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社會視域下黨的執政基礎建設研究

莫凡

摘 要：在新世紀新時期，基于國內社會矛盾凸顯的風險和國際敵對勢力西化分化的風險，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必須防范執政風險；當代執政風險產生的深層根源是社會結構的變遷、執政環境的變化和敵對勢力的文化滲透；防范執政風險是增強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執政基礎，應當從爭取與依靠群眾、保持和發展黨的先進性、加強文化軟實力建設和推動社會全面發展四大方面著手。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小康社會；執政風險；執政基礎

中圖分類號：D2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1494（2012）06-0038-05

2012年7月23日，胡錦濤總書記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專題研討班上強調指出：“在未來5年為到2020年如期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目標打下具有決定性意義的基礎……我們必須毫不動搖走黨和人民在長期實踐中開辟出來的正確道路，不為任何風險所懼……信心百倍戰勝前進道路上的一切困難和風險”[1]。筆者認為，“執政基礎”就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基礎，夯實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執政基礎可以從建構執政風險防范機制入手。

一、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必須防范執政風險

（一）國內社會矛盾凸顯的風險

由于社會矛盾的多元化，中國的群體性事件風險正呈上升趨勢。眾多學者認為，在體制改革進入深水區之后，中國社會各階層進行利益博弈的形式日益復雜，協調各階層及群體的利益沖突難度加大，同時一些地方政府作為利益沖突的相關方也參與其中，從而加劇了群體性事件的風險。于是，各種規模的群體性事件發生頻率呈上升趨勢。據統計資料顯示：“1994-2004年，全國非法群體性事件從1萬起快速上升到7.4萬起，年均增長22.2%；參與人數從73萬人次上升到376萬人次，年均增長17.8%。2004年前10個月，除西藏外，在全國31個省市中，有337個地級市和1955個縣發生過未經核準的100人以上的游行集會活動事件”[2]。由此可以說，群體性事件風險成為當前風險狀況的一個縮影。同時，“區域、貧富、城鄉”三大差距風險增大。以貧富差距為例，根據郭彥森在《變革時代的利益矛盾與社會和諧》一書中的總結，如果以基尼系數來測量，1978年以前為0.16，1978年為0.28，1985年、1988年、1994年、1997年分別增加到0.38、0.382、0.434、0.4577；到2003年又進一步增加到0.5[3]。如果這一趨勢不能得到根本遏制，社會的發展將面臨更大風險。

（二）國際敵對勢力西化分化的風險

風險在大量累積之后，不會止步于原地，會在地區與地區之間、國家與國家之間逐步擴展和延伸，從而擴大風險的消極影響。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建設實踐當中，中國共產黨及時察覺了執政風險的蔓延性，認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必須防范執政風險。部分執政風險來自于國際敵對勢力對中國的“西化”和“分化”企圖，它不僅體現在霸權主義的政治策略上，還體現在經濟上的制裁措施和貿易壁壘等方面。對此，江澤民指出：“種種跡象表明，國際敵對勢力不甘心我國強大，他們除了在政治上會繼續處心積慮地對我國實施西化、分化的政治戰略之外，還會在經濟上采取種種遏制和控制手段。在這種國內外情況下推進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必然會有這樣那樣的風險”[4]538。那么，什么是“西化”，什么又是“分化”呢？在江澤民看來，“西化”是指試圖在政治制度上用西方國家的多黨制與議會制代替中國共產黨的執政地位與人民民主專政，并在經濟制度上用資本主義國家的私有制代替社會主義國家的公有制；而在思想和文化領域，用資本主義社會的腐朽意識形態代替社會主義社會的先進意識形態。“分化”是指“利用一切手段和各種機會，企圖分裂我們的黨、我們的民族和我們的國家，使我國重新陷入舊中國那種四分五裂、一盤散沙的狀態”[4]573。在各種執政風險中，“新干涉主義”是較為典型的一種。對此，江澤民又強調指出：“天下還很不太平。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有新的表現。正在抬頭的所謂‘新干涉主義，就是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的新的表現，已經引起了國際社會普遍注視和警惕”[5]。在這里，所謂“新干涉主義”是指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打著“人權高于主權”、“普世價值”等旗號對廣大發展中國家的內政進行干涉的觀點和主張。作為中國政治風險的一個重要來源，“新干涉主義”從未放棄過干涉中國內政，阻礙民族團結和國家統一的企圖，對中國的社會穩定與安全造成了較大程度的威脅。2008年10月胡錦濤在黨的十七屆三中全會上將“藏獨”勢力對西藏繁榮穩定所作的破壞活動看作是政治風險的產物。他首先指出：“這一年來，國際形勢發生新的復雜變化，國內來自經濟、政治領域以及自然界的困難和風險接連發生”[6]。接著，胡錦濤又列舉了當時政治領域的一個突出風險事件：2008年3月中旬在西藏拉薩等地區爆發的打砸搶燒嚴重暴力犯罪事件。

二、當代執政風險產生的深層根源

（一）社會結構的變遷

社會的變遷可能會導致一定程度上的結構失衡。隨著經濟體制改革的不斷深入，中國的社會結構也發生著相應的變化。中國共產黨通過對社會結構變遷的深層洞悉，認為社會結構變遷中的失衡與矛盾是誘發社會風險的又一個重要原因。為此，胡錦濤指出：“隨著我國工業化、城鎮化和經濟結構調整加速，隨著我國社會組織形式、就業結構、社會結構的變革加快，我們正面臨著并將長期面對一些亟待解決的突出矛盾和問題”[7]。社會結構的涵義頗為廣泛，一方面，它可以被理解為社會的整體結構，是經濟、政治、文化和公共領域耦合而成的系統；另一方面，它也可以被理解為社會某一領域的具體結構，如經濟結構、政治結構或文化結構。在生產力進步、經濟發展的推動下，無論從宏觀還是從微觀來看，社會結構變遷的速度與頻率正在加強。

那么，在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看來，社會結構變遷帶來的失衡與矛盾主要在哪些方面體現出來呢？一方面是勞動力的妥善安置問題。社會結構的調整會導致社會的某一領域出現勞動力剩余，同時在另一些領域出現勞動力短缺，并且有可能帶來勞動力的盲目流動。這樣，勞動力區域結構失衡的局面便產生了，正如江澤民所說：“深化經濟體制改革，轉變經濟增長方式，一個最棘手的難題，就是妥善安置勞動力”[4]542。另一方面是民族關系問題。由于舊的社會結構逐步向新的社會結構轉變，少數民族與漢族在經濟條件、文化生活和社會地位等方面也悄然發生著一定程度的變化。由此，民族關系問題凸顯出來，并呈現出新特點。如果深挖新疆“7·5”事件、西藏“3·14”事件的根源，少數民族和漢族聚居區社會結構的變遷不能不說是誘發社會沖突的風險因素之一。由此，胡錦濤強調指出：“隨著改革開放不斷深入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不斷發展，我國經濟社會結構發生深刻變化，各種利益關系更為復雜，各種思想文化相互激蕩，這一切必然會對我國民族關系產生深刻影響”[8]。

在恩格斯看來，社會結構的變遷是社會主義社會的正常現象，所以社會各個領域的改革措施具有顯著的合理性：“所謂‘社會主義社會不是一種一成不變的東西，而應當和任何其他社會制度一樣，把它看成是經常變化和改革的社會”[9]。以促進社會良性運行為目的的改革是管理社會變遷風險的重要對策。當然，以改革應對社會結構變遷必須始終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思想，原因在于：“這些重要理論觀點，適應我們黨的歷史地位和執政條件的發展變化，適應我國人民利益要求和社會結構的發展變化，為我們在新的時代條件下更好地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政治立場提出了全面要求”[10]。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建設者們正在探索一條深化改革和加強社會管理的新道路。

（二）執政環境的變化

歷史經驗表明，執政黨建設中的風險因素貫穿于社會主義建設的整個實踐進程，并且在改革開放的新時期，執政黨建設所經歷的各種考驗會尤為突出。江澤民指出，產生這一現象的主要原因在于，國內和國際的政治環境比較改革開放以前發生了顯著變化，同時黨員隊伍的結構、素質等條件也逐漸發生著改變。當前黨的建設措施與這些改變并不是完全適應的，必須在思想、組織、作風建設中解決新出現的情況和問題，提高黨組織的戰斗力，這是對執政黨建設提出的“前所未有的新課題新要求”[11]14-15。那么，加強黨的建設主要的著力點在哪里呢？對此，江澤民又強調指出，從人民的根本利益出發履行好黨員的義務：“黨的地位的變化，黨員干部的地位的變化，對各級黨組織和每個黨員干部都是一個新的極大的考驗，也給我們黨的自身建設提出了新的課題。最主要的問題是：黨的各級干部是否真正懂得我們的權力是人民賦予的，能不能正確地運用手中的權力？能不能始終保持同人民群眾的密切聯系，永遠不脫離群眾？”[11]179歷史的經驗和教訓表明，群眾路線是中國共產黨成功抵御執政風險的基本條件，只有執政為民才能真正加強黨的執政能力、鞏固黨的執政地位。那么，成功應對執政黨建設的各種考驗有哪些具體措施呢？江澤民用毛澤東的“兩個務必”觀點，即務必繼續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務必繼續保持艱苦奮斗的作風，嚴防階段性勝利所滋長的驕傲心理，時刻警覺糖衣炮彈的進攻。可以說，艱苦奮斗是中國共產黨的優良傳統，也是防范執政風險的思想武器，因而務必繼續保持它，避免奢侈浪費與貪圖享樂。

（三）敵對勢力的文化滲透

2008年3月14日，西藏拉薩的一些民族分裂分子在境外敵對勢力的支持下連續進行打砸搶燒破壞活動，使西藏人民的生命財產遭受重大損失并對正常生活造成嚴重影響。在這一過程中，境外某些反動媒體對該事件進行了歪曲報道，并將謠言擴散到互聯網等新媒體，從而造成一定程度上的文化風險。同年，胡錦濤在《在省區市和中央部門主要負責同志會議上的講話》中進一步主張樹立國家安全意識，其中包括文化安全意識：“要牢固樹立國家安全意識，密切關注和及時把握各種敵對勢力的動向，嚴密防范和有效打擊各種危害國家安全的違法犯罪活動，堅決粉碎國內外敵對勢力的滲透、破壞、顛覆活動，堅決維護國家政治安全、經濟安全、文化安全、信息安全”[6]491-492。

李長春也強調了與敵對勢力爭奪文化陣地的重要意義。他指出：“他們打著‘民主、‘自由、‘人權、‘宗教等旗號，內外勾聯，借題發揮，蓄意炒作，插手群體性事件，插手人民內部矛盾，煽動所謂‘維權運動，培植所謂‘政治異見人士，通過互聯網、非政府組織等各種渠道，攻擊我政治制度、司法制度、新聞出版制度，直接威脅我意識形態安全和文化安全”[12]799。進入21世紀以來，在部分突發事件中，境內外敵對勢力常常利用互聯網等現代傳播媒介散布謠言和謬論，以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與中國政府爭奪輿論主導權，制造了較大的文化風險。2007年出現的“香蕉含類似SARS病毒”、“花都芙蓉嶂驚現吃人水怪”、“紙做的包子”等謠言事件就是典型的案例。對于政府的文化部門而言，必須迎接敵對分子的各種挑戰，通過細致的工作，贏得文化斗爭的勝利。2007年，羅干在《進一步深化平安建設，努力維護社會和諧穩定》中也提出了類似的觀點：“從國際上看，影響和平與發展的不穩定、不確定因素增多，國際政治、經濟、安全等因素相互交織，地緣、宗教和文化沖突同政治、經濟矛盾相互作用，國際上發生的一些重大事件都有可能對我國社會穩定產生影響”[12]1023。文化軟實力的競爭在當代國際社會是綜合國力競爭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整體上，中國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都將面臨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經濟與科技等方面的競爭壓力。因此，以經濟發展等硬實力建設為基礎，積極提升國家的文化軟實力，是瓦解西方各種敵對勢力“西化”和“分化”圖謀的必由之路。

三、防范執政風險，增強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執政基礎

（一）爭取與依靠群眾

經驗表明，要加強黨的建設，必須爭取與依靠群眾。社會主義建設事業需要和平穩定的發展環境，而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保障社會穩定的堅實基礎。因此，作為執政黨，中國共產黨必須經受住各種風險因素的考驗，帶領中國人民走向民族復興的未來。早在改革開放之初鄧小平就指出，堅持黨的領導與社會主義民主并不沖突，堅持黨的領導就是社會主義民主制度的一部分。關鍵的因素在于，要防止權力過度集中，在決策中采取民主集中制原則，凝結集體的智慧，進一步改進黨的領導，避免“在新的條件下產生官僚主義”[13]。對此，鄧小平十分重視政法部門對經濟犯罪活動的打擊，他認為腐敗之風危害甚大，倘若不高度重視，這股風氣很可能迅速蔓延，到那時，“我們的黨和國家確實要發生會不會‘改變面貌的問題……不懲治腐敗，特別是黨內的高層的腐敗現象，確實有失敗的危險。”[11]180誠然，執政黨建設往往要經受各種風險因素的長期考驗，一個國家執政黨的黨風問題是關系政黨和國家生死存亡的重要問題。對此，江澤民和胡錦濤在新時期的不同歷史階段里，都反復強調鄧小平對執政黨建設風險的論述。正因為如此，我們黨的四代領導人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和胡錦濤在這一問題上反復強調，目的是提醒全黨同志始終警惕中國共產黨取得執政地位后各種條件發生變化可能帶來的風險，始終堅持黨的工人階級先鋒隊性質與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從中國共產黨執政的歷史經驗來看，做到這一點是成功抵御執政風險的關鍵要素。

江澤民還主張，堅持科學發展、維護政治穩定，需要中國共產黨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在對外開放和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條件下，我們黨如何始終保持工人階級先鋒隊性質，更好地代表最廣大人民的利益；在社會經濟成分、組織形式、就業方式、利益關系和分配方式多樣化的趨勢進一步發展的條件下，如何始終保證全黨同志按照黨的奮斗目標、按照國家和人民的最高利益來行動”[11]1，這是中國共產黨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加強自身建設的重大理論與實踐問題。解決這些問題，成為利益格局多元化趨勢下中國共產黨消除內源性社會穩定隱患的主要任務，也是中國政府優化社會管理的重要舉措之一。總之，新中國社會發展的歷史經驗證明，沒有經濟的全面和持續發展，就不可能有和平穩定的社會環境，反之亦然。因此，經濟發展與社會穩定正是遵循著這樣一種相輔相成的辯證關系推動歷史前進的。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進程中，加強黨的建設，可以進一步發揮廣大人民群眾的主觀能動性，從而讓社會整體的發展更為全面與健康。

（二）保持和發展黨的先進性

在市場經濟體制建立并完善的進程里，社會風險的存在領域不完全是經濟領域，它還存在于政治領域之中。2006年，上海社保基金大案、安徽原省委副書記王昭耀腐敗案、郴州腐敗窩案等腐敗案件紛紛曝光，這表明，干部腐化墮落的風險是較為突出的政治風險。同年，胡錦濤《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85周年暨總結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教育活動大會上的講話》中強調了抵御風險，保持和發展黨的先進性的重要性：“保持和發展黨的先進性，必須堅持加強和改進黨的自身建設……我們黨之所以能夠從成立時僅有50多名黨員、處在秘密狀態的黨，發展成為……在13億人口的大國長期執政的大黨……一個重要原因，就在于我們黨始終堅持黨要管黨、從嚴治黨，始終注重加強自身建設。”[14]加強黨的建設，可以為防范政治風險、維護政治穩定打下堅實的組織基礎。那么，在黨的建設過程當中，什么是抓好這項工作的“牛鼻子”呢？對此，中國共產黨主張，抓好基層建設是黨建工作的重中之重。胡錦濤在《在抗震救災先進基層黨組織和優秀共產黨員代表座談會上的講話》中說：“抓好基層、打好基礎，是我們黨應對各種困難和風險的重要法寶”[15]。這一觀點明確了黨的基層建設在防范政治風險中的地位和作用，對加強風險管理具有顯著的指導作用。

（三）加強文化軟實力建設

在社會快速發展的狀況下，經濟、政治、文化等各領域的風險防范問題日益成為一個聯系緊密的整體，防范文化風險不僅要從文化入手，還要依靠其他各領域的補償和輔助加以推動，從而使文化軟實力建設取得更好效果。為此，胡錦濤在黨的十七屆三中全會上提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是文化軟實力建設的主要領域之一，“要牢牢掌握宣傳思想工作的領導權和主動權，按照高舉旗幟、圍繞大局、服務人民、改革創新的總要求，貼近實際、貼近生活、貼近群眾，以更深刻的認識、更開闊的思路、更有效的政策、更得力的措施，著力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著力鞏固壯大主流思想輿論，大力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6]655。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必須從人民的根本利益出發，豐富群眾的文化生活，滿足群眾的文化需求，創造群眾喜聞樂見的精神產品，從而引領多元性的社會思潮，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最終勝利提供穩固的思想文化保障。對此，李長春在《深入學習實踐科學發展觀，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中列舉了近年來文化軟實力提升的幾個具體例證：“隨著抗震救災斗爭取得重大勝利、北京奧運會殘奧會成功舉辦、神舟七號載人航天飛行圓滿成功，我國文化軟實力進一步增強，我國發展道路、發展模式在國際上的影響日益擴大”[6]739。抗震救災的勝利、國際大型活動的舉辦、國家重大科技項目的突破都可以提升國家的軟實力。在取得各項成績的同時，必須實施文化“走出去”戰略，進一步擴大中華文化的影響力。為此，李長春又指出：“我們必須以科學發展觀統領文化建設，加快文化發展步伐，使我國盡快從文化資源大國轉變為文化發展強國，提升我國文化軟實力，推動中華文化‘走出去，不斷增強中華文化的國際影響力”[6]739。與此同時，吸取外來文化中的積極因素，也是文化軟實力建設的必要措施。對此，胡錦濤強調：“我們要堅持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前進方向，結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繼續在廣大人民群眾特別是廣大青少年中大力普及奧林匹克知識、弘揚奧林匹克精神，努力提高全社會文明素質，激發全民族文化創造活力，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使社會文化生活更加豐富多彩”[16]。

總之，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為導向，弘揚中華傳統文化，借鑒國外優秀文化成果，建構合理有序的文化產業格局，是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為國家文化軟實力建設指明的道路。

（四）推動社會全面發展

社會的全面發展要用經濟質量的切實提升來推動。馬克思在《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中通過論述手工生產向機器生產的轉變明確了這一觀點。馬克思指出：“在這個轉變中，表現為生產和財富的宏大基石的，既不是人本身完成的直接勞動，也不是人從事勞動的時間，而是對人本身的一般生產力的占有，是人對自然界的了解和通過人作為社會體的存在來對自然界的統治，總之，是社會個人的發展”[17]196。盡管資本主義社會的財富是通過盜竊工人勞動時間得來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大工業本身創造出社會全面發展的物質基礎。如果這個過程繼續推進，一旦直接形式的勞動不再是創造財富的最為重要的源泉，那么勞動時間也就不再作為財富的尺度，于是就會造成這樣的結果，人民群眾的剩余勞動不再作為財富增長的前提條件，少數人的非勞動也不再是人類思維能力發展的前提條件。這樣，以交換價值為基礎的物質生產就會發生崩潰，直接的物質生產過程本身也由此擺脫了貧困與對立的存在形式。在這樣的物質基礎之上，人的“個性得到自由發展，因此，并不是為了獲得剩余勞動而縮減必要勞動時間，而是直接把社會必要勞動縮減到最低限度”[17]197，在解除了人的異化勞動之后，“由于給所有的人騰出了時間和創造了手段，個人會在藝術、科學等等方面得到發展”[17]197。這樣，馬克思就為現實的個人乃至社會整體的全面發展指明了實踐路徑，那就是從經濟基礎入手，發展和提升社會生產力。

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建設道路上，以社會全面發展為風險管理的歸宿，就是要統籌經濟、政治、文化和社會公共領域的發展，實現社會全面進步。在經濟建設實踐中，調整經濟結構必須保持合理的節奏，統籌處理改革、發展和穩定的關系。江澤民指出：“解決經濟發展中的突出矛盾和問題，從根本上說……既快又好地發展經濟，統籌考慮和正確處理改革、發展、穩定的關系。只有這樣，才能有效緩解矛盾，化解風險因素，增強抵御風險能力”[4]545。對如何處理好這三者的關系問題？鄧小平強調指出，既不能只看到調整、改革給經濟社會帶來的風險，也不能因為有風險而停止改革和調整。他提出要實現“膽子大”和“步子穩”的辯證統一，在深化改革的同時警惕潛在風險：“改革是中國的第二次革命。這是一件很重要的必須做的事，盡管是有風險的事……我們在確定做這件事的時候，就意識到會有這樣的風險。我們的方針是，膽子要大，步子要穩，走一步，看一步”[18]。從鄧小平的論述中可以看出，在調整經濟結構、加快轉變發展方式的過程中必須注意兩點：一是把握適當的節奏，避免結構失衡成為某些社會風險的誘發根源；二是化解社會風險不僅要治標，更要治本，途徑是推動社會經濟結構的合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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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何成學

Study on the Partys Governance Foundation in the Context of Moderately Prosperous Society

——Take Governance Risk for Example

Mo Fan

（Central Compilation and Translation Bureau Beijing100032）

Abstract： In the new period， it is needed to prevent governance risk for building a moderately prosperous society in an all-round way because of the risk of domestic social conflicts and the risk of westernization and differentiation from international hostile forces. The deep roots that cause the governance risks are：social structure change， governance situation change and cultural penetration of hostile forces. Governance risk prevention is the governance foundation for enhancing a moderately prosperous society building in an all-round way，which needs to be implemented from four aspects： people-oriented thought， keeping and developing the Party's vanguard nature， strengthening cultural soft power construction and promoting social development.

Key Words：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moderately prosperous societygovernance risk governance found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