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沖及:毛澤東的戰略思維
戰略思維,在毛澤東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中,占有十分突出的地位。先說要有全局性的眼光。毛澤東說:“戰略問題是研究戰爭全局的規律的東西。”他說:“馬克思主義者看問題,不但要看到部分,而且要看到全體。”“說‘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乃是說的帶全局性的,即對全局有決定意義的一著,而不是那種帶局部性的即對全局無決定意義的一著。”只有全局在胸,才能有把握地走好每一步棋。作為一個領導干部、特別是高級干部,如果沒有這種全局性的戰略眼光,當機立斷,正確決策,大刀闊斧地打開新的局面,而是被動地忙于應付枝枝節節的局部性事務,那就不可能在工作中取得重大突破,甚至會坐失良機或發生失誤。再說要有敏銳的預見性。預見性,同全局性眼光分不開,要求指揮者看得遠看得準,對剛剛露頭的傾向具有敏銳的識別力,能夠分辨它是好的還是不好的,并且能預見它的發展趨勢。毛澤東認為這是領導干部必須具有的政治品質。總之,全局性眼光和預見性十分重要。只有具備這兩個條件,才會有宏偉的膽識和魄力,才可以引導人們在行進中始終有明確的方向感和充分的自信心。這是毛澤東工作方法的突出特點。所以,總給人以高屋建瓴、大氣磅礴的感覺。
(來源:《黨的文獻》2013年第6期)
樊綱:制度的改進會釋放出生產力來
制度和發展的基本的關系就是制度的改進能夠釋放出效率,改變資源配置。制度的改進會釋放出生產力來,很多東西,包括資源稀缺、勞動力的能力、科技發展、創新能力等,都必須有一個好的制度環境,才能使這些生產的要素、增長的要素能充分發揮作用。這也就是為什么現在制度特別重要,改革特別重要的原因。十八屆三中全會《決定》中提到“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在全面深化改革過程,希望這一次再能夠通過制度的改進創造出一部分新的利益來,新的效率來,使我們的經濟增長可以持續。只有政府的簡政放權,才能有助于充分調動市場的積極性和創造性,形成新的競爭力,釋放中國經濟未來持續增長的活力。因為有新的利益格局出現,來要求來推動這個市場,來要求改革。改革是一個長期的事情,逐步推進的事情,所以也不要希望明天就見成果。盡管要抓緊,但是仍然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來源:《北京日報》2013年12月9日)
石偉:全面深化改革的“變”與“不變”
所謂“改革”,在于國家治理的改變革新,著眼于治理創新之“變”;所謂“制度”,在于國家治理的建章立制,著眼于治理法度之“不變”。在這樣的“變”與“不變”之間,國家治理終將完成發展要義中的現代化轉身。改革求“變”,是在國家治理的視野中“堅定不移推進體制創新”,就是在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生態建設以及黨的建設等六個領域全面深化改革。改革之“變”是“發展”這個重大戰略判斷的題中應有之義,也是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成功實踐的最好詮釋。改革之“變”,重在創新。全面深化改革,要加強頂層設計和摸著石頭過河相結合,整體推進和重點突破相促進,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發揮經濟體制改革牽引作用,推動生產關系同生產力、上層建筑同經濟基礎相適應,推動經濟社會持續健康發展。制度求“不變”,是在國家治理的視野中“更加注重改革的系統性、整體性、協調性”,就是在體制改革中彰顯制度觀念。治國理念的“不變”,在于堅持黨的指導思想不變,黨的基本路線不變,人民利益導向不變,在宏觀上保證改革方向正確,體現社會主義本質。制度不是僵化的,并不排斥改革之“變”。習總書記指出:“舊的問題解決了,新的問題又會產生,制度總是需要不斷完善。”因此,在堅持治國理念和文本法度“不變”的同時,我們要充分注意到改革帶來的制度完善和創新。
(來源:《學習時報》2013年12月9日)
王紹光:中國人更重民主實質而非形式
在國外主流的學術界、輿論界看來,中國的政治體制是一個威權體制。凡是講到威權體制,都沒有太多的“合法性”,其實我覺得更準確的翻譯是“正當性”。但是,看看隨機抽樣的調查數據,就會得出跟判斷完全相反的結論。在中國,從1990年開始,有大量全國性或地方性隨機抽樣調查,其中不少是外國學者抱著挑刺的態度設計的調查,但這些調查的結果顯示,至少超過70%的受訪對象都支持中央政府和共產黨。二十多年來都是一樣。現在研究中國體制“正當性”的學者,幾乎已經不爭議這個數據可不可靠,大家開始轉而爭議的是,為什么中國一個威權體制還會有這么高的正當性?其實這是一個典型的偽問題。既然民主是人民當家作主,一國人民如何看待“當家作主”的含義就至關重要。我的主要論點是:第一,中國人民期待一種不同形式的民主,即實質性民主,而不是形式上的民主。第二,中國已在理論和實踐中發展出一種不同類型的民主,即代表性民主,而不是代議型民主。第三,盡管中國政治體制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它基本符合中國人民對民主的期待,使中國現在的體制在老百姓心中享有較高的正當性。中國百姓在理解民主時,更關切民主的實質意義,即政治體制的運作方式對其生活會產生什么影響,而不是政治體制是否符合某些外在形式。
(來源:《環球時報》2013年12月5日)
馬洪超:負面清單讓政府市場各就各位
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指出,實行統一的市場準入制度,在制定負面清單基礎上,各類市場主體可依法平等進入清單之外領域。這讓“負面清單”這一較為專業的詞匯,被越來越多的民眾所了解。有了負面清單,政府和市場的職能定位均可以更加明確。一方面,哪些領域不可以做、存在哪些限制,政府在給市場主體劃出一條清晰的政策底線后,可以將精力更多從事前審批,轉向事中和事后監管,為企業公平公正競爭,更好發揮市場機制的優勝劣汰作用,提供良好的外部環境。另一方面,企業能做什么,該做什么,可以根據法律法規和市場實際,作出自己的判斷,不必過多考慮政策或財政支持等因素的影響。企業選擇在適合的領域自由投資,必定會激發其作為市場主體的創造活力。從具體操作過程來看,負面清單的制定需要政府尊重經濟社會發展規律,根據市場發展實際,科學合理地制定。清單制定后,減少了審批,政府將主要做好事中事后監管、提供公共服務、維護市場環境等工作;至于企業間的競爭,則主要是市場機制起決定性作用,若觸犯了法律和市場規則,政府出手治理。綜合來看,這能夠更好地處理政府和市場“兩只手”的關系,既“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也能“更好發揮政府作用”。
(來源:《經濟日報》2013年12月10日)
杜學文:文藝創作要正確反映偉大時代
民族復興的中國夢是近代以來中國人民的執著追求。在這一艱難而漫長的歷史進程中,一代又一代的中國人前赴后繼,進行了不懈的努力。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發展進步有目共睹,對整個世界產生了深刻的影響。我們的文藝不可能回避這一偉大時代,必須為民族復興中國夢的實現貢獻積極的力量。文藝創作要在情感和形象中表達能夠引領社會進步人民幸福的價值觀。文藝作品是社會生活和人的思想情感的形象表現,具有意識形態意義。文藝創作要更加密切地關注正在發生著歷史性變革的中國現實。中國目前的發展和進步,意義十分重大。文藝創作要表現社會的發展進步,必須掌握觀察社會分析問題的正確方法。文藝創作要堅持正確的方向必須加強理論引導。文藝理論建設方面的歷史使命沒有完成,在建設新的歷史時期的文藝理論方面還有待提高。
(來源:《人民日報》2013年12月10日)
[加拿大]馬克·沃倫:協商民主有助于實現三類益處
協商民主的特質就在于它能產生某種協商影響力,恰恰是這種協商影響力為國家和政府的治理提供了一種內在合法性。無論是在西方還是在中國,現代社會對協商影響力的需求日益增加。現代社會可以被區分為三種權力及其影響力:強制性權力、貨幣和團結,它們在西方社會的長期演化對西方社會的治理提出了結構性的挑戰。而在中國,隨著市場經濟的高速發展,這三種權力及其影響力的相互作用也對中國社會提出了類似的挑戰。協商民主能夠有助于我們實現三類益處:一是政治功能,有助于建構一個好的政府。例如,通過公共協商,政策才能更好地回應民眾的要求,由此產生一種內在的合法性;協商理性還為承認和尊重差異提供了機會。二是倫理功能,意味著協商治理的道德合法性。民主的道德合法性來自它在程序上證明了參與者的平等道德地位,確保了進入集體決策的道德理性。因而協商民主在政治共同體中產生了一種倫理的團結。三是認識論功能,協商民主力圖在大眾決策與專家決策之間確立恰當的平衡。協商民主通過建構正當的程序所做的決策比專家的決策更有效。協商民主是一種融合了真理、事實性和權利的,比任何其他方法更加理性的政治決策方式。
(來源:《光明日報》2013年11月27日)
[澳大利亞]肯·泰勒:城鎮化要保護傳統文化與歷史遺存
城鎮化過程中應與文化遺產整合,尤其是那些我們稱之為“歷史的文化景觀”的遺產。對于歷史建筑的保護不僅有社會價值、文化價值也有經濟價值。比如上海朱家角就是一個本地居民和外來游客完美融合的案例,它使朱家角和蘇州河沿岸形成了一種充滿活力的多元文化。意大利威尼斯同樣在這方面做得非常成功,歷史的城市景觀使人們更加了解一座城市或者成為城市的一部分。人、歷史建筑、文化社區等文化遺產構成了一座城市的活力和價值,具有豐富的象征意義。
(來源:《社會科學報》2013年11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