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政府社會管理的理論依據與機制創(chuàng)新

吳琳

摘 要：馬克思主義空間理論為我們理解新興媒體所構成社會空間的本質，探索政府社會管理實踐機制提供了理論依據。針對新興媒體構建的新型文化空間，要求政府創(chuàng)新社會管理運作機制，提高政府的空間引導能力與空間傳播能力。針對新興媒體構筑的新型交往空間，要求政府創(chuàng)新社會管理調控機制，提高政府的空間執(zhí)政能力與空間對話能力。針對新興媒體構造的新型政治空間，要求政府創(chuàng)新社會管理動力機制，提升政府空間引導能力和空間駕馭能力。

關鍵詞：新興媒體；社會管理；機制創(chuàng)新

中圖分類號：D035-0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1494（2012）06-0085-05

自2010年來，以突尼斯反政府抗議浪潮為開端的阿拉伯之春事件影響到中東多個國家，包括利比亞、埃及、敘利亞、也門、阿爾及利亞等在內的國家也相繼發(fā)生顏色革命。其中，網絡在這些政治事件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可以說，新興媒體所構建的新型傳播生態(tài)環(huán)境對人類社會格局已產生了深刻影響。在此歷史邏輯構境之下，探討政府社會管理的理論依據與實踐機制具有重要意義。

一、馬克思主義空間理論是政府創(chuàng)新社會管理的理論視域

學術界對新興媒體與政府社會管理之間關系研究的理論路徑主要是從實現(xiàn)網絡虛擬社會與實體社會之間對接的角度出發(fā)，論證政府要轉變社會管理理念與管理方式，從管理型政府走向與社會合作的社會管理模式。這種理論思維方式對于單項研究實體社會特征或者是虛擬社會特點具有理論意義。但這種理論思維方式缺少在社會空間生產理論視域下對新興媒體與政府社會管理之間內在理論邏輯結構的研究。因此，新興媒體時代需要政府創(chuàng)新社會管理理論視角，“只有通過這種認識的轉換，人們才能彌補通過心理過程而形成的精神空間和通過社會實踐而形成的物質空間的分歧，才能擺脫因精神空間和物質空間之間的分歧所帶來的空間認識的障礙。”[1]

隨著時代的變化和文化的發(fā)展，人們對空間的認識也發(fā)生了改變。人們認為，空間不僅僅是地理學意義上的空間位置和自在無為的地理環(huán)境。在馬克思主義空間理論建構中，空間被視作是人類社會生活模式。在資本主義大工業(yè)的資本邏輯主導下，地理學意義上的各種地理空間不斷地被生產出來并成為人類社會關系的交往空間。比如工廠、倉庫、街區(qū)、廣場、住宅等這些地理空間形態(tài)成為人們互相進行社會交往活動的實踐空間。這種地理空間強化了人們的“物的依賴”狀態(tài)。正如有的學者指出：“它為少數(shù)人制造世紀的財富和權力，為其他人則制造幻滅、壓抑、痛苦和墮落。”[2]馬克思主義空間理論認為，“空間一向被各種歷史的，自然的元素模塑鑄造，但這個過程是一個政治過程。空間是政治的，意識形態(tài)的。它真正是一種充斥著各種意識形態(tài)的產物。”[3]62社會空間是人們在生產實踐活動中構建起來的一個生活場所，是承載著社會組織、社會交往、社會生活的交往空間。馬克思主義空間理論把地理學上的空間意義引入到唯物史觀的理論視閾中，“分析了資本主義積累是怎樣建立在時間對空間的消除基礎上，而這又如何進一步產生了農業(yè)、工業(yè)和人口方面在廣闊的時間和空間范圍內令人驚奇的轉型。”[4]這為我們開啟了思考人類社會結構和社會關系變化的另一個理論視域，思考新興媒體與政府社會管理關系的理論視域。

新興媒體所構成的空間使人類實體社會與虛擬社會處于相互作用事件的“整體場”之中，相互交融，形成了一個更為互相參與和互動的系統(tǒng)。這意味著，新興媒體構筑的社會空間一方面內蘊空間形塑的發(fā)展邏輯。這是因為“每個社會都處于既定的生產模式架構里，內含于這個架構的特殊性質則形塑了空間。”[3]48另一方面內蘊空間發(fā)展的辯證邏輯。這是因為新興媒體構筑的社會空間是確立社會各種階層的處所，“空間的組織結構不單單產生于社會，同時也能反過來影響各種社會關系。”[5]87-88因此，新興媒體構筑的社會空間既是人類社會生活的人造空間，也是新興媒體發(fā)展的社會結果，同時又是人類社會歷史構建途徑。這也許是政府探索創(chuàng)新社會管理的另一個理論視域。

二、新興媒體構建了政府社會管理的空間視域

新興媒體構筑的社會空間不再是一個地理意義上的背景性概念，而且是承載社會關系的與呈現(xiàn)社會權力結構的實質性概念。格雷戈里對這種承載社會結構的空間結構本質解釋道：“離開社會結構，空間結構就不可能得到理論上的闡述，反之亦然。再者離開空間結構，社會結構就不可能得到實踐，反之亦是如此。”[5]88因此，新興媒體構筑的空間結構與實體社會的社會結構相互依存，即新興媒體構建出的空間結構是政府創(chuàng)新社會管理的空間視域。

（一）新興媒體構建了新型文化空間

隨著印刷技術媒體的產生，人們開始將思想寫在紙上。印刷技術給人類文化發(fā)展帶來了同一性，“一只鵝毛筆終止了言談，打破了神秘，帶給我們封閉的空間和城鎮(zhèn)，給我們道路、軍隊和官僚體制。”[6]81而新興媒體進一步深化了這種同一性，構建了以視覺文化和電子文化為主的新型文化空間，人類文化發(fā)展出現(xiàn)大眾化與庸俗化傾向。

1.新型文化空間的大眾化。新興媒體以“喜聞樂見”的通俗流行的文化大眾化滲入，加快了文化傳播速度，擴展了文化傳播空間，使文化走向了街頭，走向了大眾。在大眾文化形態(tài)下，文化發(fā)展的主體是多元化的個人，文化發(fā)展的形態(tài)是多文本的。人們擺脫了文化精英階層對文化傳播的文化壟斷，彌合了文化發(fā)展的精神活動空間的神圣性和社會生活空間的世俗性的斷裂，使文化發(fā)展融入到個人的精神活動和物質生活領域中，創(chuàng)造出了屬于自己的文化空間，導致新型文化空間發(fā)展日趨大眾化。

2.新型文化空間的平庸化。新興媒體創(chuàng)造出的視覺文化豐富了文化形式，但也降低了人類文化想象力。研究表明，視覺文化比印刷技術更能快速地迎合文化大眾口味。人們在看電視時，很少會將時間花費在一個電視節(jié)目上。人們能夠把按鈕不停地切來換去，同時看好幾個節(jié)目。“電視新聞強調災難和人類悲劇時，引起的不是凈化和理解，而是濫情和憐憫，即很快就被耗盡的感情和一種假冒身臨其境的虛假儀式。”[7]這樣，新興媒體創(chuàng)造出的視覺文化形式改變了人的認知方式，成為現(xiàn)代文化工業(yè)生產模式，其所構建的新型文化空間的發(fā)展日趨平庸化。

（二）新興媒體構筑了新型交往空間

新興媒體構筑的新型交往空間“是按照模式和符碼以自我指涉的方式生產出來的，這樣的現(xiàn)實就是超現(xiàn)實，即現(xiàn)在的現(xiàn)實比真實還要真實”這就是我們所稱的“虛擬實在”[6]10。新興媒體構筑了新型交往空間，使人類社會交往空間顯示著去公眾化和去交往化特征。

1.新型交往空間的去公眾化。不斷進步的新興媒體技術促進了人類社會發(fā)生轉型。在轉型中，一個新的力量，即傳媒的力量誕生了。米夏爾·貝內迪克特把這種傳媒力量給與了新的理解：“那種小社區(qū)之內由于聲音傳播、海報和小冊子幾近同時性和零成本才可能存在的聯(lián)合現(xiàn)在大規(guī)模崩潰了。任何規(guī)模的社會凝聚都是共同的意見、共有的知識的作用，而且由于沒有不斷的更新和相互影響，這種凝聚主要依賴于早期嚴格的文化教育和記憶。反過來，社會變化也依賴于忘卻和廉價的通訊。”[8]廉價通訊的傳媒力量使人們精神受到信息泛濫的痛苦折磨，使人類社會內蘊的凝聚力不斷被弱化。

2.新型交往空間的去交往化。新型交往空間表現(xiàn)形式為電腦網絡中包羅萬象的虛擬空間。現(xiàn)實生活中的穩(wěn)定主體在網絡虛擬空間中變成了可以任意流動的、離散的、漂浮的交流主體。在網絡虛擬空間中，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自我，每個人周圍都是陌生人。在新興電子媒體的巨大傳媒力量面前，公共領域已經逐漸消失。也就是說，“具有操縱力量的傳媒褫奪了公眾性原則的中立特征。大眾傳媒影響了公共領域的結構，同時又統(tǒng)領了公共領域，于是，公共領域發(fā)展成為一個失去了權力的競技場。”[9]新興電子媒體構筑的新型交往空間已經不再是人們討論公共性議題的公共空間。新型交往空間呈現(xiàn)出了瞬間的、短暫的去交往化特征。

（三）新興媒體構造了新型政治空間

新興媒體構造的新型政治空間是“由電子技術打造出來的地球村的條件，比舊時的機械化、標準化的社會更能激發(fā)斷裂的現(xiàn)象。”[6]72新型政治空間具有去強制化和去權力化特征。

1. 新型政治空間去強制化。加拿大地理學家和經濟學家英尼斯認為，傳播技術對人類社會內部不同階層之間政治權力的重新分配起到了重要作用。人類社會主體呈現(xiàn)出無中心離散化狀態(tài)，新的社會權力構型逐漸形成。“我看到同樣的分權心態(tài)正逐漸彌漫于整個社會之中，這是由于數(shù)字化世界的年輕公民的影響所致。傳統(tǒng)的中央集權的生活觀念將成為昨日黃花”[10]。伴隨著20世紀歷史性的公共領域的衰退，一個新興的公共力量又出現(xiàn)了。新的統(tǒng)治邏輯發(fā)生改變意味著新的權力體系形成，傳統(tǒng)的科層等級體系權力模式失去其強制性特征。

2.新型政治空間去權力化。新興媒體以賽博空間為載體，交流雙方都在數(shù)字信息平臺后面。波斯特揭示道，“我們需要理解哪些能動性形式適于分散的多重化主體，我們需要生成適于這種身份形成的抵抗策略。引起爭論的不是主體化的新形式具有自在的解放性，而是它們就是新的對抗領域。”[11]129這種遠距離的虛擬化交流方式能使人們逐漸脫離社群，消解社會主體多元性，使新型政治空間出現(xiàn)去權力化特征。

新興媒體構建的新型文化空間、新型交往空間和新型政治空間，分別規(guī)約了政府社會管理的責任意識、價值向度和權力構序。

三、新興媒體時代的政府社會管理實踐機制探索

政府需要創(chuàng)新對新興媒體所構筑的傳播生態(tài)環(huán)境的社會管理機制。

（一）由傳統(tǒng)理論概括向亮點聚合轉變，創(chuàng)新政府社會管理系統(tǒng)運作機制

針對新興媒體構建的新型文化空間要求政府創(chuàng)新社會管理系統(tǒng)運作機制，把握由傳統(tǒng)理論概括向亮點聚合轉變的原則，提高政府空間主導能力與空間傳播能力。

1.創(chuàng)新理論傳播表達方式，提高政府的空間主導能力。理論研究成果進展不能單單停留在文章層面上，要研究在新興媒體下受眾接受信息的習慣，創(chuàng)新理論敘述傳播方式。一是理論傳播可接受性的創(chuàng)新。將文字形式的理論敘述轉變到形式新穎化，語言風格新鮮化的平民化的傳播敘述方式，增強公眾的可接受性。二是理論傳播的形象性創(chuàng)新。利用現(xiàn)代新興媒體的快速性、形象性等傳播特征，通過將抽象的理論成果具化為形象性的形式，制作公益性社會視頻、社會熱點問題討論、引導公眾參與典型案例討論等形式，將理論成果滲透在網絡空間的各個層面，使受眾群體潛移默化地接受主流價值觀。三是理論傳播的生態(tài)性創(chuàng)新。政府數(shù)字共享信息工程建設不僅是圖書館等數(shù)字化信息共享工程建設，而且還要能夠使中國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理論成果，走出學術交流的狹窄空間，進入到能夠與公眾進行話語交流的互動平臺當中，助推政府社會管理空間主導能力的提升。這需要突破數(shù)字共享信息建設瓶頸問題。許多理論成果沒有進入到數(shù)字共享信息建設工程中的主要原因在于，由于對維護自己著作權意識的增強，人們缺乏將自己的理論研究成果放入到網絡信息資源數(shù)字共享建設中。因此，理論研究成果只能在有限的學術范圍內傳播，或者是由于市場機制的引進，公眾要為閱讀理論文獻交納比較高的費用才能得到閱讀的權利。這些都使很多優(yōu)秀的理論成果被閑置，沒有發(fā)揮其應有的理論傳播作用。過分強調著作權保護，就會妨礙從理論認知到行動自覺的理論傳播方式創(chuàng)新。在尊重著作權的基礎上，進一步深化數(shù)字信息共享工程建設成為需要解決的問題。

2.提高主流價值詮釋能力，提升政府的空間傳播能力。把握亮點聚合的信息交流傳播原則，提升政府的空間傳播能力。一是提升社會主流理念詮釋能力。如，可根據黨的理論方針和政策，充分利用新興媒體技術的信息符號意指功能，圍繞時代重大主題，采取課題式設計，項目式管理，工程式推進，績效式考核辦法，有計劃、有目的地宣傳時代重大主題，增強人們對政府政策的理論認知，增強人們對政府政策執(zhí)行的認同感。二是提升把握社會心理脈博能力。可以邀請學者撰寫評論，或者通過在線互動等現(xiàn)代化的傳播手段，幫助網民解讀黨的思想理論內涵，解讀政府的政策信息。同時，面對各種紛亂復雜的多元化社會思潮，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為導引，為網民做出重要的價值排序，消減海量信息帶來的不確定性因素，提高人們的傳媒認知能力。

（二）由傳統(tǒng)單向管理向雙向互動轉變，創(chuàng)新政府社會管理系統(tǒng)調控機制

創(chuàng)新社會管理調控機制，實現(xiàn)由傳統(tǒng)單向管理向雙向互動的轉變，提高政府的空間執(zhí)網能力與空間對話能力。

1.完善政府微博政務運行機制，提高政府的空間執(zhí)網能力。國外一些反對勢力利用新興媒體的特點，總是在網絡上進行輿論攻擊，更有甚者，將網絡變成謠言集散地，混淆視聽，夸大其詞，造成網絡暴力，引起網絡空間的輿論危機。面對瞬息萬變的網絡輿情，正確分析復雜多變的網絡形勢，創(chuàng)新輿論引導方式是政府當前面臨的重要任務。政府可以通過電子政務平臺，增加工作透明度，營造濃厚民主氣氛，使政府政策制定不再具有神秘性，從而能夠讓公眾理解和了解政府政策的制定與執(zhí)行的狀況。這要求深化政府微博政務運行機制，提高政府空間執(zhí)網能力。一是要樹立“經營微博”的理念。微博改變了前網絡時代單向度的信息傳播方式。新興媒體構建的傳播生態(tài)環(huán)境更需要政府工作細致化、常態(tài)化、權威化。如新疆地震公共管理局積極探索微博公共管理創(chuàng)新機制，取得了官方微博使用的預期效果。該局在微博公共管理制度上，細化了微博工作流程，組建了網絡發(fā)言人、網絡信息員隊伍和微博輿情監(jiān)視員隊伍，對工作人員進行強化培訓，提高了工作人員基本素質。在官方微博的名字上，突破常規(guī)，勇于創(chuàng)新，開通了“地震在新疆”為昵稱的官方微博。由于新疆地震局強化了經營政務微博理念，扎實細致地做好各項準備工作，官方微博開通當天，發(fā)出的29條微博，就被轉載了3194次，評論有746條，當天的粉絲人數(shù)就到5000多人。隨著新疆地震局官方微博直播救災等情況，微博關注度劇增，引起國內眾多媒體的關注。二是要加強政務微博的營銷。通過完善微博資料，添加管理個人標簽，加入微博群，主動關注他人，多原創(chuàng)、多轉發(fā)、多評論、多發(fā)圖片及少發(fā)文字等方式，增強政務微博的關注度。

2.建立網絡專業(yè)發(fā)言人制度，提升政府的空間對話能力。我國網絡文化傳播主流意識形態(tài)式微，需要建立網絡專業(yè)發(fā)言人制度，提升政府空間對話能力。瓜塔里寫到：“當今的信息與傳播機器不僅僅傳送表征性內容，而且還有助于形成觀點闡發(fā)的新型聚合體，無論所闡發(fā)的是個人的還是集體的觀點。”[11]23網絡發(fā)言人就是這種新型聚合體的一種形式。網絡發(fā)言人擔任著傳遞政府聲音的行政職責，肩負著鏈接政府與公民關系的行政功能。但目前政府網絡發(fā)言人制度建設還存在不少問題。如很少有專職網絡發(fā)言人、沒有關于如何界定和規(guī)范網絡發(fā)言人的權利、義務和責任的法規(guī)、沒有對網絡發(fā)言人常態(tài)化培訓機制。需要建立網絡專業(yè)發(fā)言人制度來解決這些問題。一是加強網絡專業(yè)發(fā)言人高度政治敏感度。面對網絡輿情多元化和快速化特征，網絡發(fā)言人必須有快速甄別重要信息的敏感度，壓縮網絡輿論炒作空間，引導輿論方向，形成以黨和政府部門主流信息為核心的網絡輿論溝通場域，發(fā)揮黨和政府網絡發(fā)言的影響力。二是加強網絡專業(yè)發(fā)言人與公眾對話的能力。網絡專業(yè)發(fā)言人需要善于運用與借鑒運用網絡化語言，能夠進行現(xiàn)場答疑，網絡在線互動，主導輿論方向。面對網絡輿情隨時爆發(fā)的可能性，以負責的真誠態(tài)度，深刻的思想智慧，良好的溝通能力取得公眾的信任，增強取信于民的親和力，緩解網絡輿論的尖銳化，將網絡輿情影響控制到最小的范圍內。三是網絡專業(yè)發(fā)言人必須要掌握好三個原則。首先，既要重視馬克思主義思想的主導性，又要包容社會思想發(fā)展中的多樣化；其次，既要重視網絡輿情的多樣性，又要堅決維護我國意識形態(tài)的堅守底線；最后，既要掌握主流意識形態(tài)滲透性的溝通技巧，又要增強主流意識形態(tài)傳播方式的通俗性和語言的生動性，為黨和國家工作大局服務。

（三）由事后控制向過程控制轉變，創(chuàng)新政府社會管理系統(tǒng)動力機制

新興媒體構造新型政治空間要求政府創(chuàng)新社會管理系統(tǒng)動力機制，把握由事后控制向過程控制轉變的原則，提升政府空間執(zhí)政能力和空間駕馭能力。

1.加強公民政治參與的話語引導，提升政府的空間執(zhí)政能力。新興媒體改變了前網絡時代的傳播生態(tài)格局。隨意壓制公民自由表達權利的管理形式與單向度的播發(fā)形式，已經不適合新興媒體所構建的傳播生態(tài)格局需要。同時網絡論政、網絡監(jiān)督、網絡宣傳、網絡評判等新型政治空間，不僅可以使人們表達意愿，而且可以體會其他人的訴求，增加相互理解。政府需要加強公民政治參與的話語引導，提升政府空間執(zhí)政能力。一是提升群眾的社會參與性。政府要從社會輿論多層次的實際情況出發(fā)，抓住輿論議題的本質，充分利用網上論壇、在線訪談等形式，設置輿論話語導向，以積極真誠的態(tài)度傾聽群眾感受，為群眾開辟表達訴求渠道，提升群眾在社會中的參與性。二是掌握與公眾對話的話語權。不能為了填補政府信息回應空白，隨意發(fā)布一些官話與套話，應面對輿論監(jiān)督，重視民意，正視問題，科學設置與公眾對話的議題題目，深化議題思想，提高議題設置的質量，提升對話思想深度，主動抓住與公眾對話的話語權，體察民心，回應民心，“微”聚民心，把握國家意識形態(tài)領域話語主導權。

2.加強公民政治參與的行為引導，提升政府的空間駕馭能力。新興媒體構筑的新型政治空間誕生了新型的政治參與模式。政府需要處理好網絡政治空間公民有序參與的制度化建設。一是加強網絡政治參與的規(guī)范機制建設。針對網絡上出現(xiàn)的一些打著民主口號，以政治參與為幌子，進行著不良的網絡輿情運作情況，政府應制定并完善如何打擊網絡不良行為的相關法規(guī)體系，對擾亂社會秩序的網站和個人進行嚴肅依法處理。推行對不良網站的舉報獎勵機制，充分依靠群眾，運用獎懲機制，積極發(fā)揮公眾的力量，對提供線索者進行獎勵，加大對不良網站、隨意傳播虛假信息的新興媒體從業(yè)者、煽動與制造網絡輿情的網絡水軍和網絡推手的打擊力度。二是加強網絡政治參與的引導機制建設。無序的政治參與會造成社會動蕩，失去理性的民眾會在民主的狂歡中產生“網絡暴動”。政府需要界定有序政治參與的主體所應遵循的義務及所應當承擔的法律責任，引導公民有理性和有秩序參與網絡政治空間互動。三是加強網絡政治參與政治生態(tài)機制建設。這需要政府開通專門的網絡政治參與平臺，設置網絡政治參與議題，營造網絡政治參與的空間，對公民的政治參與行為進行法律規(guī)范與法律引導，制定網絡論政法規(guī)，網絡監(jiān)督制度，使公民的政治參與行為能夠在規(guī)范的制度框架內得到合理表達。

總之，新興媒體以強大的理論敘事功能，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人類社會結構。其呈現(xiàn)的“信息方式既是支配的潛在根源，又是解放的可能源泉。當它的各種構筑因素都滲入到不同的文化空間中，他們具體的政治效應難以預測，有賴于各種語境下特定的力量關系。”[11]183我們不僅僅是多極網絡空間的普通人，我們也是多極網絡空間的行動主體。我們棲身于新興媒體所構筑的多級空間網絡中，所以投身于抗爭新興媒體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是我們解決事物之根基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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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張忠友

Explorations on the Theoretical Evidence and Practical Innovation Mechanism of

Government Social Management

Wu Lin

（Party School of Jilin Provincial Committee of C.P.C.ChangchunJilin130022）

Abstract： Spatial theory of Marxism is the theoretical evidence for understanding the social space essence constructed by emerging media and exploring practical mechanism of government social management. Due to the new cultural space， new communication space and new political space constructed by emerging media， the government has to innovate the operation mechanism of social management and promote the government's space leading and broadcasting abilities， and the government has to innovate control mechanism of social management and promote government's space administration and communication abilities as well as the government has to innovate driving mechanism of social management and promote space leading and controlling abilities.

Key Words： emerging mediasocial management practical mechanism innov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