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立榮,劉 菁,徐美美
(1、2.北京科技大學,北京 100083;3.北京零點市場調查與分析公司 北京 100027)
近年,對社會企業的研究逐漸興起,對組織創新產生了一定的沖擊。社會企業是具有社會性和經濟性雙重性質的一種新的組織形式,它的生成及運作模式引起了人們高度的關注。為什么社會企業能夠以企業的形式存在,社會企業以何種類型存在和發展,實踐迫切要求理論予以回答。
社會企業是一種新的組織形式,是具有社會性和經濟性雙重目標的實體性生產單位。在運作上社會企業采取商業運行手段以達到解決某種社會問題。它的意涵在于社會企業必然是提供產品或服務的經營實體,即必然按市場運行規律開展生產經營活動,必然創造經濟價值。因此,企業生產要素理論同樣適用于對社會企業的運作分析。從傳統生產要素理論出發來研究社會企業,不僅有助于我們認清社會企業的本質內涵,建立起認識社會企業多樣性的類型學知識,更有助于指導現實中社會企業的發展。
生產要素理論對企業進行物質生產及經營過程中所必須具備的一切要素及其環境條件進行研究,指出生產要素包括企業家才能要素、資本要素、勞動力要素、以土地為代表的自然資源要素。每個要素的內容如下[1]:

表1 企業生產要素
社會企業之所以異于傳統企業正是在于其對作為傳統企業核心的生產要素的改變。所以,本研究關注的問題是:社會性因素和企業生產要素怎樣關聯?作為傳統企業核心的生產要素會怎樣改變?
社會性要素使生產要素發生變革的魔力來自經濟社會學的“嵌入性理論”的解釋。嵌入性理論觀點是經濟社會學家所采用的一個至關重要的針對性概念,“嵌入性”指的是經濟情境中決策的社會、文化、政治和認知的結構特性,它指出行動者與其所處社會環境之間不可分割的聯系[2]。盡管嵌入性概念本身仍然比較模糊,意義指涉具有多重性,社會學內部對嵌入性的諸多細節也存在爭議和分歧,但從“嵌入性”概念中來審視市場與社會之間的關系,進行社會企業的研究是可以肯定的。
卡爾·波蘭尼在《早期帝國的貿易與市場》中似乎是很偶然地提到了“嵌入性”,經馬克·格蘭諾維特后被發展成“新經濟社會學”的理論綱領。在格蘭諾維特看來,新古典經濟學為了分析的便利,將經濟生活中的社會關系當作“摩擦系數”而從理論模型中剔除出去,這種做法導致其模型難以把握事實。后來,經濟學家為了解釋經濟生活中的秩序、信任乃至失序問題,又將它們歸因于“權威關系”或“概化道德”的作用,但這是一種早就被社會學所摒棄了的“功能主義觀點”[3]。格蘭諾維特在《經濟行動與社會結構:嵌入型問題》一文中反復論證的就是這樣的觀點:實際上,人們的經濟行動和決策總是嵌入于具體的、持續運轉中的社會關系體系之中,新古典模式的無聲無息的市場在實際經濟生活中并不存在,而且所有的交易都充盈著所表述的社會關聯。所以,社會關系中的非經濟因素,如信任、互惠等社會性因素在人們的經濟行為和決策中互相關聯,對經濟行為發生作用。可見,市場和社會之間是存在著無法隔離的協調一致關系的,并且經濟行為一定嵌入在社會關系體系之中,社會因素對經濟行為具有影響力。
按照波蘭尼的用法,當經濟行為“沒有嵌入”或是沒有被社會或非經濟權威控制的時候,它變得具有破壞性。近代資本主義市場經濟體系的生成和擴大就是這樣一種過程。市場和社會之間的背離,引發了“市場的失靈”和“社會的失靈”,使社會成員面臨機會和結果的不平等、經濟危機、社會動蕩、環境破壞等威脅[4]。資本主義真實的問題,是經濟決定社會而不是社會決定經濟:“是社會嵌入于經濟系統中,而不是經濟系統嵌入于社會關系中。”[5]波蘭尼做出結論,經濟必須被“重新嵌入”而且對于經濟的政治控制也要被重新建立。
我們認為,任何經濟行為中,都內含有社會因素對它的作用,即對經濟決定的社會性控制能力和水平,它的約束程度和能力高低決定了經濟和社會之間協調與否的關系,決定一個社會是否能夠和諧發展。
在將社會關系體系中的社會要素同經濟要素有機地結合起來方面,社會性目標優先的觀念能夠為企業家創新性地解決社會問題提供價值導向,所以,具備社會企業家精神最為關鍵。
在生產要素中,企業家才能是現代生產要素,代表著人的能動性。早在19世紀末,其在經濟學中的發現和重視就已確認。企業家才能要素又可稱之為組織要素或管理的作用,以企業家才能為基礎的管理的作用正是在于通過對其他要素的積聚、組合,使要素得到優化配置,從而實現單一要素所無法實現的嵌入式效應和聚集效應,而企業家精神則作為企業家的核心被給予高度重視并進行了大量研究。在經濟社會學中,對企業家及企業家精神給予最多關注的無疑是約瑟夫·熊彼特。熊彼特最關心的是企業家以及其行為如何影響經濟,他將企業家精神定義為將現存資源嵌入在一起的新組合,認為企業家最主要的敵人是那些堅持傳統拒絕革新的人們[5]。企業家精神如此重要以至于美國的社會企業研究多從企業家精神的角度對“社會企業家精神”進行研究。
作為對“企業家精神”的升華,“社會企業家精神”或“企業家的社會創新性思維”則是將“社會”嵌入以“創新”為核心的企業家精神之中,這里,“社會”概念的核心在于社會目標的優先性。這樣看來,社會企業家精神一方面包含了“企業”的含義,即存在某種風險,但這種風險并不是利潤風險而是社會效益風險優先、經濟風險次之卻二者兼有的風險;同時社會企業家精神還必須具備作為企業家精神核心之一的“創新性”,即能夠運用創新的商業手段來化解社會問題和社會危機。
社會企業家精神直接影響到社會企業操作的使命價值,改變了唯利潤的目標導向,使得從傳統企業向社會企業的轉變成為可能。應當說,以社會效益最大化為根本,追求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兼具的社會企業家精神,是社會企業得以產生和持續存在的關鍵要素,沒有那些既有強烈的社會關懷又具備商業頭腦和管理才能的社會企業家,社會企業永遠都只是理論家的幻想。而令人欣慰的是,社會企業的出現正是實踐先于理論,是這些社會企業家們不僅使得社會企業在現實中成為可能,也為理論研究提供了典型有力的佐證。
一般認為,資本是以資本貨幣存量形式存在的貨幣資本。總的來說,由于研究層次和研究目的的不同,會有不同的資本含義及分類。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指出,資本是能夠帶來剩余價值的價值。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在揭示剩余價值的產生時,把資本當作物的外殼掩蓋下的資本家剝削工人勞動的生產關系;在進行經濟發展的比較研究時,則會舍掉生產關系的質的規定,在一般意義上使用“資本”的概念,把資本表示為“帶來增值的價值”;而在研究儲蓄——投資領域時,又將資本的量的范圍放寬,定義為“反映實物流動和金融資產流動的金融流量”[1]。亞當·斯密非常強調資本積累在促進勞動分工和提高勞動生產率中的作用。在資本帶來的收入形式上,阿爾弗里德·馬歇爾認為,資本用于生產,如果使用得當,就能贏得準租金;用于投資,如果投資成功,就能贏得利息[1]。無論如何,資本的重要性不但在于它的不可替代性,還在于它具有可以循環使用的重要特征,并且只要使用得當,就會越用越多。即一種眾所周知的反饋效應,能產生收入并引起儲蓄,在生產過程中消耗的資本通常又得到更多的補充。更為直接的是,將資本用在某一行業,可能會導致對另一行業的補充資本的形成,因此,資本在經濟活動中可以說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6]。
在傳統企業中,投資者進行投資的目的在于賺取利潤,前期的資本投資如果投入成功,會帶來資本的增值。經營社會企業同樣需要前期及持續的資本投入,用于購買進行生產或提供服務及擴大規模所需的機器設備、廠房、原材料、勞動力等,因此,資本要素在社會企業的創辦和發展中同樣必不可少。但作為社會企業的投資者,其投資目的并非僅僅是資本的增值,而是社會目標即社會問題的解決,這個目標可以是減少貧困、社區環境保護、增加就業、資源循環利用等。即擁有一定投資資本的個體可以將部分資本投入利潤最大化企業,其他部分則投入以社會利益最大化的社會企業中;利潤最大化企業的董事會可以將盈余用于擴展企業開拓新市場,但也可以將部分盈余創立社會企業或投資在已有的社會企業中,來推行人道主義和企業慈善。尤努斯[7]的權威看法如下:社會企業的投資與慈善捐贈有著很大的區別,即社會企業的投資者有權回收投資,但與傳統企業不同的是社會企業產生的任何利潤不能分給投資者,投資者獲得的只是自己最初投資于某社會企業的資金量,而不會享有資本的升值。他認為,利潤對于社會企業而言同樣重要,但是社會企業的利潤必須留在企業內部,社會企業這樣做的目的則是為了償還投資者,從而支持長期的社會目標[7]。
可見,社會目標和投資的結合使得資本流向在社會企業中已經發生了不同于傳統的改變,主要表現在利潤性質出現的變化,即利潤可以成為公益投資金。作為資本的公益金的流通與運營最終也能促成社會企業資本市場的出現,吸引公益創投資金,這些公益投資資金來源個人、基金會、商業性小額信貸公司、政府和國際國內的非政府機構。如社交所的出現并不斷發展。
在生產力四要素中,勞動力作為“人”的要素是生產活動不可或缺甚至是最為重要的基本要素之一,而作為“人”的要素面臨的尤為嚴重的問題當屬難以根本解決的失業問題。“勞動力困境”也可稱為“就業困境”。
馬克思的資本有機構成理論有力而深刻地解釋了“失業問題”的根源。馬克思將資本劃分為不變資本和可變資本,目的就是在于區分資本的不同部分在價值增值過程中所起的不同作用。其中,不變資本是指用于購買生產資料的那部分資本,在生產過程中借助于工人的具體勞動,把原有價值轉移到新產品中去,并不改變自己的價值量;可變資本是指用于購買勞動力的那部分資本,在生產過程中由于勞動力的使用能夠創造出大于自身價值的價值,使預付資本價值量發生變化。不變資本與可變資本的構成比值即資本的有機構成。資本有機構成的變化能夠為分析市場經濟條件下資本對勞動力的需求、揭示勞動力資源配置的運行規律提供理論解釋。
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企業都追求提高資本的有機構成,而資本技術變化和提高是資本有機構成變化和提高的基礎;資本內在沖動和外在壓力所引起的生產技術的進步,以及由此形成的資本生產方式,是資本技術構成和資本有機構成不斷提高的物質技術基礎。競爭的壓力迫使資本家必須采用先進的生產技術,使資本技術構成有不斷提高的趨勢;個別資本的增大是資本技術構成和資本有機構成不斷提高的經濟基礎。反映在資本的價值構成上,即資本價值的不變組成部分靠減少它的可變組成部分而增加。結果,資本有機構成的提高必然帶來勞動者失業的增加,即技術對就業者的排擠必然造成失業問題。不僅如此,由于資本技術構成的緣故,我們進一步看到了以追求利潤最大化的企業在勞動力市場上傾向于雇用具有高技術含量的勞動力的偏好,而那些低技能或弱勢群體則經常處于失業邊緣和失業狀態,以至于生活常常陷入困境。
同時,也無法忽視在社會生活各個領域存在的“社會排斥”現象對就業設置的障礙。現代意義上的社會排斥理論研究社會弱勢群體如何在勞動力市場以及社會保障體系中受到主流社會的排擠,而日益成為孤獨、無援的群體,并且這種排擠如何通過社會的“再造”而累積與傳遞(李斌,2002)。社會排斥理論認為,社會文化、社會結構、國家政策、現存的意識形態等多方面的因素制造了社會排斥。任何社會排斥都伴隨社會制度化的過程。某些社會群體,由于社會政策等制度化原因而被推至社會結構的邊緣地位的機制和過程即為社會排斥。如對二元勞動力市場中的農民工最為突出的排斥就是城市政府部門曾以行政法規的形式,對其從業范圍給予明確的規定。
失業及弱勢就業群體問題在社會問題中的突出性使得其成為社會企業關注的核心問題之一,社會企業不像傳統企業那樣一味把眼光盯向既有優勢勞動力,而是適應性地結合產品、崗位技能要求、地區和企業所處環境等特點,增加專門指向弱勢就業群體的就業機會及就業培訓,肯于付出成本將就業者培養成勝任崗位并忠于企業的員工。社會企業在勞動力要素上對傳統企業的補充性作用使得它能夠在勞動力市場中產生同樣的補足性效果,而其創新性的方法可以扭轉弱勢群體在傳統企業制度、勞動力市場格局等條件下“被排斥”的境況和地位,發揮出“優勢性”作用,在市場運作規律中,通過雇傭推動就業和弱勢群體境況的改變,也不妨礙企業成為市場中的成功者。
“土地”是對生產活動中以土地為代表的自然資源要素的總稱,也是地域性的資源概念。隨著工業經濟的發展,人類面臨的土地資源環境問題越來越嚴重,土地資源不僅要開發使用還要保護和永續利用。因此,傳統的企業直線式經濟發展模式受到批評。傳統經濟發展模式造成自然資源供不應求而趨向枯竭,使自然環境消納污染物的能力已無法支撐這種破壞的后果,環境質量急劇惡化,自然資源與環境之間的生產系統嚴重失衡,使人類的生存與發展陷入困境。因此,人們提出了循環經濟發展模式。
循環經濟理論把經濟系統看作是生態系統的一個子系統,認為傳統工業社會直線經濟模式下的經濟系統高強度地把物質和能源從生態系統中提取出來,然后又把污染和廢物拋回到生態系統中,并通過把資源持續不斷地變成垃圾的逆向增長的自然代價來實現經濟的數量型增長;而循環經濟倡導的是一種經濟系統與生態系統和諧發展模式,它要求把經濟活動組織成一個“資源—產品—再生資源”的反饋式流程,所有的物質和能源在不斷進行的經濟循環中得到合理和持久的利用,從而把經濟系統對生態系統的影響降低到盡可能小的程度(孫勇,2005)。可見,承載循環經濟發展要求的企業必須秉持社會優先性的考慮,對“土地”資源進行開發升級,而這樣的企業不同于傳統最大利潤優先性企業。
一定形態的社會企業可以被看作是循環經濟的組織形態創新,這些組織專注于探索產品、資源等的循環和可再生利用,其在物質和土地資源的再使用和再循環問題上進行新的結合,促進地區經濟社會綠色發展。遵循經濟與社會共同發展的模式,以優先考慮地區整體利益再進行投資也是社會企業和新土地資源結合的延伸特點。而以地區發展為中心的社會企業強調優先使用當地人力物力等資源和優先使當地社區受益等原則,通過經濟效益的發揮更多地體現著社會效益的實現。在這里,當地社區的地域性資源特征代表了土地這一要素資源,含有社會性要求在內的社區整體利益對土地資源的使用提出環保要求,拒斥傳統企業模式對資源的攫取。地區發展模式則是社會企業遵循的實踐原則,所獲收益是企業和當地社區的綜合利益。
綜合以上四方面,對傳統生產要素的嵌入因素包括了企業家社會創新性思維、社會效益性的投資、解決就業困境問題、維護人類可持續發展環境和地區整體利益等,正是這些社會性因素促進了生產要素的變革,最終引起了企業性質的改變,從而導致各種社會企業運行模式的產生。
以生產要素變革為核心、由企業家才能演繹出的社會企業家精神促成了生產管理過程中資本、勞動力、土地三個傳統生產要素的變革,從而形成不同的社會企業模式類型。生產要素及其社會性改變與社會企業模式的生成類型有著一一對應關系。一是以扶貧投資改變資本要素流向為核心特征的投資型社會企業模式;二是以關注勞動力困境為典型訴求,以解決就業問題為核心特征的就業型社會企業模式;三是以循環經濟和地區協調發展為導向,重新審視土地資源,以探索“新”土地資源價值或能源創新性開發和利用的地區資源中心型社會企業模式。
需要指出的是,這種社會企業模式劃分是一種理想類型模式,是單個生產要素在極致變革中生成的單一要素參與的社會企業模式,而在實際的操作案例中往往存在著要素間的交叉和轉換。社會企業在理論中可以存在多種要素的共同變革,并且現實往往的確如此。如就業型社會企業將利潤所得作為再生資本投入于其他的社會企業等公益項目之中,從而具備了一定的投資型社會企業的特征;而地區資源中心型社會企業尤其是致力于社區資源開發的社會企業往往首先考慮雇用當地居民尤其是貧困人口等弱勢群體,從而具備了一定的就業型社會企業的特征。各種要素間的組合是交互的,但因作為模式概念的社會企業指涉的是在該社會企業形態中占據主導地位的要素,在此不再展開論述各要素間的交叉組合。
第一,將生產要素理論用于解釋社會企業的生成和發展,具有深厚的解釋力。它不僅深化了社會企業的理論研究,也能推動社會企業的實踐發展。但生產要素必須經過重新的社會因素嵌入,即通過“企業家”精神的升華、資本流向的改變、勞動力困境的關注和新“土地”價值的發現才能夠帶來企業性質的蛻變,成為社會企業。
第二,對生產要素的社會創新,是對經濟和社會關系結構的自愿性改變,帶有一定的規律性;社會性嵌入使生產要素發生了變革,企業家具備的社會創新精神始終是社會企業變成現實的動力。這個力量跨越了經濟領域并將其同社會領域相交叉,轉而在性質上發生了異于傳統企業的改變,實現了以市場運行的手段解決社會問題的人類訴求。
第三,投資型社會企業模式、就業型社會企業模式和地區社區資源中心型社會企業模式雖然是一種理想類型劃分,但其中必然會存在一種主導性的生產要素導向類型。無論是非營利組織還是企業創辦的社會企業,社會企業在目標達成上都是社會性優先于經濟性,在具體操作運行上都是按市場規律運行的。通過類型研究,可以為現實中社會企業按規律分類運作、按特點科學管理和運營提供理論依據,同時,也為政府相關部門制定政策提供理論咨詢。
第四,提出三種社會企業模式是對社會企業類型劃分的一種創新,它不僅提升了對社會企業運行模式的理論解釋力,還為創新社會企業的實踐模式提供了操作指南。
第五,研究還發現,社會資本對社會企業的作用值得更深一步的探討。企業家精神的升華是企業家的經濟理性和公益理性相結合的產物,這種結合發生的原因是什么?繼傳統的土地資本、貨幣資本、人力資本之后,社會資本在經濟發展過程中的地位和作用呈不斷提升的趨勢。進行社會公益投資會積累社會資本,并通過社會資本投入進一步促進企業和經濟的發展,這是主觀公益和客觀公益的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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