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傳統和文化及其當代價值

內容提要]和文化是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和文化的精髓要義既與我們構建和諧社會的價值理念一致，也與和平與發展的當代世界主題與潮流完全契合。今天研究和文化，是要站在新時代、新思維、新理論的高度，把傳統文化精華與時代精神結合，將和文化資源中符合時代精神的內容和潛在的價值，挖掘、提煉、升華，融合到科學發展、和諧發展、和平發展，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實踐之中。這是中華傳統和文化的當代價值最為生動的體現。

[關鍵詞]中華傳統和文化；和諧理念；當代價值

中華民族生息繁衍5000年來，源遠流長的中華傳統文化為我們留下了取之不盡的精神財富。中華傳統文化中所包含著的以和諧思想為核心和代表的和文化，博大精深，深刻地反映了炎黃子孫內心最深層的訴求與渴望，代表了數千年積淀的中華文化的精髓，是維系中華民族5000年來生生不息，國脈傳承的精神紐帶，是中華民族面臨嚴峻挑戰以及各種復雜環境屹立不倒、歷經劫難而百折不撓的力量源泉，是炎黃子孫引為驕傲的中華傳統文化中的精品和珍品。

以和諧思想為核心和代表的和文化，不僅在幾千年來衍續不斷地影響著中國人的思維模式和行為方式，而且至今仍然具有著凝聚海內外炎黃子孫人心的思想力量；以和諧思想為核心和代表的和文化，還是我們黨和政府在新世紀提出“內建和諧社會、外促世界和諧”的治國理政與和平外交新理念的思想源泉。打開中華傳統和文化思想的寶庫，可以使我們從中獲取許多有益的啟迪和借鑒。

一、和諧思想是中國傳統和文化的核心和代表

所謂“和諧”，是指多種并存的、矛盾的、甚至是對立的事物的協調與結合、統一與發展，進而達到新的平衡的一種狀態。“和諧”二字，意指祥和、和睦、和善、融合、聯合、結合、合作等，突出強調的是協調、團結、合作、溝通和凝聚；和諧是對立事物之間在一定的條件下、具體、動態、相對、辯證的統一，是不同事物之間相同相成、相輔相成、相反相成、互助合作、互利互惠、互促互補、共同發展的關系；是將自然、社會、人際、心靈以及不同文明之間的沖突，通過“融突”的能動過程，揚各個事物的優長而棄其劣短，使之達到最佳組合，從而促進新事物的產生，推動事物向更高層次的發展。

“和諧”，作為一種思想理念在春秋時期基本形成，是中國古代文明留給我們炎黃子孫的最有價值的思想文化遺產。在“百家爭鳴”的春秋戰國時代，多種學說流派并立，主張各自不同甚至對立。但是，以孔子、孟子、老子、墨子為代表的諸子百家以及后來的歷代思想流派（包括佛學），卻都對“和諧”理念予以廣泛一致的認同，闡述于各自的著述之中。

在這其中，意義最為重大和歷史影響最為深遠的是，“和諧”的思想理念得到了由孔子創始的儒家文化的認同。儒家文化在中國傳統文化中獨步天下、長盛不衰、影響最為深遠，對于維護封建等級制度、宗法制度和強化統治起到了其他文化流派所無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在封建社會2000多年延續發展的過程中，備受歷代統治者尊崇，從而成為在中國思想、政治和文化史上長期占據統治地位的主導思想，深深地滲透于我國古代政治、經濟、哲學、教育、文學、藝術等各個領域。其中，和文化所蘊涵著的“和為貴”、“和而不同”、“協調合作”、“和諧共生”等重要理念，以儒家文化為載體，跨越歷史時空，貫穿于先秦以來中國文化發展史上的各個時代，被各家各派廣泛認同，對中華民族精神、意識形態乃至風俗習慣的形成與發展，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成為中國文化的精髓和首要價值觀。

以和諧思想為核心和代表的和文化，是中華文化傳統的靈魂，縱貫于整個中國思想文化發展的全過程中而沒有中斷過，幾千年來衍續于哲學觀念、文化理念、政治理論和社會理想之中，為各個時代的各家各派所普遍接受，并被廣泛運用于認識自然、治國理政、道德倫理、為人處世等各個方面。在當代，傳統的和諧思想更是與“和平與發展”的時代主題以及和平、發展、合作的時代主旋律相契合，被賦予新的時代內涵，成為治國理政，完成向現代社會轉型的首要目標。

二、“和為貴”是中華和文化的核心價值觀

幾千年來，“和諧”的內涵和外延，曾被儒、道、墨、法、陰陽包括佛教等諸家，出于各自不同的階級的、時代的乃至政治的需要予以闡釋和附加。這些五花八門的闡釋和附加，零亂而不成體系，更沒有上升到系統理論的層面，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封建思想的糟粕。因此，需要在今天用歷史唯物主義的觀點予以梳理、辨別、揚棄，并概括出一個共同的合理內核予以發揚光大。

20世紀90年代中期，我國學術界提出了“和為貴”是中華和文化核心價值觀的主張，并得到了國家層面的認同。2003年12月10日，溫家寶總理出訪美國，在哈佛大學發表了《把目光投向中國》的演講，溫家寶總理在演講中告訴美國青年：“我們有自己的文化，源遠流長的文化，這種文化的核心又是以和為貴，就是和的文化。”

“和為貴”，出自于《論語》學而篇，由孔子的學生有子在整理孔子的思想時，正式予以表述。原文是：“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翻譯過來的意思是：禮（維護統治者等級制度的政治準則、道德規范和各項典章制度的總稱）的應用，以和諧為貴。古代君主的治國方法，可寶貴的地方就在這里……

古人所謂之的“和為貴”，就是以和為貴，達到天(自然)人和諧、社會和諧、家庭和諧、身心和諧乃至“協和萬邦”的天下和諧，即達到萬事萬物的協調。這個“貴和”的理念對中國人認識小到人與人之間，大到國與國、民族與民族、人類社會與自然之間的相互關系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極大地增進了中華民族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和為貴”是一個很高的境界，是推動事物發展創新的前提和基礎，也是我們今天所要弘揚的和諧思想的精髓。

2000多年來，“和為貴”作為中華和文化的核心價值理念貫通于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治國求“政通人和”；農事求“時和年豐”；軍事求“天時地利人和”；邦交倡“和平共處”；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家庭關系講究“家和萬事興”；鄰里關系講究“和睦相處”；人際關系講究“隨和謙讓”；為人處世講究“心平氣和”；待人接物要“和顏悅色”；思想教育要“和風細雨”；共度難關要“和衷共濟”；賀新婚“和合雙全”；贊夫妻“和如琴瑟”；氣氛緊張要緩和，發生爭執要講和，求取學問要謙和，對人態度要溫和；要修仁和之心，推廣和善之德，創造和諧局面，使各項事業和順發展。等等。

此外，翻開字詞典，“和”字組成的詞組和成語觸目皆是：和解、和氣、和美、和睦、和好、和悅、和善；共和、安和、暢和、仁和、諧和、謙和、親和、清和等。成語如：和風細雨、和顏悅色、和藹可親、和光同塵、抱德煬和、情投意合、志同心和、心正氣和、鳳協鸞和，等等。

2008年8月8日北京奧運開幕式上，由887塊活字印刷字盤變換出的三個不同字體的“和”字，在表現了中國漢字演化過程的同時，向全世界表達了中華文化“和”以及“和為貴”的人文理念，傳遞了中國人民希望人類世界相互理解和尊重，友好和平相處的美好愿望。

“和”字在中國家喻戶曉的現象說明：“和”以及“和為貴”這一深邃的哲學思想和深刻而智慧的處世理念，已經跨越時空，深深地融入于中華民族的精神血脈、滲透于炎黃子孫的言行、扎根于炎黃子孫的內心而世代相傳。這在世界上是獨一無二的文化現象。曾經燦爛輝煌的世界四大古文明，之所以唯有華夏文明的發展進程沒有中斷，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和為貴”的理念所起到的重要的紐帶維系作用。

國外學者在對比西方研究中國問題時，就發現一個對照鮮明的歷史現象，就是2000多年來，中華大地數十個民族共處于統一的國家而不分裂，本土的和外來的多種宗教并行不悖和平共處而沒有宗教戰爭。探究其原因，這正是博大精深的和文化以“和為貴”為核心的和諧思想所具有的深遠影響，所發生的文化力和凝聚力作用。

三、“和文化”與當代中國政治

“和為貴”理念的當代價值，經典地體現在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對臺灣問題的處理方式上。1956年4月，毛澤東為和平解決臺灣問題確定了著名的“和為貴；愛國一家，愛國不分先后；以誠相見，來去自由”的方針政策。1960年5月，周恩來將“和平解放”臺灣的“新政策”概括為“一綱四目”。一綱是：臺灣必須統一于中國。四目是：（一）臺灣回歸祖國后，除外交必須統一于中央外，所有軍政大權、人事安排等悉委于蔣，陳誠、蔣經國，亦悉由蔣意重用；（二）所有軍政及建設經費不足之數悉由中央撥付。（三）臺灣的社會改革可以從緩，必俟條件成熟并征得蔣之同意后進行。（四）互約不派特務，不做破壞對方團結之舉。這是中國共產黨關于“一國兩制”方針的初步設想。

雖然和平統一臺灣的設想，由于臺灣當局在上個世紀堅持“反共”立場，拒絕通過政治談判和平解決兩岸統一問題；由于美國堅持維持臺灣海峽兩岸“不戰、不和，不統、不獨”的“分裂中國”政策而至今沒能付諸實踐。但是，以“和為貴”為核心理念的“和平解決臺灣”政策和“一國兩制”初步設想，為鄧小平于20世紀80年代初完整地提出“一國兩制”科學構想提供了思想源泉，并首先成功地運用于對香港和澳門問題的解決。

鄧小平提出的“一國兩制”科學構想，深刻地體現了中華和文化中的另外一個極其重要的思想——“和而不同”。“和而不同”語出于《論語·子路》：“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最初指的處事為人的道理，但可以由此引申出我們在當代處理國家關系、政黨關系、民族關系、宗教關系、階層關系的一個根本原則，即“承認差異，不推崇單一、不強求一律”，以此作為前提和原則來求得“和諧”。2003年12月10日，溫家寶總理在美國哈佛大學發表的演講中，在說“和為貴”是和文化的核心價值觀的同時，緊接著還講了一句話：“當然我們還要和而不同，這種不同是相互補充，是相互借鑒，而不是沖突的來源。”是“和諧而又不千篇一律，不同而又不彼此沖突；和諧以共生共長，不同以相輔相成。”這個闡釋給傳統的“和而不同”思想注入了鮮活的當代元素，凸顯出了“和而不同”思想的當代價值。

鄧小平提出的“一國兩制”構想，不僅完美集中地體現了中華民族對統一的孜孜以求和海納百川的胸襟氣度，而且無論是理論還是實踐，都賦予了“和而不同”以鮮明的時代內涵。在“一國兩制”的科學構想中，國家的統一是核心和終極目標，一個中國是首要前提，和平統一是實現統一的手段和途徑，和平共處是基本原則，這些都體現為一個“和”字。在和的大前提下，又保持現有社會制度不變，就是保持臺港澳現行資本主義制度和大陸社會主義制度兩個不變；在單一制的國家結構中又包含著某些復合制的特點，這就是承認不同、允許不同和尊重不同。這種以“求同存異“、“和而不同”的原則和方式，作為不同社會制度和諧相處的制度設計，體現了尊重歷史，承認現實和著眼未來。“一國兩制”之花，已結港澳回歸以來和平共處、互補互利、共同繁榮、平穩發展的實踐之果。“一國兩制”在港澳的成功實踐，為在“和平與發展”的時代主題下，在不可阻擋的和平、發展、合作的歷史潮流中，在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兩種社會制度并存，“一球兩制”的國際格局中，以和平方式解決國際爭端，穩定地區局勢，提供了全新而又切實可行的思路與辦法。通過實施“一國兩制”，保持港澳地區政治穩定、經濟繁榮，成功解決遺留百年的歷史問題，為世界其它國家通過非暴力方式解決歷史遺留問題提供了新鮮的經驗，展示了現實的道路。鄧小平獨具創意的這一嶄新的國家結構模式，既是對馬克思主義國家學說的豐富和發展，也是將中華和文化的思想精華與國家統一的現實要求結合起來的堪稱經典的杰作，這是鄧小平為當代人類和平與進步事業做出的偉大貢獻

在當代中國，“和而不同”還是處理民族關系、宗教關系的一條重要原則。對不同民族種族、不同宗教信仰、不同文化流派予以尊重、承認和包容，通過溝通、協調而不是沖突、暴力而和平共存而和諧相處在一個國家、一個地區之中，共求發展與進步。這正是儒學經典《中庸》所表達的“萬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的中國傳統文化的最高境界，也即“和而不同”。其中，“萬物并育”和“道并行”是“不同”；“不相害”、“不相悖（即不相互敵視）”則是“和”。“不同”而又能夠“和”，形成的是多姿多彩的和諧統一。這種思維為多民族、多宗教和多元文化相容共處提供了取之不盡的思想源泉。把“和而不同”用作處理不同民族文化和宗教信仰之間關系的原則，是當代我國民族理論和宗教理論與實踐的題中應有之義。我們黨和政府現階段的民族政策和宗教政策中就包含著“和而不同”的思想和原則。

我國政黨合作的歷史實踐證明，“和而不同”也是適合于處理我國政黨關系的重要原則。這里的“和”就是不同政黨為實現同一目標的合作。20世紀，有過包括國共兩次合作和民主黨派與共產黨的合作在內的3次政黨合作的實踐。歷史事實證明，“和則利”、“和則贏”、“和則興”，這三次合作均利國利民。第一次國共兩黨合作反帝反封建，以波瀾壯闊的國民大革命的洪流推翻了北洋軍閥政府的統治；第二次國共兩黨合作抗擊日本帝國主義侵略，取得了自鴉片戰爭以后的近百年時間里，中國人民民族解放戰爭的第一次完全勝利；第三次則是迄今仍在繼續著的共產黨與各民主黨派的合作，時間已經長達半個多世紀。

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各民主黨派在自己長期爭取社會進步與正義的政治實踐中，選擇了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成為中國共產黨的同盟者和合作者。從團結抗戰、共同反對國民黨獨裁統治到新民主主義革命勝利，從新中國成立到社會主義改造完成，從改革開放到全面建設小康社會，中國共產黨與各民主黨派的合作經過數十年的發展和完善，已經無論在實踐上還是在制度設計上都趨于成熟。這個成熟體現在：融合吸收了世界上“一黨制”和“多黨制”合理內核基礎上的民族化的改造；體現在既密切合作又互相監督，而不是互相反對，共產黨依法執政，各民主黨派依法參政，而不是輪流執政的合作關系；體現在“共產黨領導、多黨派合作；共產黨執政，多黨派參政”的合作模式；體現在“長期共存、相互監督、肝膽相照、榮辱與共”的合作方針；體現在參與、協商、民主、和諧、體諒、包容的合作精神；體現在“就重大問題在決策前和決策執行中進行協商”的政治協商原則；體現在具有“政治參與、利益表達、社會整合、民主監督、維護穩定”等重要的社會政治功能；等等。在這其中，無不體現著“和而不同”原則基礎上的協商與合作精神。統一戰線今后的重要任務之一就是繼續貫徹和運用好“和而不同”原則，進一步搞好同港澳臺同胞、海外僑胞和海內外各方面愛國力量的團結，“爭取人心、凝聚力量”，共同為祖國統一和民族振興而奮斗。

四、和文化是“內建和諧社會、外促和諧世界”戰略思想的傳統文化淵源

發軔于上個世紀70年代末，持續30年多年的改革，其實質是對當代中國社會人們經濟政治利益關系的調整，由此而引發了中國社會經濟體制的深刻變革、社會結構的深刻變動、利益格局的深刻調整、思想觀念的深刻變化。伴隨著改革的逐步深入，當代中國社會日益呈現出利益主體多元化、利益來源多樣化、利益差別擴大化、利益關系復雜化、利益表達公開化、利益沖突尖銳化的局面。在當前改革的攻堅期、發展的關鍵期、社會的轉型期，反映不同利益訴求的社會矛盾和社會問題呈增多趨勢。這在客觀上要求我們運用中國傳統和文化的智慧，融入民主法治、自由平等、公平正義等現代思想元素，求同存異，尋求兼顧各方面利益關系的最佳結合點，以建設和諧社會為發展目標，構建起一整套權力能得到有效約束的機制、不同利益能得到合理協調的機制、弱勢群體能得到社會保障的機制、民情民意能得到及時傳遞和回饋的機制、人人都能分享發展成果的機制。以此把各方面的積極性都充分調動起來，營造一個相互理解、相互尊重、和衷共濟、友愛互助的社會氛圍，在共建和諧社會中共享經濟發展成果。

當代世界，國際社會進入了后冷戰時代，國際形勢錯綜復雜，強權政治、霸權主義甚囂塵上，當年的軍事競爭變成了經濟競爭、文化競爭；民族主義抬頭，宗教矛盾增加。面對這些差異和矛盾，美國學者亨廷頓于1993年提出了所謂的“文明沖突論”，認為未來的國際政治，將由文明沖突取代意識形態及經濟沖突，他特別把中華文明和伊斯蘭文明并列為西方基督教文明的主要對手，強調西方文明應防范儒學與伊斯蘭兩大文明的聯合。這種理論實際上是“西方文化中心論”和“西方文化優越論”的新翻版，旨在以西方文明排斥其他文明，抹煞各種文化相互間的交流、吸取與融合，將文明的差異極端化，企圖以西方文化及價值觀為標準來規范當今社會及其未來發展方向。這與世界文化多元發展的走向極不協調，因而遭到了許多國家和人民的反對。事實上，世界上有200多個國家，2000多個民族，各有不同的文明和文化，不是也不可能只有一種發展模式。人類社會從來就是多元而又互補的，即有沖突更有相互交流融通的。

當代也是如此，國與國之間的沖突、矛盾雖然難以避免，但不應訴諸武力，而應以和平的方式化解沖突。在這方面，中華和文化可提供解決沖突、和平共處、互不干涉、共同發展的思想理論指導，使人類在迎接新時代的挑戰中，相互吸取優長，融會貫通，綜合創新，共同創造21世紀的文明。

我國政府向國際社會提出的“推動和諧世界建設”的主張，就是以“和而不同”作為反對國際霸權主義的思想武器和價值評判標準的。我們黨和政府“對內提出構建和諧社會，對外提出推動世界和諧”的戰略思想，是深深地根植于中華傳統和文化的沃土之中的。反映了當代中國和世界發展的要求，因此得到了中國人民和世界愛好和平的人們廣泛一致的贊同。

總之，和文化是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和文化的精髓要義既與我們構建和諧社會的價值理念一致，也與和平與發展的當代世界主題與潮流完全契合。需要指出的是，我們今天研究和文化，宣揚和諧理念，不是復古和儒學回歸，也不是書齋里的坐而論道，而是要站在新時代、新思維、新理論的高度，從中華傳統文化的根源上，汲取古代思想家為我們留下的具有普世意義的“和文化”的思想營養，把傳統精華與時代精神結合，將和文化資源中符合時代精神的內容和潛在的價值，挖掘、提煉、升華，融合到科學發展、和諧發展、和平發展，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實踐之中。這是中華傳統和文化的當代價值最為生動的體現。

中國傳統的“和文化”經過現代轉換，對當代西方世界具有重要的借鑒和啟示意義。我們相信，伴隨著中國綜合國力的不斷增強，中國國際影響力的不斷增強，以和諧精神為核心的中國和文化也將伴隨著中國走向世界的步伐而被不同民族、人種、膚色、文化、信仰、語言的人們所認同和接受。2008北京奧運，就是向全世界展示和文化及其精神的一次重要契機。這次奧運會，不僅是一次綠色奧運、科技奧運，更是一次文化奧運。隨著開幕式上一幅幅既體現歷史傳統又富有現代詩意的、氣韻生動的中國畫卷的展開，中國源遠流長達5000年之久的和文化和精神，與同樣歷史悠久長達2000年的奧林匹克樂章完美地滲透交融在一起，演繹出五環旗下奧林匹克大家庭空前團聚的新意境，也表達了中國人民希望人類社會和諧與團結的美好愿望。

伴隨著中華文明在21世紀的全面振興，和文化及其精神正在跨越時空走向世界，而且必將推進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自然、文明與文明之間的和諧相處與發展。未來的世界史冊將永久性地記錄下，做出了這一獨特性貢獻的是擁有5千年悠久歷史和優秀文化傳統的智慧的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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