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如何讓學生能從語文老師的作文輔導中得到切實的幫助,首要問題便是要解決寫作內容的來源。在眾所周知的“積累”方法上,本文更注重如何積累,將“積累”細化,尤其是積累內容的方向,有了一個清晰的闡釋。這樣可以減少學生做了大量的無用功,避免產生茫然無序的狀態,使得學生能夠安心于在某些熟知的領域得到切實的認識和理解,便于學出自己的真情實感、真知灼見。
關鍵詞:作文素材;放羊式;定向積累
中圖分類號:G4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992-7711(2012)15-042-1
選材是寫作里面重要的方面,它是寫作內容的來源,能體現出立意的高低,能影響到作文的氣質。很多老師都明白這個道理,都很重視素材積累。學生在老師的點撥和要求下,必然也很重視。一段時間后,學生積累的東西在數量上,往往是不少,厚厚的一大疊,但新問題、新困惑來了,學生經常發出抱怨之聲,說積累的東西用不上,用不到,能用得上的很可憐,有時候竟然是“這篇文章,我曾經見過”,但具體內容,一點也記不起來了,令人沮喪。面對學生的疑慮和困惑,面對這樣的難題,我在這里想談談自己的一些做法,可能會對上述問題有幫助。
誠然,寫作離不開素材,離不開積累,但不能簡單地、漫無目標地、也就是放羊式地教學生積累。要知道,茫茫書海,汗牛充棟;泛泛人生,紛繁復雜。千萬不能讓“積累”簡單地變成無目標地抄寫或者復印,千萬不能認為只要這樣就能解決問題,寫作就會高枕無憂、萬事大吉了。其實最關鍵的只有一點,那就是要定向積累。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是強調要有“米”,但不是什么“米”都好?只要是米,就來者不拒,這不行!對待“米“,也要實行“拿來主義”,要有所辨別、自己來拿。
所謂“定向積累”,實質上類似于“專題研究”,即在某個領域,做一個較為豐富深入的研究和探討,這樣就容易獲得真情實感,就容易形成深刻認識,就不易出現無病呻吟、明顯虛假等弊端。與其讓孩子泛泛而讀,不如某段時間中讓孩子精讀某一類作家的作品,這樣可以讓孩子對這一領域有比較全面的認識,有全貌的涉獵,就容易形成獨到的理解,甚至專業而深刻的見解。
所以,我們在給學生的做作文輔導的時候,特別要重視素材的甄別,重視素材的質量,重視平時用有意識地引導學生在這些方向上積累素材。我個人在實踐中認為有這樣幾個方面值得重視:
其一,日常生活。生活不可能天天波濤洶涌、暗流潛伏,生活有時候很平常,甚至很平淡。如何在這看似平淡無趣的生活中尋找情趣,在色彩單一的底色上尋找亮色,值得我們重視。其實,多看它一眼,多聽一會兒,多去想一想。有時候,就是留心的那么一會兒,讓感觸會得到強化,感悟多起來;感悟多起來,又反過來驅動自己再去看、聽、想,如此良性循環,哪有不提高的道理?有學生告訴我她高一剛開學經歷的一件事。小區里的一位保安因為業主無緣無故的誤解丟了飯碗。這件事對她的感觸很大,作為一名旁觀者,她覺得冥冥之中有種力量促使我用尚顯稚嫩卻無比激憤的文字表達自己的憤慨。從此,她深深地覺得身邊的這個看似尋常的世界等待著她去探索,去體驗,去尊重。
其二,鄉土人情。生活鄉村的學生對自己的生存環境的感知和把握往往強于生活在城市的學生。我曾教過一位學生,她在談寫作選材感悟的時候寫道:我最熟悉的底層世界,應從我的故鄉說起。生在漁村,長在漁村,吹著海風,吃著海味,我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我的童年單一但不枯燥,快樂卻不浮華,很多別人經歷過的,我都沒有經歷過。我僅僅以自己木訥的眼眸,感受故鄉特有的鄉土人請。我驚訝地發現,在自己如何彷徨,如何消沉的時候,故鄉是精神世界唯一可以逃遁的地方,我明白,那才是我的根。關于故鄉的習作,從寬廣的大海、灘涂開始。大海對我來說,總有種令人敬畏的神秘感,她樸實、慷慨,也危險、暴躁,于是就有了漁歌號子里的滄桑,海鷗鳴啼里的渺遠,更有了漁船進港時的歡悅。這些意象如印象畫派的粉墨一般不甚清晰卻很深刻地印在我腦海深處,時時帶給我野性的原始的沖擊。可見,在熟悉的地方也有陌生的風景,生活在鄉村的孩子不能認為它土頭土腦的、不時尚,甚至懷有一種鄙夷感,內心拒絕排斥。
其三,傳統習俗。傳統文化當中的習俗也是我們寫作的動情點,總有一些傳統節日、傳統習俗能激起我們的某種記憶,總有某種情愫、思念縈繞在我們心間。有學生在周記里這樣說:“清明掃墓,必是全家老小攜著竹籃走到田間,跪在泥地上,恭恭敬敬地磕四個頭。菜花金黃,蜂飛蝶舞,生命回輪;夏至清晨,鄰家哥哥總要帶我去麥田吃蛋,他說夏至吃蛋人就不會得病,已而空氣中有淡淡麥香,趕海人濕漉漉的車轱轆聲漸漸散去;七月半點鬼火,跟著祖父深一腳淺一腳地行走在河畔上,聽他講著年復一年的禁忌,鬼火搖曳,竟有了一絲凄冷;婚喪儀式,自然幾個村子都要參加,或笑鬧,或哭號,種種原始的儀式,無一不寄寓著莊稼人最樸素的愿望,更讓我切切實實地體驗到生命的存在感?!?/p>
其四,底層人物。每個人的故鄉都有一群生活在底層可親可愛的人們。那些飽經風雨的農民漢子,干大活,流大汗;那些凌晨趕海的農婦,終日勞作不息,任勞任怨;老家西屋的豆腐作坊,吳二爺熬的豆漿,擔的豆腐;舊集市上的饅頭店,每年過年都水蒸氣騰,小麥粉的香氣潤澤著整個店鋪,很遠就能聞著……他們有著實在的手藝,淳樸的性情,盡管蒙昧地生活在一輩子都沒有走出去的村莊,卻總是勁頭十足地做著,說著,他們永遠都不空虛。城市里也會有這樣質樸的人群。從小區的裝修工,到澡堂的擦背工,從小門面的理發師,到流動攤的攤主,都可以深入挖掘體會。作家賈平凹在寫作《高興》時說:“在最不干凈的地方生活著一群最干凈的人。”他刻畫的是一群城市邊緣的拾荒者。我們以真實的普通人的姿態去描繪這一群或者說我們這一群實實在在的普通人,雖然沒有光鮮,沒有功利,但有抽絲剝繭后留下的生活的本質和生命的骨架。
寫作里最珍貴的往往是人情美,人性美,最令我感動的,往往都是平凡人身上不凡的亮點。因此走出小我,關注生活,只要用心融入看似山重水復的生活,就會發現這些被我們忽略卻是寫作高度和深度的所附著的厚重內容。故而,我們教師不能進行放羊式的粗放式的指導,不能讓學生一直處于蠻荒時代,要給他們做一些切實的指引和有價值的幫助,只有這樣才能讓作文輔導切實有效,真正惠及每一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