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際行為對女大學生時間知覺的影響*

吳慧中尚俊辰邱 香中國.北京林業大學(北京) 100083 ②遼寧師范大學心理學院(遼寧大連) 116029 中華女子學院(北京) 100083 △通訊作者 E-mail:junchen_20081@163.com

?

群際行為對女大學生時間知覺的影響*

吳慧中①尚俊辰②△邱 香③
①中國.北京林業大學(北京) 100083 ②遼寧師范大學心理學院(遼寧大連) 116029 ③中華女子學院(北京) 100083 △通訊作者 E-mail:junchen_20081@163.com

【摘 要】目的:探討群際行為對女大學生時間知覺的影響。方法:本研究采用最小分組法,實驗分為對照和控制兩部分,均采用紅綠兩種顏色的名字作為刺激材料。對照實驗中,被試不分組。控制實驗中,根據被試所選T恤的顏色與刺激呈現顏色是否一致,使被試與目標刺激形成不同的群際關系(組內或組外)。通過標準刺激時距的學習,要求被試比較并判斷目標刺激與標準刺激間呈現時間的長短。結果:①有無分組對被試時距判斷的主效應顯著(F((1,30))=8.930,P＜0.05);②在有分組的情況下,被試表現出對組內刺激呈現時距的顯著高估(t=-2.057,P＜0.05);③當刺激呈現時距為800ms時,被試顯著高估組內刺激的呈現時距(t=-2.684,P＜0.05)。結論:群際行為影響女大學生的時間知覺能力,在區分組內外成員的情況下,女大學生與組內成員相處時,需要更多的社會認知資源,所知覺到的時間明顯長于其實際物理時間。

【關鍵詞】群際行為;神經編碼效能;時間膨脹系數;時間知覺

“時間”是心理學研究領域中一個永恒的話題[1]。個體的行為決策與日程安排,在一定程度上依賴于對時間的準確感知,例如,網球運動員需要正確的知覺到擊球時間,才能完成接球的動作。如果不能正確的知覺時間,人們可能會錯過很多事情,如,飛機和火車。因而,針對時間知覺影響因素的研究有助于個體更好的適應環境。時間知覺(Temporal Perception)是指對外界環境刺激的時間順序、同時性和持續性的認知加工[2],主要是針對極短時距(大約3秒內)的時間信息加工[3]。前人研究發現,時間知覺會受到很多非時間因素的影響,如刺激的量值[4]、亮度[5]、生物運動信息[6]、空間頻率[7]、拓撲性質[8]、情緒[9-12]、被試的性別[13],注意調節[14-15]。其中,情緒不僅影響個體的時間知覺,同時也在群際行為中起著調節作用[16]。

群際行為(Intergroup Behavior)是社會心理學的重要課題。社會認同理論認為,通過社會分類,個體對自己的群體產生認同,并產生內群體偏好和外群體偏見。Tajfel,Wilkes[17]選用最簡群體實驗范式觀察群體運作方式,發現個體在與同組成員互不相識,且沒有謀面和實際互動的情況下,依舊會分配給內團體成員較多的資源。有關群際行為的后期研究大都基于上述實驗結果,且相關研究表明,群際行為的影響因素主要涉及以下4個方面:群體間的依存關系、群際互動、情緒因素以及認知因素[18]。情緒在群際行為中起著中介調節的作用。其中,焦慮是群際行為中典型的負性情緒反應,而共情則是群際行為中重要的正性情緒中介。研究[16]表明,個體對于與自己不同種族對象的共情能力顯著低于本種族對象。

Mondillon等人[19]通過對比法國白人被試和中國被試對本族和異族面孔的憤怒和中性表情的時間知覺,探討個體對不同群體成員表情的自動模仿情況。發現法國被試對本族面孔憤怒表情的時間估計高于中性表情,而對異族面孔表情的時間估計則沒有明顯差異,即法國被試僅對本族面孔表情進行了模仿;而中國被試對本族和異族面孔的憤怒表情時間估計均長于中性表情。雖然Mondillon等人[19]僅僅是用時間知覺作為研究表情模仿的手段,但這一研究結果同樣對我們有所啟示,人類對內群體成員和外群體成員的時間知覺可能存在差異,目前還沒有研究直接探討這個問題,對該交叉領域的進一步研究,有助于個體更好的適應群體生活。

Zhao等人[20]發現,將中國人的面孔或名字刺激分為內群體和外群體后,中國大學生對內群體的面孔和名字的再認成績顯著高于外群體成員。新近研究[21]表明,個體記憶內群體面孔時神經活動更強。神經編碼效能假設[22-24]認為,個體知覺到的時間長短與神經網絡加工刺激時所消耗的能量多少相對應,消耗的能量越多,知覺到的時間就越長。人們在加工內群體成員時神經活動更強,即消耗了更多的能量,因而,我們假設:與組外成員名字相比,個體對組內成員名字所呈現時距的判斷將顯著高于其真正的物理呈現時距。

本研究以女大學生為被試,選用實時距呈現視覺刺激,采用最小分組法考察群際行為對女大學生時間知覺的影響。研究思路主要從以下幾方面考慮:Mondillon等人[19]在探究本族和異族面孔的時間知覺時,未排除面孔熟悉程度的影響,因而,本研究僅對中國被試群體進行了組內、組外團體的區分。另一方面,Bernstein,Young,Hugenberg[25]發現,使用不同的顏色背景把本族面孔分成內群體和外群體,就可以產生“異族效應”,即被試對內群體成員的再認成績顯著高于外群體成員。這種內外群體的分組方式可能存在面孔熟悉度的影響,因而本研究以不同的姓名代替面孔情緒刺激,以排除這種效應的影響。此外,考慮到個體在時間知覺上存在性別差異[26],而且女性較男性更容易產生共情,認知能力受群際行為影響的可能性更大,因而,本實驗選擇女性被試,更好的控制了實驗的額外變量。

1　對象與方法

1.1對象

選取中華女子學院身心健康的女大學生共31 名,年齡范圍為20～23歲(21.90±0.73)歲,且均未參加過類似實驗。視力或矯正視力正常,右利手,母語為漢語。實驗過程中,所有被試均不知道實驗目的,實驗后給予相應的報酬。

圖1　實驗流程

1.2方法

正式實驗材料為隨機選取起名網上筆劃相同的男女名字各4個,根據名字呈現的顏色分為兩組(紅色和綠色),每組男女名字各兩個;練習材料為長度與正式實驗的刺激材料等同的藍色長方形圖片,大小均為245像素×75像素。本實驗采用E-Prime1.1專業軟件編制心理實驗程序,通過聯想(G455) 14英寸便攜式計算機呈現目標刺激并記錄數據。屏幕分辨率為1366×768,背景色為白色,刷新頻率為60 Hz。實驗過程中被試的眼睛與屏幕中心的距離約為60cm,眼位與屏幕中心處于同一水平,通過按鍵進行反應。

1.3實驗設計

本實驗采用對照組和控制組的被試內設計。實驗a作為對照組,未對被試進行分組;實驗b作為控制組,選用7(7種不同呈現時距)×2(刺激類型:組內和組外)的實驗設計,利用最小分組法,根據刺激的呈現顏色與被試所選T恤的顏色是否一致,將各刺激材料與被試間的群際關系分為組內團體和組外團體。要求被試在學習階段習得標準刺激1000ms 后,根據直覺判斷測試階段中7種不同時距的長短。因變量為被試判斷目標刺激的呈現時間比標準刺激的呈現時間“長”的比率。

1.4實驗程序

實驗均在一間安靜的教室內對被試進行單獨施測。

練習階段,被試熟悉實驗程序并學習標準刺激時距。先呈現標準刺激時距1000ms,接著隨機呈現長刺激1600ms或短刺激400ms,要求被試比較目標刺激與標準刺激的呈現長短,并進行按鍵反應。

正式實驗程序見圖1所示,通過藍色的十字提示被試將有刺激呈現,實驗材料為紅色和綠色的姓名刺激各半,呈現時距為400ms、600ms、800ms、1000ms、1200ms、1400ms或1600ms。隨后呈現藍色感嘆號提示被試比較標準刺激與目標刺激的呈現時間,并進行按鍵反應。如果目標刺激長于標準刺激,則按“J”鍵;如果短于標準刺激,則按“F”鍵。被試必須做出反應。在前后兩個目標刺激間呈現空屏間隔,空屏的呈現時距在400～600ms內隨機選取。各部分的實驗刺激均呈現兩次,共116個試次,中間有一個休息階段。

正式實驗分為對照和控制兩部分。控制實驗要求被試先在紅色和綠色T恤間選擇其中一件穿上,實驗呈現的紅色或綠色名字刺激分別代表紅隊和綠隊。在實驗過程中,與被試T恤顏色相同的名字刺激將作為被試的隊友(組內團體),顏色不同的名字刺激則歸為另外一隊(組外團體)。整個實驗過程中要求被試保持對T恤顏色的記憶,并盡可能快速且準確的完成按鍵判斷任務。

1.5統計處理

用Excel軟件對被試的數據進行篩選,剔除位于總體平均數的正負3個標準差之外的數據,剔除數據占總數據量的6.45%。采用SPSS17.0對數據進行統計分析。

2　結 果

2.1有無分組與刺激類型的描述性統計分析

繪制被試在有無分組的情況下,對組內外刺激的呈現時距判斷為長的比率梯度曲線。由圖2可知,在400ms下,被試判斷為“長”的比率幾乎為零,隨著時距的增長,被試將刺激時距判斷為“長”的反應比率逐漸增大,在1600ms時接近于1。

圖2　有無分組情況下被試對組內外刺激時距判斷為長的比率

對初始數據做進一步轉換,計算被試在2(有無分組)×2(刺激類型:組內刺激和組外刺激)每種情況下的主觀相等點(Point of subjective equality,PSE),即被試將刺激時距判斷為“長”的比率為50%時,所對應的真實的刺激時距,數據見表1。

為方便比較,參照已有研究[8,27]將現有數據轉換為時間膨脹系數(Temporal expansion factor),轉化公式為時間膨脹系數=標準時距/PSE,值大于1表示被試高估了刺激的呈現時距,小于1則低估,值越大則表明被試對刺激呈現時距估計越長。圖3為被試在各種條件下的平均時間膨脹系數及其標準誤(M±SE)。

表1　不同條件下被試主觀相等點均值和標準差(單位:ms)

圖3　不同條件下被試平均時間膨脹系數與標準誤

2.2有無分組與刺激類型的差異性統計分析

進一步對被試時間膨脹系數進行統計分析。首先,進行2(有無分組)×2(刺激類型:組內刺激和組外刺激)的重復測量方差分析。多變量檢驗的結果顯示,有無分組的主效應顯著(F(1,30)=8.930,P＜0.05);不同刺激類型的主效應顯著(F(1,30)=5.945,P＜0.05);分組類型和刺激類型的交互作用不顯著(F(1,30)=0.741,P＞0.1),即有無分組與不同刺激類型兩個變量均對被試的時距知覺產生影響。其次,對不同條件下的時間膨脹系數進行配對樣本t檢驗發現,對于組內刺激,在無分組情況下的時間膨脹系數(1.078)顯著小于有分組情況下的時間膨脹系數(1.162)(t(30)=-2.974,P＜0.01);在有分組情況下,組外刺激的時間膨脹系數(1.108)顯著小于組內刺激的時間膨脹系數(1.162)(t(30)=-2.057,P＜0.05),見表2,其中(ˉx±s)表示配對樣本t檢驗兩個實驗條件的差值。

上述結果表明,實驗范式產生了明顯的分組效應,且在有分組情況下,被試顯著高估組內刺激的呈現時距。

表2　不同條件下的時間膨脹系數配對樣本t檢驗

2.3刺激類型與不同時距的差異性統計分析

為了近一步研究組內認同對個體時間知覺的影響,針對有分組情況下,被試在實驗b部分的數據進行統計分析。

首先,對不同刺激類型下被試的主觀相等點與標準時距刺激1000ms進行單樣本t檢驗,結果顯示,被試對于組內刺激的時距判斷存在顯著的高估(t(30)=-3.601,P=0.001);對于組外刺激同樣存在明顯高估效應(t(30)=-2.510,P＜0.05)。

其次,7(不同時距)×2(刺激類型:組內刺激和組外刺激)的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結果顯示,時距的主效應顯著,F(6,25)=848.749,P＜0.001,且被試對7種時距判斷為長的比率,除1400ms與1600ms間差異不顯著外,其余兩兩時距之間均存在差異顯著(P＜0.001);刺激類型主效應不顯著(F(1,27)= 2.537,P＞0.05),但從不同時距下被試對組內外刺激判斷為長的比率均值來看(如圖4所示),在部分刺激時距下,被試對于組內刺激的時距判斷呈現更為高估的趨勢;時距與刺激類型的交互作用并不顯著(F(6,25)=1.769,P＞0.05)。

為了檢測不同刺激時距下被試的時距判斷是否存在組內外刺激的顯著差異,進一步對不同時距下,對組內外刺激判斷為“長”的反應比率進行配對樣本t檢驗。結果顯示,在800ms時,被試對組內外刺激的時距判斷存在顯著差異(t(30)=-2.684,P＜0.05,即刺激的物理時距為800ms時,相比組外刺激,被試更傾向于高估組內刺激的呈現時距(見表3,其中(ˉx±s)表示配對樣本t檢驗兩個實驗條件的差值)。

表3　不同時距下的被試時距判斷為長的比率的配對樣本t檢驗

3　討 論

3.1群際行為對個體時間知覺的影響

本研究采用最小分組法,首次針對群際行為對女大學生時間知覺的影響進行探究。結果發現,在未對被試進行分組的情況下,不同顏色刺激的時間膨脹系數并無顯著差異;一旦對被試進行分組,便賦予不同顏色的刺激組內和組外的含義。研究發現,在有分組的情況下,個體更傾向于高估組內刺激呈現的時間。值得注意的是,當比較時距小于1200ms 時,組內刺激的時間泛化曲線右傾程度比組外刺激更小。根據以往研究[12],曲線右傾程度越小,知覺到的時距越長,即,個體對組內刺激的時距知覺長與組外刺激,并且在時距小于1200ms時,個體對組內刺激和組外刺激的時距知覺明顯長于標準刺激。綜合以上結果,群際行為對個體的時間知覺存在顯著的影響,這種影響主要體現在個體對組內成員和組外成員的知覺差異。

圖4　分組情況下被試對不同刺激類型時距判斷為長的比率

組內成員和組外成員的知覺差異與以往的研究結果較為一致,可以從兩方面對此進行解釋:一方面是評價角度,也就是內團體偏見,人們把世界分成內團體和外團體,把自己看成是內團體的成員,傾向于對內團體持有積極態度[28-30]。另一方面是記憶角度,人們對內團體成員的記憶比外團體成員好。國外研究[25]把本種族的面孔用最小分組法分為兩組(從屬不同的大學,或賦予不同的人格類型),發現即使這些面孔都是本種族的,知覺經驗是相同的,被試對組內成員面孔的再認成績依舊好于組外成員面孔。Zhao等人[20]對兩所中國大學學生的研究發現了類似的結果。把本族面孔或名字分到這兩個大學,發現被試對組內面孔或名字的再認成績好于組外面孔或名字。這說明對刺激的知覺經驗相同的情況下,對刺激進行簡單的社會分類,就會產生知覺的改變。本研究發現,在刺激的社會分類改變的條件下,被試會更大程度地高估組內刺激的呈現時間。這一結果第一次說明了群際行為能夠影響時間知覺,補充了前人的研究。

3.2在有分組情況下,不同時距對個體時間知覺的影響

在本研究中,被試需要對400～1600ms范圍內的7種時距進行判斷,結果表明在有分組的條件下,當刺激呈現的時距為800ms時,被試對組內刺激和組外刺激的時距判斷表現出明顯的差異。前人研究[31-32]指出,在較短時距下被試不易做出調整或矯正,當時距超過一定范圍時,被試可以根據自身認知經驗做出調整。本研究結果顯示,在刺激呈現時距短于800ms時,未出現不同刺激時距判斷的差異,這與前人研究結果一致[31];而對于呈現時距超過1000ms(包括1000ms)的刺激,被試對不同刺激時距判斷的差異卻消失了,似乎說明群際行為對時間知覺的持續影響較短,亦或是對于超過1000ms的時距知覺判斷,被試受群際行為的影響較少,這同時也說明了群際行為對時間知覺的影響是微妙的。

影響時間知覺的因素很多,例如刺激大小[4],亮度[5],生物運動[6]和拓撲性質[7]等。神經編碼效能假設[22-24]認為,個體對時間知覺的長短反映在編碼外部刺激時所需要的能量多少上,所需能量越多,知覺的時距越長。也就是說,越強烈的刺激,被知覺的時距越長,因為它們引發了更強的神經活動。一項事件相關電位的新近研究[21]表明,在記憶的編碼階段和提取階段,組內面孔得到了更多的注意,而且誘發了更多的神經活動。本研究結果表明,被試對組內刺激的時距知覺比組外刺激長,這與神經編碼效能假設一致。同時,進一步說明,時間知覺會受到一些高水平認知信息的影響。

3.3研究不足及改進

本研究也存在一些不足之處有待改進。如研究主要針對高校女大學生這一群體,雖然避免了性別差異對時間知覺能力的影響,但不得不承認,單一性別的探究造成實驗結果在適用群體推廣上的局限。在社會生活中,大多數的女性群體較男性更加感性,對于社會關系更加敏感,很有可能比基線水平產生更高的組內認同與組外排斥感。因此,對于實驗結果中群際行為對時間知覺的主效應是否符合所有群體,還是僅顯著存在于女性群體中,仍需進一步的研究證明。未來的研究可以針對不同性別群體的時間知覺進行差異比較。

整體來看,本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拓展了時間知覺的理論研究的新領域。通過相關實驗的設計,研究證實了女性群體在與他人相處時,更傾向于高估對組內成員的時間知覺。同時,還發現不同的目標刺激時距對于被試的時間知覺也存在顯著的影響,由于人類知覺能力的局限性,越是在短時距的范圍內對時間知覺的感知越不敏感。在未來的研究中,有關時間知覺的實驗因考慮到在社會認知水平上被試的群際行為及刺激的呈現時間對時距判斷的影響。

本研究使用最小分組法發現,女大學生的時間知覺能力受到群際行為的影響。在區分組內外成員的情況下,女大學生對刺激的呈現時距明顯高估;且與組內成員相處時,需要更多的社會認知資源,所知覺到的時間明顯長于其實際物理時間。

參考文獻

[1]Poppel E,Bao Y,Zhou B.Temporal windows as logistical basis for cognitive processing[J].Advances in Psychological Science,2011,19:775-793

[2]林苗,錢秀瑩.注意在時間知覺中的作用及其理論模型[J].心理科學進展,2012,20(6):875-882

[3]陳有國,黃希庭,尹天子,等.時間知覺的理論模型與展望[J].西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37(5):26-33

[4]Xuan B,Zhang D,He S,et al.Larger stimuli are judged to last longer[J].Journal of Vision,2007,7(10):1-5

[5]Brigner W L.Effect of perceived brightness on perceived time[J].Perceptual and Motor Skills,1986,63(2):427-430

[6]Wang L,Jiang Y.Life motion signals lengthen perceived temporal duration[J].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2012,109(11):673-677

[7]Aaen-Stockdale C,Hotchkiss J,Heron J,et al.Perceived time is spatial frequency dependent[J].Vision Research,2011,51(11): 1232-1238

[8]李寶林,陳有國,袁祥勇,等.拓撲性質對視覺新異刺激時距知覺的影響[J].心理學報,2013,45(12):1324-1333

[9]Angrilli A,Cherubini P,Pavese A,et al.The influence of affective factors on time perception[J].Perception & Psychophysics,1997,59(6):972-982

[10]Gan T,Wang N Y,Zhang Z J,et al.Emotional influences on time perception:evidence from event-related potentials[J].Neuroreport,2009,20(9):839-843

[11]Gil S,Droit-Volet S.“Time flies in the presence of angry faces”Depending on the temporal task used[J].Acta Psychologica,2011,136(3):354-362

[12]甘甜,羅躍嘉,張志杰.情緒對時間知覺的影響[J].心理科學,2009,32(4):836-839

[13]劉瑞光,黃希庭.運動視覺信息中時間知覺線索的實驗研究[J].心理學報,1999,31(1):15-20

[14]Coull J T,Vidal F,Nazarian B,et al.Functional anatomy of the attentional modulation of time estimation[J].Science,2004,303 (5663):1506-1508

[15]陳有國,張志杰,黃希庭,等.時間知覺的注意調節:一項ERP研究[J].心理學報,2007,39(6):1002-1011

[16]Xu X J,Zuo X Y,Wang X Y,et al.Do you feel my pain?Racial group membership modulates empathic neural responses[J].The Journal of Neuroscience,2009,29(26):8525-8529

[17]Tajfel H,Wilkes A L.Classification and quantitative judgement [J].British Journal of Psychology,1963,54(2):101-114

[18]李森森,龍長權,陳慶飛,等.群際接觸理論—一種改善群際關系的理論[J].心理科學進展,2010,18(5):831-839

[19]Mondillon L,Niedenthal P M,Gil S,et al.Imitation of in-group versus out-group members'facial expressions of anger:A test with a time perception task[J].Social Neuroscience,2007,2(3-4):223-237

[20]Zhao K,Wu Q,Shen X,et al.I undervalue you but I need you: The dissociation of attitude and memory toward in-group members[J].PloS One,2012,7(3):e32932

[21]Herzmann G,Curran T.Neural correlates of the in-group memory advantage on the encoding and recognition of faces[J].PloS One,2013,8(12):e82797

[22]Pariyadath V,Eagleman D.The effect of predictability on subjective duration[J].PloS One,2007,2(11):e1264

[23]萬群,林苗,錢秀瑩.時間知覺的腦機制:時鐘模型的困境和新導向[J].心理科學進展,2010,18(3):3-5

[24]Eagleman D M,Pariyadath V.Is subjective duration a signature of coding efficiency? [J].Philosophical Transactions of the Royal Society B:Biological Sciences,2009,364(1525):1841-1851

[25]Bernstein M J,Young S G,Hugenberg K.The cross-category effect mere social categorization is sufficient to elicit an owngroup bias in face recognition[J].Psychological Science,2007,18 (8):706-712

[26]Hancock P A,Rausch R.The effects of sex,age,and interval duration on the perception of time[J].Acta Psychologica,2010,133(2):170-179

[27]Tse P U,Intriligator J,Rivest J,et al.Attention and the subjective expansion of time[J].Perception&Psychophysics,2004,66 (7):1171-1189

[28]Brewer M B.In-group bias in the minimal intergroup situation: A cognitive-motivational analysis[J].Psychological Bulletin,1979,86(2):307-

[29]Tajfel H,Turner J C.The social identity theory of intergroup behaviour.u:Worchel S.i Austin WG(ur.)Psychology of intergroup relations[M].Chicago:Nelson Hall,1986

[30]Van Bavel J J,Packer D J,Cunningham W A.The neural substrates of in-group bias a functional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investigation[J].Psychological Science,2008,19(11):1131-1139

[31]Droit-Volet S,Brunot S,Niedenthal P.Perception of the duration of emotional events[J].Cognition&Emotion,2010,18(6): 849-858

[32]宣賓,吳靜婧,曹亢.月經周期不同時相恐懼表情對時間知覺的影響[J].中國心理衛生雜志,2012,26(1):61-65

·論 著·(社會心理)

The Influence of Intergroup Behavior on Female College Students’Temporal Perception

Wu Huizhong,Shang Junchen,Qiu Xiang
Beijing Forest University,Beijing 100083,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explore the influence of intergroup behavior on female college students’temporal perception.Methods:This study used minimal groups.The experiments were divided into two parts:Compare experiment and control experiment,which both used the names in red and green as stimuli.In the compare experiment,subjects were not categorized,whereas in the control experiment,participants were divided into in-group and out-group,depending on whether the T-shirt they chose was the same color or not as the stimulus’.Based on learning the standard duration,participants were required to compare the stimulus’duration with the standard’s.Results:①There was a significant main effect of the grouping(F((1,30))=8.930,P＜0.05);②The grouped participants significantly overestimated the inter-group stimuli’s duration(t=-2.057,P＜0.05);③When the stimuli’s duration was 800ms,the participants were inclined to overestimate the inter-group stimuli’s duration compared with the out-group’s (t=-2.684,P＜0.05).Conclusion:The intergroup behavior influences female college students’temporal perception.In the case of grouping,female college students need more social cognitive resource while interacting with intergroup members,the perceptual temporal is significantly longer than the physical duration.

【Key words】Intergroup behavior;The neural coding efficiency;Temporal expansion factor;Temporal perception

(收稿時間:2015-11-03)

*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編號:31400869)

doi:10.13342/j.cnki.cjhp.2016.05.017

中圖分類號:B849,R39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1252(2016)05-070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