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青年農民工婚姻現狀考察

關鍵詞： 青年農民工;婚姻;現狀;城鄉二元結構

摘 要： 以實證方法對當代青年農民工的婚姻現狀進行全面考察，結果顯示:青年農民工的婚姻呈現傳統與現代并存的特點，在城鄉二元結構的背景下，他們的婚姻問題凸現，影響其家庭穩定的同時也影響著社會的和諧。解決青年農民工婚姻問題的關鍵是加強正確引導，消除城鄉二元體制。

中圖分類號： C913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1009－4474(2012)05－0058－06

婚姻是人生的重要課題，婚姻質量既關系到個人幸福，也影響著家庭穩定和社會和諧。據相關調查，我國目前農民工人數已達25億，而其中青年農民工占較大比例。離開“生于斯、長于斯”的鄉村來到文化背景迥異的都市，青年農民工在身份邊緣化、文化沖突化的城市境遇下，婚姻觀和婚姻行為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他們的婚姻將呈現新的特點，既不同于鄉土社會的“原生態”婚姻，也異于現代都市的“新時代”婚姻。對當前青年農民工婚姻現狀進行全面科學考察，并采取有效對策是當前建設和諧社會的一項重要任務。

一、樣本選取 本次調查，我們在成都市服務行業中隨機抽取了1589名青年農民工，其中男性460名，占289%，女性998名，占628%，性別不詳131名，占82%。女性多于男性，符合服務行業的用工特點。表1顯示，本次調查樣本中，男性平均年齡為240歲（S=551），女性平均年齡為248歲(S=568)，符合青年群體的年齡特征。

二、婚姻現狀 （一）婚姻自主性增強

1.結婚年齡

調查結果顯示，青年農民工結婚的平均年齡是229歲（標準差為224），高峰集中在22～23歲。青年農民工的結婚年齡高于農村青年結婚年齡，而低于城市青年結婚年齡。

西南交通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第13卷第5期

王進鑫 當代青年農民工婚姻現狀考察在“早插秧早打谷，早生兒子早享福”的傳統觀念影響下，結婚生子在農村人看來是人生的頭等大事，兒女是否婚配是父母是否盡到養育責任的標志。所以在農村有早婚的風俗，農村青年結婚年齡普遍偏低，甚至許多人低于法定結婚年齡。這和農村生活背景有緊密關系。農村的生產力相對較低，生產和生活技能的學習較為簡單，一旦掌握一生都適用，不需要較長時間的學習。同時，農村青年結婚的物質條件都由父母提供，幾乎不需要自己努力獲得。而在現代都市生活的城市青年則面臨著巨大的生存壓力，要不斷的學習，不斷提高自身的能力，學習時間增長使他們不可能過早結婚。城市婚姻對當事人的物質條件要求也較高，需要一定時間的資本積累。

青年農民流入城市后，受城市生活方式和思想觀念的影響，逐步改變了早婚早育的婚育觀念，同時他們要在城市中立足，也必須不斷學習與提升自己，這些促使他們逐漸摒棄了早婚。但他們畢竟未完全脫離家鄉傳統風俗的影響，加之父母親朋的催促，很多青年不得不完成終身大事。所以，總體來說他們的結婚年齡居于城鄉青年之間。

在結婚年齡方面，女性要早于男性。調查結果顯示，女性青年農民工比男性結婚年齡早07歲，22歲以前結婚的女性比男性多16%。

2.擇偶方式上“自己認識”與“他人介紹”各占一半

政治、經濟、文化的發展，社會的變遷，使傳統的婚姻關系建立模式發生了重大轉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已被愛情為基礎的婚姻所摒棄。來自農村的青年農民工也完全可以主宰自己的婚姻，有488%的人是通過“自己認識”對方而結合在一起。但由于城鄉二元結構的影響、青年農民工特殊的身份，城市居民對外來農民工的排斥，使他們很難融入城市的人際網絡中，導致其人際交往范圍十分有限。特別是婚戀關系確立時面臨的地緣和階層的阻礙，使得他們大多數人只能回歸到借助傳統的方式來認識結婚對象。144%的人結婚是通過“父母或親戚介紹”，335%的人通過“朋友或他人介紹”（見表2）。

從地緣角度來看，他們交往的對象只能是來自一個地方的老鄉，缺乏其他的親戚朋友關系。從階層交往來看，他們更多只能在農民工的群體中選擇。如果是跨階層的婚姻選擇，當事人要付出較大的代價，并且這樣的婚姻基礎也是較為脆弱的〔1〕。劉倩在2001年的研究中指出，打工妹更易于接受城市的生活方式，一般都不愿意再回到農村，但是她們為了在城市站穩腳跟，常常不得不犧牲她們婚姻的幸福，因為嫁給城里人必須降低擇偶標準，“屈身下嫁”(劉倩，2001)。但是，對于男性青年農民工而言，這樣的“好事”就不會有很多。盧國顯關于農民工和市民結婚意愿的實證研究結果也證明了這一點，城市農民工婚姻選擇的順序是:地緣關系、外省農民工，最后才是市民(盧國顯，2006)。

城市中人際交往的局限，增加了青年農民工建立婚姻的難度，“侯鳥式”的生活特點，使青年農民工群體產生了一種新的婚姻現象——閃婚。據2005年12月6日《新京報》報道，在江西農村，由于大量青年外出打工，在回鄉的短暫時間內，許多農村青年以簽訂協議方式迅速確定戀愛、婚姻關系，并在男方交納數萬元“婚約保證金”后一同外出務工、同居。此種實用性十足的“閃婚”正在以更務實的態勢演變為農村新“鄉俗”。而這種閃婚式的結合缺乏一定的情感基礎，也為青年農民工的婚姻埋下了隱患。

3.婚姻自主

表3數據顯示，在婚姻問題上，大部分青年農民工能根據自己的意愿選擇，在調查中，75%的人明確表示在選擇配偶上能完全體現自己的意愿。但同時我們也要看到，有1/4的青年農民工在選擇配偶上還是不能體現自己的意愿。這個比例要遠遠低于城市青年。青年農民工進城以后，受到現代觀念與城市文化的影響，他們認識到婚姻需要自主，但在具體的婚姻問題上，他們或多或少地要屈從父母的要求。這是因為，傳統觀念下婚姻還不僅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影響家庭甚至家族的大事，雖然青年農民工們已在城市工作，“離土不離鄉”的現實使得他們不得不接受傳統。

青年農民工群體較高的離婚率，除了中國當前社會轉型的大背景外，還和其特殊的身份和群體特點相關。

1.婚姻基礎較差。社會發展、觀念進步、自由戀愛在中國已被普遍接受，傳統的“父母包辦”式婚姻在中國逐漸消失。但由于城鄉二元結構的存在，身份邊緣化的青年農民工在人際交往面狹窄、交往對象單一的現實中，在城市擇偶較為困難。為了實現婚姻目的，很多人只能退而求其次，轉向傳統的擇偶方式，由父母、他人介紹，甚至“閃婚”。這樣感情基礎欠缺的婚姻帶來的必然結果就是婚姻基礎較差，離婚率較高。

2.工作的流動性使兩地分居對婚姻穩定沖擊很大。傳統的婚姻較為穩定，大部分不僅僅是他們的婚姻基礎好，除了傳統的婚姻觀作用之外，還受到“熟人社會”機制的制約。隨著人口流動的增多，青年農民工的婚姻面臨的最大沖擊就是夫妻兩地分居。一種情況是一方外出，一方留守家中；另外一種情況是雙方一起外出，由于許多原因，雙方不能在同一地方工作或即使在同一地方工作卻不能生活在一起。兩地分居或者說沒有穩定的家庭生活對于婚姻穩定是很大的威脅，加之婚姻感情基礎差，雙重原因導致了青年農民工離婚率增高〔2〕。

3.婚姻觀念的轉變。社會的發展使人們對婚姻開始了重新解讀，婚姻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生育共同體，經濟合作社”，而是情感、心靈的歸宿。即夫妻通過婚姻滿足心理、情感的需求，夫妻生活講求心理溝通、情感親密、文化般配、有共同語言和志向，性生活滿足。當然，大多數夫妻還得生養子女，但那已不是主要的結婚目的。青年農民工進城以后，婚姻觀的轉變，使得部分已婚青年農民工重新審視自己的婚姻，導致了部分離婚。

另外，現代都市泛起的“婚外情”等負面現象對價值觀的影響，也是造成青年農民工離婚的重要原因。特別是在酒店、茶樓等服務行業工作的青年農民工，工作環境使得他們接觸城市人群的機會增多，受到城市文化影響也較大，特別是所見所聞諸多負面的現象，對他們的婚姻影響更為嚴重。

（三）婚姻生活

1.生育與生殖健康狀況

生育與生殖健康是關系到我國人口素質的大事。我國傳統上是多生多育的“粗放式”生育模式，特別是農村地區，由于經濟條件、醫療條件及教育條件的限制，已婚青年的生育與生殖知識幾乎空白，最多的是從長輩處獲得的很少的“經驗性”知識。這些因素導致了當前很多農村地區新生兒缺陷比率較高，孕產疾病甚至生育死亡事件較高。現在，青年農民工生育與生殖健康方面有較大改善，在調查中，已育的婦女“在醫院醫生護理下生產小孩”的占773%，“在家里自然生產”的只占227%。作過孕期檢查的占到845%，沒有做過的僅占155%。這些進步，除了進城以后他們有機會獲得較多的現代優生優育觀念和知識，也是因為他們有機會享受到城市中較好的醫療資源。同時我們也看到，青年農民工由于經濟條件的限制以及不能享受到城市中的醫療保障，部分孕婦只能選擇在家里自然生小孩，或到一些不正規的小診所生產，使她們不能得到正規有效的生育與生殖健康指導，這對于人口素質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2.家庭中夫妻地位趨向平等

男女平等是現代文明社會的重要基礎，也是現代婚姻質量的重要指標。男權主義在傳統封建社會盛行了幾千年。當代中國，男女平等已深入人心，但在部分農村和偏遠地區，男權思想依舊較為嚴重。青年農民工群體中，夫妻間的地位正趨于平等。自述完全不能自由支配經濟的男性占45%，女性占55%，由此可以看出，在家庭中自由支配經濟方面，男女差異逐漸減少（見表5）。

在分擔家務方面，男女之間有一定的差異，傳統的家庭男女分工模式還在一定程度上存在。調查顯示，當前夫妻共同分擔家務的僅占259%，“妻子做的多”（占362%）比“丈夫做的多”（占276%）多9%，“完全由妻子做”（占101%）比“完全由丈夫做”（占02%）多近10%。同時我們已看到，夫妻共同承擔家務的比率有所提高。甚至在“你認為夫妻在家庭中的角色應該是什么樣的模式時”，認為“男主外女主內”男性占233%，還少于女性52%，女性在自我社會角色的認同上受傳統文化的影響還較大。

3.家庭暴力現象較為嚴重

表6表明，當前青年農民工夫妻間“經常發生”和“偶爾發生”家庭暴力的分別占4%和174%，夫妻間存在家庭暴力的占調查樣本的2成以上，“不存在”夫妻間家庭暴力的占785%，這說明青年農民工群體中家庭暴力較為嚴重。而夫妻間的暴力形式，精神折磨、漫罵占228%，毆打占148%，強行性生活占135%，其他形式的占488%。青年農民工群體中夫妻間的家庭暴力和全國總體情況差不多，主要形式是精神暴力、身體暴力和性暴力，其中，精神暴力發生頻率最高，身體暴力次之，性暴力發生比率最低。但我們也看到，青年農民工群體性暴力的比率較高，已接近漫罵、毆打等其他形式。

4.對婚姻的滿意度一般

對于當前婚姻的自我評價，“滿意”的達到556%，占總體的一半以上，“不滿意”的為47%，“一般”的為347%（見表7）。總體來說，已婚的青年農民工對于自己的婚姻現狀滿意度一般。不同性別對于婚姻的自我評價有較大差異。女性對自我的婚姻評價要高得多。對自己婚姻不滿意的女性為36%，僅是男性的一半。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主要是傳統“男女有別”的觀念。在傳統婚姻模式中，女性是“嫁過去”，處于一種被動地位，對婚姻的期望要求也較低，“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只要達到基本的生存目的就能滿足。而男性是“娶妻子”，處于主動地位，在婚姻中主宰著“話語權”。這種差別反映在現實生活中例子很多，如在婚姻中出現了婚外性行為，如果是男方出軌，只要男方不是太過分，很多妻子都能原諒。但一旦妻子出軌，絕大部分丈夫都不能原諒。

在對配偶的情感上，556%的人認為是“深厚的”，66%的人認為“淡薄”，并且有24%的人認為對配偶的感情是“緊張”。總體上來說，男性對配偶的感情遠遠低于女性對配偶的感情。對配偶感情“深厚”的女性達到594%，高于男性12%，而對配偶感情“淡薄”與“緊張”的男性是女性的3倍。

溝通是夫妻雙方情感交流的重要途徑，也是雙方增進感情的重要手段。調查結果顯示，758%的已婚青年農民工“如果有煩惱時，能從配偶那里得到安慰”，有242%的人選擇“不能”。

家庭關系中夫妻關系是核心，但其他關系也會對婚姻產生較大影響。如與雙方父母、兄弟姐妹的關系。調查中，有443%的人與配偶父母的關系融洽，77%的人關系“緊張”。在與配偶的兄弟姐妹關系中，411%的人選擇“融洽”，91%的人認為是“緊張”。

在已婚青年農民工群體中，男性與女性相比，男性對婚姻滿意度評價較低，而對配偶的情感上負面情感卻相對較高。這可能是傳統的男權思想在作祟，所以加強男青年農民工觀念的轉變與婚戀教育是提高該群體婚姻質量和維護家庭和諧的關鍵。

5．婚姻中的性

調查結果顯示，對夫妻間的性生活持“很滿意”和“比較滿意”的人占到556%，達到一半以上。認為“不滿意”和“很不滿意”的占47%。

對于夫妻性生活的目的，603%的人認為是“愛情”、156%的人認為是“興趣”、只有85%的人認為是“義務”。可以看出青年農民工對于性與愛情、性與婚姻的關系已經脫離了傳統的觀念，開始將性從“傳宗接代”、“純義務”中解脫出來，和愛情相聯系。

從表8的統計結果看，有165%的人承認有過婚外情，有102%的人承認有婚外性行為，其中男性婚外情的比率高于女性167%，是女性的23倍；發生婚外性行為的比率高于女性83%，是女性的2倍。總體情況可以看出：男性發生婚外情和婚外性行為的比率要遠遠高于女性。

四、分析和總結 1.青年農民工的婚姻呈現出傳統與現代并存的特點

從前面的調查分析我們可以看出，青年農民工“候鳥式”的生活特點，處于城市文化與鄉土文化的邊緣，其婚姻呈現出傳統與現代并存的特點。在城市文化的影響下，他們在婚姻上更能自主，早婚現象減少，在家庭中夫妻地位趨于平等，夫妻之間可以獨立支配家庭經濟，對婚姻中情感的要求逐漸增加。但同時傳統鄉土文化對他們婚姻的影響依然存在，婚姻“傳宗接代”的功能依然強大，男權文化影響下家庭暴力較為嚴重。這種傳統與現代并存的特點使得青年農民工在婚姻觀和婚姻行為上充滿了矛盾與沖突，對婚姻情感價值追求和家族對婚姻期望的矛盾，雖然建立了婚姻但婚姻情感基礎差；男女平等與男權專制使得家庭中夫妻矛盾加劇。更重要的是他們進城以后，觀念受到現代文化的沖擊，但又遠離了對他們行為約束發揮作用的傳統“熟人社會”機制，使得青年農民工婚外情、婚外性行為增多，婚姻責任降低。這些因素影響著青年農民工的婚姻家庭穩定。

2.城鄉二元結構現實使青年農民工的婚姻問題凸現

經濟條件、身份地位的限制，城鄉二元結構的存在，使得他們難以真正融入到城市主流社會。過長的工作時間、有限的人際關系和資源的缺乏，使許多青年農民工為了進入婚姻，在擇偶時忽視婚姻的感情基礎，草率完婚，或為了改變身份地位的功利性婚姻或降低條件“屈從婚姻”，使得青年農民工的婚姻基礎普遍較差。加之不能在城市安家落戶，只能游走在城市和鄉村之間，造成了青年農民工分居現象普遍，離婚率增加。總體來說，青年農民工的婚姻質量總體不高，婚姻問題突出。

青年農民工較差的婚姻基礎、現實經濟、生活壓力導致的大量夫妻分居及城市負面文化的影響，使得這一群體的離婚率遠遠高于其他群體。這一群體過高的離婚率帶來了大量的社會問題，特別是這些群體離婚以后，由于經濟等原因都不愿或難以承擔孩子的教育、撫養，容易產生大量問題少年。給家庭穩定和社會和諧造成極大的威脅。

另一方面，由于二元結構的存在，青年農民工不能享受到城市的醫療資源，加之相關教育的缺位，使得青年農民工的生育、生殖健康知識較為缺乏，生殖健康狀況不容樂觀。自我保護知識和意識不夠，加之已婚夫妻分居和婚姻擠壓導致的男性青年農民工單身，造成了青年農民工“性混亂”，使他們成了艾滋病的高危群體。

3.男性青年農民工婚姻擠壓現象嚴重

總體而言，在農民工的婚姻對象選擇模式中仍保持“農村-農村”的模式為主。但在現實中，由于婚姻市場中的“婚姻擠壓”所導致的“新娘短缺”和“婚姻梯度”的擇偶“偏好”，農村女青年與城市男青年的通婚機會遠遠大于農村男青年與城市女青年通婚。而對于男性青年農民工而言，個人資源的缺乏和婚姻的擠壓，使得男性青年農民工尋找婚戀對象困難大大增加，大量的適齡男性青年未婚是社會不穩定的重要因素。同時城市男性擁有更多的資源，部分已婚女青年出于利益而與之發生性的交易，對農民工的婚姻產生重大的打擊，影響婚姻質量甚至導致婚姻的解體〔3〕。

4.加強正確引導和消除城鄉二元體制是解決青年農民工婚姻問題的關鍵

中國的現代化與城市化發展，使人口流動不可避免，青年農民工占流動人口的絕大多數。他們的婚姻狀況關系到城市化的進程，更關系到和諧社會的建設。相關職能部門應該加快體制改革，消除城鄉的壁壘，切實保障農民工的權益。不僅是經濟收入的保障，還有平等公民權利的保障。同時應該通過各種形式和途徑，加強對青年農民工婚姻指導，引導他們正確處理婚姻家庭關系，使他們懂得婚姻自由、包括離婚自由，是在法律規定的范圍內的自由，而不是無約束的隨心所欲。政府或企業可以組織青年員工開展一些聯誼活動，豐富他們的業余生活，為青年農民工婚戀提供一定的條件。以人為本，盡量提供給已婚農民工夫婦在一起工作的機會，減少分居，增加情感溝通，以促進他們婚姻穩定和健康發展。

注釋：

①離婚率最科學的計算方法是：“當年離婚總量與同期配偶健在的已婚夫婦對數的比率”，目前所能查到的資料關于離婚率的統計都是采用“當年離婚人數與平均人口數之千分比”計算的離婚率，這種統計方法將未達婚齡和獨居的群體均計入社會平均人口數，所計算出的離婚率略顯不夠科學。民政部公布的相關數據也是采用這種統計方法，為了具有可比性，我們將本次調查樣本中離婚人數與全體調查樣本的比率作為青年農民工群體的離婚率。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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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石人炳.青年人口遷出對農村婚姻的影響〔J〕.人口學刊，2006，(1):3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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