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蔡玫芬老師是2004年8月25日在北京認識的。
那個時候,我負責組織在在北京大學文博學院舉辦的《蒙元文化與歷史國際學術研討會》整個會議安排。會議參加者來自日本、美國、澳大利亞、意大利、英國、新加坡、韓國、德國、法國和香港、臺灣等11個國家和地區(qū),分別屬于61所院校和科研機構,共108人,提交論文55篇。現(xiàn)任臺北故宮博物院的器物處處長蔡玫芬老師代表臺北故宮博物院參加了會議。會議后期,我作為領隊與會專家學者行程千余公里,考察了內蒙古自治區(qū)錫林郭勒盟藍旗元上都遺址、河北張家口元中都遺址。還參加了錫林郭勒盟“成吉思汗雕像”揭幕和“蒙元文化博物館”奠基儀式。在此過程中,我和這些專家學者們建立了深厚的友誼、留下了美好難忘的回憶。
這一晃就是七年了。到2011年,我們再一次的見面,感興趣的還是蒙元文化的話題。這些年里,我一直沒有停止對元青花文化的收藏研究、鑒賞展示、普及宣傳,藏品已經(jīng)得到了文博界和收藏界的普遍認可和贊同。我始終在鼓勵鞭策自己,始終沒有忘記要做好民間元青花瓷器收藏展覽這個愿望。
蔡老師來北京故宮辦事,但她還惦記著我的元青花,因此特意拿出一點時間,來專程看我的元青花。從早上8點多見面,稍稍寒暄幾句,就開始了對我收藏元青花鑒賞和討論。為了節(jié)省時間,不影響下午到北京故宮辦事,到了12點多午飯時候,急急忙忙吃了便飯,馬上接著看東西。蔡老師一邊看一邊拍照一直到下午3點多,我們之間相互探討了很多有關元代瓷器和元青花的問題,交流的非常愉快。
蔡老師能夠準確的說出一些特殊標本的工藝和特性,眼力好經(jīng)驗足,很容易就能看出殘器上哪一塊是拼接的。有很強的實踐經(jīng)驗,說明了對器物研究的比較細。比如:拿起一塊定窯模印殘片標本,看了看紋飾,就開口判斷器足可能有款,結果反過來一看,大家笑了,“尚食局”三個字刻在底足上,令我非常欽佩。
回憶起來,我和一些專家學者、行家藏家、在一起看東西,或者討論問題,有一句話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到底“行不行”、真的“行不行”非常重要,比如:同樣的一件器物,不同行家有不同行家的理解,這就要看這個理解是不是代表正確意見、是不是代表大多數(shù)行家的意見。我去香港拜見天民樓的葛師科老先生時,一見面,葛老就說了一句話:“我的藏品是專門給內行人看的。”這讓我備感壓力。看完之后,卻又感概不已,我想這句話是葛老經(jīng)歷兩代人收藏鑒賞總結積累出來的,正所謂“知音說與知音聽,不是知音莫與談”。看起來收藏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其實,真正的收藏過程是非常復雜非常辛苦,能得到行內廣大專家學者的認可是最令人欣慰和激動的事情,所謂得一知己足矣。
五個小時過去了,還有一部分標本沒有時間看了,蔡老師帶著遺憾離開了,臨分手時對我說,她收獲很大,抽時間一定還要來看,歡迎我們到臺灣去參觀!她還要介紹一些研究元代器物的專家學者來看。我感謝蔡老師對我的信任和鼓勵!更感謝從蔡老師身上學到了很多鑒賞方面的知識。一年過去了,我很期待著再次的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