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人送書到后來自己買書,發現不知自己該買些什么書。后來一個朋友說人應該在二十五歲的時候找到理想與現實的平衡點,說白了就是夢想和賺錢的平衡點。所以我就圍繞著這兩點來看書了。因為我的專業是影視,又比較喜好美術,所以我柜子里放的也都是和這兩個方面相關的書本。再往后發現影視和美術是相輔相成的。再往后發現美術的概念被我局限了,或者心中的美術叫做“藝術”更加的貼切。再往后我又發現“藝術”又被局限了,或者可以叫做實驗影像藝術。所以我的床上就出現了以下幾本書,這幾本書分別是《夢的解析》、《戈達爾訪談錄》、《電影剪輯技巧》和《3D打印:從想象到現實》。其中三本是我買來的,只有《3D打印:從想象到現實》是我“順手牽羊”過來的。其實我把書放在床上的原因是我懶得爬起來把書放到其它地方,尤其是冬天。
《夢的解析》是經典的心理學書籍,是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一本著作。這本書講述了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理論。《夢的解析》第一次告訴曾經無知和充滿疑惑的人們:夢是一個人與自己內心的真實對話,是自己向自己學習的過程,是另外一次與自己息息相關的人生。在隱秘的夢境所看見、所感覺到的一切,呼吸、眼淚、痛苦以及歡樂,并不是都沒有意義的。弗洛伊德在《夢的解析》中還認為人在清醒的意識下面,還有一個潛在的心理活動在進行著,這種觀點就是著名的潛意識理論。最近我一直在記錄自己的夢,這樣做并不是因為這本書的原因,而是看了《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傳》。其中有一段講述了行為藝術之母阿布拉莫維奇會將自己的夢記錄下來。這對我來說很新奇,對于別人來說很正常。我將我最近幾個月的夢記錄了下來,如果做了夢,會在第一時間記錄下來。發現我夢中的場景多數是童年常去的河邊,人物也多為自己的親人。這引起了我對于我自己存在的一個思考。或許是對自己身份的一個思考。假如現在我想要構思一個實驗影像作品,或者是其它媒介的作品,興許我會把作品和我童年的那些場景聯系起來,對于我來說這樣是最真摯的。因為很多藝術作品中的視覺元素并非作者真正主觀產生,有些視覺元素是別人引用過的,當我們自己看到后,會加以處理,然后變成自己作品的視覺元素(并非有意為之),但是這些視覺元素并不是經過自己的思索過程而產生的,而是他人所用過的手段,所以這些視覺元素并沒有真正表達自己潛意識中的想法,興許這些作者本身就是在說謊,騙自己。寫作和架上繪畫也是如此。
《戈達爾訪談錄》和《電影剪輯技巧》是和我影視專業相關的書籍,這兩本書都涉及到了法國新浪潮派電影和個性電影的藝術表現形式,“新浪潮”的產生有著特定的歷史背景,這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后,長期制度僵化的社會造成了青年一代的幻想破滅。前者著重點記錄了世界電影史上劃時代的革命者戈達爾。戈達爾的電影通常被視為挑戰和抗衡好萊塢電影的拍攝手法和敘事風格。他也把自己的政治思想和對電影發展史的豐富知識注入他的電影。在他的作品里可以經常發現存在主義和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影子。“新浪潮”的戈達爾等人都沒上過專門的電影學校或受過專門的訓練。就像現在的很多微電影制作者一樣。但是他們在還不懂得應該怎樣拍片的時候,就已經從那些壞電影中懂得了不應該怎么拍片,現在的教育或許相反。這使我們思考:我們課堂上所推崇的一部分電影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否是真正的好電影。戈達爾大聲疾呼:“拍電影,就是寫作”。在《戈達爾訪談錄》中模糊的記得有這樣一句話“電影應當是作者創作過程的記錄”。還應當打破觀眾的觀影習慣,不應當讓觀眾一直存在與商業電影的觀影習慣中。電影是如此,寫作和藝術創作也應當如此。觀眾的觀影習慣有時候影響了電影本身的水平。當然新浪潮是在法國特定的時代背景下產生的,應當有選擇性地去接受書中的某些觀念,畢竟有些東西和我們這個時代是不相融合的。在當代的實驗影像創作中,那些藝術家們不斷地在嘗試打破觀眾的觀影習慣,有時候可以說是在不斷地挑戰觀眾的視覺極限。
書里面讓自己在程式化的生活和工作節奏中見到了不一樣的思維方式,這些思維方式和我們現有的思維方式產生了撞擊,或者可以說成是產生了矛盾。引發了我們對于自己的日常工作和生活產生了思考,有些時候甚至是在思考我們的思考,也就是反思。但是這個時代 “懶人”越來越多。
我們在床上的書邊安眠,可是書并不是我們的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