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紀以來美國中小學體育發展歷程及其啟示

燕凌　李京誠　韓桂鳳

摘 要：分析美國中小學體育的發展歷程：19世紀是美國中小學體育在歐洲模式影響下，探索自身發展道路的階段；20世紀上半葉，新體育思潮的出現促進了中小學體育政策法規的不斷完善和師資培訓的蓬勃發展；20世紀下半葉至今，通過中小學體育教育質量的全面提高，增強青少年體質、保障青少年接受體育教育的平等權利、解決青少年肥胖問題是這一時期的主要課題。美國中小學體育發展過程中，不斷創新理念、完善政策法規建設、加強師資培訓專業化，為我國學校體育發展提供了借鑒。

關 鍵 詞：學校體育；中小學體育；體育政策；美國

中圖分類號：G807.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6-7116（2015）05-0087-05

Abstract： Based on methods such as literature research， the authors analyzed the course of development of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 in elementary and middle schools in the United States： the 19th century was a stage at which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 in elementary and middle schools in the United States explored its own way of development as influenced by the European mode； in the first half of the 20th century， the appearance of new physical education ideas boosted the constant perfection of policies and regulations on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 in elementary and middle schools and the booming of teacher training； from the second half of the 20th century up to this day， enhancing teenager fitness， ensuring teenagers equal right to accept physical education， solving teenager obesity problem， through the comprehensive enhancement of the quality of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 in elementary and middle schools， were main topics in this period. In the course of development of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 in elementary and middle schools in the United States， constantly innovating on new conceptions， perfecting policy and regulation construction， and strengthening teacher training professionalization， provide feasible referenc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 in China.

Key words：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physical education in elementary and middle schools；physical education policy；USA

美國中小學體育的發展始于19世紀。歷經兩個多世紀，美國中小學體育已從最初的歐洲模式，發展為適合本土的美國模式；從最初的零散、盲目狀態，發展成為具有政策制度保障的學校體育教育體系。目前我國青少年體質健康形勢十分嚴峻，而學校體育是解決青少年體質健康問題的主要途徑，分析美國中小學體育發展歷史，將為我國中小學體育發展提供借鑒。

1 十九世紀探索歐洲模式的本土化路徑

美國19世紀的中小學體育深受歐洲體育教育模式的影響。當時大量歐洲移民涌入帶來的體育教育思想，使得美國逐漸認識到體育鍛煉和游戲對青少年成長與智力的培養同等重要，啟蒙了美國發展學校體育教育的思想。

1859年，美國開始正式采用“體育教育”（physical education）這一專業術語。而在體育納入中小學課程體系之前，在歐洲教育思潮的影響下，一些學校已經開始鼓勵學生每天進行體育鍛煉。最早關于學校設置鍛煉場所的記錄是1851年明尼蘇達州明確規定，每所學校必須留出至少1英畝的土地作為學生操場。1853年波士頓地區強制執行每個學生每天需要進行一定量的鍛煉；要求每所學校需不惜一切代價提供鍛煉場所。這一時期的美國中西部和西海岸的城市學校體育也開始覺醒，為學校的課間休息時間配備體育器材。

1859年，馬塞諸塞州的朗德希爾學校（Round Hill School）成為第1所將體育納入學校課程體系的學校。在這之前學校只是讓男學生進行一些棒球、舞蹈活動，1827年，學校聘請的一名專門負責體育的教師查理·貝克，其采用德國模式，建立室外操場，將學生分成班級，每個班每周3次為時1小時的體育課。這也成為德國體育教育模式在美國應用的開端。

于此同時，瑞典體育教育模式開始進入美國，連同德國模式成為這一時期美國學校體育的兩大主導模式，美國東部以瑞典模式為主，中西部以德國模式為主。德國模式強調身體的整體發展，課程模式以韻律活動為首，然后進行一些器械練習，最后依據個人愛好選擇活動；瑞典模式以身心發展規律為基礎，據此嚴格開展活動。兩者之間爭論不斷，前者認為后者過于正式、枯燥乏味；后者認為前者缺乏科學依據，娛樂性太強。

兩種模式的爭論，導致1889年體育訓練大會（Conference on Physical Training）的召開，至此，美國開始重視體育教育的專業化發展。1892年，美國體育教育促進協會會議（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中，尼爾斯·波斯（Nils Posse）提出美國應該停止使用國外的體育教育模式，基于美國制度的特點及民眾的需要建立自己的模式。美國教育界人士也開始反思歐洲模式主導國家體育教育發展的局面，海明威體育館（Henmenway Gymnasium）負責人薩金特博士（Sargent），結合兩者的特點創立“薩金特模式”（Sargent System），核心是根據力量發展的個體差異設計運動負荷，并為此設計了很多器材。至此，美國體育教育開始走上專業化發展的道路，探索適合美國教育現狀的學校體育發展模式。

隨著中小學體育的起步，相關政策制度也逐步得以建立。1866年，加州通過第1部州體育法，要求學生必須進行體育鍛煉；1892年俄亥俄州也建立州體育法，成為第2個體育有相關立法的州。其次，這一時期出現了專門負責體育事業的領導，但多數由歐洲移民擔任，以德國移民為主。

體育進入中小學課程體系對師資有了需求，體育師范教育也因此出現。1827年，哈佛大學的福倫（Follen）指導一些學生教授體育，被認為是美國最早的體育教師培訓；1837年，密歇根州明確提出體育教師應該具備基本的體育健康知識；1861年，迪奧·李維斯體育師范學校（Dio Lewis Normal Institute of Physical Education）成立，是第1所專門訓練體育教師的學校，但是這一時期的師范學校主要以私立性質為主，且培訓與醫學聯系緊密，很多體育教育工作者都是醫生，沒有教育學學位。

總體來說，這一時期學校體育在整個教育體制內并不受重視，一是傳統思想的束縛，一些保守人士認為體力勞動足以滿足身體鍛煉的需要，甚至堅持清教徒的信條——認為任何形式的游戲都是有罪的，一些學者認為即使體育鍛煉不是罪惡，也是浪費時間[1]331。當體育涉及到女童時反對聲更為強烈。二是戰爭的沖擊，1862年莫雷法案頒布，要求捐贈土地過程中，學校必須將男生的軍事訓練作為日常課程，以此代替體育課，內戰的爆發更是助長了這一趨勢。所以，這一時期中小學體育發展較為緩慢。1891年針對272個城市的調查顯示，只有83個城市有專門負責學校體育的官員，81個城市需要體育教師，108個城市只是承諾安排體育教師；1887年之前，只有10%的學校有體育課，31個城市有體育場館[1]80。另一項統計則顯示1890年2 526所公立高中只有94所有操場[1]86。

2 二十世紀上半葉新體育思潮推動中小學體育的迅速發展

19世紀末20世紀初德國模式、瑞典模式孰優孰劣的爭論，生成了美國體育教育反思自身發展道路的土壤。1910年托馬斯·D·伍德[2]（Thomas D Wood）提出兩種模式均不適應美國現狀的原因：這些模式試圖通過課堂規范達到規范和矯正的目的，忽視學生興趣；過于注重身體發展，忽視了個性和態度的培養；所設計的活動脫離日常生活。此時恰逢美國進步主義教育運動興起，這一思潮致力于改革舊的教育體制，滿足兒童自然發展的需要，促進兒童的體質健康。美國教育理念也因此發生極大轉變：從注重學科發展轉向注重兒童發展、兒童的需要和興趣。以杜威為代表的一批教育家堅信游戲對于兒童的教育非常重要，伍德1910年發表著作《健康與教育》（Health and Education），引用杜威的理論，認為應該通過體育促進兒童精神、道德、社會性的發展，提出創新體育模式，滲透社會和心理的目標，并將這一思想融入到他的“新體育”（New Physical Educaiton）思想中。新體育思想的核心是以游戲、運動等自然活動的形式培養社會公民，自然課程是新體育教育思想的主要載體。

隨后，伍德的學生克拉克·赫瑟琳頓（Clark Hetherington）對新體育思想進一步發展，創立了一套游戲理論，并將其作為教育的基礎。1913年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資助下，赫瑟琳頓創辦了游戲示范學校（Demonstration Play School），招收4～12歲兒童，每年夏天開放6周，每天3 h，開展包括大肌肉活動、手工、環境和自然活動、戲劇、音樂活動、社會互動、語言活動、經濟活動。學校取得了極大的成功，并受到整個國家的關注，赫瑟琳頓也因此被稱為 “現代體育教育哲學家”。之后哥倫比亞大學的威廉姆斯（Jesse F Williams）和紐約大學的納什（Jay B Nash）將新體育思想及自然課程理論進一步發展和推廣。威廉姆斯提出“現代體育應以身心合一為基礎”，①教育和體育的目的是為民主社會做準備，通過游戲和運動，學生可習得社會所需要的價值觀[3]。納什則從性格和情感的角度關注人的發展。新體育教育思想的發展一方面是美國體育教育發展不斷自我反思、自我發展的產物，也反映了美國學校體育教育理念，從“體質”核心到“完全發展的人”之核心的重大轉變。

新體育思潮的興起也助力美國中小學體育快速發展。首先，學校體育政策法律不斷完善。1914年時，美國只有3個州有體育教育相關法律，威爾遜總統針對這一現狀提出兒童體育訓練的必要性，并成立了公立學校體育推進委員會（Committee for the Promotion of Physical Education in the Public Schools），由杜威擔任主席。在委員會的推進下，到1930年已經有39個州通過體育教育法，有22個州政府設立專門職位負責體育教育工作。相關立法的內容也更為細化，包括體育課程時間，以及畢業的體育學分要求。1930年，胡佛總統召開以兒童健康及其保護為主題的會議，會議形成美國兒童憲章，憲章明確提出在專業教師及領導的指導下，促進兒童從出生到成年期間的健康發展，包括健康指導、健康活動、身心娛樂活動。這一會議極大激發了學校開展體育教育的積極性。

其次，體育師范教育蓬勃發展。20世紀之前體育師資培訓多由私立師范學校進行，且不授予學位。這一時期隨著師資需求的擴大，私立師范學校的數量有所增長，出現大學層次師范學校。1905年YMCA國際培訓學校（YMCA International Training School）開始授予學士學位，是第1所授予學位的私立師范學校。少數大學和學院在19世紀末開始進行體育教師培訓，很多大學建立了體育學院，最早的記錄是1908年密蘇里大學建立的4年制體育教育科學學院；1901年哥倫比亞師范學院率先提供碩士學位的體育教育人才培養；1924年紐約大學開始博士層次的體育專業人才培養。截至1930年，已經有28所大學提供體育教育專業研究生學位的人才培養。這一時期，還出現專門提供體育教育專業培訓課程的公立師范學校。體育師資培訓機構的數量已從1918年的20所上升至1946年的361所，1950年則超過400所[4]。截至1950年，接受體育教育專業培訓的總人數已經達到76 000人[1]262。

但兩次世界大戰、經濟大蕭條對中小學體育教育發展帶來重大沖擊。二戰時期，美國政府建立了高中勝利軍項目（High School Victory Corps），為軍隊進行預備訓練。1943年，23個州推行了這一項目，其他州在體育教學中也十分強調戰時需要。學校體育的核心從體育教育轉變為體育訓練。1956年美國教育部進行的調查中發現，所有初中學生中只有不到一半的學生接受了體育教育訓練；150 000所小學中，91%的學校沒有體育場，90%的小學活動場地沒達到5英畝的標準。之后的一項調查顯示，只有23%的小學達到每天15 min體育鍛煉的要求；80%的高中、60%的初中每周只有2～3次體育課[1]258。經濟大蕭條的影響亦十分重大，學校體育是經費削減的首要目標；與此同時，體育教師培訓不得不改進課程，滿足教授多學科的師資培訓需要，這是因為經濟低迷時每個教師需要同時教授多門課程。

3 二十世紀下半葉至今以體育教育質量的全面提高為核心

二戰之后隨著城市化進程加速，人們更為熱衷運動，中小學體育進入新的發展時期。

20世紀50年代，青少年的體質問題頗受國家重視。二戰期間，約翰·B·凱利（John B Kelly）向羅斯福提交了一份報告，報告中顯示美國參軍的青年人中40%的人游泳成績達不到50英尺（15.24 m），溺水成為交通事故外第2大死亡原因，且主要是15～20歲的青年人[5]。羅斯福總統大為震驚，立即成立了國防部下屬體質健康辦公室。1953年一項關于6項肌肉力量的測試數據顯示，參與調查的4 264名美國學校學生與2 870名歐洲學校學生相比，前者及格率為8.7%，后者是57.9%，青少年體質問題再次備受矚目[6]。1956年，艾森豪威爾總統成立了青少年體質總統委員會（Presidents Council on Youth Fitness，現在更名為體質、運動、營養總統委員會（Presidents Council on Fitness，Sports & Nutrition））和青少年體質顧問委員會（Presidents Citizens Advisory Committee on the Fitness of American Youth）。肯尼迪擔任總統期間，號召開展體質健康革命，并將1961年4月30日至5月6日作為國家青年體質健康周。約翰遜擔任總統期間，建立總統體質健康獎，1967年50 000名10～17歲的美國兒童獲得該獎。二戰后每一任總統都會親自任命體質健康問題的特別顧問，每個州都設立體質健康機構。

青少年接受體育教育的平等權利，在這一時期日益受到關注，聯邦通過一系列立法保障所有兒童接受體育教育的權利。20世紀后半葉，有兩項立法對學校體育發展產生重要影響。一是1972通過的美國教育法修正案第9條，規定“任何人都不得因其性別被排除在接受聯邦資助的任何教育或活動計劃之外，被剝奪此類計劃或活動應有的待遇，或受到歧視”，該法案為女性接受教育的權利提供了法律依據；二是1975年通過94-142公法，即《所有殘疾兒童教育法》（Education of All Handicapped Children Act），目的是保證殘疾兒童的合法權益，之后幾經修訂為2004年頒布的《障礙者教育促進法》（Individuals with Disabilities Education Improvement Act of 2004）。兩個方案的頒布保障所有兒童接受體育教育的權益，也反映了學校體育以人為本、民主的發展方向。

青少年的肥胖問題是戰后備受關心的另一重要問題，引發了人們關于如何通過中小學體育解決這一問題的思考。2010年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The Center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的調查顯示，至少有1/3的兒童超重或肥胖。20世紀80年代以來，兒童青少年的肥胖率已經翻3番，應對兒童肥胖的醫療成本也不斷上升，學校體育被視為解決這一問題的主要途徑。著眼于青少年健康問題，美國建立了青少年危險行為監督體系（Youth Risk Behavior Surveillance System），該體系2012年的調查顯示，13.8%的青少年每周的體育活動時間不到60 min，只有28.7%的青少年每周能夠有60 min達到“呼吸困難”程度的活動；31.5%的青少年每天參加體育課，31.1%的青少年每天用于非完成作業的電子產品時間約3 h，32.4%青少年每天看電視時間超過3 h[7]。具體到體育課，2007年一項名為學校健康政策及課程研究（School Health Policies and Programs Study）的調查顯示，全國只有3.8%的小學、7.9%的初中、2.1%的高中每天有體育課[8]。因此，如何通過提高中小學體育課質量，切實提高學生體質水平、解決肥胖問題，成為這一時期學校體育發展的重要課題。

具體到學校體育教育的發展，1995年美國國家運動與體育協會（National Association of Sport and Physical Education ，NASPE）頒布了國家體育標準，2004年進行修訂。國家體育標準目的是促進個體接受體育教育后，可以擁有終身體育的知識、技能和信心。在此基礎上，標準提出高質量的體育教育的3方面：學生有學習的機會，小學每周有150 min的體育課，中學每周有225 min的體育課；學生在技能發展、體質健康、自尊方面參與有指導的實踐；學生和體育課都要接受評估，進而建立問責制度、形成高質量的教學、促進學生學習。為此，NASPE制定了K-12體育教育標準，并與青少年體質總統項目（Presidential Youth Fitness Program）共同構建了學生體質測試軟件系統（Fitnessgram）評估學生體質水平。同時還采用許多項目來評估體育教學，例如NASPE的STARS等級認證系統；始于亞利桑那州梅薩公立學校學區（Mesa Public School District）的動力體育教育項目（Dynamic Physical Education Program）等。

二戰以后體育師范教育更為強調專業化、標準化。1948年，美國舉行了全國健康教育、體育、休閑職業準備大會（National Conference on Undergraduate Professional Preparation in Health Education，Physical Education，and Recreation），提出通識教育的重要性，同時制定了體育教師培訓的標準。20世紀60年代的培訓重點是培養可教授多種項目的多面手；70年代由于經濟蕭條，師資過剩，體育職前培訓開始涉及非體育領域；80年代，專業化課程替代通識教育；90年代，培訓課程更趨專業化，更多學生選擇繼續研究生學習。20世紀后半葉，私立體育師范培訓學校已經消失。1995—1997 年美國頒布《初級體育教師的國家標準》，之后又進行了兩次修訂，目前該標準已成為全美運動與體育協會制定高校體育教師培訓大綱的構思框架。這些標準與全美運動與體育協會制定的K-12體育教育標準一起構成21世紀初美國初級體育教師培養的標準和模式。

20世紀下半葉至今，美國中小學體育走向了教育質量全面提高的階段，但也經歷了多次波折。例如，1957年蘇聯第1顆人造衛星的發射，使得一批教育者重新接受了身心訓練可以分離的思想，造成戰后體育教育的一次大倒退；20世紀80年代的經濟危機，教育經費削減，學校體育成為“被削減”的首要目標。21世紀，發展學學校體育的信息化和科技化、綜合校內外各方資源，成為美國中小學學校體育面臨的新挑戰。

4 啟示

美國中小學體育經過兩個多世紀發展，完成從歐洲模式到本土化的蛻變過程，理念上經歷了從課程中心到學生中心、身體健康中心到身心發展的革新過程，理論基礎上從經驗依據走向科學依據，建構了學校體育質量全面提高與保障體系。與學校體育的發展相適應，體育教師也從最初的醫學專業和運動訓練的師資來源轉變為體育教育專業訓練的師資來源，培訓模式從短期培訓轉變為擁有學歷層次的專業培訓。

但是美國青少年的健康問題依舊面臨很多挑戰，尤其是兒童肥胖問題。解決這一問題，除了營養飲食之外，最有效的途徑就是學校體育教育的發展。雖然相關的教育衛生部門都提出了兒童青少年每天體育活動的建議時間，但聯邦政府層次沒有相關法律來執行這些活動。目前只有3個州達到每周小學體育課150 min，中學225 min的要求，只有6個州要求各個年級學生必須參加體育課。所以學校并沒有給學生提供充分的體育學習和鍛煉時間，中學的情況更嚴重，包括學生的學習動機不足、課時安排不足、師資問題等。

目前各國都非常重視青少年體質健康的問題，致力于通過改善學校體育教育現狀，促進青少年體質的提高。2010年我國頒發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中指出，把促進學生健康成長作為學校一切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要求“加強體育，牢固樹立健康第一”的思想，為我國中小學體育發展進一步明確了方向。2011年教育部頒發了《切實保證中小學生每天一小時校園體育活動的規定》，為中小學學校體育發展提供了政策保證。2014年，《國家學生體質健康標準（2014年修訂）》，首次將體育成績與評優掛鉤，我國關于青少年體質健康問題、學校體育發展的重視也因此達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以美國為借鑒，切實解決青少年體質問題、有效發展學校體育既需要國家層面的制度保障、政策引導，也需要體育教育理念的與時俱進、學校師資水平的提高和硬件設施的完善；既需要改革課堂體育教學模式，也需要校內、校外各方利益相關者的共同合作。這一系列問題的核心，則是如何將青少年體質的培養，融入到全面發展的人才培養目標中去。

注釋：

① 20世紀之前的美國體育教育哲學普遍認為，精神教育與身體訓練是相互隔離的活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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