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敦力 崔海紅,2
(1.中南財經政法大學會計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3;2.河南牧業經濟學院會計學院,河南 鄭州 450001)
董事會特征、盈余管理動機與非流動資產處置
張敦力1崔海紅1,2
(1.中南財經政法大學會計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3;2.河南牧業經濟學院會計學院,河南 鄭州 450001)
本文以滬深兩市2007-2014年發生非流動資產處置損益的A股上市公司為樣本,分析處置非流動資產的盈余管理動機以及公司董事會特征對真實盈余管理的抑制作用。研究結果表明:上市公司為了實現扭虧的目標,存在利用非流動資產處置收益實施盈余管理的行為;董事會治理機制中,董事長與總經理兩職合一、獨立董事比例和董事會開會次數與真實盈余管理水平顯著負相關;相對于民營上市公司,國有上市公司真實盈余管理動機更強,其董事長與總經理兩職合一和獨立董事比例抑制盈余管理的功能優于民營上市公司,而民營上市公司的董事會開會次數的監督功能更為有效。
董事會特征;真實盈余管理;非流動資產處置;股權性質
現行會計準則規定非流動資產處置所獲得的損益計入當期利潤表,為管理層自主選擇資產處置時點操控盈余提供了便利,當經營業績未達到預期目標時,可轉讓或出售非流動資產獲得處置損益,調節盈余至預期水平。2014年2605家上市公司處置了非流動資產,處置損益金額高達350億元*該數據來源于WIND數據庫,系作者手工統計整理。,對單個上市公司而言,資產處置發生頻率及金額已成為生產經營活動中不容忽視的部分。黑牡丹(600510)從2010年開始,多次通過出售長期資產粉飾利潤,2012年處置資產收益對凈利潤的貢獻高達70%。漢王科技(002362)2012年12月處置其全資子公司,取得8000萬的投資收益,表面上是為了自身業務發展和資源整合,事實上,2011年漢王科技虧損,2012年前三季度仍然虧損3800萬元,為了避免戴上ST的帽子,處置子公司實屬無奈之舉。處置非流動資產是上市公司真實的投資活動,利用其實施盈余管理不易被察覺。國外相關文獻并未得出利用非流動資產處置損益實施盈余管理的一致結論,國內單獨將非流動資產處置作為真實盈余管理手段的研究較少,有些零散的研究將非流動資產處置作為非經常性損益的組成部分,發現非經常性損益是上市公司實施盈余管理的高發項目(魏濤等,2007;蔣大富、熊劍,2012)[1][2]本文試圖通過大樣本數據分析找到中國上市公司利用非流動資產處置實施真實盈余管理的系統性證據。
內部治理機制在上市公司的有效運行和科學決策中發揮著激勵和監督作用,上市公司通過設立董事會、監事會,改革股權及管理層激勵等一系列內部治理機制約束大股東和管理層的盈余管理行為,董事會作為公司的最高決策主體和執行股東會決議的常設機構,是聯結股東和管理層的紐帶,解決代理問題的一種制度安排(Hermalin,Weisbach,2003)[3]。已有研究成果中,董事會與基于經營活動的真實盈余管理的研究成果較為豐富,認為董事會規模、獨立董事比例、董事會開會次數等(王昌銳、倪娟,2012;楊繼偉等,2011)[4][5]有利于抑制基于經營活動的真實盈余管理行為,但較少文獻系統地分析董事會特征對企業基于非流動資產處置實施盈余管理的影響。
本文研究發現:為實現扭虧為盈,上市公司通過處置非流動資產實施盈余管理,國有上市公司利用非流動資產扭虧動機更為強烈;董事會在抑制真實盈余管理中起到了積極作用。本文的主要貢獻在于:首先,對資產處置盈余管理行為的探索拓展了真實盈余管理的研究范圍;其次,較為系統全面地分析了董事會治理機制對企業利用非流動資產處置損益實施盈余管理的抑制作用,為監管部門進一步完善上市公司的治理機制提供經驗證據;最后,針對非流動資產處置的真實盈余管理,不同股權性質下,董事會治理機制的制約效果不同,這為重新審視國有上市公司的治理和改革具有借鑒意義。
盈余管理指管理層為改變基于財務報告信息的契約結果,運用構造交易等手段,影響報告使用者對公司經營活動的判斷(Healy and Wahlen,1999)[6]。近年來,受會計準則和外部監管的約束,管理層傾向基于真實交易活動的盈余管理,由于資產處置產生的收益或損失計入當期損益,管理層會通過操控資產處置時點調節盈余水平。Bartov(1993)[7]認為為達到平滑利潤或減輕債務契約壓力,管理層能夠自主選擇出售長期資產的時機。Graham(2005)[8]等對美國401位高管的問卷調查發現78%的高管人員為實現當期平滑盈余,會通過真實活動操控來達到盈余目標。
我國證監會設置的上市和配股資格,以及對上市公司特別處理及終止上市的規定,使得我國上市公司盈余管理動機與國外公司有明顯區別。李享(2009)[9]認為,資產減值與資產處置交易配合使用,如果下一年度有處置長期資產的計劃,當年會超額計提減值準備;下一年度能否扭虧與是否處置資產正相關。王福勝等(2013)[10]認為管理層有選擇處置資產和安排處置時間的自主權,資產處置表現為收益或損失因上市公司利潤的下滑或上升而不同。已有文獻研究發現,上市公司為實現扭虧的目標,避免被ST或終止上市,保住稀缺的殼資源,都非常倚重非經常損益進行盈余管理,處置固定資產和無形資產是上市公司盈余管理的主要手段之一(魏濤等,2007)[1]。葉建芳(2009)[11]、王玨(2012)[12]認為管理層為避免利潤下滑或扭虧為盈,會違背最初的持有意圖,有選擇的處置可供出售金融資產;周冬華、趙玉潔(2014)[13]也得出利用可供出售金融資產處置損益實現扭虧為盈的經驗證據。2007年資產減值損失不允許轉回的規定,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利用資產減值實施盈余管理的行為,管理層傾向于處置資產等真實的交易活動。在此制度背景下,本文以2007年準則實施之后固定資產、無形資產的處置損益作為研究樣本,提出如下假設:
H1:上市公司扭虧的動機越強,利用非流動資產處置實施盈余管理的程度越高。
董事會作為公司治理結構的核心組成部分,能否能發揮監督和管理功能,主要受董事會自身特征影響,這些特征主要包括:董事會規模、董事會獨立性、董事會構成及董事會的勤勉度。從董事會的規模來講,王昌銳、倪娟(2012)[4]的實證結果支持了大規模董事會在公司治理中的有效性,董事會規模的擴大,有利于發揮其對盈余管理行為的監督作用。從董事會的領導結構來講,董事長和總經理的兩職合一使得董事會難以保持獨立性,缺乏董事長監督的總經理更容易進行盈余管理(王建新,2007;高雷、張杰,2009)[14][15]。獨立董事制度是兩權分離條件下為防止“內部人控制”和“一股獨立”,保護中小股東及其他利益相關者權益而設置的,擁有較高比例的獨立董事能夠抵制公司的盈余管理行為(楊繼偉等,2011)。[5]董事會的開會次數作為董事會的日常活動,其與盈余管理之間的關系有兩種觀點,一種是“問題”說,上市公司之所以有問題存在才會頻頻開會,是消除隱患的措施,而不是提高治理的前瞻性措施;一種是“勤勉”說,董事會活動頻繁召開,經常會面的董事們更可能按照股東利益執行其職責,楊繼偉等(2011)[5]支持了“勤勉”說。借鑒上述研究成果,在假設1的基礎之上,考察董事會特征對基于非流動資產處置真實盈余管理的抑制作用,提出如下假設:
H2a:董事會規模越大,上市公司基于非流動資產處置的真實盈余管理程度越低;
H2b:董事長和總經理兩職合一,上市公司基于非流動資產處置的真實盈余管理程度越低;
H2c:獨立董事比例越高,上市公司基于非流動資產處置的真實盈余管理程度越低;
H2d:董事會開會次數越多,上市公司基于非流動資產處置的真實盈余管理程度越低。
我國國有和民營上市公司的內部治理機制存在較大差別,國有上市公司中很多董事長、總經理由政府主管部門任免,其政治前途與經營業績息息相關,因此,有調高收益的盈余管理動機,同時國有上市公司受到更多的關注,財務制度較為健全,更傾向于采取較為隱蔽的真實經營活動的盈余管理。李增福等(2013)[16]研究發現相對于民營上市公司,國有上市公司更傾向采用基于經營活動的真實盈余管理行為,從真實盈余管理的角度,國有控制不利于公司治理。孫亮、劉春(2010)[17]認為中國上市公司不能忽略產權性質差異所導致的公司行為的異質性,國有和民營上市公司的治理結構對盈余管理的制約機制存在較大差別。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設:
H3a:相對于民營上市公司,國有上市公司基于資產處置的真實盈余管理動機更強烈;
H3b:相對于民營上市公司,國有上市公司的董事會治理機制更有效地抑制真實盈余管理行為。
(一)樣本選取及數據來源
以中國滬深兩市2007年至2014年A股發生了非流動資產處置損益的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剔除:(1)金融行業樣本;(2)成長性、公司規模、資產負債率等數據缺失的樣本,最終收集了15355個樣本數據。文中所用數據來源于WIND數據庫、CSMAR數據庫,文中的非流動資產主要是指固定資產、無形資產等非流動資產。主要使用Excel 2013和Stata14.0來處理相關數據和回歸分析,為避免異常值的影響,對模型中所使用的變量做了縮尾處理。
(二)模型設計及變量定義
根據本文研究假設,采用多元回歸方程檢驗上市公司基于非流動資產處置的盈余管理動機,分別從四個方面描述董事會特征,并檢驗其對利用非流動資產進行盈余管理的抑制作用,模型分別如(1)、(2)所示,在回歸分析中,還分別控制了行業和年度影響。各變量的具體說明和計算方法如下表1所示。
Ncad=α+β1NK+β2SIZE+β3LEV+β4ROA+β5GROWTH+ε
(1)
Ncad=α+β1NK+β2CG+β3NK*CG+β4SIZE+β5LEV+β6ROA+β7GROWTH+ε

(2)
(三)描述性統計分析
表2為主要變量描述性統計結果,非流動資產處置損益(Ncad)25分位數為-0.0002,75分位數為0.0004,說明樣本中既有非流動資產處置收益,也有非流動資產處置損失,均值為0.0045,表明樣本總體上體現為非流動資產處置收益。扭虧變量(NK)的均值為3.63%。董事會規模最大的為15人,規模最小的為5人,平均約為9人,均符合《公司法》對董事會規模的規定。因篇幅原因,本文的相關系數表未列示,檢驗結果表明,各自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大部分小于0.5,自變量之間不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

表2 描述性統計結果(N=15355)
(一)真實盈余管理動機與非流動資產處置的多元回歸結果分析
表3為通過異方差檢驗后,真實盈余管理動機與非流動資產處置損益的多元回歸結果。可以看出,F值都通過了1%顯著性水平檢驗,說明模型的整體擬合度較好。控制了年度和行業因素的影響,扭虧(NK)的系數為正,且通過了1%顯著性水平檢驗,說明為了達到扭虧為盈的目的,上市公司存在利用非流動資產處置損益進行正向盈余管理的現象,假設1成立。

表3 盈余管理動機與非流動資產處置損益的多元回歸結果
注:“*** ”、“** ”、“* ”分別表示在1%、5%、10%水平上顯著。下同。
(二) 董事會特征抑制真實盈余管理的回歸分析
表4分別從董事會規模、領導結構、構成比例和勤勉度四個方面分析了董事會特征對基于扭虧動機的非流動資產處置的抑制作用,模型中F值都通過了1%水平檢驗,整體擬合度較好。

表4 董事會特征抑制盈余管理動機的回歸結果(N=15355)
具體分析:回歸(1)的結果顯示,董事會規模與上市公司基于扭虧動機的非流動資產處置損益顯著正相關(NK*BOARDSIZE系數為0.00223),假設2a不成立。董事會規模并不能抑制真實盈余管理行為,可能的原因在于,如果董事會規模越小,越容易受到管理層的操縱,難以發揮監督功能;而規模較大的董事會,有可能導致溝通困難、搭便車等現象,也難以發揮有效的監督作用。回歸(2)中,董事長與總經理兩職合一與上市公司基于扭虧動機的非流動資產處置損益顯著負相關(NK*DUALITY系數為-0.00944),假設2b成立。控制權和經營權集中在一人手中在一定程度上能抑制真實盈余管理行為。相對于應計盈余管理,處置非流動資產的真實盈余管理對上市公司的長期價值更具有危害性,因此,董事長和總經理兩職合一的上市公司基于企業長期價值及回報率的考慮,較少采用處置非流動資產的盈余管理行為。回歸(3)中,獨立董事比例與上市公司基于扭虧的非流動資產處置資產損益顯著負相關(NK*INDBOARD系數為-0.000782),假設2c成立。獨立董事因其特定的執業經驗和專業背景,對處置非流動資產的真實盈余管理行為起到了一定的抑制作用。回歸(4)中,董事會開會次數與上市公司基于扭虧動機的資產處置損益顯著負相關,(NK*Dmeeting系數為-0.00117)。多次召開董事會給董事們提供了解企業經營狀況和彼此間交換意見的機會,便于其對管理層的監督,因此,真實盈余管理水平越低。
綜上,董事長與總經理兩職合一、獨立董事規模和董事會開會次數在一定程度上都起到了抑制基于非流動資產處置的盈余管理行為。
(三)不同股權性質下董事會治理抑制真實盈余管理的回歸分析
鑒于中國特殊的制度背景,政府監管部門基于政治而非經濟因素給國有公司優先上市、融資等方面的特別照顧,國有企業的高管不僅有賺取利潤的責任,更需要承擔社會責任,因此,國有和民營上市公司的盈余管理動機及董事會治理機制有較大差別,表5為差異性檢驗,結果表明:(1)國有上市公司中NK的平均值分別為0.0372,其在民營上市公司的平均值為0.0356,國有上市公司利用非流動資產處置損益扭虧的動機明顯強于民營上市公司。(2)在董事會治理機制中,國有上市公司的董事會規模大于民營上市公司,具有統計意義的顯著性;相對于民營上市公司,國有上市公司中董事長兼任總經理的比例較低,獨立董事的比例和董事會開會次數相差不大。

表5 主要變量的組間差異檢驗

表6 不同產權性質下董事會特征抑制盈余管理動機的回歸分析
表6為區分國有和民營上市公司樣本后分別進行的多元回歸分析,結果顯示:回歸(1)中,董事會規模在國有和民營上市公司中都沒能抑制真實盈余管理行為;回歸(2)中,國有上市公司的董事長與總經理兩職合一都能抑制基于扭虧動機的真實盈余管理行為;回歸(3)中,國有上市公司的獨立董事比例能夠有效抑制基于扭虧動機的真實盈余管理行為,獨立董事比例在民營企業中未能發揮監督作用;回歸(4)中,民營上市公司的董事會開會次數能夠顯著降低基于扭虧動機的真實盈余管理行為。綜上分析,國有上市公司的兩職合一和獨立董事比例及民營上市公司的董事會開會次數對于基于扭虧動機的真實盈余管理起到了一定的抑制作用。
(四)穩健性檢驗
已有文獻關于資產處置的盈余管理的研究中,衡量資產處置的變量為被處置資產的變化額,即期末資產減去期初資產再除以期初資產總額(周冬華和趙玉潔,2014)[13],本文用非流動資產的期末余額減去期初余額,再除以期初資產總額作為被解釋變量進行回歸,與前文回歸結果保持一致。此外,為了保證回歸結果的穩健性,分別考察單一的董事會治理變量以及該變量與盈余管理動機的交叉項對上市公司利用非流動資產處置損益實施盈余管理的抑制作用,回歸結果與前文研究結論保持一致。
本文在我國制度背景下,鑒于資產處置的會計準則和監管方式的特殊性,考察了基于非流動資產處置損益的盈余管理動機,并從董事會治理機制的四個特征分別構建模型,利用A股上市公司的大樣本數據進行了實證分析,得出了如下結論:第一,2007-2014年期間處置的非流動資產整體表現為處置收益,為了實現扭虧為盈,規避特別處理或退市風險,上市公司中存在利用非流動資產處置收益扮靚財務報表的行為,在國有上市公司中,扭虧的動機更為強烈。我國證監會設置的上市和配股資格,以及證監會對上市公司特別處理及終止上市的規定,是上市公司實施盈余管理的制度誘因。隨著會計準則的不斷完善和內部控制制度的實施,管理層更傾向實施以資產處置或生產經營活動的真實盈余管理,究其原因在于我國經營性資產計價方式主要以歷史成本為主,我國會計準則應當與國際會計準則趨同,財務報告的目標更加重視受托責任,資產的價值應當更接近現行價值(主要指可變現凈值、重估價值和公允價值等),從根源上遏制基于處置非流動資產的盈余管理的發生。第二,現代公司制度的建立,上市公司內部治理機制的日趨完善,從實證檢驗結果來看,董事長與總經理兩職合一、獨立董事比例和董事會開會次數在抑制基于非流動資產處置的真實盈余管理中發揮了積極的作用,而董事會規模的大小與真實盈余管理水平無關。國有上市公司中,董事長與總經理兩職合一和獨立董事比例和民營上市公司的董事會開會次數抑制作用更為有效。對于非流動資產處置的真實盈余管理而言,國有上市公司的董事會機制并沒有完全發揮應有的監督作用。第三,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之上,本文得到了基于非流動資產處置的真實盈余管理的經驗證據,為財政部和證監會進一步完善資產處置損益的會計處理和信息披露政策的提供參考。考察內部治理機制對真實盈余管理的影響,以及該影響在國有和民營上市公司中的差異,豐富了真實盈余管理的研究,為完善公司治理機制提供了經驗證據。同時,控股股東、董事會、監事會等更科學地履行對非流動資產處置的監督責任,才能有效地抑制盈余管理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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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肖 如)
Characteristics of Board of Directors, Earnings Management Motivation and Disposal of Non-current Assets
ZHANG Dun-li, CUI Hai-hong
(School of Accounting,Zhongnan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Law,Wuhan 430073,China;School of Accounting,Henan University of Animal Husbandry and Economy,Zhengzhou 450001,China)
Using data of listed companies in Shanghai and Shenzhen stock exchanges with non-current asset disposal gains and losses in the period of 2007-2014,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earnings management motivation of non-current assets disposal and the control effect of board of directors on earnings management. The results of the study are as follows: The listed companies will make use of the disposal of non-current assets to turn loss into profit in current profit-loss year;In the mechanism of board of directors, the size of the board does not have a direct impact on the real earnings management,but there is a significant negative conrrelation between the general manager duality, the proportion of independent directors, the frequency of board meetings and the real earnings management; Compared with the private listed companies, state-owned enterprises are more inclined to choose real earnings management for earnings manipulation. In the state-owned enterprises, both the general manager duality and the proportion of independent directors are more perfect, whereas in the private enterprises the supervisory role of board meetings is more effective.
characteristics of board of directors; real earnings management; non-current assets disposal; ownership proportion
2015-09-09
財政部全國會計領軍人才培養工程特殊支持計劃(kjljrc201409);武漢市黃鶴英才計劃(hhyc20140346);2015年河南省高等學校重點科研資助項目(15A630067)
張敦力(1971-),男,安徽廬江人,中南財經政法大學會計學院教授;崔海紅(1978-),女,河南焦作人,中南財經政法大學會計學院博士生,河南牧業經濟學院會計學院講師。
F230
A
1004-4892(2016)07-0068-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