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升的民族關系策略

摘要：馬文升民族關系思想主要體現在對“平固原盜”和“修飭武備”等兩個方面，本文嘗試對此內容進行疏理和總結，以此說明馬文升對西北、東北等少數民族的經略及其意義。

關鍵詞：馬文升；民族關系；內容

中圖分類號：K248.2 ？搖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9324（2013）49-0160-02

馬文升字負圖，號約齋，河南鈞州人，謚端肅，明中期重臣，歷仕代宗、英宗、憲宗、孝宗、武宗五朝，故有“五朝元老馬文升”之稱。馬文升曾多次擔任朝廷和邊防重要職務，弘治二年（1489年）始任兵部尚書十三年，“盡心戎務，于屯田、馬政、邊備、守御，數條上便宜。國家事當言者，即非職守，亦言無不盡”[1]。本文嘗試對馬文升的民族關系策略做一粗淺的疏理，以求方家指點。

一、平固原盜

固原在歷代軍事防務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是套虜進犯內地的必經之地，是明朝為防御蒙古勢力南下而設立的“九邊”重鎮之一。成化元年，蒙古部落主要是土達部開始入侵固原，進一步威脅到了明朝的北部邊防的安全。成化四年（1468年）夏四月，西北固原土達滿四發動叛亂，占據了易守難攻的石城，遠近震動。馬文升作為右副都御史前往陜西，在困局中敏銳地捕捉制勝的關鍵。通過對固原的詳細考察，馬文升進一步認識到了固原的重要戰略意義和地位，并從兩個方面加強對固原的管理。一方面，加強固原軍事防務。馬文升認為，固原地區“內為土達巢穴之所，外為北虜出沒之場，守城唯一千戶所，軍少勢孤，是以滿四陸梁，捍御無策”[2]。因此，從成化五年（1469年）始，馬文升即著手對固原軍事建制、人員等進行調整，奏請固原由守御千戶所升格為固原衛，并在此基礎上對固原的防衛體系進行了升級完善。成化五年（1469年）十月，朝廷即“升陜西固原千戶所為衛，設經歷一員”[3]，同時增加駐防固原的兵力，基本上奠定了固原以后的建設與防御格局。另一方面，安撫固原的土達。平定土達滿四叛亂之后，為進一步加強對土達的管理，使他們對明朝心服口服，不再叛亂，馬文升上疏朝廷：“切惟思患豫防有國之大事，防微杜漸保治之良圖，今精壯男子恐有萬余，為官者止憑俸祿，而俸祿為有限。在鄉者全籍田土，而田土為不增，況達官折俸銀兩比先年間按季關支。如果田土不足者，或將空閑地土，或將入官莊田分撥各人耕種，使足養其妻子，不致失所。以絕為盜之心，以杜覬覦之念，或選立屯長，使有統屬，或拘官操練，得食口糧，該管官員加意存恤。果有違犯，治之以法。凡可以立久遠之規，彌后日之患者，宜從計處，具奏定奪。如此則撫恤有方，而不貽患于后日矣”[4]。在馬文升苦心經營下，原本殘破不堪的固原地區重現繁榮，民族關系融洽，部隊戰斗力提升，真正成為大明邊陲的銅墻鐵壁，在相當長的時期內維持了邊境的穩定。

二、修飭武備

“修飭武備”是馬文升民族關系思想的核心和基本準則。弘治二年（1489年）起，馬文升代余子俊出任兵部尚書，在馬文升看來“在邊軍士多衣不遮體，食不充口，瘦損危贏，形容枯搞”[5]，如不引起警覺，一旦有不虞之事發生，“天下再無兵馬可調”[6]。因此，他認為“天下安危系于武備之修否，武備修則四夷知懼，盜賊斂跡，而天下安。否則四夷恣橫，奸雄窺伺，而天下危矣”[6]。第一，加強京畿拱衛。馬文升“于每營選馬步銳卒二千，遇警征調。且遵洪、永故事，五日一操，以二日走陣下營，以三日演武”[7]。馬文升嚴肅軍紀，對貪污受賄、貪生怕死者罷官免爵。為不使敵人聲東擊西，馬文升將河間三衛、保定五衛、平山衛、真定等衛所之步軍、馬軍統一指揮，以便“協同守把”、“相機戰守”，并禁止砍伐自偏頭、雁門、紫荊、潮河川、喜峰口直至山海關長數千里的沿邊山林，以保北部邊防的第二藩籬不受破壞。[8]第二，選賢任能。馬文升認為“武備莫先于將，將得其人，則武備自修，兵威丕振，可以懾伏四夷”[9]，在馬文升看來英雄不問出處，“但有習熟韜畧弓馬絕倫，或有出眾奇才堪為將官者，不分行伍士卒，或草野之人，俱聽擢用”[6]。因此弘治十年（1497年），馬文升選派對邊境事務比較熟悉的王越總制甘肅和涼州的邊防事宜，王越取得賀蘭山戰役等多次大捷，并因戰績卓越而成為明朝四大文官伯爵之一。弘治十四年（1501年），馬文升又派秦纮總制三邊軍務。秦纮于花馬池至固原間修筑邊城堡一萬四千余所，垣塹六千四百余里，進一步完善了固原的防衛體系。第三，賞勞官兵，激勵士氣。馬文升認為從三鎮遠調出征的戰士非常辛苦，“應該合量為加賞以濟困敝”[9]。這樣戰士們也會感恩戴德，而更加的“奮勇克敵”[9]。因此可見，馬文升關懷體恤下屬，通過完善激勵措施，進一步凝聚了軍心。第四，整頓馬政，重啟茶馬貿易。所謂茶馬貿易，就是一種中原王朝與周邊少數民族之間以茶易番馬的貿易制度，是中原漢族民族懷柔遠人，駕馭西番的一種制度和方法。當時陜西主要居住了藏、回、羌、蒙等少數民族群體和部落，畜牧業比較發達，“番人嗜乳酪，不得茶，則困以病。故唐、宋以來，行以茶易馬法，用制羌、戎，而明制尤密，有官茶，有商茶，皆貯邊易馬”[10]。馬文升擔任巡撫陜西后，深入實地考察，了解敵我雙方實情，“極論邊軍償馬之累，請令屯田卒田多丁少而不領馬者，歲輸銀一錢，以助賠償”[11]。經過馬文升的整頓，陜西茶馬貿易進入規范化運行軌道，讓陜西軍隊增添了八千多匹良馬，得到了兵部的肯定。

馬文升是明朝中期一位頗具影響的軍事家、政治家。成化、弘治兩朝馬文升被委以重任，在處理北部邊防事務方面做出了重大的貢獻，被稱為“功在邊鎮，外國皆聞其名”其在處理民族關系上的做法有效地改善了邊境防務，對于明朝北部邊防安全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從而維持了明朝中期政局的穩定。

參考文獻：

[1]（清）張廷玉.《明史·馬文升傳》卷一百八十二[M].中華書局校點本，1974：4841，4843.

[2]《明憲宗實錄》卷六十三[M].成化五年二月戊子.

[3]《明憲宗實錄》卷七十二[M].成化五年冬十月丙子.

[4]（明）馬文升.《四庫全書》史部六[M].端肅奏議，卷3，恤土人以防后患.

[5]馬文升.恤軍士以蓄銳氣疏[M].皇明經世文編，卷62.

[6]馬文升.為修飭武備以防不虞事[M].皇明經世文編，卷63.

[7]（清）張廷玉.《明史·兵一》卷八十九[M].中華書局校點本，1974：2178.

[8]景戎華.明代弘治年間的北部邊防[J].求是學刊，1988，（1）.

[9]馬文升.刊印武書以作養將材用[M].皇明經世文編，卷63.

[10]（清）張廷玉.《明史·食貨志四》卷八十[M].中華書局校點本，1974：1947.

[11]（清）張廷玉.《明史·兵四》卷九十二[M].中華書局校點本，1974：2271.

作者簡介：鄧云（1979-），女，山東煙臺人，山東工商學院社科部，講師，從事民族史方向研究，蘭州大學民族學研究院在讀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