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藝術遇到市場,藝術的價值被數字化,雖然左右藝術市場的因素有很多,但在公眾的眼中藝術品的“價格”已經成為彰顯藝術價值的最主要的元素。在這我們不討論如此的論調合理與否,但是作為一個仍在學習的藝術實踐者,究竟何為藝術的價值呢?藝術家艾未未說:“藝術只有作為一種實踐和體驗,才是最有價值的。”這正是對我最好的啟示。視覺藝術是通過自身創造的視覺形象來傳達信息的,其中最為微妙的部分正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只能把自身對外在的一種體驗,投入到默默無聞的實踐當中去,這是我認為藝術中最重要的價值,也是一直以來我所堅持的追求。
在當今這復雜多變的社會和藝術環境中,可能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在我的創作過程中,我一直在不斷嘗試不同的表達方式,無論成功與否,都是一種有意義的體驗。在最近的一個創作《花花世界》系列中,我將中國傳統的工筆花鳥形象融入其中,花朵是由一種可以速成的綜合材質制作,每朵都不一樣,擺放時注意了留白的位置。我用了不同于真實世界中花鳥的顏色,增添了夢幻感,鮮亮的色彩映示著旺盛的生命力。“一花一世界”,每個人都是一朵花,每朵花都有自己的世界,這正是我想透過這個作品表達的含義。另一個創作《我們都是木頭人》則是根據80后童年游戲“我們都是木頭人,不許哭也不許笑”設計制作的,如今的80后已不再是弄堂里嘻嘻哈哈的孩子,童年的記憶慢慢褪色,只留下肩膀上無可推卸的責任。對于兒時的回憶,雖然是快樂的,但總是一種不真實感,好像并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所以這件作品,選用了木偶人的形象,其面部僵硬,眼神游離,既代表做游戲時長時間不動表現出的不自然,也代表了對過去記憶的虛幻朦朧。在制作方式上,嘗試了碎木拼接技術,化零為整,在拼接的過程中,故意留下空隙,使作品帶有一種通透的呼吸感,減少了木頭本身帶有的厚重感,作品的背后看似雜亂的隨意堆砌,其實是為了讓正反兩面造成一個疏密對比。這些作品雖然還不成熟,但都承載著它們自身的特質,也反映出一段時間我的一種狀態。
最近的展覽上,藝術的種類與風格已經多的讓人眼花繚亂,各種風格還被分門別類。我不太想把自己早早地定下一個風格,因為當你決定成為一個什么時,包括這個“什么”的局限性,也成了你當時狀態的一部分。我還沒有明確的風格,也不打算更隨目前流行腳步,在我看來生活中的體驗比任何風格都要豐富和有意義。我用一種真誠的態度來表達一種形態和色彩,一種極為個人的語感和思考,表達我對現代生活的一種理解和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