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勞倫斯《戀愛中的女人》就開始蛻變;由原來對女權運動的支持變為反對的態度。他認為男性在婚姻中的地位應該是主導地位的,他想要消除風風火火的女權運動對自己和同一時代人帶來的種種焦慮恐慌。所以才會引起更多的女性主義者的強烈反抗和尖銳抨擊,這些現象已經表明勞倫斯與女性主義之間的關系開始發生質變,即恩怨的開端。
關鍵字:《戀愛中的女人》 勞倫斯 女性主義 恩怨開端
引言
其實很多作家對于勞倫斯的這部作品持有兩種不同的態度:有持認同態度的,認為勞倫斯是婦女思想和生活地位解放的擁護者和實踐者;也有持有反對態度的,對他準確地表現女性在生活中的心理問題和兩性之間的關系表示贊賞。截然不同的評論各有各的說法,但是不得不承認勞倫斯的《戀愛中的女人》是一部好作品,受到很多人喜愛。
一、眾說紛紜勞倫斯和女權運動
前面已經認識到勞倫斯的“菲勒斯驕傲”在很多作家之間引起過爭執,有抨擊他的,有贊譽他的。其實就是這部作品也可以引起女性主義和勞倫斯的恩怨,有的作家從政治和歷史的角度分析:勞倫斯的“菲勒斯意識”是一種玩弄政治權利,進而使男性在兩性關系之間占統治地位的。也有人認為由于時代背景原因的推動形成“菲勒斯意識”,打破了女性以往注重生物和心理的常規。勞倫斯的作品有些女性主義還是很贊賞的,認為勞倫斯寫的女性是符合女性的行為。對女性的感受理解很是透徹,勞倫斯所創作的40多部作品如果按照時間順序來研究細讀的話,其實我們不難意識到勞倫斯的“菲勒斯中心主義”有明顯產生與發展的過程。第一部流露出“菲勒斯意識”的作品是《戀愛中的女人》,以前勞倫斯的作品也有,但都是細膩微妙的特征,沒有很濃的“菲勒斯意識”。因為《戀愛中的女人》具有勞倫斯反對女權主義的轉變過程,所以這部作品更多地代表著他們紛爭的開端。
勞倫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對于女權主義是非常感興趣的,還鼓勵她們的行為。因為“菲勒斯的自足性”勞倫斯的思想上占據了上風,勞倫斯認為女性只是一種自己作品中的助手、一種犧牲品。但是青年時代的勞倫斯周圍很少有女權運動的倡導者,只有路易·巴羅是積極參與其中的。連自己的母親、杰西等都是對當時時代的進步非常感興趣的人,勞倫斯贊同他們的勇敢與雄心并且給與鼓勵。早期的作品中很多可以體現這種開放的思想,但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似乎改變了女權主義在勞倫斯心中的地位。其中有位作家辛普森就指出大戰后女性的改變,不僅改變了她們的意識賦予了她們選舉權;她們開始涉足于各個行業之中,工作就預示著她們有社會自由;經濟獨立才是人格的獨立,就連在人們心中的形象也是迥然不同了。不再是一個只會關心自己“家庭”小圈子的瑣事,轉變的有智慧、有能力和有力量的人。其實她們這些改變恰恰是引起勞倫斯觀點的轉變,女性的改變使勞倫斯和更多的男性心理上產生焦慮不安和恐懼。于1916年創造的《戀愛中的女人》,在1920年發表;其實勞倫斯試圖想通過構建完美的兩性間的關系去消除女權運動主義者給男性帶來的威脅。
勞倫斯借伯金之口把自己的想法給表達出來——那就是用星體平衡的辦法來達到和諧與完美的兩性關系。何穎覺得伯金與厄秀拉的婚姻是兩性和諧的楷模,但是格里梅斯認為這對夫妻之間沒有解決他們的矛盾沖突,他們的婚姻其實是一種譏諷的味道。最能體現他們婚姻內在矛盾的例子就是伯金和吉拉德之間的同性戀,對伯金和厄秀拉是一種強烈的諷刺。還有提出這部小說名字應該叫做《戀愛中的男人》,不少作家認為這是一場伯金對吉拉德的男性之間單相思的故事。完美兩性理念本身就是矛盾體,勞倫斯認為男女在思想上是可以達到平等的;他希望完美兩性關系能永遠保持這種平衡。然而男性主導女性的意識最終戰勝勞倫斯的思想,希望女性把獨立的思想和人格都給拋棄,由于英國政府的涉入,勞倫斯不得不把一些性愛場面做一些含蓄的處理。事實上這恰恰掩蓋了“菲勒斯意識”,勞倫斯的菲勒斯意識在后來的作品中越來越突出。
二、菲勒斯意識在《戀愛中的女人》中的流露
通過細細體會讀者可以發現其實厄秀拉思想一直在發生改變,在勞倫斯《虹》作品中的人物是一個個性、時刻追求著平等的女性形象,到演化成《戀愛中的女人》“擁有近乎完美的生育之池,令所有男人希望前往”。這種現象不是自發的,是通過伯金以男性的智慧,隱喻的游戲的誘導之下傳達著菲勒斯意識的“教育”。其中有三處都是“菲勒斯意識”的隱喻和象征;當伯金幫吉拉德制服暴虐的阿拉伯母馬的時候,伯金稱馬愿意讓自己的意志屈服于人類,因為這種高級動物很崇高,使它產生愛的沖動。這就暗含了他已經將馬和女人作對比了,在她們心中有兩種不同的意志那是馬和女人一樣的特點。
放棄個性才可以得到自己的婚姻那可以叫做幸福嗎?肯定是“不”,在厄秀拉和古娟、郝麥妮的比較之下不難發現,厄秀拉的見識確實不足;上流社會中顯得很天真、無知。作為藝術家的古娟在描寫她的外貌時,總是過多地用最鮮艷、色彩強度最強的服飾來搭配。給我們總是可以帶來視覺上的沖突,在寒冷的雪天:“猩紅色運動衫和帽子,品藍色裙子和長筒襪”。使她的形象和骯臟環境形成一種鮮明色調的對比,但是她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中仍然會堅持著自己獨特的想法 ,出身雖然卑寒但是有勇氣去進入上流社會。最終奪得了吉拉德的愛情,雖然她很年輕但是卻對“偽幣流通的世界”看得透徹。選擇了自己藝術家的流浪生活,這些都是傳統女性不敢去突破的。勞倫斯無法回避這個現實——古娟身上現代女性的種種優點! 她不以結婚為目的,不像薩克雷筆下的蓓基那樣不擇手段,因為她對名利和虛榮早已置之度外。但是作者一再地暗示古娟對于吉拉德是具有毀滅性的,因為他們的性格很相似;冷漠、邪惡。古娟總是以沼澤地、水生植物和白雪為出場環境,其實這預示著某種聯系,像是某種衰落、死亡的預兆。
古娟最終遭到勞倫斯的否定,這與她不肯做“母子”般情人關系是有必然聯系的。古娟和吉拉德是相互吸引產生感情,也可以說是一見鐘情。困擾對方的已經不再是社會地位、家庭背景這些東西,是男女本能力量而無法言傳的亢奮情緒。是不由自主地接近對方,古娟在吉拉德妹妹的婚禮上被他所吸引;很快在激情過后古娟發現吉拉德是一個空虛、機械性、淫亂的人。古娟生活在女權主義運動旺盛時期,素質和社會地位的提高使她會出現兩種結果;男性對這樣的改變順從。而是男性對其感到驚恐,勞倫斯認為獨立的女性將不再有以往在愛情中的溫柔恭順。可能把愛情變為一場戰爭,這使勞倫斯惱火,讓外表丑陋的洛克來勾引她。希望遭到別人的抨擊,她的出身只能讓她墜入齷齪的塵世。郝麥妮是不受人喜歡的人物,專橫、不敢接近的表情使人望而卻步。她能夠放下階級等第觀念來邀請卑微的厄秀拉和古娟到家里來做客,因為理性超越伯金,所以時常令其惱火。郝麥妮是一位知識女性卻遭到勞倫斯的人身攻擊,作者定義她為權利意志的極端代表。她雖然有財產、思想文化和地位來支撐著自己,但是她根本就沒有 “生命的本質”。缺少情欲和少女的嫵媚,靈與肉之間的分離使郝麥妮的觀念顯得更加個性。勞倫斯認為現代人被一種性本能和直覺給壓抑著,已經覺醒的女性需要的是個性。古娟和郝麥妮其實還是沒有走出自己的心靈城堡,但是經受的折磨已經不同于新女性的悲慘遭遇了。女性生活環境在勞倫斯的筆下是放寬了很多,女性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清晰認識到自己的重要性,但在認識的過程中承受更多的是痛苦。會受到心靈的煎熬,但是相信她們在理想和現實沖突的掙扎中能尋找到自我。
結語
工業革命之后社會對人的異化被勞倫斯敏感洞悉出來,他的批判是一針見血的;而他正是希望用“血的意識”來喚醒一直被壓抑著直覺和性本能的現代人。在兩性之間的關系中沒有保持好自己清醒公正的態度。其實戀母情節和同性戀情時刻困擾著他,對女性有防備之心。勞倫斯大肆宣揚他的“菲勒斯意識”,神話其功能,通過提升“性”使之變得神圣。但是理論卻是在人們心中衰退著,使人們感到尷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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