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學記》，悟“凡學之道”

李立

【中圖分類號】G633.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3089（2016）37-0040-01

《學記》正是在人們的生產、生活中體現了我國古代的教育思想。在探究古代教育發展歷程的過程中，首先是對《學記》進行了較系統而全面的學習。《學記》是聳立在古代教育歷程中的一座高峰，其中闡述了學習的功用、方法、目的、效果，并論及教學為師之道，可以說，《學記》蘊含的是智慧。

“雖有美味的菜，不吃就不能明白其滋味；雖有高明的道理，不學就不懂得其益處。為此，只有努力學習才能知道自己的不足，只有教導別人才能知道其中的困難。懂得了自己的不足，就返回自身更努力地學習；懂得了困難，就能自我勉勵，更努力學習。因此說，教導別人與自己學習是相互激發的。”用現在的視角來理解這段話，教學實踐既是教師傳授知識的過程，又是自我提升的過程。或者說學生的學習過程與教師的教學能力，是個相互促進的過程。

教師之“教”與學生之“學”，不應被看作是矛盾的對立體。教學，既是老師如何教的過程，更是學生如何學的過程。教師應是關注學生個體差異地教，學生應是有創造性地學。“多元智能”理論，將我們的視角引向了對學生個體差異的關注，這也和我們一貫主張的“因材施教”一脈相承。注意到了學生的個體差異，學生才能有創造性地學。學生在某一方面具有優勢，也會在某一方面存在弱勢，我們在幫助學生發揮優勢的同時，帶動弱勢，盡可能地使每個學生得到全面的發展。

有了學校，就要按照一定的方法和次第進行教學，學習要循序漸進。“比年入學，中年考校。一年視離經辨志，三年視敬業樂群，五年視博習親師，七年視論學取友，謂之小成；九年知類通達，強立而不反，謂之大成。夫然后足以化民易俗，進者說服，而遠者懷之，此大學之道也。”“入學第一年完成時，考查其斷句的能力，分別經文之主旨所在；第三年考核他是否專心于學業，是否樂于和同學相處；第五年考核他是否廣博學習、敬愛師長；第七年考核他對學術的見解，能否挑選有益的人做朋友。如果能辦到這些，就成為‘小成。第九年考核他能否知識通達，觸類旁通，遇事有主見，不為外物所左右，這就稱為‘大成。學業大成然后才能教導民眾，改變風俗，使近處的人心悅誠服，使遠處的人都來歸順，這就是大學教育的要旨。”自然萬物有其生長的節律，教育自有其教育的規律。教育不能拔苗助長，教育要循序漸進。盧梭在《愛彌兒》中就闡述了“自然天性教育觀”，他反對那些外在的對兒童成長的干預，他認為順應自然的教育必然是自由的教育，他根據兒童的不同成長階段，提出了不同的教育原則、內容和方法。不管哪種文化背景下的教育，都必須尊重教育之規律。

“大學入學的時候，士子穿著禮服，用藻菜祭奠先圣、先師，以向學生展示敬重道術。在祭奠先圣、先師時，讓學生練習《小雅》中的《鹿鳴》《四牡》《皇皇者華》三首詩，使學生知道做官入仕的志向。入學講課時，先擊鼓召集學生，然后打開書箱取書，要他們謙虛慎重地對待學業。夏和楚兩樣東西是用來懲罰不聽教的學生的，使他們有所恐懼，整頓威儀。（天子、諸侯）沒有通過占卜舉行禘祭之前，不檢查學校，考查學生，目的是讓學生有疑難問題時，先不講給他聽，讓學生多思考。年幼的學生只聽老師的講授而不隨便提問，這是由于學習應當循序漸進而不能越級。”

尊師重道，是從學生的角度談師生關系。教學的過程是一個人與人的交往過程，良好的師生關系應該是師生相互尊重的協作關系，一個和諧融洽的“學習共同體”。教育界關于“主體性”問題的議論此起彼伏，從我個人的角度來看，教學是一個多邊互動的過程，主體交互轉換。教師的“引領”作用發揮時，教師便是臨時性主體。當突顯學生思維過程時，學生又成立臨時性主體。“主體性”不是單方面一貫的主體性，是交互轉換的。尊師重道要提倡，但不應該是單向的，彼此的尊重才是教學活動的前提。

“優秀鐵匠的兒子，必定會用零碎的獸皮補綴成裘衣。優秀工匠的兒子，必定會把柳條彎曲編成畚箕。剛開始學駕車的小馬，必定要先把它系在車的后面，讓它跟在老馬的后面慢慢適應。”我們傳授知識，不是一味向學生灌輸已有的知識經驗。而是能活學活用，觸類旁通。《論語·述而》：“子曰：不憤不啟，不悱不發。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不復也。”孔子說：“不到他努力想弄明白卻不得明白的程度，不要去開導他；不到他心里明白卻不能完善表達出來的程度，不要去啟發他。如果教給他一個方面，他卻不能以此來說明另外三個方面，就不再教他了”。

我們的古人不光是在從事生產勞作，他們沒有把思想意識僅僅停留在物質層面。他們還善于總結，并能從生產、勞作中走出來，把大量的生產、生活經驗廣泛應用于各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