,就應當把建立無產階級政黨同科學地領導工人運動聯系在一起,無產階級是社會主義的基礎,必須具有獨立的政治活動,必須有無產階級自己的政黨來領導,只有這樣,無產階級才能意識到自己的作用和未來。無產階級政黨必須以馬克思主義科學世界觀和方法論為指導,應當具有無產階級的先進性和戰斗性,而不應是各種不同思想的社會主義派別的聯合。無產階級政黨應當與資產階級及其政黨進行勇敢而堅決地斗爭,而不是尋求同情。同時,為避免小資產階級意識泛濫,還應當對無產階級灌輸共產主義思想。
拉布里奧拉很重視黨的民主制原則。在他看來,黨的力量與影響同其理論原則的明確性和正確性以及與工人階級的密切聯系相關。他指出,工人階級的政黨之所以成為政治上的領導,不僅在于其馬克思主義世界觀的形成,更在于它能把在斗爭中形成的新的交往形式在自身隊伍里鞏固下來,即工人階級不僅要在奪取政權的斗爭中成為主力,而且更要在社會主義條件下實現社會領導職能,從這個意義上說,黨和階級的關系應當體現為無產階級民主制基礎上的一致性。此外,拉布里奧拉還闡述了知識分子在黨內的作用和地位,這是他關于創建無產階級政黨設想中帶有原則性的重要因素。他認為,專門的教育職能是屬于黨內知識分子的,知識分子應當在社會中發揮技術領導和教育作用,但他們在黨內不應有任何特權,也不應認為唯有自己才起領導作用,而應當堅持與工人階級密切聯系的民主的原則。在黨的革命綱領和策略問題上,拉布里奧拉認為,“革命是由障礙引起的”[6]100,“革命意味著起義,意味著舊制度的一切先前的階級的沖突和混雜,同時也意味著新的階級的急速的劇烈的形成。”[6]100它標志著社會形態發生質的飛躍,其實質也就是先進階級、新的制度推翻、替代反動階級、舊的制度,生產關系發生變革,生產力得到解放的過程。拉布里奧拉指出,當生產力被舊的生產關系嚴重妨礙、阻礙,舊的生產關系又被舊的上層建筑極力維護時,“……由舊的生產形式向新的生產形式(或財產形式——這是法學家必然使用的專業行話)的過渡不可能是和平的和平靜的,不可能通過不斷的和逐步的改革來實現……”[6]100因此,在新舊社會制度更替過程中,改良主義的道路是行不通的,這時,以暴力手段為特征的社會革命便成為了無產階級奪取政權,為未來社會發展掃清障礙的重要途徑。同時,他認為實現社會形態變革的首要的基本的前提,是國家政權從反動階級手里轉移到先進階級手里,但由于社會狀況具有復雜性,這種政權的更迭隨時可能面臨新情況,因此,無產階級政黨的綱領和策略必須隨時適應于復雜多變的條件,必須依據具體的實際情況而制定。另外,在具體的斗爭手段和組織手段選擇上,也必須依據隨時變化的實際情況加以調整。
總之,拉布里奧拉的貢獻是巨大的,他在理論方面不僅深化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與當時社會中流行的社會達爾文主義、修正主義等反馬克思主義思潮作了堅決的斗爭;而且還在實踐方面促進了意大利工人黨的成立和馬克思主義同意大利工人運動的結合。盡管拉布里奧拉同葛蘭西生活在不同的歷史條件下,但這并沒有阻止葛蘭西“回到拉布里奧拉”那里去。拉布里奧拉的著作對葛蘭西的理論觀點的形成產生了重要影響,葛蘭西的《獄中札記》的相當部分可以看作是進一步發展了拉布里奧拉研究的問題。今天在新的歷史條件下,重新審視拉布里奧拉的政治思想,不僅能幫助我們厘清葛蘭西思想形成的重要本土來源,同時也可為我們研究馬克思主義提供更多有益的啟示。
[1][蘇]柳·阿·尼基奇切.拉布里奧拉傳[M].楊啟潾,孫魁,朱中龍,譯.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2][意]安東尼奧·葛蘭西.實踐哲學[M].徐崇溫,譯.重慶:重慶出版社,1990.
[3]Leszek Kolakowski.Main Currents of Marxism (volum Ⅱ)[M].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8.
[4] [意]安東尼奧·葛蘭西.葛蘭西文選[M].李鵬程,譯.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5] Antonio Labriola.Socialism and Philosophy[M].New Yorks:Telos Press Ltd..1980.
[6] [意]安·拉布里奧拉.關于歷史唯物主義[M].楊啟潾,等,譯.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7] [意]安東尼奧·葛蘭西.獄中札記[M].葆煦,譯.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
責任編輯:周育平
D9
A
1004-3160(2017)05-0127-05
2017-05-31
1.劉曉玲,女,湖南華容人,湖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院長、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黨的創新理論與黨的建設;2.陳銳,男,山東泰安人,湖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