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循證醫學的知識服務平臺概述

于彤+張竹綠+賈李蓉

中國中醫科學院中醫藥信息研究所，北京 100700

摘要：現代醫學圖書館的一項重要職能是為循證醫學的發展提供實時、可靠的知識服務。近年來，在互聯網上出現了Clinical Evidence、DynaMed、Essential Evidence Plus、MD Consult、UpToDate等一系列網站，它們利用數字圖書館所積累的海量數字資源，面向廣大醫師提供綜合性的知識服務。醫生和患者可以使用這些系統，根據自身需要和所關注的主題選擇合適的知識服務，進而找到現有的最佳證據。基于循證醫學的知識服務平臺在國際上得到了醫學工作者的廣泛歡迎，成為臨床決策中不可或缺的參考工具。本文介紹了國際上最流行的知識服務平臺,分析它們的業務功能和技術特點，并討論它們在臨床決策中發揮的作用。

關鍵詞：循證醫學；信息資源；數字圖書館；知識服務

doi: 10.3969/j.issn.2095-5707.2014.04.017

An Overview of Knowledge Service Platforms for Evidence-Based Medicine

Yu Tong, Zhang Zhulv*, Jia Lirong

(Institute of Information o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China Academy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s, Beijing 100700, China)

Abstract: Modern medical libraries have an important responsibility to provide updated, reliable knowledge services for evidence-based medicine. In recent years, a series of websites, such as Clinical Evidence, DynaMed, Essential Evidence Plus, MD Consult, and UpToDate, were established to provide synthesized knowledge services for clinical physicians based on massive data resources in medical libraries. Physicians and patients can use these systems to find relevant knowledge services according to their needs and interest. Evidence-based medical knowledge service platforms have received wide welcome from the international medical professionals, and have become an indispensable tool for clinical decision-making. This article introduced several famous knowledge service platforms, analyzed their functions and techn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discussed their role in clinical decision-making.

Key words: evidence-based medicine; information resource; digital library; knowledge service

1循證醫學和知識服務

近年來，循證醫學（Evidence-based Medicine，EBM）正在成為主流[1]。EBM可被定義為“在醫療保健的決策中，以有意識、明確、嚴謹的方式使用現有的最佳證據”[2]。在循證醫學中，最可靠的證據來自于按照特定方法收集所有質量可靠的隨機對照試驗（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RCT）后所作的系統評價（Systematic Review，SR)[3]。循證保健服務的成功倚重于最佳證據的可及性，這些證據應覆蓋疾

基金項目：中國博士后科學基金資助項目（2012M520559）；中國中醫科學院基本科研業務費自主選題項目（ZZ070311，ZZ080302）

第一作者：于彤，助理研究員，研究方向：中醫藥信息學。E-mail: yutongoracle@hotmail.com

*通訊作者：張竹綠，助理研究員，研究方向：中醫藥信息學。E-mail: 1192631610@qq.com

病的診斷、治療、預防等方面，并與患者個人、群體和醫療資源的特點具有相關性[4-5]。在EBM的實施和發展中為醫學決策提供證據支持的實用資源，發揮了重要的作用[5-6]。

循證醫學的資源按照精煉程度可以分為多個層次。Haynes RB于2001年提出了一種用于對循證醫學服務進行組織的“4S”模型[5]，它包含4個層次：將原始研究（Original Studies）作為最基層，針對證據的系統綜述（Syntheses）作為次基層，在其上層為對研究和綜述的摘要（Synopses），最頂層為循證信息系統（Systems）。信息檢索人員可以按從高層到底層的順序利用這些資源進行信息檢索。2006年Haynes RB在“4S”模型的基礎上增加了“總結（Summaries）”而構成了“5S”模型[6]。如圖1所示，“5S”模型自底向上分為5個層次：①研究（Studies）：在期刊中正式發表的原始性研究；②綜述（Syntheses）：即系統評價，如Cochrane系統評價；③摘要（Synopses）：單個研究或系統評價的簡短描述；④總結（Summaries）：即臨床主題的證據總結，它涵蓋了與某健康狀況相關的所有治療選擇，正如Clinical Evidence中的內容；⑤系統（Systems）：將個體患者信息與相關研究的最佳證據相結合的決策支持系統。例如，電子病歷根據個體患者的特征自動鏈接至當前與該患者具體情況相關的最佳證據，并提醒或告知醫護人員治療的關鍵所在。

圖1知識服務的“5S”模型

近年來，面向循證醫學的知識庫得到了迅速的發展。例如，國際上知名的Cochrane等資料庫，為循證醫學的發展提供了海量的文獻或文摘型數據[3]。隨著互聯網的發展和推廣，國際上已將醫學知識庫轉化為集問題求解、學生教育、患者交流為一體的綜合性知識服務平臺，對臨床研究的發展、醫療水平的提高以及醫療成本的降低起到了積極的作用。國際上諸如Clinical Evidence(http://clinicalevidence.bmj. com)、DynaMed(http://dynamed.ebscohost.com)、Essential Evidence Plus(http://www.essential- evidenceplus.com)、MD Consult(http://www. mdconsult.com)、UpToDate(http://www.uptodate. com)等已經成為歐美各大醫療機構必備的知識服務平臺，向全球的廣大醫師提供實時、可靠的知識服務，為循證醫學的實現奠定了信息和知識的基礎[4]。這些平臺一般具有以下4個特點：權威性；最佳臨床證據的精煉概況；定期更新；易于查詢和閱讀。它們能有效滿足醫學工作者對醫學證據和知識的需求，協助他們迅速解決臨床問題，做出準確的臨床決策。

2國外循證醫學知識服務平臺

Slawson DC等[7]提出“任何信息源的效用都取決于它的相關性，并隨著準確性提升而倍增，且隨著信息獲取工作量的增加而倍減”。因此，知識服務平臺系統開發的目標是高相關性、高準確度和（用戶的）低工作量。知識服務平臺系統開發的原則還包括透明度和明確性，讀者需要知道信息的來源和組合方 式[7]。目前，國際上已經出現了數十種面向循證醫學的知識服務平臺，它們一般由大量醫學專家經過嚴格的編輯程序構建而成，將最前沿的醫學知識整理匯編成基于循證的專業建議，以改進患者護理和醫療質 量[4]。下面介紹其中的一些代表性系統。

2.1Clinical Evidence

Clinical Evidence（CE）是一個面向循證醫學的知識資源，它為常見的臨床干預提供了最佳的醫學證據，為醫療決策提供可靠的知識服務。Clinical Evidence也發表經過同行評議的系統綜述，但它已超出了傳統期刊的范疇。該系統通過全面的文獻搜索與評價，對關于預防和治療的最新知識進行匯總，形成系統綜述；它還將綜述與面向循證醫學的工具結合起來，從而提供最新、最相關的醫學知識。該系統從高質量的系統性綜述及隨機對照試驗中搜集了大量的醫學證據，為570多種重要病癥提供了3 000多份即時性的總結報告，對各種預防、治療和干預手段的利弊進行權威性的論述。Clinical Evidence具有紙質（Clinical Evidence handbook）、掌上電腦（Personal Digital Assistant，PDA）和在線等3種版式，在世界范圍內擁有數百萬的用戶。Clinical Evidence的在線版對發展中國家用戶是免費的。

2.2DynaMed

DynaMed是一個臨床決策支持工具，能為臨床醫師和其他醫學工作者提供基于證據的臨床參考意見。DynaMed提供關于3 200多個主題的綜述，其中包含及時、準確的知識和信息，能回答臨床實踐中面臨的大部分問題，這些綜述由醫生執筆。DynaMed擁有一個高水平的編輯團隊，他們每天都會檢視500多種醫學期刊的內容，評估每篇文章的臨床意義和科學價值；繼而從中提取新的醫學證據并與已有內容合并，酌情修改結論。通過系統性的文獻調研，最佳證據被融入DynaMed的內容之中。所得到的綜述代表了最新醫學證據的綜合。

2.3Essential Evidence Plus

Essential Evidence Plus是一個面向循證醫學的搜索引擎，它能夠搜索InfoPOEMs（從100多種期刊中提取的循證總結）、Cochrane、指南、臨床決策規則等多種數據資源。該系統將9 000種診斷信息整合入醫護專業的臨床工作流程中，包含13 000種主題總結、摘要、工具、影像等，涵蓋了臨床醫生日常的情況、疾病及程序。該系統根據臨床主題對這些資源中的信息進行分類，并根據數據信息類型（如診斷、治療、預測等）、數據源、證據級別對搜索結果進行組織。

2.4MD Consult

MD Consult將經典書籍、期刊和綜述文章熔于一爐，并與嚴格的臨床證據相結合，從而隨時隨地為網絡用戶提供迅捷、可信的答案。該系統具有可信賴的高質量內容：其內容是在領域專家、醫生和知名編輯的嚴格監督下產生的；經過協作式編輯過程，每個主題的內容在發表前都通過至少4名專家的評審；所有內容都由相關領域專家進行不斷更新，從而保證了內容的時效性和相關性。該系統還能夠快速提供答案，即經過兩次點擊，即可查閱簡明、清晰的答案。

2.5UpToDate

UpToDate是一個循證醫學知識服務平臺及大型的醫學虛擬社區，用于幫助醫生做出準確的決策。該系統的內容由世界著名的4 800位醫師作者、編輯和審閱者經過嚴格的編輯程序構建而成，將最前沿的醫學知識整理匯編成基于循證的專業建議，以改進患者護理和醫療質量。它能為醫生、患者和教師提供基于證據和同行評議的信息，協助臨床醫生進行診療上的判斷和決策。收錄內容以主題綜述（Topic Reviews）為單位，已收錄19個專科領域、9 500多個臨床問題綜述。全部主題綜述皆由 UpToDate的主編和超過4 800位的醫師撰寫，是由作者們瀏覽同行評審的期刊再加上專業經驗和意見而成。通過UpToDate，用戶可以提問各種問題，獲得臨床知識并提高醫療保健水平。

3小結

知識服務平臺正對醫療保健產生革命性的影響，促成診療模式從經驗醫學到循證醫學的轉化。醫學知識服務平臺一般具有如下特點：①強調支持干預手段的最佳可得證據，重在為患者帶來最佳結果；②知識和評論經常更新，反映醫學研究的最新進展；③與其他循證醫學資源結合，為醫療決策提供全面、準確的醫療知識；④每個建議都基于源自相關文獻的證據，并具有實證力度評級；⑤提供基于Web的知識服務，可通過臺式機和移動設備進行訪問。

在許多發達國家，知識服務平臺正成為衛生決策所依賴的重要工具，而我國尚未出現類似的系統。當前，國際知識服務平臺的主流語言是英語，也出現了某些非英語的版本（如Clinical Evidence已有西班牙語、俄語、德語、匈牙利語和葡萄牙語的版本），但我國自主研發的中文知識服務平臺尚不多見。我們需要借鑒UpToDate等相關系統開發的成功經驗，結合我國醫療衛生領域的特點，開發面向循證的知識服務平臺，以滿足我國臨床醫生的信息需求，支持循證醫學的發展。

參考文獻

[1]Gordon Guyatt, Deborah Cook, Brian Haynes. Evidence based medicine has come a long way: The second decade will be as exciting as the first[J]. British Medical Journal,2004,329(7473):990-991.

[2]Sackett DL, Rosenberg WM, Gray JA, et al. Evidence based medicine: what it is and what it isnt[J]. BMJ, 1996,312(7023):71-72.

[3]張鳴明，鄧可剛，劉鳴.Cochrane圖書館——循證醫學的重要資料庫[J].華西醫學,2000,15(1):12-13.

[4]Alper BS. Practical evidence-based internet resources[J]. Family practice management,2003,10(7):49-52.

[5]Haynes RB. Of studies, syntheses, synopses, and systems: the “4S” evolution of services for finding current best evidence[J]. ACP J Club, 2001,134(2):A11-13.

[6]Haynes RB. Of studies, syntheses, synopses, summaries, and systems: the "5S" evolution of information services for evidence-based healthcare decisions[J]. Evid Based Med.2006,11(6):162-164.

[7]Slawson DC, Shaughnessy AF, Bennett JH. Becoming a medical information master: feeling good about not knowing everything[J]. J Fam Pract 1994,38(5):505-513.

（收稿日期：2014-04-08，編輯：張華敏）

2國外循證醫學知識服務平臺

Slawson DC等[7]提出“任何信息源的效用都取決于它的相關性，并隨著準確性提升而倍增，且隨著信息獲取工作量的增加而倍減”。因此，知識服務平臺系統開發的目標是高相關性、高準確度和（用戶的）低工作量。知識服務平臺系統開發的原則還包括透明度和明確性，讀者需要知道信息的來源和組合方 式[7]。目前，國際上已經出現了數十種面向循證醫學的知識服務平臺，它們一般由大量醫學專家經過嚴格的編輯程序構建而成，將最前沿的醫學知識整理匯編成基于循證的專業建議，以改進患者護理和醫療質 量[4]。下面介紹其中的一些代表性系統。

2.1Clinical Evidence

Clinical Evidence（CE）是一個面向循證醫學的知識資源，它為常見的臨床干預提供了最佳的醫學證據，為醫療決策提供可靠的知識服務。Clinical Evidence也發表經過同行評議的系統綜述，但它已超出了傳統期刊的范疇。該系統通過全面的文獻搜索與評價，對關于預防和治療的最新知識進行匯總，形成系統綜述；它還將綜述與面向循證醫學的工具結合起來，從而提供最新、最相關的醫學知識。該系統從高質量的系統性綜述及隨機對照試驗中搜集了大量的醫學證據，為570多種重要病癥提供了3 000多份即時性的總結報告，對各種預防、治療和干預手段的利弊進行權威性的論述。Clinical Evidence具有紙質（Clinical Evidence handbook）、掌上電腦（Personal Digital Assistant，PDA）和在線等3種版式，在世界范圍內擁有數百萬的用戶。Clinical Evidence的在線版對發展中國家用戶是免費的。

2.2DynaMed

DynaMed是一個臨床決策支持工具，能為臨床醫師和其他醫學工作者提供基于證據的臨床參考意見。DynaMed提供關于3 200多個主題的綜述，其中包含及時、準確的知識和信息，能回答臨床實踐中面臨的大部分問題，這些綜述由醫生執筆。DynaMed擁有一個高水平的編輯團隊，他們每天都會檢視500多種醫學期刊的內容，評估每篇文章的臨床意義和科學價值；繼而從中提取新的醫學證據并與已有內容合并，酌情修改結論。通過系統性的文獻調研，最佳證據被融入DynaMed的內容之中。所得到的綜述代表了最新醫學證據的綜合。

2.3Essential Evidence Plus

Essential Evidence Plus是一個面向循證醫學的搜索引擎，它能夠搜索InfoPOEMs（從100多種期刊中提取的循證總結）、Cochrane、指南、臨床決策規則等多種數據資源。該系統將9 000種診斷信息整合入醫護專業的臨床工作流程中，包含13 000種主題總結、摘要、工具、影像等，涵蓋了臨床醫生日常的情況、疾病及程序。該系統根據臨床主題對這些資源中的信息進行分類，并根據數據信息類型（如診斷、治療、預測等）、數據源、證據級別對搜索結果進行組織。

2.4MD Consult

MD Consult將經典書籍、期刊和綜述文章熔于一爐，并與嚴格的臨床證據相結合，從而隨時隨地為網絡用戶提供迅捷、可信的答案。該系統具有可信賴的高質量內容：其內容是在領域專家、醫生和知名編輯的嚴格監督下產生的；經過協作式編輯過程，每個主題的內容在發表前都通過至少4名專家的評審；所有內容都由相關領域專家進行不斷更新，從而保證了內容的時效性和相關性。該系統還能夠快速提供答案，即經過兩次點擊，即可查閱簡明、清晰的答案。

2.5UpToDate

UpToDate是一個循證醫學知識服務平臺及大型的醫學虛擬社區，用于幫助醫生做出準確的決策。該系統的內容由世界著名的4 800位醫師作者、編輯和審閱者經過嚴格的編輯程序構建而成，將最前沿的醫學知識整理匯編成基于循證的專業建議，以改進患者護理和醫療質量。它能為醫生、患者和教師提供基于證據和同行評議的信息，協助臨床醫生進行診療上的判斷和決策。收錄內容以主題綜述（Topic Reviews）為單位，已收錄19個專科領域、9 500多個臨床問題綜述。全部主題綜述皆由 UpToDate的主編和超過4 800位的醫師撰寫，是由作者們瀏覽同行評審的期刊再加上專業經驗和意見而成。通過UpToDate，用戶可以提問各種問題，獲得臨床知識并提高醫療保健水平。

3小結

知識服務平臺正對醫療保健產生革命性的影響，促成診療模式從經驗醫學到循證醫學的轉化。醫學知識服務平臺一般具有如下特點：①強調支持干預手段的最佳可得證據，重在為患者帶來最佳結果；②知識和評論經常更新，反映醫學研究的最新進展；③與其他循證醫學資源結合，為醫療決策提供全面、準確的醫療知識；④每個建議都基于源自相關文獻的證據，并具有實證力度評級；⑤提供基于Web的知識服務，可通過臺式機和移動設備進行訪問。

在許多發達國家，知識服務平臺正成為衛生決策所依賴的重要工具，而我國尚未出現類似的系統。當前，國際知識服務平臺的主流語言是英語，也出現了某些非英語的版本（如Clinical Evidence已有西班牙語、俄語、德語、匈牙利語和葡萄牙語的版本），但我國自主研發的中文知識服務平臺尚不多見。我們需要借鑒UpToDate等相關系統開發的成功經驗，結合我國醫療衛生領域的特點，開發面向循證的知識服務平臺，以滿足我國臨床醫生的信息需求，支持循證醫學的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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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Haynes RB. Of studies, syntheses, synopses, and systems: the “4S” evolution of services for finding current best evidence[J]. ACP J Club, 2001,134(2):A11-13.

[6]Haynes RB. Of studies, syntheses, synopses, summaries, and systems: the "5S" evolution of information services for evidence-based healthcare decisions[J]. Evid Based Med.2006,11(6):162-164.

[7]Slawson DC, Shaughnessy AF, Bennett JH. Becoming a medical information master: feeling good about not knowing everything[J]. J Fam Pract 1994,38(5):505-513.

（收稿日期：2014-04-08，編輯：張華敏）

2國外循證醫學知識服務平臺

Slawson DC等[7]提出“任何信息源的效用都取決于它的相關性，并隨著準確性提升而倍增，且隨著信息獲取工作量的增加而倍減”。因此，知識服務平臺系統開發的目標是高相關性、高準確度和（用戶的）低工作量。知識服務平臺系統開發的原則還包括透明度和明確性，讀者需要知道信息的來源和組合方 式[7]。目前，國際上已經出現了數十種面向循證醫學的知識服務平臺，它們一般由大量醫學專家經過嚴格的編輯程序構建而成，將最前沿的醫學知識整理匯編成基于循證的專業建議，以改進患者護理和醫療質 量[4]。下面介紹其中的一些代表性系統。

2.1Clinical Evidence

Clinical Evidence（CE）是一個面向循證醫學的知識資源，它為常見的臨床干預提供了最佳的醫學證據，為醫療決策提供可靠的知識服務。Clinical Evidence也發表經過同行評議的系統綜述，但它已超出了傳統期刊的范疇。該系統通過全面的文獻搜索與評價，對關于預防和治療的最新知識進行匯總，形成系統綜述；它還將綜述與面向循證醫學的工具結合起來，從而提供最新、最相關的醫學知識。該系統從高質量的系統性綜述及隨機對照試驗中搜集了大量的醫學證據，為570多種重要病癥提供了3 000多份即時性的總結報告，對各種預防、治療和干預手段的利弊進行權威性的論述。Clinical Evidence具有紙質（Clinical Evidence handbook）、掌上電腦（Personal Digital Assistant，PDA）和在線等3種版式，在世界范圍內擁有數百萬的用戶。Clinical Evidence的在線版對發展中國家用戶是免費的。

2.2DynaMed

DynaMed是一個臨床決策支持工具，能為臨床醫師和其他醫學工作者提供基于證據的臨床參考意見。DynaMed提供關于3 200多個主題的綜述，其中包含及時、準確的知識和信息，能回答臨床實踐中面臨的大部分問題，這些綜述由醫生執筆。DynaMed擁有一個高水平的編輯團隊，他們每天都會檢視500多種醫學期刊的內容，評估每篇文章的臨床意義和科學價值；繼而從中提取新的醫學證據并與已有內容合并，酌情修改結論。通過系統性的文獻調研，最佳證據被融入DynaMed的內容之中。所得到的綜述代表了最新醫學證據的綜合。

2.3Essential Evidence Plus

Essential Evidence Plus是一個面向循證醫學的搜索引擎，它能夠搜索InfoPOEMs（從100多種期刊中提取的循證總結）、Cochrane、指南、臨床決策規則等多種數據資源。該系統將9 000種診斷信息整合入醫護專業的臨床工作流程中，包含13 000種主題總結、摘要、工具、影像等，涵蓋了臨床醫生日常的情況、疾病及程序。該系統根據臨床主題對這些資源中的信息進行分類，并根據數據信息類型（如診斷、治療、預測等）、數據源、證據級別對搜索結果進行組織。

2.4MD Consult

MD Consult將經典書籍、期刊和綜述文章熔于一爐，并與嚴格的臨床證據相結合，從而隨時隨地為網絡用戶提供迅捷、可信的答案。該系統具有可信賴的高質量內容：其內容是在領域專家、醫生和知名編輯的嚴格監督下產生的；經過協作式編輯過程，每個主題的內容在發表前都通過至少4名專家的評審；所有內容都由相關領域專家進行不斷更新，從而保證了內容的時效性和相關性。該系統還能夠快速提供答案，即經過兩次點擊，即可查閱簡明、清晰的答案。

2.5UpToDate

UpToDate是一個循證醫學知識服務平臺及大型的醫學虛擬社區，用于幫助醫生做出準確的決策。該系統的內容由世界著名的4 800位醫師作者、編輯和審閱者經過嚴格的編輯程序構建而成，將最前沿的醫學知識整理匯編成基于循證的專業建議，以改進患者護理和醫療質量。它能為醫生、患者和教師提供基于證據和同行評議的信息，協助臨床醫生進行診療上的判斷和決策。收錄內容以主題綜述（Topic Reviews）為單位，已收錄19個專科領域、9 500多個臨床問題綜述。全部主題綜述皆由 UpToDate的主編和超過4 800位的醫師撰寫，是由作者們瀏覽同行評審的期刊再加上專業經驗和意見而成。通過UpToDate，用戶可以提問各種問題，獲得臨床知識并提高醫療保健水平。

3小結

知識服務平臺正對醫療保健產生革命性的影響，促成診療模式從經驗醫學到循證醫學的轉化。醫學知識服務平臺一般具有如下特點：①強調支持干預手段的最佳可得證據，重在為患者帶來最佳結果；②知識和評論經常更新，反映醫學研究的最新進展；③與其他循證醫學資源結合，為醫療決策提供全面、準確的醫療知識；④每個建議都基于源自相關文獻的證據，并具有實證力度評級；⑤提供基于Web的知識服務，可通過臺式機和移動設備進行訪問。

在許多發達國家，知識服務平臺正成為衛生決策所依賴的重要工具，而我國尚未出現類似的系統。當前，國際知識服務平臺的主流語言是英語，也出現了某些非英語的版本（如Clinical Evidence已有西班牙語、俄語、德語、匈牙利語和葡萄牙語的版本），但我國自主研發的中文知識服務平臺尚不多見。我們需要借鑒UpToDate等相關系統開發的成功經驗，結合我國醫療衛生領域的特點，開發面向循證的知識服務平臺，以滿足我國臨床醫生的信息需求，支持循證醫學的發展。

參考文獻

[1]Gordon Guyatt, Deborah Cook, Brian Haynes. Evidence based medicine has come a long way: The second decade will be as exciting as the first[J]. British Medical Journal,2004,329(7473):990-991.

[2]Sackett DL, Rosenberg WM, Gray JA, et al. Evidence based medicine: what it is and what it isnt[J]. BMJ, 1996,312(7023):71-72.

[3]張鳴明，鄧可剛，劉鳴.Cochrane圖書館——循證醫學的重要資料庫[J].華西醫學,2000,15(1):12-13.

[4]Alper BS. Practical evidence-based internet resources[J]. Family practice management,2003,10(7):49-52.

[5]Haynes RB. Of studies, syntheses, synopses, and systems: the “4S” evolution of services for finding current best evidence[J]. ACP J Club, 2001,134(2):A11-13.

[6]Haynes RB. Of studies, syntheses, synopses, summaries, and systems: the "5S" evolution of information services for evidence-based healthcare decisions[J]. Evid Based Med.2006,11(6):162-164.

[7]Slawson DC, Shaughnessy AF, Bennett JH. Becoming a medical information master: feeling good about not knowing everything[J]. J Fam Pract 1994,38(5):505-513.

（收稿日期：2014-04-08，編輯：張華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