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納雍山歌是在納雍境內許多地方流行和傳唱的一種民間歌謠,本文從語言學角度切入,探討納雍山歌中熟語的結構組成、修辭特點、語體特征,并深入討論納雍山歌熟語所包含的獨特的人文情懷與民俗文化。
【關鍵詞】山歌;熟語;文化;納雍
在納雍山歌中有大量的熟語,這些熟語具有很強的地域色彩,充滿了濃郁的民族氣息,反映了純樸的鄉土文化,我們擬以這些熟語作為對象,來討論研究其所負載的民俗與文化。
納雍山歌中的熟語主要分為成語、諺語、歇后語、慣用語和俗語等幾類,這些分類從表面上看似乎于其它地區沒有區別,但實際內容卻充滿了濃郁的鄉土特色。這些特色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成語引用中的地域改造
成語典雅含蓄、節奏鮮明,這些特征非常適合歌曲的表達,在納雍山歌中喜歡引用漢語成語來表情達意,但在引用過程卻能根據山歌本身的表達需要對其進行適當的處理。這種處理主要表現為對成語的靈活使用上:
所謂活用成語是對原有成語進行改換,使之更口語化,更符合現代漢語表達習慣。如:
多年多代不唱歌,窄路相逢來遇著。
我這顏值何差錯,你拿龍眼觀看我。
(顏家學)
“窄路相逢”即“狹路相逢”,“狹”被替換為“窄”,是由于“狹”是古代漢語中的用語,在本地口語中已經不再使用,于是人們就用本地口語中的常用詞“窄”來對它進行替換,從而變得富于口語色彩。“窄路相逢”意為在很窄的路上遇到,沒有地方可讓,后來多指仇人相見,彼此都不肯輕易放過。來遇著,是對“窄路相逢”中“相逢”的強調。
妹姓龍來哥姓陳,我倆交情海洋深。
只要你哥喜歡我,白頭到老永不分。
(龍永美 龍永會)
“白頭到老”即“白頭偕老”,用“到”替換“偕”,因為“偕”亦是古漢語中的用語,納雍話比較直白通俗,像“偕”這樣的文雅的詞口語中是不用的,所以在不改變成語意思的原則上,用符合當地表達習慣的“到”來代替它。“白頭到老”指夫妻相親相愛,一直到老。“永不分”是對整個成語“白頭到老”的補充強調。
真金不怕火來燒,真情不怕人來挑;
只要二人有心意,再有人挑不動搖。
(王道平)
“真金不怕火來燒”即是“真金不怕火煉”的靈活運用,把“煉”替換成“燒”,因為這里的“煉”是用火煅燒的意思,在納雍口語中,關于“煉”字用加熱等辦法使物質純凈或堅韌這一語義都由“燒”來承擔,如,“燒鐵”、“燒鋼”、“油燒過了”等等,都是使語言口語化,既通俗易懂,又符合表達習慣。
對援引的成語進行拆離、替換、刪減或增添,使之符合語句表達的需要。如:
今天望妹來團圓,望去望來眼睛穿。
來了來了又轉去,神樣不去哥喜歡。
(王道平)
“望去望來眼睛穿”是“望眼欲穿”的活用,為了符合山歌的口語性特征,歌唱者刪除了“欲”,把“望”進行擴充,成“望來望去”使之更生動形象,并更口語化。同樣“眼”被擴充為“眼睛”也使之變得更加富于口語色彩。通過以上改造實現了兩個目的:一、口語化,使之更利于口頭表達,更符合山歌的特征。二、四字變七字,使整首歌詞結構趨于整齊,節奏更加規律。
從前唱歌唱幾百,如今一首唱不全。
記得當年十八歲,唱得天干地開裂。
(龍永美龍永會)
“天干地開裂”是“天崩地裂”的靈活處理,將“天崩”替換成“天干”,原因是當地口語中常常將“天干”和“地裂”放在一起使用,比如“天太干了,地都曬開裂了。”可見這種替換完全是口語化的表達。另外,把“裂”擴充為“開裂”,使得語言的表達符合人們日常表達,也讓意思通俗易懂。
總之,納雍山歌雖然大量使用成語,但是在實際運用過程中并不是一成不變,而為了滿足口語交際和山歌本身的句式的需要,對大部分成語進行了或大或小的適合本地語言習慣的改造,充分體現了舊詞活用的規律。
二、諺語使用中的地域文化
諺語是群眾口語中通俗精煉、含義深刻的固定語句。納雍山歌具有濃郁的地域色彩,它通過本土的山川地貌,人們的知識經驗以及地方民俗來反映深刻的思想哲理。如:
不要愁來不要焦,放心大膽同妹漂。
放心大膽同妹耍,水淹麻窩會落消。
(張德英)
“水淹麻窩會落消”,“麻窩”,是高山環抱的低地,即洼地。由于納雍屬于山區,峰林隨處可見,所以洼地頗多,居住麻窩的人更是不在少數,因此它與人們的生活緊密相連。“水淹麻窩會落消”是通過總結遭受水災時,處于地勢最低處的麻窩的水總會向地下滲透下落而消失的現象,闡釋了不管處境再怎么不好都能挺過去的這一生活哲理。
猴子和貓并排坐,有尾難和無尾交。
想得你妹生得好,想著心里難相交。
(陳思林 陳靜)
“猴子和貓并排坐,有尾難和無尾交。”納雍縣是穿青人聚居的地方,“猴子”是穿青人的圖騰崇拜,所以在納雍山歌中常常會把猴子作為歌詠的對象,又因為很多人家戶都喜歡養貓。所以“猴子和貓并排坐”是人們借自己喜歡的動物猴子和貓因有尾而能在一起的構想,來總結長相差不多的男女間交往起來會更容易的生活經驗。
泥巴拿來做砂鍋,石頭拿來打碓窩。
公雀遇著母雀子,不啄兩嘴心不落。
(陳思林 陳靜)
“泥巴拿來做砂鍋,石頭拿來打碓窩。”,“砂鍋”是當地人以前常用來燉煮事物和煎藥的炊具;“碓窩”,用以搗碎食物的農家用具,體型大,一般為大家共用,后來被電器所取代。歌者通過陳述與納雍人生活息息相關的“砂鍋”和“碓窩”,根據生活經驗總結出“砂鍋”要用泥巴來做,“碓窩”要用石頭來打這一客觀現象,從而用這種說法來指事情發生得理所當然。
納雍山歌中的諺語所選用的意象是具有地域性特征,在特定年代普遍存在,并且對他們來說有著非一般意義的事物。這些事物具有深刻的地域烙印,是地域文化的一大特征,將他們依托于當地人喜聞樂見的山歌這一特殊載體,使特定區域的生態、民俗、傳統、習慣等自然地融合為一體,成就了納雍山歌有別于其他地區民歌的特點,使得納雍山歌成為當地一個顯著的文化符號。
三、歇后語中的地域內涵
納雍山歌中還有大量的歇后語,這些歇后語也同樣充滿了民俗風情與地域文化,要理解這些歇后語的內在的蘊義就必須了解納雍地區的民俗民風。
納雍山歌中,歇后語“謎面”與“謎底”之間的邏輯關系其實是比較直接明顯的,“謎底”不需要繞著彎子去想,但是有一點很重要,就是要有一定的相關生活經驗,因為這些歇后語是納雍人在生產生活中創造的,所以對他們的解讀也不能不以這片土地上的生活為背景。
石板鋪路節節高,一天望妹兩三遭。
初初相見難開口,石板砍魚難下刀。
(陳思林 陳靜)
“石板鋪路——節節高”是因為人們喜歡在與四周來說相對高一些的地上砌房子,然后再用石板鋪路,故而“節節高”。歌者運用中國傳統自詩經以來最為常用的手法,起興,又叫興。“興者,先言他物體以引起所詠之辭也”(朱熹《詩集傳》)。先敘述青石板鋪成的小路,一節一節的由低到高上升,從而引出男子對女子的思念之情的不斷累積。
苞谷出土安纖纖,豆子出土連半邊。
豆子發成豆芽賣,勾勾掛掛到哪天。
(龍永美龍永會)
“苞谷出土安纖纖——勾勾掛掛”纖纖,包谷桿子的支撐物,這里說的是包谷和纖纖之間的勾掛;“豆子出土連半邊——勾勾掛掛”是剛長出的豆葉的兩片葉子間的勾掛;“豆子發成豆芽賣——勾勾掛掛”即豆芽和豆芽之間的勾掛。”這里只要對這些生活有一定了解,就會一下子明白“謎面”與“謎底”之間的關系了。
由于納雍山歌里的歇后語的比喻部分選擇的素材,通常是生活中的動植物,所以它的“謎面”部分的取材就免不了與同為漢語的其他歇后語相同或相近。同時,因為不同民族之間的交流,使得歇后語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影響,取材的巧合是避免不了的,但即使在這些情況下,由于各民族思維上、生活上的差異,它們的解釋部分也是有一定差別的。如:
妹的歌多妹會推,高聲唱來低聲回。
半天云中曬燈草,有心不怕大風吹。
(陳思林陳靜)
山歌中的歇后語是“半天云中曬燈草——有心” 1燈草,別名燈心草,多年生草本植物,在納雍化作、董地等這些地方都是比較常見的。而客家有歇后語“燈草敲銅鑼——無響”。同樣提到“燈草”,前者因為燈草又叫燈心草,所以從諧音入手,解釋為“有心”;后者則著眼于燈草的體型,將之與銅鑼作對比,突出燈草的柔軟細小,故解釋為“無響”。前者并不關注意象本身,在乎的是對象所隱射的人類的美好品質。
火燒芭蕉一堆灰,我偏結交不用媒。
不用牽手擺喜酒,唱首山歌帶妹回。
(陳思林 陳靜)
“火燒芭蕉一堆灰”即“火燒芭蕉一堆灰——不用焦”而客家方言中有歇后語“火燒芭蕉——唔死心(不死心)” 2同樣用到“火燒芭蕉”,但前者是是完全燃燒殆盡,故而無“蕉”,解釋成“不用焦(諧音)”;后者則是燒而未盡,解釋為“心未死”。歌者說他不請媒人,不花錢禮,唱個歌就能娶到老婆,所以不需要擔心。而那時,的確有通過唱歌找對象的風俗,但是媒人、禮錢和喜宴等等都是必不可少的。由此可見,面對生活的不如意,前者心態比后者更從容和積極。
山歌一般是用來表達思想情感的,并且通常都是通過對唱的形式進行,多數情況下為了交流能持續進行,所以山歌中的歇后語以“謎面”素材的普遍性使內容變得直白易懂,并通過“謎面”與“謎底”間一目了然的關系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它的深奧程度。另外歇后語的表達還要符合民族心理,所以即使在與其他地區的歇后語取材相同的情況下,納雍山歌中的歇后語也能突顯自己獨特的觀察視角,從而展現出自己的地域個性。
四、山歌中的慣用語的地域表達
慣用語是指口語中短小定型的習用的短語,以三個字的動賓短語為主。其風格口語化,甚至粗俗,它不談經驗,也沒有指導人們生活實踐的作用。這里主要站在方言詞的角度,解釋納雍山歌中的慣用語。
納雍山歌中的慣用語中,有些動賓結構慣用語反映出了當地方言中一些詞語的類詞綴現象,類詞綴“它的意義不像真詞綴那么虛化也不像詞根那么實,虛實介乎詞。” 3這種現象直接體現了當地人習慣性的表達方式。如:
菁竹林都砍釣竿,閑倒無事釣魚玩。
魚在河中翻白肚,不上金鉤又枉然。
(陳思林陳靜)
釣魚玩:釣魚的目的不是釣到魚,而是為了放松。即像“V+O+玩”這樣的結構,用“玩”強調玩耍、消遣這一目的,從而掩飾或弱化(動作的)真正目的的這種表達,在當地是普遍存在的。比如,放牛玩、打牌玩、唱歌玩、讀書玩等等,解釋為“不是為了+動詞,而是為了玩。”并且這種情況不限于三音節語素慣用語,只要掩飾弱化做某事的目的不是做事本身,而強調是為了消遣,就可加上“-玩”如,走親戚玩、辦家家玩、做生意玩等等。“-玩”既可以加載其他詞的后面構成詞組,又可以作為詞根使用,所以“-玩”是納雍方言中的一個后綴類詞綴。
綴和詞根之間有的詞其詞綴的虛化程度還很弱,與它構成慣用語的語素也受到一定的限制。如:
“翻白肚”本是對魚死后樣子的描寫,現在不單指魚死了的狀態,還凝固為直接指在水中生活的動物死了的習慣表達。此處,“翻+N”的結構中,“翻-”成了前綴;“N”為白+名詞(或詞素),該“N”須為雙音節合成詞,且前一個語素是“白”,用來表達事情向不好的方向發展。如,“翻白眼”,它有兩個意思,一是指用白眼兇別人,如“他對我翻白眼,太不懂事了。”;二是人死前有些會翻白眼,所以也指代人之將死。“翻白臉”翻臉,對著干,鬧矛盾的意思。“翻白話”講閑言碎語,傳小話。所以,“翻-”從動詞虛化為當地慣用語中的一個前綴類詞綴,不過與它構成慣用語的語素也受到一定的限制,其虛化程度不如“玩”字。
堂屋桌桌四角方,事主請我栽花秧。
栽花秧來栽花秧,兒子兒孫坐中央。
(王旭)
一根根樹青又青,事主請我來淋根。
自從今晚淋過后,過后絲雨坐北[1]京。
(汪太江)
小小公雞紅彤彤,事主請我陪花秧。
自從今晚唱過后,唱兒聽到坐朝中。
“坐中央,坐北京、坐朝中(古漢語表達,朝廷)”像這一類慣用語,都有“坐+方位名詞”這一結構,且這個方位名詞是特指國家的政治中心,可理解為“在+名詞+做事(但隱含的意思是做官)”這種表達常見于山歌中,不過現在很少用了,倒是在現在的口語表達中,出現了“坐大公司”即在大公司做事;“坐辦公室”泛指在國家單位做事。這與之前的慣用語有承襲的情況,所以“坐”是做了詞綴,但是使用得不普遍,由此可見其詞綴化程度很弱。
由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慣用語中的類詞綴一般都為動詞,有的可以延伸到非慣用語的表達中,有的僅在慣用語中使用,也因為如此,這些類詞綴使得慣用語形成了系列性的習慣表達,讓該地方慣用語得到了極大的豐富,由于這些慣用語在山歌中常用,所以極大豐富了山歌的表達,使其語言變得靈活多變。
五、山歌中俗語運用的地域特點
俗語是將客觀世界某一現象、事實、狀態形象、生動、而又通俗地表現出來的一種修辭性美化語言。它不像諺語那樣具有傳授知識、辨別是非,給人以啟迪和知識的功能,它更多地是抒發歌手的情感,反映人們的生活情趣、價值觀念以及人生信仰。
以前納雍人熱衷于迷信活動,小到“倒水飯”、“叫魂”大到“慶五顯壇”——“居住在黔西北織金、納雍一帶的穿青人,有其獨特的帷文化事象—‘慶五顯壇’(簡稱“慶壇”,俗稱“跳菩薩”)。凡穿青人,家中必供奉‘五顯壇’,敬五顯菩薩。每年陰歷九月二十八日起即開始‘慶壇’活動。”4以及婚喪嫁娶,禮數周全完備,令人眼花繚亂。因此山歌中的俗語有很多不可避免地帶有迷信色彩,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
首先是表達對神靈(主要是佛家的觀世音菩薩,其次就是穿青人家中供奉的五顯菩薩)的喜愛與崇拜的俗語,如:
觀音菩薩坐得高,坐在南海把腳蹺。
保佑我倆成雙對,六月十九買香燒。
(龍永美龍永會)
“觀音菩薩坐得高,坐在南海把腳蹺。”當地觀音菩薩的供像都是盤膝而坐或直立,是不會“把腳蹺”的,這里是將菩薩賦予人的感情,刻畫出一個悠閑自在的“人性十足”的神靈形象,每當這樣說時,說者是沒有戲謔的意思的,表達的是對菩薩的喜愛之情。“六月十九”說是菩薩得道的日子,直到現在,每年這一天,人們有的會買香或紅布到為菩薩修筑的供奉處去還愿,有的是去求紅布,求平安的一種方式。另外就是山歌愛好者會聚在這兒唱山歌。
天亮起來廟頭巴,下面燒香求菩薩。
求得姊妹一家做,謝天謝地謝菩薩。
(顏家學)
“謝天謝地謝菩薩。”這是表達逃過大災大難之后的慶幸與感慨,認為之所以能幸免于難是因為菩薩保佑,所以“謝天謝地謝菩薩”一般不會拆開來用。“菩薩保佑”是當地祈福祈愿的固定表達格式,比如,祈求得到保佑的有“吾愿菩薩保佑……”;給與他人祝福的有“菩薩保佑你……”等等。所以這里俗語表達的是對觀世音菩薩的崇拜與敬意。
其次就是山歌俗語中表現出來的人生價值觀中的宿命論。在歇后語處,我們看到納雍人美好品質的歌頌,在俗語中,又看到了他們對待命運的樂天知命,信仰五行生死論的一面,認為萬物自有定數,不可強求。
人生八字命生成,看來由命不由人。
心都想跟天樣大,命里只有紙一層。
(龍永美龍永會)
心想天高天不高,命如白紙水上漂。
命如白紙水打去,五行八字命不招。
(龍永美龍永會)
月在天邊手難摸,心想黃金命不招。
心中想的天樣大,命中只跟紙樣薄。
(陳思林陳靜)
想妹一天又一天,想妹一年又一年。
十字街前算八字,命中注定有姻緣。
(陳思林陳靜)
“人生八字命生成,看來由命不由人。”、“五行八字命不招”、“心想黃金命不招”、“十字街前算八字,命中注定有姻緣”等等有關命運和生辰八字的俗語都是常見于當地人的口頭的表達,當覺得自己生活的不幸時,就用來發泄命運的不公,為自己生活的不如意找外在的原因,如前三句;當面對幸運的事情時,就會歸功于命運的眷顧,如最后的一句。總之不管是對命運的妥協還是篤信,都是一種命由天定的宿命論觀念。
通過對山歌中帶有迷信色彩的俗語得分析,我們可以明確地感受到納雍人對菩薩的極度崇拜行為以及對命由天定的觀念都與該地區迷信活動盛行有著因與果的關系。而山歌的主要功能是抒情表意,所以用來抒發納雍人的情志的俗語,就自然而然地帶上了濃厚的迷信色彩。
六、總結
納雍山歌中的熟語具有鮮明的地域特征,它常常選用當地普遍而典型的事物作為意象,其語言也傾向于將當地的習慣性表達與口語風格相結合,使得熟語帶上了明顯的地方氣息,依托于當地人喜聞樂見的山歌的熟語,其蘊含的民俗與文化也更加具有典型性。這種鮮明的地域性特征反過來讓納雍山歌與眾不同,很容易與其它民歌區別開來。
注釋:
1,2溫珍琴 劉善權.贛南客家歇后語的地域特色[J].牡丹江大學學報,2009,18(9).
3王洪君,富麗.試論現代漢語的類詞綴[J].語言科學,2005,4(5).
4張坦.穿青人的灘文化一“慶五顯壇”[J].貴州文史叢刊,1988(03).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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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黃伯榮 廖序東.現代漢語(5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
[3]周一民.現代漢語(3版)[M].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0.
[4]明生榮.畢節方言研究[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