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
【摘要】本文介紹了互文性思想的緣起及其與翻譯研究的結合。從翻譯背后的社會背景、歷史意義著手,旨在探索互文性思想對兒童文學翻譯研究的價值與意義。
【關鍵詞】互文性;兒童文學;翻譯
一、互文性與翻譯
翻譯是跨語言、跨文化的交際活動。翻譯既要理解原文本又要在原文本的制約下進行文學創作,它既受源語中原文互文本的影響,同時又受到譯入語語篇的制約。它要求譯者既要忠實源語文本的語言特征、文體特征和具體內容,又要順應目的語文本的語言習慣、文體標準、書面規范和文本規約。由于翻譯活動的這種雙重性,使得目的語文本成為一種特殊文本,它基于源語文本、與源語文本所處語言、文化、社會及源語文本作者的背景等密切相關;同時它又受目的語文本所處語言、文化、社會及譯者背景知識等因素的影響。因此,譯文具有最為錯綜復雜的互文性。互文性是民族文化長期積淀的產物。讓譯文讀者能充分領略到另一文化圈內的互文性聯系,擴大他們的文化視野,也有利于源語文化和譯語文化的交融和互補。有鑒于此,把互文理論應用于文學翻譯研究是有益而可行的。
二、互文性視角下兒童翻譯
著名的美國翻譯理論家奈達說過這樣一句話:“事實上,譯者在翻譯時,不同文化間的差異會引發比不同語言結構更復雜的狀況”。從認知角度出發,兒童對于事物的認識能力有限,遠未達到成年人對于特定的社會、文化現象的認識高度;從另一方面講,兒童的耐性有限,如果閱讀時總是遇到一些難以理解或陌生的詞語、句子,兒童就難以持續閱讀下去。英國翻譯理論家巴斯奈特在談到翻譯與文化的關系時指出:“語言是文化體內的心臟。同樣,外科醫生在給心臟做手術的時候,不能無視其周圍的肌體,因此,譯者也不能將譯本孤立于文化之外,否則,必有不妥”。因此我們在進行兒童文學翻譯的時候,也應該聯系到更為廣闊的文化、社會背景研究之中,以此來擴展兒童的視野、陶冶他們的性情,并開發他們的智力。
例l:“The Rabbit Sends in a little Bill”
譯:“兔子的畢二爺”
從互文性來看,“畢二爺”一詞有著源遠流長的互文性關系。自古以來,除富貴名門的后代順位被稱作“二爺”外,其他場合的使用均指向奴仆的稱呼。它的使用對目的語讀者而言,能很好地認識到童話中兔子與壁虎間的等級關系,從而映射回原作所批判的社會現實,幫助讀者間接地了解原作創作背后的社會環境;另外,這種表現力極強的互文性表述在譯者的目的語讀者心中能夠引起強烈的共鳴,從而能很好地體會故事情節的發展,進一步接近原文本措辭的用意。
例2:“He's yours,”said Mr. Arable.“Saved from an untimelv death. Andmay the good Lord forgive me for thisfoolishness.”
譯1:“它是你的了,”阿拉布爾先生說,“你讓它免于生下來就死。愿老天爺原諒我做了這傻事。”
譯2:“它算是你的了,”愛拉伯爾先生說。“你及時救了它的命。但愿上帝寬恕我的愚蠢。”
“Lord”是一個常見的西方宗教詞語,在西方文化中指的是“上帝、耶穌基督、主”,是西方文學作品中普遍出現的一個詞語。對于中國兒童來說,由于文化差異,極大部分中國兒童并不熟悉“上帝”這一概念,如果譯者照字面意思直譯出來,就容易給小讀者帶來疑惑,影響他們的閱讀興趣。此處任溶溶的譯文把“Lord”譯成中國文化中的互文本“老天爺”,使譯文更加接近中國的傳統文化,特別對于兒童來說,更加易于理解。而在此處康馨的譯文沒有考慮文本間的互文聯系,雖然保留了西方文化特色,但對于目標讀者一中國兒童來說,稍顯生僻,不能產生原文讀者對原文可能出現的一致反應。
三、結語
互文性與翻譯是一個非常復雜的研究領域,對翻譯研究者和工作者也是一個挑戰。將互文性理論引入到兒童文學翻譯理論與實踐研究中,正確處理好源語語篇中的互文性問題,把握好兒童文學翻譯中的互文性現象,揭示不同語際、文化之間的互文作用與翻譯的關聯性,將會使我們的研究工作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