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文·戈夫曼的符號觀

劉迪

摘 要：爾文·戈夫曼對社會學理論的最大貢獻是在他1959年的書中《日常生活中的自我表現》開始的戲劇透視法的符號互動論研究，很多學者把戈夫曼當做社會學家，忽略了其作為符號學家的重要貢獻。本文主要通過其在The British Journal of Sociology中發表的Symbols of Class Status《社會階級的符號》一文闡釋戈夫曼的符號觀。

關鍵詞：符號；社會階級；權利義務；制約

[中圖分類號]：C9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4）-26--01

status，position 和role都可以用來指代一系列的權利和義務，受這些權利和義務的支配，人們表現出特定的社會行為。只要是社會中的個人，不管處于哪個階層，都扮演著某個地位上的某個角色，他不僅擁有權利，也承擔著義務。各個社會階層都有屬于自身階層的權利和義務，這些權利和義務是經過漫長的時間固定下來的。不僅有來自社會的外部約束，也有來自人自身的內部約束，如自我意識，內疚，懊惱和羞恥心等。拿自我意識舉例，對于處在社會上層的人，一般沒有物質生活壓力，他們就會有精神心理方面的追求，而處于底層的人們，饑寒都是日常考慮的一大要素，哪有精力追求其他，因此就有了差距。一個社會想要和諧，就需要每個社會階層的人自我約束和對待他人的方式是一致的，因此需要適當的溝通來達成一致的觀念。

地位符號把整個社會的人明顯地進行分類，繼而維持了一個階層的內部穩定，并引起了不同階層間的差異。但是要知道，地位符號只是表明占有者的地位，而不是實際表現。因此它就應該區別于榮譽符號。榮譽符號拋開特殊的位置等級，表明個人在行使地位職責時達到理想標準的程度。戈夫曼在文章中舉了這樣一個例子：維多利亞十字勛章是英國軍隊授予在任務中表現英勇的士兵，無論任務具體是什么，也不管表現英勇的人是什么等級的人。而中校就是一個地位符號。這個符號表明了佩戴它的人處于什么等級，但無法說明此人在履行職責中的表現如何。它使佩戴它的人的等級高于佩戴上尉勛章的人。盡管，也許實際上尉的榮譽符號要比中校的等級高。

同一社會位置的人似乎都有相似的行為方式。任何個人行為都是社會位置的標志。但只有當社會位置標志被頻繁使用時才可以成為地位符號，這也就是符號的常態性。任何一個表明主體位置的可靠標記都可以被稱為位置的證實，不管外行人或社會學家是否用它作為位置證據。戈夫曼的文章主要講的是在地位符號并不總能很好的證實社會地位的情況下個人行為表現所面臨的壓力。戈夫曼認為，主要有六大制約條件來避免階級符號錯誤表征，分別是道德制約、本質制約、自然制約、社會化制約、修養制約和生物制約。同屬一個社會地位的符號占有者行為方式有很多共同之處，這些共同點對于其他范疇的占有者來說又是特殊的。這些符號之所以能成為階級符號，指稱社會地位，就是因為強大的表達功能和限制誤用的特性。比如蘭博基尼與其說是一種高檔的交通工具不如說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小康的普通家庭背景買不起蘭博基尼，而月薪千元、上萬的打工族也開不起，所以蘭博基尼在此就成了一種符號，是占有者階級地位的代表。

階級符號還涉及到兩個方面的問題：產生符號的階級和占有符號的階級。社會階層跟個人一樣，經常因為財富，權利和聲望等原因起起落落。移動給階級符號帶來很大負擔，地位符號可以減緩剛剛在財富和權利方面有成效的人地位的上升，也可以減緩失去地位和權利的人地位的下降。如此，一個傳統即使在保持此傳統的人改變的情況下也可以得以保證。我們可以發現，地位高的來源不再局限于傳統的幾個，很多新興的源泉不斷產生。因此某個階層的人發現他們的經濟和社會地位已經不能支撐他們的符號和期望，這樣的現象很普遍。一個地位符號不能永遠保持其授予地位的角色。此問題的另一方面是地位高的新來源致使昂貴符號的獲得要比由培養和社會化獲得的符號要早。這就使得上升階層的期望在一段時間不被證實，并且破壞昂貴符號受到其他階層人的尊重。幫助某個階層日常構建符號的服務人員必定不屬于這個階層。例如我們社會中一些職業類型：公務員，時尚專家和模特，室內設計師，建筑師，在其領域有較高造詣的教師，演員和藝術家。這些職位通常從聲望比較低的階級招聘人員。因此，有很多人的日常工作需要他們非常精通處理高于他們自身的階級的符號。因此，錯誤表征，虛假期望，意見分歧就都有了一個體系性來源。當專家為很多人提供了符號服務，并且他們自身的符號有很強的表達功能時，便會產生一個有趣的并發癥。例如時尚模特和室內設計師。在這種情形下，管理者就扮演了整個社會集體符號集合的一個神圣角色。管理者不合理的期望的實現變成一種可能，被服務階級的地位和保障也相對減弱。

符號的循環有兩大影響：首先，符號占有者總是不會滿足自身已經具有的表征符號，而要不斷追尋自己還沒有達到的。這樣的情況出現在比社會階級更小更專業的群體，他們傾向于把自己從原來的社會階級中分離出來。比如在時尚界較為普遍。例如，爵士音樂人每月都創造一些新的時尚來取代外行人都能使用的動作和詞語。當一個當紅歌手由于某一種特殊唱法被大多數人喜愛，代表他個人特色的唱法成為大街小巷模仿的對象，可能該歌手接下來的音樂前途就會力求突破自我，尋求更有特色的唱法。另一個更重要的影響是，地位符號為了解別人的地位提供了線索，并且知道以何種方式對待別人。社會中人的思想和注意力都在社會活動上，地位符號不斷表達出符號行為占有者全部的生活形態。因此，人們可以發現在一個生活領域的經驗總是在其他生活領域中重復。這種證實促使了群體的團結，和成員精神生活的豐富度和深度。

參考文獻：

[1]Erving Goffman. Symbols of Class Status[J].The British Journal of Sociology，Vol.2，No.4（Dec，1951，）

[2]索緒爾.普通語言學教程[M].高明凱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