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服務模塊化的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全球化擴張路徑及啟示

■ 許 欣 副教授 張彥敏（大連海事大學交通運輸管理學院遼寧大連 116026）

在信息技術與電子商務快速發展的今天，國際物流成為世界經濟發展的重點。但是鑒于國際物流的復雜性以及其產品的無形性，目前國際物流的發展水平仍然跟不上全球經濟的發展節奏，主要原因就是國際物流跨國公司發展的滯后，尤其是其全球化經營水平的落后。因而積極開展全球擴張，在實踐中摸索經驗，是提升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全球化經營水平的重要手段。

就目前的研究來看，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全球擴張的路徑大體分為四類：物流服務出口、物流服務外包、對外直接投資和對外戰略聯盟。每種擴張路徑都存在一定的缺陷，而模塊化思想的出現為這一難題提供了一定的解決思路。模塊化理論雖然最早應用在制造業領域，但是近年來其也開始向服務領域擴展，而且很多學者都驗證了這一理論在服務領域的適用性。所以，將模塊化思想引入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全球化擴張路徑的優化方面，具有一定的嘗試價值。

相關理論基礎

鑒于本文的研究對象，本文將主要對服務業模塊化及服務業跨國公司全球化擴張的相關理論進行概述。

（一）服務業模塊化理論

雖然目前關于服務業模塊化的相關研究在廣度和深度方面仍然遠遠落后于制造業，但已有學者開始從更宏觀的角度研究服務業的模塊化，為模塊化理論在服務業中的普遍應用指出了明確的方向。

Baldwin &Clark（1997）認為模塊化趨勢不僅體現在生產性行業中，也體現在各種服務業領域中，并重點強調了金融服務業的模塊化。楊枝煌（2006）提出將金融業分為產權、信息和業務三大模塊，以建立金融控股公司和綜合監管制度來實現金融現代化。夏輝和薛求知（2011）認為模塊化在服務業中的研究和實踐還處于萌芽階段，并以國際快遞業作為研究樣本，通過分析其產業結構特征和競爭新動態，闡釋了模塊化在該領域實施的可行性和必要性。余長春、吳照云等（2013）在分析服務模塊化運行機理的基礎上，探究了汽車金融業服務模塊化的價值創造邏輯，認為其價值創造可以通過服務產品模塊化、服務模塊化組織、服務產業模塊化以及創新型的服務模塊化等四條途徑實現。趙立斌（2013）在闡釋國際物流業實施模塊化的可行性及必要性的基礎上，得出了模塊化在國際物流網絡中的可操作性路徑，并試圖將該模塊化生產框架擴展到整個生產性服務領域。

李靖華等（2007）認為保險業、電信業、快餐業、酒店業和旅游業等服務行業都可以作為模塊化的對象。夏輝等（2008，2010）在分析服務業模塊化的必然性與重要意義的基礎上，針對服務業的特性探討了服務業模塊化的動力機制；并在比較服務業與制造業模塊化存在的異同的基礎上，探討了模塊化在服務業中的適用性。李秉翰（2009）針對服務知覺易逝性和服務需求不確定性所帶來的操作和標準化困難的問題，通過對服務供應鏈系統和投入資源引入模塊化觀念，較好地解決了該問題。方智勇和張榮耀（2013）通過對比服務型供應鏈和制造型供應鏈的運營模式、組織架構、績效評估和穩定性等，提出了服務模塊化的概念，并構建了服務型供應鏈模塊化的結構模型。

（二）服務型跨國公司的全球化擴張

目前國內外學者對于服務型跨國公司全球擴張的理論研究主要集中在服務型跨國公司全球擴張的動因、影響因素及其擴張路徑等方面。

Lovelock &Yip（1996）對服務型跨國公司的全球擴張動因進行了歸納總結，主要包括八類：相同的顧客需求、全球規模經濟、全球性銷售渠道、信息技術的發展、有利的物流條件、可轉移的競爭優勢、政府政策和管制以及全球性顧客。鄭琴琴（2004）通過深入分析服務業跨國公司擴張的根源及其深層次意義，提出了服務業跨國公司二維協同效應的擴張理論框架，并從服務管理協同效應和服務經濟協同效應的角度，分析了服務業跨國公司全球擴張的原因、目的及表現。劉明華（2007）認為服務需求與供給、產業結構升級、公司自身發展和技術進步等是服務型跨國公司全球擴張的動因，并認為國際服務貿易、對外直接投資和對外聯盟是其實現擴張的三種路徑。夏輝和薛求知（2010，2011）強調了全球模塊化在服務型跨國公司整合全球資源、增強全球競爭力和創新力方面發揮的重要作用，并在分析服務型跨國公司實施全球模塊化的可行性和演化路徑的基礎上，研究了全球模塊化推動服務業國際轉移的運行機制。

（三）小結

圖1 物流服務出口模式示意圖

圖2 物流服務出口模式模塊化示意圖

圖3 物流服務外包流程示意圖

模塊化理論在服務業中的適用性與必然性已得到了很多學者的證實。對于服務型跨國公司全球擴張理論的研究，無論是對其全球擴張的動因、影響全球擴張的因素以及全球擴張的路徑等也都有了比較全面且深入的研究。也有學者將模塊化思想引入到服務型跨國公司的全球擴張中，強調了模塊化理論在服務型跨國公司整合全球資源與提升創新能力，從而推動其國際轉移方面發揮的重要作用。所以，模塊化理論在服務型跨國公司的全球擴張中具有一定的可行性與使用價值。

當前跨境電子商務在國際貿易中的地位和作用日益凸顯，已經成為促進我國外貿發展的重要引擎，而國際物流發展的滯后成為制約跨境電商發展的主要因素之一。因而國際物流跨國公司的全球化擴張必將成為配合跨境電商發展的一大趨勢。基于上述分析，本文試圖將模塊化思想引入到國際物流跨國公司的全球擴張路徑中，探討從優化國際物流跨國公司的全球擴張路徑的角度推動其全球擴張的步伐，因而本研究具有一定的理論及實際應用價值

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全球化擴張的路徑分析

（一）物流服務出口貿易

1.物流服務出口貿易的定義及流程。物流服務出口貿易是指本國的物流服務公司向國外消費群體直接出售物流服務的過程（其流程如圖1所示）。假定B國有一進口商（即物流服務需求方）從A國進口了一批貨物，并將該批貨物的一切物流服務都交由A國的物流跨國公司（即物流服務提供方）處理，當該公司完成了A國的國內運輸、國際轉運和B國的國內運輸等三個物流運輸過程后，物流服務產品便從A國出口到了B國。

但是，圖1所示的物流服務出口流程是按照貨物的運輸線路進行設計的，每一種設計方案只適用于同一目的地或相似的產品類型。該物流公司需要負責物流運輸過程中的全部相關事宜。各個運輸流程如何在貨物運輸途中實現有效的銜接是物流公司面臨的最大困難。

2.物流服務出口模式模塊化。物流服務出口模式模塊化是指將整個物流服務出口流程進行分解和重組的過程。具體而言，物流服務出口流程是由運輸、儲存、裝卸、檢驗、包裝、流通加工以及前后的整理、再包裝等各要素子系統組成的，依據顯性和隱性的設計原則，將這些子系統重新組合為功能相對獨立但又能進行自主研發和操作的不同子模塊，即物流服務出口流程的模塊化。根據以上指導思想，本文將物流服務出口流程分為三大功能模塊：主要模塊、支柱模塊和輔助與增值服務模塊。主要模塊包括國際采購、倉儲、國際轉運和運輸等要素；支柱模塊主要是信息管理方面的業務，包括客戶管理、銷售管理、操作系統管理和財務管理等；輔助與增值模塊是連接倉儲和運輸或實現倉儲到運輸互換的必要手段，包括檢驗、裝卸、包裝和流通加工等。三大模塊之間則是通過強大的信息管理系統，以主要模塊為指揮官，以支柱模塊和輔助與增值模塊執行指令的形式實現物流服務出口流程的模塊化整合。其具體模塊化路徑如圖2所示。

對物流服務出口流程進行模塊化處理之后，每一個子模塊內部都能進行通用化和標準化處理。這樣，單一的設計流程就能適用于多個地區或多種商品，從而大大降低了物流流程設計時間，提高了物流服務效率。另外，標準化處理后，相同的業務流程可以通過遠程控制或派少數業務員進行現場監督即可，極大地降低了人員的占用。再者，以主要模塊為指揮官，通過信息管理系統向支柱模塊和輔助與增值模塊發號施令，可以依據整個物流服務出口流程合理有序的排列各業務節點的時間順序，從而實現各節點的有效銜接。另外，這種模塊系統還可以根據動態的內外部環境變化，進行分離和替代、擴展和排除、歸納和移植、增加或減少某個模塊或某個模塊中的某個機構或員工，在不影響整體模塊系統運作的前提下實現系統的動態演進，從而更加快速的適應變化的市場環境。所以，物流服務出口流程模塊化可以在降低企業資產專用性和實現組織決策分散化的前提下，提高國際物流跨國公司的全球競爭力。

（二）物流服務外包（離岸外包）

1.物流服務外包的定義及流程。物流服務外包是指國際物流跨國公司按照成本原則或為滿足顧客的需求將一些非核心的物流服務業務轉移到成本較低且具有相應能力的國家或地區，而自身則主要集中精力提升核心業務的競爭力。物流服務外包流程如圖3所示，假定A國向B國進行物流服務外包。A1為發包商，且其為A國公司；A2、B1、B2、B3為接包商，其中A2為A國公司、B1為A1在B國的子公司、B2為A2在B國的子公司、B3為B國公司。如圖3所示，業務①②③⑤⑥都屬于物流服務外包業務，只不過其中①②③屬于直接物流服務外包，而⑤⑥屬于間接物流服務外包。而業務④屬于在岸服務外包，不屬于本研究范圍。

一般的物流服務外包是指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在接到訂單之后，根據每筆訂單的不同需求確定將哪些業務進行外包，并根據目標市場和商品種類不同選擇接包商。這種物流服務外包形式，對高層管理者的決策能力有很高的要求。而且針對每一筆新的訂單，基本上都要重新設計相應的外包方案，這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對物流公司各種資源的浪費，這就大大降低了國際物流跨國公司的服務效率。另外，由于物流公司對接包商的信譽狀況和服務能力不能徹底掌握，所以存在很多不確定性風險。

圖4 物流服務外包模塊化示意圖

圖5 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對外直接投資示意圖

2.物流服務外包流程模塊化。物流服務外包模塊化是指將國際物流跨國公司的非核心業務按照一定的標準進行分解和重新整合的過程。如圖4所示，本文首先將國際物流跨國公司的業務按照核心業務與非核心業務劃分為兩大部分。其中外包涉及的主要是非核心業務部分，所以下面主要是針對非核心業務部分的模塊化處理。首先，將非核心業務部分按照功能劃分為運輸系統模塊、倉儲系統模塊和操作系統開發模塊等，并根據每個子模塊的特性選擇專業的公司承接外包，比如運輸系統模塊中的運輸任務可以交由專業的運輸公司來負責，而操作系統開發模塊的系統設計則可交由專門的IT企業來負責。但是這些承接外包企業的選擇是有一定的限制標準的。第一，其必須具備相應的業務能力；第二，其必須具備標準化的操作流程；第三，其能夠高效的開展國際業務；第四，其必須具有強大的信息管理系統。其次，各子模塊間是通過國際物流跨國公司的信息管理系統進行有效銜接和控制的。

由于子模塊都交由專業的公司負責，這些公司都具有標準化的操作流程和相應的業務能力，所以業務的完成效率和完成質量都是非常高的。又由于這些承接外包公司能夠高效的開展國際業務，所以多個地區的業務都可以由這一個公司完成，大大降低了尋找新的接包商的成本。而且這些公司一般是國際信譽良好，且與國際物流跨國公司有著長期合作關系的公司，所以不確定的風險會大大降低。另外，由于這些公司自身也具有強大的信息管理系統，所以公司間的信息溝通效率非常高。而且將每個模塊的承接外包公司看作國際物流跨國公司的一個分部門，在某種意義上也實現了組織決策的分散化。總之，將非核心業務進行模塊化處理后再外包給選定的專業公司，不僅能夠讓國際物流跨國公司集中精力發展其核心業務，還能讓其外包任務得以高質高效的完成，從而不斷提高其品牌信譽，進而推動其全球擴展的步伐。

（三）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對外直接投資（FDI）

1.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對外直接投資的定義及其流程。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對外直接投資是指物流服務企業為了開拓國際市場，以控制外國企業部分或全部產權、直接參與經營管理或自身直接在外國從事以生產經營活動為目的的資本對外輸出。如圖5所示，A國有一國際物流跨國公司，準備在B國和C國進行國際投資。一般情況下，在B國或C國既可以采用新建投資方式，也可以采用收購投資方式，或者兩種投資方式同時使用。但考慮東道國的市場環境和政府的投資政策，總有一種方式是最優的。所以，需要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對市場進行調查和考量，從而選擇一種最適宜的投資方式。

但是，一般國際物流跨國公司進行國際直接投資時，首先是企業根據公司發展需要確定一個投資目的地，然后成立一個項目組開始規劃與設計投資方案，其關鍵點就是確定采用哪種投資方式。這是一個即耗時又耗力的大工程。除了人員工資的開銷外，市場調研還需要花費大量的其他資金；再者從市場調研到方案設計完成再到方案實施，整個過程的歷時一定不會太短。如果物流公司再對另外一個地區進行對外直接投資，往往又會重新組織人員，重新進行市場調研和可行性方案設計，這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公司的投資進度。

2.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對外直接投資模塊化。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對外直接投資模塊化是指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將對外直接投資涉及的所有要素按照一定的劃分標準分為幾個不同的模塊，每個模塊內部可以實現標準化操作，而各個模塊間又可通過信息管理系統實現有效的銜接。如圖6所示，首先，在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內部成立一個專門的對外直接投資部門，并分設一個單獨的信息管理子系統；其次，將相關的對外投資業務按照功能劃分為市場調研、資料管理和方案設計等模塊，每個模塊內部都實現了標準化操作；再次，在市場調研的基礎上將投資市場按照適合的投資方式劃分為甲、乙和丙類市場，其中甲類市場是最適合采用新建投資的市場，乙類市場是最適合采用收購投資的市場，而丙類市場則是采用兩種投資方式都可的市場。

由于專門成立一個對外投資部門，所有投資項目都可以有條不紊的進行。而該投資部門又根據功能的不同劃分為各個細分的子模塊，因為這些子模塊內部都實現了標準化操作，所以每個細分任務都能高效的按照計劃進行；又因為這些子模塊間是通過單獨的信息管理系統進行連接，所以各模塊間能夠充分且快速的實現信息交換。而且事先已經根據市場調研資料將投資市場進行了劃分，所以一旦確定了投資目標市場，最關鍵的投資方式基本上就確定了。如果投資目標市場是相同類型的市場，則原先的投資方案基本可以適用，只要對相關的細節進行一下修改即可。所以，對對外直接投資業務進行模塊化處理后，一方面可以大大縮減對外直接投資的時間周期；另一方面也可以在各子模塊間信息充分共享的前提下，對原有方案進行細微調整后實現同類市場通用的效果。

（四）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對外戰略聯盟

1.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對外戰略聯盟的定義及流程。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對外戰略聯盟是指企業之間所形成的既超越正常市場交易關系但又沒有達到完全合并（即一體化）程度的一種契約關系。而且這種聯盟不僅包括行業內部不同企業間的合作，也包括跨行業的戰略合作。如圖7所示，A國物流公司為了開拓國外目標市場，分別與B國、C國或其他國家的企業進行合作，這些企業不一定是物流公司，可能是信息技術公司、咨詢公司或者營銷公司等。而且這些公司間沒有統一的信息管理系統進行統一管理。

雖然該公司懂得借助其他企業的專長來達到擴展市場的目標，但是這種合作往往是出于單一目標進行短期合作，各合作伙伴間沒有足夠的信任，不能進行充分的信息溝通。而且各合作企業都以自身利益為最優目標，往往在追求自身利益的同時損害到整體利益，并使各合作伙伴間的沖突加劇，進而導致整個合作計劃以失敗而告終。另外，由于沒有統一的信息系統進行管理，各項任務間不能實現有效的銜接，所以整體效果依然不盡如人意。

圖6 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對外直接投資模塊化示意圖

圖7 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對外戰略聯盟示意圖

圖8 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對外戰略聯盟模塊化示意圖

2.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對外戰略聯盟模塊化。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對外戰略聯盟模塊化是指某一企業將整個物流業務按照一定的標準劃分為具有不同功能的子模塊，再根據每個子模塊的性質選擇對應的專業公司進行合作的過程。如圖8所示，本文首先將所有物流業務按照功能分解組合為運輸模塊、供應鏈設計模塊和操作系統開發模塊等，并根據每個模塊的特性為其選擇對應的執行公司，如運輸模塊就選擇專業的運輸公司，供應鏈設計模塊就選擇精于供應鏈設計的專業咨詢公司，操作系統開發模塊則選擇專業的IT公司等，而且這些戰略聯盟伙伴在相應的領域都能實現標準化操作。而各功能模塊間是以該公司的信息管理系統作為紐帶，進行有效銜接和控制的。

由于將所有的業務流程進行了有效的分解和重組，所以一般不會出現業務遺漏或重復作業的情況。且各模塊都實現了標準化操作，所以失誤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另外，因為所有模塊都是由該公司的信息管理系統進行統一管理的，所以各模塊間的銜接是十分通暢的，也有效地降低了各聯盟伙伴為了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而損害整體利益的風險。所以，對物流業務進行模塊化處理后再進行戰略聯盟，一方面能夠高效的完成物流任務，降低組織決策風險，另一方面也能有效緩解各聯盟伙伴間的利益沖突。

對中國的啟示

（一）對國際物流跨國公司成長的啟示

本文分析了模塊化理論的演進以及服務型跨國公司全球擴張理論的發展，并對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全球擴張路徑模塊化進行了探討，得出模塊化的建立有助于維持國際物流跨國公司的競爭優勢以及提高其全球擴張的效率。但是模塊化標準的存在在限定各模塊間組織邊界和相互關系的同時，也決定著網絡成員間的價值分割。而掌控標準的跨國公司就掌握了該網絡的控制權與分配權。所以，在服務經濟蓬勃發展和中國物流產業發展落后的條件下，中國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只有通過模塊化途徑才能不斷創新，爭奪全球物流網絡界面標準的技術控制權和規則發言權，并擠占全球物流產業價值鏈中的高端位置。

（二）對其他服務產業國際發展的啟示

本文對國際物流跨國公司的四種全球擴張路徑進行了可能的模塊化處理，發現通過模塊化的標準化處理每種擴張路徑都實現了不同程度的簡化與效率提高。所以，在全球產業結構向服務型經濟轉型及模塊化設計、生產和消費進入大發展時期的總趨勢下，借助模塊化思想和方法，能徹底改變服務產業存在的生產效率低下和服務產品品質不一等問題，實現服務領域的產業升級，從而推動更多服務產業實現國際化與全球化發展。而且，借助上文對國際物流跨國公司四種全球擴張路徑的闡釋，也為其他服務產業選擇國際化轉移的方式提供了一定的參考價值。

（三）對國家發展戰略的啟示

根據國家十二五規劃的指導方針，要求加快我國服務業走出去的步伐，使其國際化水平不斷提高。但對于技術和資金缺乏以及管理落后的發展中國家而言，很難在發達國家掌控的全球模塊中擠占具有戰略意義的全球模塊供應商地位。所以，發展中國家必須不斷提高自主創新能力，逐步強化其在全球網絡中的話語權和規則控制權，才能逐漸累積競爭優勢從而上升到核心地位。而將模塊化思想引入國家發展戰略規劃中，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更加明確了國家的發展重點以及目前國家策略存在的缺陷，從而為發展中國家進一步制定政策方針提供指導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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