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虹,韋慧玲,林鐘高
(安徽工業大學商學院,安徽 馬鞍山 243002)
經由注冊會計師審計的財務信息是資本市場正常運行和健康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1],高質量的審計服務能夠提高財務會計信息發揮資產定價和資源配置的作用,同時能夠有效降低信息不對稱的程度,減輕由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造成的效率損失,是緩解企業代理問題的外部治理機制的重要組成部分(Jensen和Meckling,1976)[2]。現實中,審計師最終的決策(審計意見)形成往往是建立在被審單位內部控制基礎之上,上市公司內部控制質量越高(越低),反映了公司財務報告質量越高(越低),則審計師面臨的風險越低(越高)[3]。肖成民和李茸[4]的研究發現,內部控制的有效性越差,年度報告收到非標準審計意見的可能性越大,而且在非標準審計意見中,內部控制越差的公司越可能收到懲罰力強的審計意見;張旺峰等[5]發現,當企業的內部控制質量發生了改變后,事務所也隨之調整了審計收費水平;方紅星和劉丹[6]則發現上市公司內部控制質量越低,變更審計師的可能性越大。而近期的一些研究發現,內部控制與獨立審計之間存在一定的替代效應,內控質量的提高往往伴隨著審計監督功能的弱化[7];隨著上市公司內部控制質量的提高,審計師對盈余管理發表非標準審計意見的概率顯著下降[8]。可見,目前的研究大多局限在內部控制對審計意見的影響,而對于審計收費與審計師選擇影響的研究較少涉獵,并且缺乏對于市場化背景的分析,這為我們的進一步研究提供了機會。
近年來,一些研究考察了制度性因素如投資者法律保護程度、國有股權及地區市場化環境與審計行為的關系[9][10],但尚未考察制度環境(市場化進程)和企業內部治理機制(內部控制)對獨立審計治理機制的聯合影響。不同的制度環境不僅影響資源的配置方式和配置效率,而且給企業帶來不同的激勵和約束,使企業形成不同的行為預期,從而影響經濟決策、資源配置和經濟績效。孫錚等認為,相對于成熟市場經濟國家,制度對企業行為的引導作用在轉型國家更明顯。因此,本文擬研究密切關聯的兩個問題是:內部控制質量是如何影響獨立審計機制?在我國這樣新興加轉軌的國家,地區市場化進程的差異等制度性因素又是如何進一步影響內部控制質量與獨立審計機制(如事務所選擇、審計風險溢價以及審計意見等)之間的關系的?
本文的主要貢獻在于:第一,本研究拓展和深化了內部控制效率視角方面的文獻,也進一步提供了內部控制與審計相關性爭議的經驗證據;第二,本研究考察在我國轉軌經濟的特定制度背景下,制度環境(市場化進程)和企業內部治理機制(內部控制)對獨立審計治理機制的聯合影響,有助于進一步深入了解制度環境與公司治理機制之間的共生互動性,為更好地發揮內部控制和獨立審計的作用提供了重要的制度環境基礎。
從審計需求角度看,國外大量經驗證據證明大規模會計師事務所具有較高的獨立性,提供了較高的審計質量[11]。國內方面也有相當的文獻發現大規模會計師事務所提供了較高的審計質量[12]。如果大所的審計質量相對較高,更可能發現并報告客戶存在的風險,那么,高風險的公司為了自身存在的風險不被發現及披露,其選擇高質量審計師的可能性較低。獨立審計也被視為一項能夠約束機會主義行為、降低代理成本的監控機制。基于信號傳遞理論,內部控制質量較高的公司往往通過選擇高質量審計師作為一種信號傳遞機制,從而緩解信息不對稱問題,并期望能在市場上獲得良好的聲譽,為公司帶來收益[13]。然而,信號傳遞機制的一個先決條件是傳遞信號的成本要低。對于內部控制質量較低的公司而言,利用信號傳遞機制會帶來很高的懲罰成本,管理者有動機來限制或者避免這種外部監督。因此,內部控制質量較低的上市公司選擇高質量審計師來進行信號傳遞的可能性不大,更有可能的是選擇低質量審計師便于控制信息,以使自己在未來的博弈中取得有利地位[6]。
從審計供給角度看,我國審計市場上事務所規模大小差異很大,由此而形成的內部管理、人員素質、執業水平也參差不齊[14],而隨著審計師民事責任的不斷擴大,大型事務所在審計失敗后必須擔負巨額的賠償損失,所以大型事務所在選擇客戶及其組合時,可以有針對性地遠離風險較大的客戶,即便在激烈的競爭下也不易被上市公司實施審計意見購買,且會計師事務所越大,出具不公允審計意見可能導致的損失也越大[15],其被訴訟的概率越高,其財富或者聲譽的風險也越大(Dye,1993)[16]。面對內部控制質量越低(或存在內部控制缺陷)的公司,出于規避審計風險的考慮(Hammersley Jacqueline et al.,2008)[17],大型事務所在接受審計業務時會考慮客戶的內部控制狀況以及由內部控制狀況所顯現出的審計風險的高低,從而更傾向于選擇內部控制狀況較好的上市公司。而小規模的事務所由于考慮到機構的發展和經濟收入,會接受對內部控制質量較差的公司進行審計,且其風險相對于大所要小。綜上所述提出以下假設:
H1:限定其他因素,內部控制質量越差的上市公司,越可能選擇“非十大”①本文借鑒蔡春等(2005)[29]以“十大”和“非十大”來劃分事務所規模,前十大表示大規模事務所,而“非十大”表示小規模事務所。所進行審計。
從審計模式的變遷看,制度基礎審計和風險導向審計都建立在內部控制基礎之上,較高質量內部控制為高質量審計提供保證。Raghunandan和Rama[18]認為,當企業的內部控制風險較高時,注冊會計師必須投入更多的審計資源,包括:(1)測試和改變審計程序;(2)花費時間與客戶管理層討論;(3)花費精力決定一項缺陷應劃分為重大缺陷還是重要缺陷。也就是說,審計師審計內部控制質量差的公司時,需加大抽取樣本的數量,擴大審計范圍,增加審計程序,花費更多的審計時間,從而導致審計收費的增加。
有效的內部控制不僅可以節約審計成本投入,而且還能夠降低審計風險[5]。企業的內部控制可以降低財務報表中因工作人員的疏忽大意而造成的無意錯報的風險,如果被審計單位的內部控制質量越差,重大錯報風險將會增加[19],經營風險和財務風險也會越大[20],導致審計風險越高。另外,內部控制質量較低時,不僅內部控制風險較大,公司整體風險水平也往往較高,從而導致審計業務的訴訟風險也較高,審計師會因此收取一部分風險溢價[21]。
事務所規模影響審計成本,國內外學者的研究發現事務所規模越大,所收取的審計費用往往也越高。雖然選擇“非十大”事務所進行審計可以降低減少審計成本,但由于內部控制質量差時,不僅需要測試和改變審計程序,增加審計投入[19];而且低質量內部控制會使潛在相關的代理問題不能驗證,從而增加審計人員事前評估控制風險,這將轉化為更多的審計時間或一個大的風險帶來溢價[22]。綜上分析提出以下假設:
H2:限定其他因素,內部控制質量差且選擇“非十大”所進行審計的上市公司,支付了更高的審計費用。
根據中國證監會的監管政策,被出具非標審計意見的公司必須向證監會報告出具非標審計意見的性質和原因。因此,上市公司盡可能規避“不清潔”審計意見,也迫使事務所謹慎出具非標審計意見。根據DeAngelo[15]的準租理論,審計師對每個特定客戶擁有一定的準租,這導致審計師與客戶之間存在著經濟上的依賴關系。如果事務所為了某個特定客戶犧牲獨立性,該行為一旦被市場發現,就有可能喪失其他客戶上的潛在準租;事務所規模越大、潛在的準租越多,就越不可能為了單個客戶而犧牲獨立性。辛清泉和黃崑[23]的研究表明,監管政策對不同審計師的影響存在明顯差異,隨著監管政策的出臺,在審計意見決策的謹慎性方面,小所的下滑幅度要快于大所。內部控制差的上市公司,本身具有規避高質量審計、并且首選“非十大”審計的偏好,而對于事務所而言,盡管面對的是內部控制差的上市公司,盡管面臨的審計風險較高,但是一方面因為收取了更高的審計費用(風險溢價),另一方面也因為生存需要和客戶壓力做出讓步,更可能出具“標準”審計意見,這樣也就更好地“配合”了內部控制較差公司的審計訴求。綜上所述提出以下假設:
H3:限定其他因素,內部控制質量差且選擇“非十大”所進行審計的上市公司,越可能獲得“標準”審計意見。
為了檢驗研究假設1-3,本文建立了如下多元回歸模型:
模型1:

模型2:

在審計定價的研究過程中,為了克服回歸模型中可能存在的自選擇問題,本文借鑒Wang et al.,(2008)[9]、鄭軍等(2012)[24]的模型構建了如下模型,采用 Heckman(1979)[25]兩階段回歸,第一階段先對事務所選擇模型進行回歸,模型如下所示:

把第一階段自選擇模型估計得到的Lambda(Inverse Mills Ratios)作為控制變量放到模型(2)與其他變量一道進行第二階段回歸。
模型3:

被解釋變量:(1)事務所選擇(Nonbig10)。根據每年中注協發布《會計師事務所綜合評價前百家信息》中披露的事務所排名,如果上市公司所聘請的是位于當年排名前十位的事務所,則視為“十大”審計,Nonbig10取值為0,否則取值為1;(2)審計費用(Fee)。本文用上市公司在年度報告中披露的年報審計費用的自然對數來表示;(3)審計意見(Opinion)。若事務所對該公司出具非標準審計意見時取1,標準審計意見時取0。

表1 變量定義表
解釋變量:內部控制質量(Icid)。本文采用由深圳市迪博企業風險管理技術有限公司提供的“迪博·中國上市公司內部控制指數”,分值越高表明內控越好①文中所有內部控制質量單獨變量都是用“迪博·中國上市公司內部控制指數”除以100來衡量的。。
控制變量:根據相關研究文獻,本文在研究模型中引入了一系列控制變量,具體見表1。
本文以滬深A股2008-2011年的上市公司樣本,剔除了金融業的公司和相關數據缺失的公司,對模型中的連續變量進行上下1%的winsorize處理,樣本公司的財務數據均來自CSMAR數據庫和WIND數據庫,以及其他公開數據的手工搜集。數據前期處理工具為EXCEL,統計軟件為Stata11/SAS9.0。經過上述數據整理,假設1、假設2和假設3的樣本分別有4373個、3878個、4760個觀測值。
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發現,事務所選擇的均值分別是0.6046、0.6068、0.6172,有一半以上的公司選擇“非十大”事務所進行審計;內部控制質量的均值分別是6.8519、6.8636和6.7217,且其對應的中位數分別是6.9006、6.9033和6.8754,有一半以上的公司內部控制達到內控平均水平,而對應的標準差分別是0.9556、0.9434、1.1477,說明我國內部控制效率普遍較低,各公司內部控制質量還存在較為明顯的差異。這些特征均為本研究提供了重要的機會。
各主要變量之間的相關性分析結果發現,選擇“非十大”所與內部控制質量負相關;審計費用與內部控制質量顯著正相關;審計意見與內部控制質量顯著負相關;與選擇“非十大”等顯著正相關。這只是初步的結果,下文將通過多元回歸分析進一步(在控制其他變量后)進行檢驗。
表2給出了研究假設1-3的檢驗結果。從表2第一列假設1的回歸結果可以看出,內部控制質量的系數是-0.0267,且在5%的水平上顯著,說明內部控制質量與選擇“非十大”事務所審計顯著負相關,即內部控制質量越差的上市公司,越可能選擇“非十大”所進行審計,假設1得到檢驗。表2第二列是對假設2進行回歸結果,內部控制與事務所交乘項的系數為0.0667,且通過5%的顯著性水平檢驗,表明內部控制質量差且選擇“非十大”事務所進行審計的上市公司,審計費用越高,即假設2得到驗證。觀察表2第二列的回歸中其他變量可以發現選擇“非十大”事務所的系數是-0.7975,且通過1%顯著性水平檢驗,即相對于“十大”,“非十大”事務所收取的審計費用更低;內部控制質量與審計費用負相關,但是未通過顯著性水平檢驗。表2第三列是對模型3進行回歸分析,內部控制與事務所選擇交乘項的系數為-0.0400,且在1%水平上顯著,也就是說內部控制質量差且選擇“非十大”事務所進行審計的上市公司越有可能獲得“標準”審計意見,即假設3得到檢驗。

表2 內部控制對獨立審計治理機制影響的回歸結果
對于審計治理而言,市場化進程不僅影響審計的供給行為,同時還會影響客戶公司的審計需求。因此,利用地區之間的制度差異來研究橫截面影響,為我們研究制度環境差異和內部治理機制(內部控制)對獨立審計治理機制的聯合影響提供了很好的實驗環境。
從審計師選擇看,雷光勇和范蕾[26]的研究發現,市場化程度較低的地區,經濟發展水平也相對較低,地方企業選擇低質量事務所的機會主義行為較高,而且限制外地所的進入。基于事務所地緣關系的研究表明,在市場化進程差的地區,本地所受到的政府干預更為嚴重,提供的審計服務質量更低[27]。Wang et al.[9]研究發現,國有企業,尤其是地方國企的審計師選擇及審計師獨立性具有顯著的特征,如偏向于選擇本地小所,并與本地小所合謀等。
從審計收費看,Choi et al.[28]研究了15個不同法律制度的國家,發現一國的市場環境是決定審計收費以及“四大”與“非四大”收費差異的重要因素,當市場環境趨于嚴格時,“四大”與“非四大”的收費差距會縮小。李訓等[29]在實證檢驗地域關系與審計定價間關系時發現,上市公司所在地與事務所所在地不同時,審計定價更低,這是中國證券市場上“低價攬客”現狀的表現。理論和實踐表明,高質量內部控制系統中生成的數據比內部控制薄弱系統生成的數據更為可靠。內部控制質量越高,審計師可以在審計范圍縮小的情況下仍將審計風險控制在可以接受的水平內。
從審計意見看,在我國審計市場中,本地小所的獨立性較低(Wang et al.,2008)[9],會選擇和地方政府合作,給內部控制質量差的上市公司“標準”審計意見。張鳴等(2012)[30]的研究表明,市場化進程落后地區的會計師事務所為了獲得審計客戶更容易發生變通審計意見的行為,此時外部審計很難發揮其應有的治理作用。因此,在市場化程度低的地區,法律制度環境也相對較差,審計失敗的法律風險較小,對注冊會計師違規行為的懲罰力度也較弱,地方小所更可能給內控差的上市公司出具“標準”審計意見。因此,我們可以合理預期,限定其他因素,在市場化程度低的地區,內部控制質量差的上市公司越有可能選擇本地小所進行審計,并為此支付了更高的審計費用,獲得“標準”審計意見的可能性越大。
為了檢驗以上理論預期,我們在前文實證研究的基礎上,進一步檢驗市場化進程下內部控制與獨立審計之間的關系,檢驗結果見表3。表3(1)的回歸結果顯示,市場化進程虛擬變量和內部控制質量虛擬變量的交乘項系數是0.1444,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說明在市場化程度低的地區,內部控制質量差的上市公司越可能選擇“本地小所”;從表3(2)的回歸結果可以看出,市場化進程、內部控制與本地小所三者交乘項的系數為0.0471,且達到10%的顯著性水平,表示在市場化程度低的地區,內部控制質量差且選擇“本地小所”進行審計的上市公司支付了更高的審計費用;從表3(3)的回歸結果可以看出,市場化進程、內部控制與本地小所三者交乘項的系數為-0.0249,且在1%水平上顯著,說明在市場化程度低的地區,內部控制質量差且選擇“本地小所”進行審計的上市公司越有可能獲得“標準”審計意見。

表3 基于市場化進程視角進一步研究的回歸結果
為了考察上述結論的可靠性,我們進行了如下穩健性檢驗:(1)在事務所選擇中以“非四大”替代“非十大”,主要結論不變;(2)在審計費用中去掉事務所自選擇引入的Lamda變量直接進行回歸,主要研究結論不變;(3)借鑒杜興強等(2010)[10]的研究,檢驗在既定盈余管理水平下,內部控制質量差、選擇“非十大所”審計的公司是否更容易獲得標準審計意見,主要結論不變;(4)借鑒張曉晶(2004)[32]的研究,選擇公司所在地在中西部地區取1,在東部地區取0,作為市場化進程的替代變量,主要結論不變。
具體制度的安排總是“嵌入”一定的制度結構中,其效率取決于該制度能否與制度環境較好的耦合,取決于制度環境是否內生出對該制度的需求。本文將審計制度嵌入整體社會制度框架中,探討制度環境(市場化進程)和內部治理機制(內部控制)如何共同影響獨立審計治理機制。實證結果表明,限定其他因素,內部控制質量差的上市公司,越可能選擇“非十大”小所進行審計,審計費用越高,越可能獲得“標準”審計意見;進一步基于市場化進程的視角研究發現,在市場化程度低的地區,內部控制質量差的上市公司越有可能選擇本地小所進行審計,并為此支付了更高的審計費用,獲得“標準”審計意見的可能性越大。本文的研究深化了對企業內外部治理機制互補協調性的認識;而且拓展了外部制度因素與公司治理機制之間的共生互動性框架,對于制度完善與機制創新均具有增量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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