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鎖性教唆犯未遂狀態(tài)芻議

摘 要 本文參照大塚仁關于教唆犯分類分別討論，重點是連鎖性教唆也即間接教唆和再間接教唆未遂狀態(tài)為主要假設構建模式。間接教唆是教唆了教唆者的教唆，問題在于層第的教唆行為能否滿足構成要件的符合性，如果沒有滿足其可能之形式有那些，本文試論之。

關鍵詞 教唆犯 間接教唆 未遂狀態(tài)

中圖分類號:D924文獻標識碼:A

一、 間接教唆未遂之概念

間接教唆在大塚仁《刑法概說》中指“教唆了教唆者”的情形;而團騰重光則主張與“間接正犯”直接對應的概念。同時教唆間接教唆的情形，被稱為再間接教唆。通過比較比較我們可以看出其實就是一個連鎖性教唆的過程，這個過程中形成因果關系加長鏈條。我們試通過情形明示:

情形一:行為人甲教唆乙去教唆丙實施其殺害丁的犯罪;

情形二:行為人甲教唆乙實施殺害丁的犯罪，乙未去，其教唆丙去殺害丁。

教唆犯之未遂指教唆犯實施教唆行為，被教唆者著手實行被教唆之犯罪，但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未能完成犯罪的情形。大塚仁在其該說中將未遂之狀態(tài)，在修正的構成要件符合性里之“著手犯罪的實行而沒有實現(xiàn)”，此未遂包含中止未遂、障礙未遂和不能未遂。教唆犯教唆者基于自己故意的教唆行為，致使被教唆者決議實行特定的犯罪，被教唆者實行了基本的構成要件，教唆符合修正的構成要件。直接教唆未遂情況有:(1)教唆未完成被拒(教唆未遂，未實行終了的未遂);(2)教唆完成，被教唆者未接受;(3)教唆完成，被教唆者接受但未實施犯罪;(4)教唆完成，被教唆者實行犯罪中止或未遂。

間接教唆的情形下，可直接構成未遂的教唆和教唆的未遂。而實質上是教唆者與被教唆者雙方面的統(tǒng)一，如果僅僅其一沒有實現(xiàn)，那么情形將更為復雜化，因為在被教唆者未實行的狀態(tài)下，教唆與被教唆者之間共同犯罪之特征有缺失之爭議，共同犯罪為其論斷的前提，以共同犯罪從屬說論，被教唆者接受教唆之犯意并實施實行行為教唆為著手，而共同犯罪獨立性說則承認被教唆者犯意與行為的對立性，其本身就具有可處罰性。

二、 間接教唆之未完成狀態(tài)

間接教唆犯教唆他人實施教唆行為，并將最初犯意通過中介傳遞給第三者或之后的被教唆者實現(xiàn)犯罪。教唆犯前后相繼，層層深入，除了最初教唆者形成初次犯意，后被教唆者只是按照第一個教唆者犯罪意圖實施教唆，那么這種教唆因果關系的客觀延展，本質上并未影響教唆犯犯罪構成要件符合性的變化。無論后繼教唆者和實行教唆犯罪的被教唆者情形如何，第一教唆犯只形成無根本性的影響，只是最后被教唆者存在構成要件缺失的情形下，前面的所有教唆者均為未遂之狀態(tài)。同時，間接教唆如果二次教唆犯沒有按照教唆犯意圖繼續(xù)從事教唆，而是自我直接實施犯罪，只要此罪與教唆犯所意圖相同，那么教唆因果關系終止，教唆犯則直接符合教唆犯罪的構成要件。

以案例情形論:其一，如果乙按甲之意圖，教唆丙殺丁，丙成功實施了殺丁的犯罪，那么甲就是故意殺人之教唆犯;其二，如果乙未按甲意圖教唆丙，其對丁恨之入骨，想殺之后快，或者正意志不堅決和犯意不堅定時逢甲教唆，其親自成功實施殺丁，那么盡管甲意圖未達到丙，其構成故意殺人之教唆犯罪;其三，如果乙教唆了丙，丙未成功殺丁，丙可以為之犯罪未遂也可以犯罪中止，甲則構成教唆未遂;而如果乙親自實施殺丁，同時構成未遂犯或中止犯，甲仍舊構成未遂;其四，如果中間出現(xiàn)犯意轉化的情形，甲初教唆傷害丁，而丙恨丁，教唆丙殺之或自己殺之，此種情形甲當何論?首先甲故意傷害罪教唆犯完全構成，對于后期實行過限該不該追究甲之責任，筆者認為，乙或丙構成故意殺人罪之既遂，甲構成故意傷害罪既遂，但是對于這種實行過限的行為，不能一概而論，國內學者多有爭議，其在于甲是否能夠合理預見，從罪過上講，甲肯定有罪過，但是如果甲能夠預見而疏忽大意和輕信可以避免之，則應當按故意殺人處罰之，對于結果加重犯也應如此;反過來，如果乙和丙在甲殺害丁的意圖下僅僅傷害丁，則甲以故意殺人罪未遂論;其五，假如并也沒去而是教唆戊，戊教唆庚，如此等等，最后殺丁，因果關系雖然拉長，但甲仍舊以最終狀態(tài)追究，而大塚仁先生依據(jù)嚴格解釋刑法的立場，立法本意旨在第一教唆甲即直接教唆正犯的人，對于再間接教唆以上的人，不可罰;其六，如果后被教唆者認識錯誤，沒有領會前教唆者意圖，那么此種情形如果教唆實行犯未完成，則甲未遂，如果完成，則按以上假設之情形追究。

三、 再間接教唆和連鎖教唆之未完成狀態(tài)

再間接教唆和連鎖教唆實際就是間接教唆因果關系的延展，教唆犯從教唆者到被教唆者之間無限的遞進過程，征表的意義在于犯意的傳遞和對犯罪目標的放任與追求，但這都并非絕對化的概念。從最初的教唆犯的“著手”到最終“實現(xiàn)”犯罪，如果出現(xiàn)未遂之狀態(tài)，則與直接教唆未遂類同。假如被教唆者最終處于預備與中止，首次教唆者直接停留在實行完結的未遂或者預備階段。我們堅持教唆共同犯罪從屬說而言可以獲得再間接教唆未遂處罰根據(jù)，但是就與間接正犯問題相交，中間教唆者具有極強的工具性特征，這更是我們應進一步深入研究的問題。□

(作者:鄭州大學法學院法律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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