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豪駿
淺談當代畫家與景德鎮藝術發展的影響
QIAN TAN DANG DAI HUA JIA YU JING DE ZHEN YI SHU FA ZHAN DE YING XIANG
/石豪駿
伴隨著一股景漂潮流的襲來,世界各地的大批優秀陶藝家不斷涌入景德鎮,一方面增加了當地陶瓷彩繪人員的就業機會,另一方面也為景德鎮千年的彩繪技法注入了新的元素,大家都在不斷的體驗,不斷的創新,不再局限于模仿。下面重點談談油畫以及國畫。
油畫作為一個重要的繪畫種類,從最早的十三世紀的挪威(據資料記載,歐洲留存最早的油畫作品來自挪威)到各種表現形式異彩紛呈的當今世界,油畫藝術逐漸成熟。油畫藝術經歷了文藝復興、古典主義、巴洛克、洛可可、新古典主義、浪漫主義……他們的作品題材和風格,甚至是技法都受到了西方數百年間哲學、宗教、道德、美學、文學、科技、政治、戰爭等等的影響。這時期的油畫作品和當時社會上許多震撼人心的事件,幾乎是緊緊相連。新興的資產階級出現于歷史的舞臺時,油畫藝術產生了為資產階級吶喊的文藝復興;資產階級與封建地主勢均力敵相互妥協時,油畫藝術產生了古典主義;工業革命后,資產階級的力量強大到可以向封建主義發動進攻并奪取政權的時候,油畫藝術產生了浪漫主義;資產階級奪取了政權建立了自己的共和國,并要大力鞏固政權的時候,油畫藝術產生了現實主義;19世紀后期光學發達,油畫藝術產生了曾被人們一度曲解過的印象主義……
資本主義在不同歷史階段的衍變,都有與之相應的油畫流派出現;幾乎是在遵循著一個“周期性”的規律,在明顯的對抗中,在理性的思考變化下產生一個新的流派。但不論有多少的“對抗”和“思考變化”,在造型繪畫語言上,它們都沒能擺脫古希臘亞里士多德符合比例的“摹仿論”的美學原則。雖然我國對油畫本身藝術語言的研究很少,但在西方傳統繪畫中以材料為載體所形成的間接繪畫技術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這也奠定了材料在古典繪畫中的地位。在我國由于受到各種條件的限制,我們對古典油畫材料的研究仍然沒有那么全面。改革開放之后,隨著工業革命的進步、科技的發展,國內外藝術交流的加強,藝術家的審美意識也發生了轉變,越來越多的藝術家轉向了對材料技法的深度研究,材料在作品中的運用所產生的視覺沖擊力受到大眾的歡迎,更多的人愿意接受這種視覺上的享受,這也促使藝術家們展開了對材料技法的大范圍探索和運用。
伴隨著景漂潮的涌入讓油畫的表現以及審美方式與陶瓷的材質摩擦出了絢麗的火花。他們在現代陶瓷繪畫藝術中從傳統古典油畫技法中吸取了許多的精華元素,這些藝術家通過對西方古典油畫大師作品的研究之后創新了自己的繪畫技法,藝術家對古典油畫的研究以及材料技法的革新,這是對古典油畫技法的繼承與陶瓷這種獨特藝術材質的結合,也是一種拓展。也使當代陶瓷在油畫技法的提煉中產生了更加絢麗的效果。
國畫作為我國的傳統藝術表現手法,這類畫家的加入使得景德鎮繪畫的技法更加精煉。用毛筆、水、顏料在宣紙、絹帛上勾線、著色的國畫,表現內容有人物、山水、花鳥、走獸、魚藻五大類。
在繪畫形式上,注重表現物象的內涵、氣韻、形象,不受具象的限制。工筆畫使用純度較高的顏色,以精細的線條,嚴謹的造型和絢麗的色彩表現形象,以形神兼備為作畫準則,寫意畫講究墨色的發揮,以濃淡、苦澀的線條表現物象。
國畫山水講究“六法”,“六法”即氣韻生動、骨法用筆、應物象形、隨類賦彩、經營位置、傳移模寫,它們強調依據現實,抓住要點,提煉概括地描繪形物之本真,進行創造,主張在“形似”的基礎上,表達出自然對象的生命,真實地表達出其內在氣質韻味,國畫山水的創作用筆、水、墨、宣紙、顏料等,采用勾、皴、擦、點、染等技法,繪畫時,水墨以線為主,用墨需運筆自如,深、淺、濃、淡恰到好處,染上顏料,裝飾畫面表現畫意。
國畫人物畫則力求形象個性刻畫逼真傳神、氣韻生動、形神兼備。分為寫意和寫實兩派。寫意則是與筆者自己的思想境界掛鉤,追求的是給人的遐想和視覺沖擊力。古代寫實技法則是追求表現當時生活情景和狀態,在當代陶瓷制作中多以仿古瓷器為主,這里不作介紹。當代國畫寫實人物,國畫家通常用中國畫技法描繪人物形象,用水墨線、國畫色的形式營造人物的外部形體從而形成了人物的軌跡,國畫人物的軌跡因材料的選用和表達方式的不同其語言特色也就更加鮮明。國畫人物屬于土生土長的本國畫科類,只是選題上不同于山水和花鳥而屬于人物畫的范疇。國畫人物的起步比較晚,各個時期的畫法、風格又各不相同,因此流露出的思想、情感、情緒也不相同從而表現為繪畫風格樣式和技法語言的多樣性,國畫人物的繪畫大師將自己的藝術修養和愛好融入畫中,取得了非凡的藝術成就,如徐悲鴻的規矩,顏文梁的嚴謹,林鳳眠的隨意,吳冠中的抒情等等。他們在借鑒西方油畫技法語言的同時,也無形中在自己的作品中流露出了本國民族情感和與生俱來的藝術趣味。不論藝術家自覺追求與否,但他們都有著深厚的中國傳統文化作為藝術根基,這種中西結合的繪畫語言特色可以想辦法擺脫西方油畫的束縛,可以像林鳳眠和吳冠中那樣把西畫技法滲入到國畫人物的繪畫技法之中,從而改變上千年來中國畫傳統的繪畫模式,使國畫人物語言形式更加多樣化。
可喜的是,活躍在畫壇的許多中青年畫家大多是20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這一階段藝術院校培養的,他們有著扎實的基本功,較為全面地掌握了繪畫史論及美學理論,使他們對中國畫的材料和技法研究地更深更透,更具有學術性。他們在國畫人物創作思路上注重傳統,關注時代精神,表現形式上也更注重強調個性化。一件優美的國畫人物作品要傳遞出豐富的信息,少不了文化內涵以及學養和精神氣質,而在技法方面又體現出中國畫人物這一本質特點。只有這樣,才談得上創作和構想,也才能不斷提煉出新的敘事方式。
伴隨著對國畫的深入研究,對油畫技法有著自己獨特理解的新鮮活力的注入,帶來了景德鎮繪畫界的百花齊放。即使是他們在剛接觸到陶瓷這種材質,對其屬性的不熟悉和不了解,創作的作品不如自己想象出的那種效果,但是我相信在他們的不懈努力下,一定會達到自己想要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