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科技創新開啟就業“新空間”的思路與對策

丁明磊，陳寶明，周　密

(1.中國科學技術發展戰略研究院，北京　100038；2.南開大學經濟與社會發展研究院，天津　300071)

以科技創新開啟就業“新空間”的思路與對策

丁明磊1，陳寶明1，周密2

(1.中國科學技術發展戰略研究院，北京100038；2.南開大學經濟與社會發展研究院，天津300071)

摘要：面對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需要充分發揮科技創新在增加就業、創造高質量就業以及推動大眾創業方面的重要作用。本文在對就業形勢和面臨的挑戰進行分析的基礎上，歸納總結新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推動社會就業出現的新態勢與新特點，進一步提出以科技創新開啟就業新空間的指導思想和戰略路徑，從健全技術、資本、勞動力要素市場、加強勞動力吸納型先進適用技術研發推廣、推動科技創新基礎設施和園區建設、完善普惠性創新創業政策支持體系四個方面提出政策建議。

關鍵詞：科技創新；高質量就業；產業變革；無就業增長；政策建議

以科技創新為核心的產業變革正在全球范圍內孕育興起，對經濟、社會的發展所產生的重大影響，無不與勞動就業問題密切相關。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對傳統就業方式的挑戰,已經使就業成為全球性的社會問題。世界各國政府都從經濟發展和社會穩定的高度來對待就業問題,并一直在尋求新的解決方式和對策。

中國目前就業形勢嚴峻,不僅存在結構性失業,而且還疊加著體制性失業及摩擦性失業、顯性失業與隱性失業并存,勞動力供求總量矛盾和結構性失衡并存。面對挑戰和巨大的就業壓力,應牢牢把握新時期經濟增長和就業之間的關系特征，充分發揮科技創新在增加就業、創造高質量就業以及推動大眾創業方面的重要作用，以科技創新開啟就業“新空間”。

1面臨的形勢與挑戰

1.1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對傳統就業模式產生巨大挑戰

第一，在就業結構變化上，傳統中產階級工作崗位逐步被淘汰。美國進步中心報告指出，近年工業自動化、網絡等科技進步淘汰了大量傳統中產崗位，客觀上對各國促進就業努力帶來挑戰。最新研究顯示，約四分之一文字處理和資料輸入工作，以及六分之一電腦操作工作，預期在2022年以前將會消失。這些工作的消失，很重要的原因是由于增加運用網絡和公司內部局域網路[1]。網絡的普及使得一些工作愈來愈多轉由客戶自行處理，也使得一部分服務工作崗位消失。

第二，在就業崗位提供和就業方式上，科技創新與新經濟的融合，對傳統行業及就業產生了巨大沖擊。例如，電商對傳統零售業、Airbnb對酒店旅館、無人駕駛汽車對司機工作取代的趨勢。在新科技浪潮沖擊下，占歐美勞動力市場10%的傳統四大行業：零售行業的銷售業、收銀員、餐飲行業的服務生以及辦公室文員，所提供的工作崗位持續減少。即使是需要較新技術的工作，例如文字處理、資料輸入員，以及電腦操作員，已被改善的軟件和處理流程所取代。二是“臨時工作”與“臨時工”取代了固定職業與穩定工作人員。等級制度、固定工作時間、固定工作地點和場所、位置和距離將不再重要。

第三，從歷史來看，技術的周期性變革對經濟增長與就業關系發揮著決定性的影響作用。每一次科技革命都會引起產業結構調整，進而帶動勞動力在產業間的再配置，引發社會就業形態的轉變。科技創新所迸發的巨大創造效應在不斷改變原有就業模式和就業結構的同時，推動其向著更高質量和更高層次邁進。例如1950—1965年經歷的以微電子技術為標志的科技革命,使得當時工業化國家有8000多個舊有技術工種被淘汰,而伴隨新的需求空間開拓以及大量科技成果轉化應用，推動新材料、生物工程技術、海洋開發技術、空間科學技術、環境保護技術等高科技產業的興起，涌現出6000多個新的高級技術工種，在提高全社會勞動生產率的同時，為勞動力就業提供了新的廣闊空間。

在戰后日本的現代化建設過程中，之所以能卓有成效地解決人口的就業問題，正是由于電子技術、原子能利用技術、太陽能利用技術、航天技術、高分子合成技術的發展，從而在物質生產部門如雨后春筍般地相應出現了電子工業、原子能工業、航大技術、石油重化工業、合成纖維工業等一大批新興工業，在吸收勞動力就業方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1.2經濟“無就業增長”的嚴峻挑戰

經濟“無就業增長(Jobless growth)”指經濟快速增長的同時，就業增長速度偏低的現象，在指標上表現為就業彈性系數的下降。就業彈性系數是就業人數增長率與GDP增長率的比值,即 GDP每增長1個百分點能夠帶動就業增長的比率，系數越大，說明經濟增長對就業的帶動能力越強，反之則越弱。一般來說，就業彈性系數在0.1以下，就可以認為經濟增長對就業的帶動作用減弱，從而出現無就業增長的趨勢。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就業彈性系數始終保持較高的水平，“六五”“七五”期間就業彈性系數較高，而在“八五”“九五”期間開始接近于0.1，從總體上看，這一時期，在經濟快速增長的同時，就業也能實現快速提高?！笆濉敝?，就業彈性系數下降到了0.1以下，而到了“十一五”“十二五”期間，系數顯著偏離0.1以下，說明中國經濟增長創造就業的能力在下降(見表1)。聯合國開發計劃署在《2006年亞洲太平洋地區人類發展報告》指出：“在東亞的成功故事背后，隱藏著無就業增長的挑戰，尤其是中國?！毙ち鶅|[2]、趙穎等[3]的研究也對中國無就業增長現象進行了研究。

表1　中國不同時期的就業彈性系數變化情況

資料來源：在文獻[4]基礎上，作者根據《中國統計年鑒》進一步整理。

無就業增長背后最突出的表現是創造就業的能力和實際就業需求量下降，經濟結構和就業結構的矛盾嚴重制約了就業質量的提高。應當看到，每年新增就業人數規模正在呈現下降趨勢，1980年代平均每年凈增就業人數為2239萬人,1990年代降至為734萬人，進入20世紀之后繼續呈現穩步下降趨勢。此外，中國還面臨著諸多新老問題的多重挑戰，包括勞動力成本上升趨勢明顯，傳統人口紅利逐步減弱；勞動力供求的結構性失衡日益凸顯，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不匹配矛盾突出；技術進步對就業擠出效應和替代效應在一定時期和條件下顯現等[5]，對就業工作提出了嚴峻挑戰。

1.3促進就業創業亟需發揮科技創新的重要作用

當前，中國正處于工業化和現代化進程加速推進的時期，勞動力成本上升、“人口紅利”的減弱，都要求經濟發展盡快實現由要素驅動向創新驅動的轉變。但是這一轉變過程中，由于全社會勞動生產率的提高，就業彈性系數在一定時期必然呈現下降趨勢。長期以來，中國過于依賴資本和要素驅動促進經濟增長，例如在1991—2010年的資本投入平均實際增速高達17.5%，當生產要素中資本的增速遠高于勞動力時，經濟增長對于就業的帶動能力不斷減弱就成為必然的過程，由此導致的經濟社會問題需要引起高度重視。

經濟進入“無就業增長”，迫切需要中國根據增長與就業的平衡關系選擇未來的增長路徑，而從增長的趨勢來看，科技創新就是破解無就業增長難題的根本出路。由科技創新產生的巨大的創造效應在帶動就業、創造高質量就業方面始終發揮著積極作用，是實現增長動力轉換、保持經濟中高速發展和穩定擴大就業的重要動力。其作用主要體現在：①科技創新開拓新的需求空間和培育新的業態，開辟新的就業崗位；②科技創新通過市場機制引導勞動要素的流動與再配置，不斷提升就業層次和質量；③中國科技人力資源優勢正在形成，將為保障新常態下經濟可持續增長創造新的優勢[5]。

2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推動社會就業出現新態勢與新特點

2.1新一代信息技術正在改變傳統工業社會的生產與組織模式

目前，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正在孕育興起，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等新一代信息技術向網絡化、智能化、泛在化方向發展，正在改變著工業社會的經濟結構、生產方式、組織形式和交易方式。信息與互聯網技術正在推動世界進入“大數據”時代，而基于“大數據”的存儲、挖掘、分析與應用將帶動相關產業的發展；預計未來十年全球大數據將增加50倍，市場規模有望達到千億元量級。從而對就業模式與就業結構產生深遠的影響。據微軟與市場調研公司IDC在2012年預測，僅云計算服務一項，2012年將為全球創造670萬個工作崗位，到2015年時將增加到1400萬個，其中有460萬個就業崗位在中國[6]。

2.2跨產業領域和跨產業鏈環節的新業態和新模式成為產業升級和新就業崗位創造的重要方向

在新一輪產業變革中，科技創新的核心引領作用更加突出?？萍冀徊嫒诤吓c群體躍進，通過模式和業態創新推動產業體系重大變化的趨勢已經開始顯現。以分布式能源、網絡化制造與智能制造、物聯網等為代表跨產業領域(信息技術和智能制造技術對各產業領域的滲透融合)和跨產業鏈環節(服務環節與制造環節的一體化)[7]的技術整合和模式創新，不僅成為產業升級的重要方向，而且還將帶動智能電網、智慧城市、智能制造、智能交通、現代農業、電子政務、電子商務的迅速增長，正在創造新的職業和就業崗位。

2.3社會正處在向新的就業模式轉變的過程之中，“新游牧時代”的就業特征凸顯

工業革命推動了生產的社會化和一個以工資為經濟來源的就業群體，而新科技革命將使得生產日益成為一個完整的信息網絡下的個體化行為，并通過市場機制引導勞動力要素的轉移流動與優化配置[8]。如果說工業革命推動了生產集中化、企業內部分工細化和就業的集中、協作化，那么新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帶來的是生產、就業分散化和就業社會化網絡分工，互聯網、3D打印等新技術推動著就業的分散化、個性化、社會化。在不斷提升就業層次和質量的同時，工作將不再僅僅意味著遵循傳統的工業思維模式開展，正規就業與非正規就業的界限正在模糊，部分時間工作制、兼職、靈活工作制、自我就業與創業等形式將逐步成為就業模式的主要形式，社會就業進入一個“新游牧時代”?！靶掠文磷濉钡墓ぷ鞣绞桨l生了顛覆性的變化，在現代信息技術手段和基礎設施的支持下，工作信息能夠快速、精準流動；生產線徹底打碎，讓機器化大生產的手段能夠被每個人所掌握。

2.4經濟“無就業增長”是世界經濟增長面臨的普遍問題，經濟增長中的結構性變化是導致無就業增長的最主要原因

經濟“無就業增長”是世界經濟增長面臨的普遍問題，經濟增長中的結構性變化是導致無就業增長的最主要原因。從東亞國家經濟增長歷史來看，初期都是依靠勞動密集型產業帶動經濟快速增長，繼而帶動就業快速增長，就業彈性系數較高的過程也就是所謂的釋放“人口紅利”的過程。隨著經濟增長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勞動力成本逐步上升，經濟結構也從制造業為主向服務經濟轉型，帶動經濟增長的主要產業也從勞動密集型產業轉化為資本、技術密集型產業，導致經濟增長帶動的就業率的提高逐步減緩，經濟增長對于就業帶動的效應日益不明顯。在這一過程中，由于資本有機構成提高或者生產效率提升而導致勞動力相對過剩形成的“替代性失業”也逐步顯現。

3把握新的發展形勢和重大機遇，以科技創新開啟就業新空間的思路與路徑

3.1指導思想

在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與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形成歷史性交匯這樣一個重要關口，需要從國家促進創業和就業的大局出發，把科技創新的潛力更好的釋放出來。①解決就業問題，應牢牢把握新時期經濟增長和就業之間的關系特征，充分發揮科技創新在增加就業、創造高質量就業以及推動大眾創新創業方面的重要作用。②科技進步和產業結構的調整與穩定就業崗位并不是相對立的。技術結構和技術周期決定了經濟增長與就業的關系。科技進步和產業結構的調整會使現有就業受到沖擊,在創造新的就業模式和就業需求的同時使得目前就業大軍中的一部分失去繼續就業的能力和機會。但從社會整體上看這種轉變的收益遠遠超過成本。③科學把握勞動市場的新情況和新變化，把改革發展、科技創新和促進就業緊密結合起來，面向國民經濟主戰場，加強創業就業與創新發展的戰略謀劃和系統布局，打造創新發展加速度，創造未來發展的新優勢。④合理把握推動新的發展形勢下“創新驅動、轉型升級、提質增效”與就業增長的政府與市場作用空間。創新政策作用的前提在于尊重產業發展和市場規律，形成良好的市場價格機制和教育培訓機制，以及破除人力資源合理流動的各類障礙。

3.2戰略路徑

應當看到，就業結構如果不能及時適應經濟和科技發展需求，就會在帶來就業壓力的同時對經濟結構轉型升級構成阻礙。特別是在當前新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加速形成的時期，把握經濟和科技發展趨勢，在緩解就業壓力和促進結構調整兩個方面充分發揮科技創新作用，具有更加重要的意義。

其一，充分認識和把握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對就業結構帶來的歷史性變革影響，是統籌經濟、科技、就業發展、實施創新驅動發展路徑的關鍵。當前和未來一段時期，全球將進入以新一代信息技術廣泛滲透應用并與生物、新能源、新材料等技術群體性突破融合為主要特征的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時期。在這一時期，技術創新與商業模式、新資本、新興消費需求緊密融合，新產業、新業態快速形成，智能化、小型化、專業化的產業組織特征日益明顯。隨著互聯網開源軟硬件技術平臺面向大眾普及和開放，創業成本和門檻大幅度降低，將專業技術人員的小眾創新變成非專業人員廣泛參與的大眾創新，面向需求的微創新蓬勃發展。目前在民生、醫療、教育、金融等領域，互聯網對傳統行業的提升作用越來越明顯，眾多就業崗位被創造出來。據中國就業促進會預測，2015年網絡零售平臺將覆蓋5億消費者，交易額有望超過2萬億元，帶動直接及間接就業3000萬人[9]。

其二，歷經多年積累形成的科技人力資本，是中國解決經濟轉型發展中就業壓力的立足點。應當看到，正當勞動力低成本的比較優勢逐步喪失的同時，中國開始逐步進入科技人力資本的紅利期，新的比較優勢正在形成。中國已經建立起較為完整的學科體系，擁有豐富的科技人力資源，科技人力資源總量已連續多年保持世界第一，且年均增長在10%左右?？萍既肆Y源總量的增加，意味著勞動力教育和素質結構發生根本性的變化，在未來一定時期內，低成本低素質勞動力優勢將向低成本高素質的勞動力優勢轉變，這將成為保障新常態下提升經濟增長質量和實現結構性升級的重要基石。

其三，避免沿用傳統工業時代就業觀念以及單純依靠經濟擴張來解決就業問題，尤其是以抑制科技進步或降低社會勞動生產率來換取就業增長的錯誤思想?？萍几锩彤a業變革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移，面向未來，開創新形勢下的就業新局面，把握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背景下就業分散、個性、創業化趨勢，堅定地把推動大眾創新、萬眾創業作為解決未來就業問題的重要渠道。進一步深化改革、破除制約新興產業和業態發展的各種制度障礙，加強市場環境營造和政策激勵，充分激發和釋放全社會創新活力，為大眾創新創業培育土壤，為就業增長開拓新空間。

其四，立足本國國情，有目標、有選擇的吸收國際經驗，找到適合中國的方式方法。世界主要經濟發達國家都經歷了勞動力就業結構的變革，但由于各自的經濟模式和勞動力市場的特征差異,各國或地區面臨程度不同或形式不同的就業問題,所采用的經濟和社會對策也不相同。在解決就業問題上,發達國家的經驗可以借鑒,但絕不能盲目照搬。有學者對幾個典型國家的創新帶動就業模式進行了總結，見表2。

表2　典型國家以創新帶動就業模式特征比較

資料來源：參考文獻[10][11]，作者有改動。

4政策建議

(1)進一步破除制約人力資本配置效率和生產效率的體制機制，健全以技術市場、資本市場、勞動力市場為代表的要素市場。構建有利于勞動力要素自由流動、平等交換的市場體系，加強對非正規部門就業在機制和制度上的支持。以國際化視野進一步提高科技人力資本存量的開發水平，加強新技術應用所需要的職業技能培訓，促進高質量就業。針對當前和未來一段時期內就業增長的需求和特點，探索充分發揮中國科技人力資本紅利的有效途徑，為科技人才創新創業提供更好的環境。

(2)加強具有較強勞動力吸納能力的先進適用型技術研發和推廣。在科技資源配置和研發方向選擇上，堅持高精尖和勞動密集型創新并重，選擇有助于擴大就業同時提升產業整體發展水平的技術戰略和路線，加強具有較強勞動力吸納能力先進適用型技術的研發和推廣，發展具有較高知識含量的勞動密集型經濟，充分發揮中國低成本高素質勞動力的優勢，實現技術創新與就業增長的協同發展。

(3)推動科技創新基礎設施和園區的建設，降低社會應用新技術創新創業的成本。使新一代信息技術更加廣泛地滲透到人民的生產、生活中去，加快科技成果的轉移轉化，加強制造業與服務業的一體化布局，推動新型商業模式和技術創新融合創新，發展“創客空間”，鼓勵眾籌、眾包等支持新的創新創業模式。形成創業主體大眾化、孵化主體多元化、創業服務專業化、組織體系網絡化、創業路徑資本化、建設運營市場化、創業模式多樣化的發展格局。大力推動科技型創業，創造更多的新興就業。培育新型產業和就業載體，探索具有新興產業培育發展、新型城市化建設和就業提供的自主創新示范區、高新科技園區發展模式。

(4)完善普惠性創新創業政策支持體系，將現行的創新創業優惠政策從實體延伸到網絡創業等方面。一方面，結合《關于深化體制機制改革加快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若干意見》(中發(2015)8號)文件實施方案、自主創新示范區建設實施方案，促進創客發展的若干措施及行動計劃以及“互聯網+”行動計劃，在增強企業技術創新主體地位、強化創新人才激勵、構建普惠性創新政策支持體系、促進開放創新、引導大眾創新萬眾創等方面提出系統化的改革措施和政策建議，形成配套政策體系。另一方面，將現行的創新創業優惠政策如稅收優惠、小額擔保貸款和財政貼息政策，從實體創業延伸到網絡創業、新型服務業態等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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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傳忠)

Policy Ideas and Suggestions of Opening the New Space of Employment through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Ding MingLei1，Chen Baoming1，Zhou Mi2

(1.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for Development，Beijing 100038，China；2.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Research Institute，Nankai University，Tianjin 300071，China)

Abstract：With the new round of S&T revolution and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S&T innovation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increasing employment，creating high quality employment and promoting the public entrepreneurship.Based on the analysis for the situation and challenges of the employment，the paper generalized the new tendencies and characteristics which brought by the new round of S&T revolution and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It presents the guiding ideology and strategic path of opening the new space of employment through S&T innovation，and policy suggestions from the aspects of improving the technology，capital and labor market，strengthening the R&D and promoting of the labor-absorbing advanced technology，promoting the construction of infrastructure and S&T park，perfecting the inclusive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ial policy system.

Key words:S&T innovation;High-quality employment;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Jobless growth;Policy suggestion

基金項目：國家軟科學研究計劃“‘十三五’科技發展規劃編制思路研究”(2013GXS6K201),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項目“非均質后發大國中經濟極化、區域互動與協調發展的路徑選擇研究”(11YJC790307)階段研究成果。

收稿日期：2015-09-09

作者簡介：丁明磊(1976-)，男，河北石家莊人，博士，中國科學技術發展戰略研究院副研究員;研究方向：科技創新戰略與政策、區域與產業創新。

中圖分類號:F204

文獻標識碼: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