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琴
子宮鱗狀細胞癌多發于35~40歲女性,且呈現年輕化趨勢[1]。治療方法包括手術、放療、化療等。手術治療中除對患者病變部位切除外,還應考慮年輕女性繼續生育問題及預后因素等,而這些將是手術后如何提高患者生活質量的重點。
選取2010年5月至2012年7月我院收治的34例早期宮頸鱗狀細胞癌患者,年齡25~39歲,平均(31.2±3.3)歲,經篩查后發現并給予對癥治療后準備手術。本組選取患者均為40歲以下,希望術后可以保留生育功能,FIGO分期為Ⅰa2~Ⅰb1,腫瘤直徑為1.5~2.0 cm,未發生淋巴結遠處轉移,經組織學證實為鱗狀細胞癌?;颊呷朐汉罅魝浠举Y料,包括患者自身檔案、體檢情況、教育情況、治療史等。
1.2.1 手術方法 首先,經腹腔鏡輔助切除盆腔淋巴結,經快速冰凍證實無腫瘤轉移,后進行子宮頸切除手術。腹腔鏡下提起圓韌帶,至子宮側面4 cm處切斷,電刀切開膀胱反折腹膜后推開膀胱,使其與宮頸間產生間隙。將兩側膀胱側窩與直腸側窩打開,對子宮動脈和輸尿管進行游離,應用小分離鉗將子宮動脈與輸尿管進行分離,充分顯露輸尿管隧道開口。打開輸尿管隧道頂部后使用鈦夾鉗夾后剪開并分離,直至輸尿管進入膀胱處,緩慢將輸尿管由輸尿管床向外側推移,顯露骶主韌帶3 cm后打開闊韌帶后葉,將cul-del-sac腹膜提起并切開,下推直腸陰道間隙大約3 cm。超聲刀距子宮頸3 cm處切斷宮骶主韌帶,同時切斷子宮動脈下行支。距腫瘤最外緣3 cm在一道黏膜做環形切口,分離膀胱陰道間隙,推開膀胱和輸尿管,使用鉗夾于距離子宮3 cm處切斷縫扎殘余陰道旁組織,并于距離子宮峽下方1 cm處對宮頸進行切除。
根據患者術中病理切片情況,判斷是否需要改行宮頸癌根治術,若切緣通過腫瘤則應進行宮頸癌根治術;切緣距離病灶小于5 mm,應再切除宮頸3~5 mm。成功切除宮頸后縫合陰道與子宮頸,填塞碘仿紗條至術后1周,縫合韌帶,手術結束。
1.2.2 復查與隨訪 術后隨訪12~33個月,患者于術后1個月進行門診復查,內容包括液基薄層細胞學檢查(TCT)、二代基因捕獲雜交方法(HC)、鱗狀細胞癌抗原(SCC)、超聲和常規婦科檢查。
1.2.3 觀察指標 包括手術一般情況,預后情況,妊娠結局,影響因素。

本組患者手術時間(213±22)min,出血量(155±31)ml,術中未發現有腫瘤距切緣大于5 mm。術后無泌尿道、腸道損傷;48 h內患者均可恢復肛門排氣;導尿管留置時間為(12.3±1.6)d,無嚴重并發癥。
經隨訪,患者術后10~12個月月經恢復正常;21例患者自然妊娠,其中2例自然流產,1例行剖宮產后新生兒順利出生并存活。
本次將年齡、腫瘤分期、浸潤深度、淋巴結轉移、HPV感染5項因素通過Logistic分析,最終確定,浸潤深度、淋巴結轉移、HPV感染是影響預后的危險因素。見表1。

表1 非條件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
傳統的子宮切除術通常以廣泛子宮切除術聯合盆腔淋巴結清掃術為主,手術效果雖然值得肯定,但術后患者無法正常生育或進行性生活,因此需要改進手術方式為患者保留生育功能[2]。1994年首次進行經陰手術廣泛性子宮切除術及盆腔淋巴結清掃,術后可保留患者生育功能,并且復發率和病死率均在5%以下,患者術后可順利妊娠。但是,該術式同樣存在一定局限性,首先是需要一個交叉的學習周期;另外,針對較為年輕或未進行生育的患者同時存在操作困難[3]。腹腔鏡輔助下進行宮頸切除聯合盆腔淋巴結清掃術與傳統術式療效相近,且更好地彌補了傳統術式的不足,手術中出血量減少,術后恢復時間短。該術式常見并發癥包括輸尿管、腸管和部分動脈損傷,部分患者在遠期發生子宮機能不全、閉經和性交困難,術后宮頸管粘連及狹窄作為影響術后妊娠的主要影響因素。另外,廣泛宮頸切除術后,患者喪失了原有的宮頸正常的生理作用,因此容易造成妊娠早產,通過宮頸環扎術可預防患者因宮頸過短而引起的早產,術中對子宮動脈的保存可以維持正常血運。
HPV感染主要集中于年輕婦女,高危感染人群的宮頸鱗狀細胞癌發病呈現上升趨勢,至45歲后女性感染情況明顯降低,表明HPV感染與宮頸癌發病具有相關性,同時也將成為術后影響預后的重要原因之一[3-4]。其次,預后與患者淋巴結轉移和浸潤深度也存在相關性?;颊吡馨徒Y轉移情況與腫瘤轉移存在相關性,其作為轉移通路為腫瘤細胞承擔載體作用。國外相關研究指出淋巴結轉移情況與宮頸癌的預后具有直接影響,是獨立影響患者預后的重要因素[5-7]。又有報道指出轉移淋巴結數目越多,說明轉移度越廣泛,尤其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患者預后明顯較差。宮頸鱗狀細胞癌浸潤深度也與患者預后具有重要相關性[8-10]。
綜上所述,腹腔鏡下行子宮頸切除術治療鱗狀細胞癌安全可行,尤其適用于早期宮頸鱗狀細胞癌的患者,而盆腔淋巴結、HPV感染、浸潤深度是影響患者預后的重要因素。
[1] 魯 琦,張云鶴,王淑珍,等.腹腔鏡下廣泛子宮頸切除術治療早期子宮頸鱗狀細胞癌的初步研究〔J〕.國際婦產科學雜志,2013,40(4):321-323,346.
[2] 朱前勇.腹腔鏡下廣泛子宮切除術聯合盆腔淋巴結切除術治療宮頸癌213例臨床分析〔J〕.腫瘤學雜志,2011,17(11):819-821.
[3] 袁光文,吳令英,李曉光,等.宮頸腺鱗癌與宮頸腺癌預后比較急相關因素分析〔J〕.中國腫瘤臨床,2009,36(4):188-191.
[4] 鄒亦廬,鄭 秀.年輕宮頸癌臨床病理特點病例對照分析〔J〕.腫瘤學雜志,2008,14(9):715-718.
[5] Kim K,Zang R,Choi SC,et al.Current status of gynecological cancer in China〔J〕.J Gynecol Oncol,2009,20(2):72-76.
[6] Siegel R,Ward E,Brawley O,et al.Cancer statistics,2011:the impact of eliminating socioeco-nomic and radical disparities on pre-maturecancerdeaths〔J〕.CA Cancer J Clin,2011,61(4):212-236.
[7] Jacobson TZ,Duffy JM,Barlow D,et al.Laparoscopic surgery for subfertility associated with endometriosis〔J〕.Cochrane Database Syst Rev,2010(1):CD001398.
[8] Reinblatt SL,Ishai L,Shehata F,et al.Effects of ovarian en-dometrioma on embryo quality〔J〕.Fertil Steril,2011,95(8):2700-2702.
[9] Metwally M,Farquhar CM,Li TC.Is another meta-analysis on the effects of intra-mural fibroids on reproductive outcomes needed〔J〕.Reprod Biomed Online,2011,23 (1):2-14.
[10] Dawood A,Al-Talib A,Tulandi T.Predisposing factors and treat-ment outcome of different stages of intrauterine adhesions 〔J〕.J Obstet Gynaecol Can,2010,32(8):767-7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